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王

趙振王

趙振王,1963年生,彝族,雲南永平人。彝族作家;軍旅詩人。筆名那哈,網名詩本自然。中共黨員。大學文化。雲南省作協理事,保山市作協副主席。作品多次被譯成彝、蒙古、維吾爾、景頗、傣、傈僳、藏、朝鮮文發表。先後出版詩集《生命線》《我從哨位走來》《口令之上》《紅土之上》和散文集《橄欖鴿》《同路人》等6部。主編報告文學集《雲嶺哨兵》(雲南民族出版社)和《戰場靜悄悄-武警緝毒緝私篇》(軍事科學出版社)2部。

基本信息

趙振王

從軍路上,歷任戰士、副班長、班長、文書、幹事、秘書、武警麗江支隊副政委和武警雲南總隊政治部文工團政委、武警雲南總隊保山醫院政委、保山市第二屆政協委員等職,6次榮立三等功。

作品散見於《十月》《人民文學》《民族文學》《解放軍報》《解放軍文藝》《青春》和《散文詩》、《橄欖綠》等報刊。

2004年就讀魯迅文學院第四期高研班。詩集<我從哨位走來>獲保山市首屆文學藝術政府獎.詩集獎。

趙振王詩歌評價

——序《用詩做雙鞋》

祁 

今天

我的文字里

能夠擁有幾坨馬糞

那是詩歌的福分

糞的味道

引導我 在青草和青草之外

順其自然地長大

在我行走姿勢里

灌滿了

馬蹄的堅韌品質

這是一首詩,是我所閱讀的趙振王眾多詩歌中的一首名為《蹄印》的詩。讀完這些詩歌的“蹄印”,我不由自主寫下一行“趙振王詩歌的樣子”,寫後自己卻先笑了。

詩歌是什麼樣子的?詩歌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似乎沒有誰能說得清楚呢。而我偏偏要寫下“趙振王詩歌的樣子”這樣的字眼,好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要談“趙振王詩歌的樣子”,似乎先要搞清楚什麼是詩,或者說關於詩的定義,而這又是個爭論不休的千古話題,自古尚無定論。自打我們的祖先創造了文字,詩歌就誕生了,這應該沒有爭議也不算個問題。但是有了文字以來,什麼是詩歌,詩歌應該怎么樣寫,什麼樣子的文字才算是詩歌,這些問題卻一直纏繞著人們。依我之淺見,還是應該追根溯源,從文字的起源來探尋詩歌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魯迅先生在《且介亭雜文·門外文談》中自稱是“杭育杭育”派,顯然,他是主張“勞動創造”論的。按我的理解,他的意思是說人類在生產與生活中自然流露的情感和思想表達,一旦用符號記錄了下來,這樣的符號就是文字,而這種文字便是文學了。毫無疑問,最初的文學注定是詩歌的,因為人類最初情感的表達都是融合著音樂、舞蹈、聲音三位一體的形式,它們的密不可分體現了詩歌永恆不變的特點:韻律性、節奏感、可吟誦。我相信魯迅先生說的“杭育杭育”應是自然而然的思想表達,是不得不言說的激情噴發。如此看來,誰能自然而然地最直接、最原初的表達自己的情感,誰就最接近詩歌的本質,誰就把握住了通向詩歌藝術世界的鑰匙。並且,我還相信魯迅先生的“杭育杭育”應是不拘泥於形式的表達的。所以,我才在此寫下“趙振王詩歌的樣子”這樣的文字,而並非是譁眾取寵也。

當然,要談“趙振王詩歌的樣子”,在這裡還要先說說趙振王的樣子,只有知道了詩人趙振王的樣子,才能更好地認識趙振王詩歌的樣子,於我而言這更是一個饒不過去的有趣的話題。

如果簡單地介紹,趙振王是一個詩人,男性,雲南人,生於六十年代,彝族。他曾經擔任過武警麗江支隊副政委和武警雲南總隊政治部文工團政委。現任武警雲南總隊保山醫院政委,系中國作協會員、雲南作協理事,著有多部詩集、散文集,成果頗豐。我認識趙振王時,正是他擔任武警雲南文工團政委期間來北京在魯迅文學院少數民族班學習。有一天趙振王與我的另一位彝族朋友、詩人米切若張一起來到詩歌學會,我們一見面自然便沒有了陌生感,從此也因為詩與酒而成為摯友。趙振王長得稍黑,一看就是身體健康、精力充沛的漢子。他飲酒海量,喝得再多也只是舌根稍短而沒見醉倒過,著實令人驚嘆。在眾多聚會場合,趙振王少許言語,而舌根一旦發澀時,便舉著酒杯向大家喊出他的一句名言:用詩句做子彈,在扣動扳機時,留下優美的弧線!這是極為精彩的詩句,感動了在場的每個人,至今猶饒耳旁。

