軍紳政權――近代中國的軍閥時期

軍紳政權――近代中國的軍閥時期

《軍紳政權:近代中國的軍閥時期》為北洋軍閥史研究的經典論綱性著作,該書深入淺出地分析了軍紳政權的形成及軍閥時期社會的種種變遷,重點討論了政治的離心力、軍閥的地區與派系鬥爭、憲法與傳統、財政與軍費等問題。作者在書中提出:1895年以前,中國是紳軍政權,這之後到1949年以前,是軍紳政權。軍紳政權在軍事、思想文化和歷史行動上對中國的現代化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

圖書簡介

作者: 陳志讓 著
出 版 社: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 出版時間: 2008-8-1
  • 字數:
  • 版次: 1
  • 頁數: 192
  • 印刷時間:
  • 開本: 大32開
  • 印次:
  • 紙張:
  • I S B N : 9787563376162
  • 包裝: 平裝
定 價:¥24.00

編輯推薦

三十多年來,我從近代中國的社會經濟史轉向政治軍事史,現在又回到社會經濟史。在這一段漫長的時期中,我逐漸明白了我想找的答案,一個是為什麼中國近代化的途程中有那么多荊棘,另一個是那些荊棘怎樣才能掃除乾淨。也是逐漸地,我認識了前一段路程上的荊棘是1860-1895年的紳一軍政權,後一段路程上的荊棘是1895-1949年的軍一紳政權。本書分析的就是1912-1928年的軍一紳政權。
 ――陳志讓

內容簡介

本書為北洋軍閥史研究的經典論綱性著作,深入淺出地分析了軍紳政權的形成及軍閥時期社會的種種變遷,重點討論了政治的離心力、軍閥的地區與派系鬥爭、憲法與傳統、財政與軍費等問題。作者認為,1895年以前,中國是紳軍政權,這之後到1949年以前,是軍紳政權。軍紳政權因為派系與地區兩方面的矛盾,不能統一中國。在思想上,他們對近代文化最大的讓步不過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在行動上,互相混戰,橫徵暴斂,摧殘新興事業,阻礙了中國的現代化發展。

作者簡介:

陳志讓(Jerome Chen),四川成都人,《劍橋中華民國史》作者之一。1919年生,1943年畢業於西南聯大經濟系,1947年考取中英庚款赴英深造,1956年在倫敦大學歷史系獲博士學位。1963―1971年執教於英國利茲大學,先後擔任講師、高級研究教授,1987年以後,為加拿大約克大學名譽教授。1980年當選加拿大皇家學會會員。研究興趣廣泛,在中國近現代史多個領域均有所建樹,對袁世凱、孫中山、毛澤東等政治人物的研究,成就尤其突出。

目錄

王爾敏序
自序
緒論
第一章 政治的離心力(1900―1911):官、紳、軍隊
第二章 政治的離心力(1912―1913):各省
第三章 南北之分
第四章 內戰的形態
第五章 聯省自治
第六章 士兵
第七章 派系與內政
第八章 派系與外交
第九章 憲法與傳統
第十章 財政與軍費
第十一章 社會結構的變遷
第十二章 文化的趨勢:守舊與現代化
第十三章 軍閥的仇敵
第十四章 結論
附錄 軍官團與軍官團的精神

