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趙德璽,男,1953年生於河南省南陽農村,當過農民、臨時工、教師,1975年開始文學創作,1979年發表作品。處女作《不平靜的夜》刊發於《奔流》1979年二期,有一定影響。此後陸續在《萘原》、《四川文學》、《青年作家》、《青春》、《當代人》、《長城》、《短篇小說》等刊發表中短篇小說80餘篇,出版有中篇小說集《逃離尷尬》、小說自選集《悠悠一片雲》。
作品風格
趙德璽的小說敘述話語亦莊亦諧,字裡行間透出大悲切的情懷,從中可以觸摸到他心靈的傷痛,感受到看似陰冷實則熾烈的情感波瀾。有了安定工作的趙德璽不以一已之安而安,總在不斷地審視著自己的過去,審視著依然像自己過去生活著的現在的父老鄉親,審視著他們的情態,關注著他們的命運。《重返荒屯》是作者新時期的力作,凸現出作者寫作的功力和讓人嘆服的語言技巧,在讓人或忍俊不禁或潛然淚下中感受到生活的艱難以及世事的滄桑。近年創作的《整錢的艱難》則對下層勞動者表示了深深的同情,表現了作者悲天憫人的仁者情懷。
趙德璽對農村的話語有著特別親切的依戀,所以他一直把自己的敘述話語空間定位在農村這個座標上,敘述農民的生活、農民的心態、農民的恨與愛、生與死、靈與肉。在敘述模式上,他總是在座標軸上選擇現實的一個點,由此生髮開去,追憶過去的生活時態,在過去與現實的交叉敘述中,增強作品的歷史和現實意義。
作品評價
趙德璽的小說,題材幾乎都是農村的,個別篇目雖然寫機關、學校,但也沒有割捨與農村的聯繫。因此有朋友說他的小說是“三農小說”,亦有朋友戲謔他的小說“土騷土騷”。對此,他一概笑納。他說,這 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咱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呢。孔老夫子說五十而知天命。此乃真切的生命感悟。四十歲以前,常報怨命運之不公,咋就偏偏托生個農村人呢。現在釋然了,反而覺著農村的苦難是一筆財富。正因為是農村人,才真正感受到人類生存的艱難。然而這種艱難你左一口苦難,右一口就是幸福——吃一口飽飯是幸福,添一件土布褂子是幸福,在草垛旁背一會兒風是幸福,工地上出恭偷一會兒懶是幸福,從父親手裡接過五毛錢,坐隊里拉大糞的牛車去縣城看一眼燙髮頭女人亦是幸福……苦難和幸福是一對孿生兄弟。正是這對孿生兄弟的交流、碰撞,這才滋生出一種叫文學的東西。這種東西時不時地攛掇說,夥計,寫吧,寫你那塊土地,寫那塊土地上的人物,寫他們的命運,寫鄉土與民俗,寫人性與欲望,寫生存與抗爭,寫理想與夢幻,寫美好與醜陋,寫善良與惡劣,寫生命存在的鮮活性,寫正義、公正、進步和文明,寫時代的變遷,寫歷史的興衰變化……我不知道是否完成了文學對我的託付,但我確實努力地讓那成為我作品的主調。
誠如趙德璽所言,他在表現農民這一弱勢群體方面,盡了不懈的努力和有益探索。他筆下的人物生動、鮮活,極具個性,他的故事充滿了“人間煙火”味兒和“五穀雜糧”味兒,他的敘述平靜而冷峻,他的語言機智而幽默。農民的辛酸和人類生存狀態的尷尬,在他的筆下得以生動的展現。讀趙德璽的小說,常常讓人驀然一驚:呀,這世界原來還有那樣一個群體存在呀!呀,原來我們的民族還曾經那樣生活過啊!哎喲,原來我們的先人還演繹過那樣的故事呀!哎喲,原來我們這個時代在一刻不停地進步呀!真真是OKOK的啦,實在應該好好珍惜呀!
既是“三農小說”,免不了就“土”,農民演繹的故事“高貴”不起來,“洋”不起來。但它是沉思者文學,讀後會讓你心靈震顫。
一位朋友告訴我,某文學女青年讀趙德璽的中篇小說集《逃離尷尬》,至一半讀不下去,說趙德璽的小說有點“黃”。我聽了感到納悶,所謂的“黃”是指什麼呢?通常把大量的不堪入目的“性”描寫稱為“黃”。而趙德璽的小說並無這樣的篇目呀。那使個性篇涉及到了“性”難道她(他)感受到的不是辛酸,不是人類生存狀態的尷尬么?後來我揣測,該女青年說的“黃”大概就是“土騷土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