大約半年前,接到趙振王的電話和他在我部落格上的留言,要我為他即將推出的集子寫點文字。但他發來的郵件,卻使我感到茫然。由於前段時間眼睛遭遇碰撞而導致嚴重的玻璃體渾狀,視力嚴重模糊,醫生囑我少看電視少讀書。但這傢伙發給我的郵件還沒有一個完整檔案可以瀏覽詩集全貌,每看一首詩都需要打開一個一個的檔案名稱,閱讀起來十分費勁。幾乎每看兩三首詩都感到眼睛疼痛而不得不閉上眼休息。開始未免有些抱怨這傢伙,唉,誰讓咱認識而且成了朋友呢!當我花了多日工夫,讀完趙振王的這些詩歌后,卻突然意識到這傢伙似乎是故意發來一堆單篇詩作的呢,它讓人不得不在每首詩前停頓並在進入另一首詩前有一些時間來思考。也就是說要知道他的詩歌的全部,你沒有偷懶的機會。於是,我想到趙振王為這本詩集取名《用詩做雙鞋》的用意,似乎也是獨俱匠心的。他將自己的詩歌創作比喻為人工做鞋,每寫一首詩都是一次全新的創造,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題材自然、感情自然、語言自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地,仿佛自然天成。

對趙振王的詩歌創作,過去我曾有過這樣的評價:“趙振王的詩因其粗獷和婉約的強烈反差,顯現出勃發的藝術生命力。剛與柔的情感融合在語言的擠壓下,表達了一個真實的靈魂對土地、鄉情、祖國的一往情深。”如今這本新作《用詩做雙鞋》,除了以上的特點,我以為更值得稱道的是,趙振王的詩歌藝術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了純淨的抒情姿態、樸素的抒情語言、自然的抒情形式三位一體的天然融合,即:樸素、自然、本真!

正如我在前文所述,誰能自然而然地最直接、最原初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誰就最接近詩歌的本質,誰就把握住了通向詩歌藝術世界的鑰匙。毫無疑問,讀趙振王的詩作,便覺得他的詩寫得自如了,寫得放開了。他幾乎沒有在意所謂的抒情的格式,或者說他毫不拘泥於形式的羈絆。只有視野開闊、情感坦蕩的詩人,才能毫不猶豫地一一道出自己的所見所聞與所思所感,才能不受內容與形式的束縛而自成一家,才能讓自己的思想表達在藝術世界裡遊刃有餘。趙振王自覺或不自覺地抵達了詩的本體:自然、純粹、真實、抒情!

在這裡,我不想就趙振王詩歌的創作進行一二三四的所謂分析,我相信讀者在詩集的每一首詩的每一個辭彙中,一定能夠真實地感覺到詩人進行創作時的原初的狀態,他的萌發與指向,他的熾熱與凝思,那么自然、真實、美好地裸露於你的面前,甚至他的呼吸與神態,都是自然與真實的存在。還有什麼評論的語言能夠超越詩歌表層下潛在的真實與自然?如果一定要下個結論的話,我想說,是的,趙振王詩歌的樣子就是他的口語的表達,他的思想的表露,他的情感的真摯,使得他的詩歌顯現出他的與眾不同。

那么,趙振王詩歌以後會是什麼樣子,或者說趙振王詩歌以後應該是什麼什麼樣子?我以為:每個人一生只有三天,即昨天、今天和明天。昨天的選擇和努力決定了今天的成就,而今天的選擇和努力又決定著明天。當一個詩人在生活中,有了豐富的人生積累,抑制不止對生活的觀察與思考以及對美好生活的崇尚,用充滿真情的樸素語言來抒發自己對生活的認知和熱愛,為自己的人生、為周遭的世界營造出一個虔敬的、富有柔情的、充滿韻味的光環,那么,他的詩歌必定是豐富多彩、斑斕絢爛的!這就是趙振王詩歌的樣子。

趙振王是一位威嚴的職業軍人,而這位解放軍政委胸懷的詩情竟是如此的豐富多彩和詩意盎然!我們從趙振王的《生命線》已經見證這位《同路人》走過昨天,走在了《口令之上》,如今他《用詩做雙鞋》,正充滿詩意地邁向明天:

相互遙望時

我們

都用腳尖著地

四個寬厚的腳掌

變成蹄印

像一匹老馬 站在風中……

是的,凝視詩人趙振王與他的詩歌,我們有什麼理由不為他的未來喝彩!

2007年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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