書摘

第一章 政治的離心力(1990-1911):官、紳、軍隊
中國在中日戰爭中敗北,三十年的洋務、時務政策破產了。破產之餘,最大的危機是半新半舊的淮軍的覆滅,使紳士政權對內對外都失去了屏障。1860年英法聯軍攻占北京,太平天國和捻軍橫掃中原。那時恭親王的“善後章程”要中國以暫時對外和平、取得喘息的機會、努力平定內亂、然後發憤圖強為長期政策。1895年,中國雖然沒有大規模的內亂,但列強瓜分的局面炭岌可危。大政方針必須改變。當時一致的意見是中國必須重新練兵來保衛紳士政權,當時不一致的意見是民政方面如何改弦更張。
1860年代意見也不一致,但限於官吏之間。一般在野士紳對行政人員,行政人員自己對自己,都具有相當高的信心。1895年意見的不一致,不限於行政人員之中,在野士紳對行政人員也出了嚴厲的批評。在朝在野的士紳都認為中國必須變才能自保,但是保的是什麼?變到什麼程度?
1895年《下關條約》簽訂的訊息傳到北京,康有為等人正在北京參加考試。他們的聯合行動就是所謂的“公車上書”。他們所建議的有:(一)遷都繼續作戰;(二)變法以圖強。他們正面地或旁敲側擊地對行政人員提出批評。這一個變法運動發展為1898年的“百日維新”,主張擴大政府的基礎,包括在野的士紳,都參加政治討論。他們主張立憲,要把承天命以統治天下的清朝改為順民意以統治中國的民族國家。他們也主張改變考試制度以選拔新式的治國人才。這樣的改革方案就是當時保守的政治勢力所謂的“叛逆”,因為他們要保的是中國,不一定是“大清”。他們注視的焦點是中國民族主權的完整,不一定是中國文化主權的完整。
“百日維新”之後,保守的政治勢力受到外國勢力(Salisbury侯爵所謂的“租借權之戰”)和農民(義和團運動)反抗外國勢力的雙重壓迫。保守派的看法是,如果不順應民意,那么中國就無以立國。在義和團戰爭中,使保守派政府最為心悸的一個新發展是“東南自保”。山東的袁世凱、兩江的劉坤一、兩湖的張之洞、兩廣的李鴻章都拒絕捲入戰爭的漩渦。
“百日維新”象徵著在朝與在野士紳之間有了裂痕,“東南自保”象徵著在朝士紳之間有了裂痕。統治階級本身的裂痕是統治階級最關心的事。
保守派在1901年北京和約之後,不得不對新的紳士勢力讓步,這才有1900年代一系列的改革。主要的改革包括:(一)教育制度、考試制度的改革。傳統的考試製在1905年廢除了,代之以新式的學校教育和新的考試辦法。(二)擴大政府的基礎,容納在野紳士的意見。尤其是在日俄戰爭之後,立憲簡直變成了公認的治百病的良藥。在北京,進行了憲政編查,答應開國會,答應立憲;在各省,成立了咨議局。(三)在經濟方面,《下關條約》規定通商各國能在通商口岸設立工廠,興辦實業。中國本國的紳商也享有民辦實業的權利。於是張元濟、王雲五等紳士在上海辦了商務印書館;袁樹勛、楊度等地方紳士在湖南興辦礦業公司;張謇在南通辦紗廠,開墾鹽鹼地。當然許多沒有功名的商人、實業家甚至幫會裡的人如杜月笙,也參加興辦實業。張謇在他的《張季子九錄・實業錄》里說他是“通官商之郵”。他從士紳(狀元)到商人的轉變過程,是他認為從“嚼然”到“穢濁”的過程。乾淨也罷,穢濁也罷,他走的不是一個傳統的狀元所走的途徑。
這樣,中國的新式企業從官辦或官督商辦的傳統,走向了民辦的局面。從1894年的一百多家新式企業增加到1913年的五百四十九家。投資從1905年的六千一百多萬元增加到1913年的一億兩千多萬元。在金融事業方面,舊式的山西票號漸漸衰頹,新式的官辦、官商合辦以及商辦的銀行逐漸興起。各地的紳士也發動了收回礦權、路權的鬥爭。其中尤以湖南、四川、廣東三省的鬥爭最為劇烈,以至於跟革命合流,推翻了清廷。
中央和省一級的改革由上層紳士負責,他們可以說是頭腦比較新穎、比較開明的人。他們在1900年代主張立憲,主張興辦實業。這些主張得有宣傳機構,於是他們辦報紙、雜誌。新的建設為他們拓展了新的就業機會、取得權力和影響的機會。紳士們從“學而優則仕”的傳統的上進階梯,發展到進學校,到外國尤其是去日本留學。回國之後,做官、經商、教書、辦實業、辦報紙雜誌,甚至寫小說、演戲等等。
