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時代
赫氏的家族歷史尚不為人知,但是有人猜測他的祖先來自於希臘本土的雅典或是馬其頓古都培拉——這一猜測最有力的考據來自赫氏的名字。“赫菲斯定”乃古雅典城中一座著名的廟宇,而在那個歷史時代,赫菲斯定之名在雅典以外非常少見。
赫氏的出生日期不為人知,但是學者們假設他和亞歷山大年齡應該相仿。無人知道赫氏和亞歷山大何時初識,但是兩人很可能在和貴族子弟一起在“Mieza村”接受亞里士多德教育時相識。可確信的是赫氏和亞里士多德一定見過面,並且曾有書信往來,因為亞里士多德曾有一本書信集留傳於世,裡面記載了他寫給赫氏的全部信件。
同性情誼
與亞歷山大之間的同性情誼自亞歷山大進軍亞洲的第一天起,赫氏就陪伴在其左右,並擔任他近衛兵團的一員。牛津大學的一位歷史權威Robin Lane Fox曾提出赫氏是亞歷山大的“另一半”的證據來。另一個著名的傳說則提及,當亞歷山大的軍隊經過特洛伊(Troy)古城的舊址時,亞歷山大在古希臘英雄阿基里斯墓前朝拜,而赫氏則往阿基里斯的好友帕特羅克洛斯的墓前朝拜,因為阿基里斯和帕特羅克洛斯是古希臘有名的同性戀人,亞歷山大和赫氏此舉無異於向亞歷山大的軍隊公開了他們兩人的情誼。
在伊蘇斯戰役之後,亞歷山大和赫氏曾一同巡視來自波斯國的戰利品。這些戰利品包括了大琉士三世(Darius III)波斯帝王的家眷。在這次的巡途中,傳說Sisygambis(為馬其頓軍所擒的波斯太后)曾誤以為高大的赫氏就是亞歷山大本人,但亞歷山大並沒有怪罪誰,只是告訴她說:“赫菲斯定也是亞歷山大。”後人提出這句曖昧語有可能是史家想像出來的,因為在希臘語中,“亞歷山大”的真義是“人民的守護者”,所以這句話可能是歷史學家們用雙關語所開出來的一個玩笑。但是無論如何,這故事仍代表了亞歷山大和赫菲斯定兩人之間公開的親密程度。
軍旅生涯
赫氏不是一名出色的戰士,但是個極具天份的“後備軍官”——他在這方面的才能在亞歷山大的軍隊要橫越格德羅西亞沙漠(Gedrosian desert)時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凡是赫氏去衝鋒陷陣的時候,亞歷山大總是讓赫菲斯定和其他將領共同指揮軍隊,或者將他安排在自己身邊,以免出漏洞。歷史學家們曾指出赫氏是名才華出眾的外交官,因為他曾經數次出使印度,而他曾面見的西頓王是當地歷史上最受人敬重的帝王之一。赫氏更常為亞歷山大的領地規劃各類的城市建設和橋樑工程。
在亞歷山大進軍印度以前,於今阿富汗附近,亞歷山大正式冊封赫菲斯定為“Chiliarch”和“一級大員”的身份,正式承認他為自己的“右輔大臣”。在進攻印度的期間,赫氏再次領導後勤兵團,一路建設好橋樑,同時指揮亞歷山大一支直系近衛軍。
當亞歷山大迎娶波斯王大琉士的女兒斯塔蒂拉公主時,他也將妻子的妹妹Drypteis公主許配給赫菲斯定,兩人因此親上加親,赫氏就成為他的“內弟”。
天嫉英才
西元前324年秋天,亞歷山大的軍隊抵達哈馬丹(古稱埃克巴坦那),並在其地紮營過冬。在這期間,赫氏病重,一周后與世長辭。赫菲斯定的死因未明;死前症狀類似傷寒,但有後人猜測說他是死於毒藥。赫氏之死使亞歷山大非常傷心,但是對於亞歷山大的悲傷程度人們卻意見不一。
有史學家說,亞歷山大在赫菲斯定死後剃光自己的頭髮,還下令將所有軍馬的毛髮也都剪斷,並且全面禁止宴會活動,還處死了赫氏的主治醫生。此後亞歷山大將赫氏的遺體運至巴比倫,於巴比倫發起史無前例的盛大紀念儀式來追悼亡者。亞歷山大向西頓有名的神殿請求將赫氏奉為聖人。很多人將赫菲斯定和亞歷山大之死聯繫在一起,因為亞歷山大自己在赫氏死後八個月也辭世了。死時,亞歷山大為赫菲斯定所設計的紀念碑尚未竣工。
後世評價
“……在埃克巴坦那里亞歷山大受到了重大打擊——他失去了赫菲斯定。他親密無間的愛人走了,他就從此失去了赫菲斯定那友善樂觀的心。赫菲斯定對於亞歷山大來說比智者托勒密(Ptolemy)和勇者奈阿爾科斯(Nearchus)更重要;他們比好友更友愛,比兄弟更無間。對於亞歷山大來說,只有赫菲斯定可以用柔情來安撫他統治者的孤苦心境。傳說赫菲斯定死去的當天晚上,亞歷山大,這名年紀輕輕就征服了大半個世界的英雄,夜裡淚流滿面地哭得像個徹底絕望的孩子。
一個人不管有多么強大,他的靈魂深處總是強烈地渴望可以和另一個靈魂接觸。對亞歷山大這樣一個征服世界的強者來說,這種渴望,會讓他感到有如排山倒海般的孤獨與絕望。”
歷史學家Robin Lane Fox的《亞歷山大大帝傳》:“亞歷山大深愛著赫菲斯定。從他們見面開始,他們就注定一輩子親密無間。亞歷山大死後不久,古希臘哲學家們說,亞歷山大大帝一生戰無不勝,但他打過一次敗仗:敗在赫菲斯定的兩腿之間。”(56頁)
“亞歷山大大帝在三十歲時仍為赫菲斯定的戀人,雖然大多數希臘男子到那年歲已經離開自己的同性戀人了。一般希臘男子在而立之年會選擇一個更年輕的愛人,但是亞歷山大和赫菲斯定沒有這么做——他們的愛情非常堅定。赫菲斯定陪伴亞歷山大一生,成為亞歷山大的左膀右臂,至死不渝。”(57頁)
“亞歷山大的近衛兵團由他最親信的貴族所組成,比如說擅長運動的列昂納托和智慧善變的托勒密都是他自幼認識的朋友;然而赫菲斯定無論如何都是這所有人中最接近亞歷山大的人,而且一直非常支持亞歷山大親近外族文化的所有政綱。”(430頁)
Mary Renault之作《亞歷山大大帝其人》:“亞歷山大一直愛著赫菲斯定;他們的愛如此之深,以致於超越了肉體上的情愛。亞歷山大一度有過男寵,但赫菲斯定與亞歷山大的情感並沒有被影響。”(18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