所謂“上層紳士”也許可以用省咨議局選舉資格來劃分。那些人必須具有中學畢業或同等學歷,有功名,五品以上的軍人或七品以上的文官,有不動產或資本五千元以上,這種人不到全國人口的萬之四十二。在他們之下有中下層的士紳住在縣城或鄉下,也在辦新政。傳統的縣政府和中央政府一樣有六個部門――吏、戶、禮、兵、刑、工六房,此外設有鹽房、倉房、承發房。1900年代新機關設立了,都由鄉紳領導。新機關有實業、教育、警察、團練、市政,此外有些地方還成立了商會和農會。
這些新政究竟有些什麼成績,那不是我們的課題。但是在變革的過程中,紳士階級以“天下興亡”為己任,是“責無旁貸”的。這些當然的領袖約有七百萬人,占全國人口約百分之二,跟幕末的武士在日本人口中的比例差不多。他們進行改革,那是他們的事,無知無識的民眾沒有份。民眾由他們領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果民眾參加,他們的地位會受到威脅。
據市古宙三先生的研究,這些中下級紳士,比上層紳士保守。在辦新政時期,他們增強了在地方的領導力量,也取得稅收和支配稅收的權力。省一級的地方紳士也因為辦新政而增強了他們的地位和權力。咨議局變成了擴大他們權力和影響的機關,報紙雜誌變成了擴大他們影響的工具。
從政策的觀點來看,在朝紳士、在野的上層紳士、在野的鄉紳,代表著不同的看法和不同的利益。彼此之間有矛盾,而且矛盾在發展。在朝紳士一致反對革命,要保中國,同時要保大清。他們不相信缺乏行政經驗的地方紳士,怕新政搞得太過火,怕收迴路權礦權搞得太激烈。在野的上層紳士希望在朝紳士讓出更大的權力,他們不相信官吏能實現新政的目的。中下級紳士受的還是傳統教育,沒有進過學校,更沒有留過學,甚至他們的兒女也很少受新式教育的機會。可是他們站在紳士的最下層,一面跟地方政府爭權,一面抵抗當地的民眾。紳士集團於是分成這三個部分,每個部分之中意見不一致,又因為親戚、朋友、師生等關係而分成許多派系。
從職業的觀點來看,紳士們、士大夫們,有了各種新的就業途徑。他們一些人參加了工商業者的陣營,一些人變成了新的自由職業者(從事教育、新聞事業、職業寫作、律師、會計師、西醫等等)。他們所要求的現代化和資本主義的現代化頗為相似。他們多半來自士大夫的家庭,但已經不是傳統的士大夫了。
這就是說,中國的統治階級分成了許多集團和派系。辦新政,一面增強了紳士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另一面削弱了他們的團結。新政是他們在政治和社會上的權力和影響的根據。如果新政辦不好――事實上辦得很不好――對他們的權力和影響會有很不利的結果。
在野紳士之中還有一派認定中國非革命、非改變國體政體不能自存。改良派辦新政愈糟,革命派的勢力也就愈大。兩派的基本分歧之點在於是否用武力達到改革。如果要用武力革命,那么就需要民眾――紳士以外的中國人。那時有組織的民眾有兩種――反滿的秘密結社、新式的軍隊。1900年代革命的紳士和這兩種有組織的民眾都取得了聯繫。
這樣我們就轉到1895年以後中國建立新軍的運動,以及新軍和紳士的政治關係。
練新軍開始於中日甲午戰爭之後,主要的目的在保衛京師。1895年到1900年之間編練成了五個武衛軍,在義和團之戰中損失了四個,只有駐紮在山東的袁世凱的新建陸軍(武衛右軍)得以保全。1901年與1907年之間,中國有兩支新軍:中央政府委派袁世凱編練的北洋軍和張之洞在湖北編練的自強軍。1907年(中央)規定練新軍三十六鎮(師)的計畫,各省才開始練新軍,目的也在維持國內政權的安定。
1905年廢除考試的一個結果是新教育比傳統教育貴。有志有才的年輕人上進的機會和個人的財富發生了更密切的關係。這樣1907年各省練兵給有志有才但家境清寒的青年帶來了上進的機會。於是他們投入新式的陸軍學校,例如陸軍國小、速成學校之類。有一些到了日本在軍事學校求學。前者以李宗仁為代表,後者以蔣介石為代表。軍隊為紳士的子弟開闢了一個就業上進的機會,可以用魯迅為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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