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背景
1944年,隨著同盟國軍隊在世界反法西斯各戰場的連續反攻,日軍參謀總部意識到從東南亞到日本本土的海上交通線遲早會被切斷。因此,從東南亞馬來半島的新加坡經中國大陸到朝鮮釜山的大陸交通線將成為最後東亞大陸作戰的生命線,但這條生命線在中國的河南、湖南和廣西等地還為中國軍隊所控制。為此,1944年2月,日軍參謀總部向中國派遣軍下達了代號為“一號作戰”的命令。這一戰役,中國抗戰史稱為豫湘桂會戰。
會戰簡介
衡陽是豫湘桂會戰的第二階段,長衡會戰的主戰場。長衡會戰中,國軍使用的是天爐戰法,先後投入16個軍,40多個師,約35-38萬人;日軍先後投入10個師團,約25-28萬人,敵我兵力對比在1:1.2到1:1.5之間。具體到衡陽戰場,衡陽城守軍是國軍第10軍,下轄第3師、第190師、預備第十師,實際兵力七個團,加上配屬的暫編54師1個團,總兵力為8個團,1.7萬多人。日軍先後投入橫山勇的11軍的四個師團,即68師團、116師團、 58師團、13師團,約九萬人,空軍有駐岳陽北部白螺磯的日本第5航空軍全力配合,敵我雙方兵力對比為5.3:1。
衡陽城守將方先覺,國民黨軍第十軍中將軍長,1903年出生於今安徽省宿州市,畢業於黃浦軍校第三期,先後任國民黨軍排長、連長、營副、團副、團長、副師長、師長、代理軍長。衡陽之戰前任第十軍軍長。當時,軍委會對第十軍下達的作戰命令是堅守衡陽城10至15天。
戰爭經過
日軍第一次總攻
1944年6月23日拂曉,日軍第68、116師團撲向衡陽,中國抗戰史上最悲壯、最慘烈衡陽大戰的序幕正式揭開。雙方激戰至6月27日,日軍在付出巨大傷亡後,攻占了衡陽外圍陣地,陣地上的中國守軍連伙夫在內,無一人逃跑、投降,全部戰死。
6月28日,日軍調上了預備隊,對衡陽發起了第一次總攻,在飛機、重炮的掩護下,日軍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發起衝鋒,並對中國守軍施放了毒氣。雙方展開激烈的攻防拉鋸戰,經5晝夜幾乎連續的搏殺,日軍停止了進攻,中國守軍挫敗了日軍的第一次總攻。日軍忙於補充兵力、彈藥,戰況稍緩。在此期間國軍在6月24日晚上炸毀了衡陽湘江公鐵大橋、蒸水上的轄神渡橋,國軍又在6月28日晚上炸毀了蒸水上的青草橋,以阻止日軍向衡陽中心城區進攻。
日軍第二次總攻
7月11日,得到了野炮四個大隊、迫擊炮二個大隊的增援的日軍攻城部隊開始了對衡陽的第二次總攻,慘烈的攻防戰又開始了。7月13日,中國守軍擊斃日軍120聯隊聯隊長和爾大佐,經過連續9晝夜的血戰,日軍68、116師團以傷亡8000人、陣亡聯隊長1名、大隊長6名、幾乎所有的中隊長的代價,只攻占了衡陽防線的一線陣地,日軍的第二次總攻又遭慘敗。中國守軍也傷亡4000餘人,失守的陣地都打到最後一人。在日軍著手準備第三次總攻期間,城內外大小戰鬥並未停止,軍委會在7月12日嚴令79軍、62軍火速增援衡陽,20日已打到衡陽郊外,不料日軍正好在此時停止對衡陽的總攻,轉而全力阻擊並反擊中國援軍,79軍、62軍被迫後撤。
日軍第三次總攻
衡陽久攻不下,驚動了日本天皇和日軍大本營,在日本中國派遣軍嚴厲斥責下,橫山勇又調派了58師團、13師團二個主力師團,增援68、116師團。這時守城的中國第十軍的有生力量已經基本消耗殆盡,輕傷員、馬夫、伙夫統統上了火線。日軍合四個師團之力對衡陽進行了第三次總攻,最後的血戰到來了,第十軍傷員已過8000人。部下向軍長方先覺提出了突圍的建議,方拒絕了,說”我們突圍出去了,剩下這8000傷兵怎么辦,你們忍心丟下他們讓日本鬼子屠殺,死,我們死在一塊,要自殺,我先動手”。衡陽中國守軍第十軍與下屬各部的通訊聯絡電話線都被日軍飛機、重炮炸斷,已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各部處於各自為戰狀態,衡陽的陷落己是時間問題了。方先覺向軍委會發出了“……來生再見” 的最後一電,然後拔槍自戕,一旁的副官眼明手快,將手槍擊落,槍響未擊中。這時,第三師師長周慶祥進來報告說:“軍長,我已以你名義下令掛白旗了”方先覺對援軍遲遲不到,讓第十軍孤軍血戰,已心存不滿,經反覆考慮說”那只有這樣了,不是我們對不起國家,是國家對不起我們。不是我們不要國家,是國家不要我們。”命參謀長起草了投降條件:要求保留第10軍建制;要求日軍進城不殺害俘虜;要求日軍對受傷官兵給以人道待遇;要求日軍立即停火;要求日軍派飛機送方先覺到南京見汪精衛。
8月8日,方先覺與日軍68師團長堤三樹男正式談判,日方向第十軍的頑強戰鬥意志表示敬意,日軍接受方部投降,但拒絕其條件,方最終接受無條件投降。歷時47天的衡陽之戰落下了帷幕。
國軍出動坦克為衡陽城解圍
衡陽會戰後期,國民政府最高統帥部也急調所有可用之兵馳援危在旦夕的衡陽城,第48師第142團駐廣西全縣界首的戰車第3營,奉命派遣一個加強排(所屬戰3營的2個戰車排合編而成)駕駛6輛蘇聯制T-26B輕型坦克同陸軍第46軍新編第19師(師長羅活),在一個野戰炮營的支援下,沿湘桂鐵路向東北方向的衡陽馳援。起初新19師第57團(團長劉自強)向雨母山至三塘一線進攻未果,接著由T-26B輕型坦克掩護步兵繼續突進,一鼓作氣拿下沿路的所有日軍防守陣地,推進到三塘地區,但此後再次受阻無法前進。在戰鬥中,戰車加強排推進到衡陽以西的泉湖鎮附近,因先前計畫協助進攻的空中打擊力量還未到位,戰車部隊就強行突擊,被附近位於制高點上的日軍防守部隊用速射炮擊毀了2輛T-26B坦克,後面4輛坦克見形勢不妙就全部掉頭往後撤退,被擊毀的坦克在國軍裝甲兵和友軍步兵的協助下才搶回一輛,還有一輛成為日軍的戰利品。搶回後的一輛坦克得以修復,但車載乘員則大部死傷。
衡陽失守後,鑒於戰局形勢逆轉,駐界首的戰車第3營也只得奉命迅速撤退,在駐地儲存的大量油料和後勤物資由於無法帶走,被裝甲兵們忍痛燒毀。戰車第3營先經桂林,再轉至柳州等待命令。後又因戰事蔓延到桂柳地區,戰車第3營只好繼續向西轉移。
戰爭結果
戰爭勝負
軍委會再次嚴令62軍、79軍解衡陽之圍,並調派王牌74軍、46軍增援。79軍攻占杉橋,與衡陽已近在咫尺,但此時,衡陽已陷落,解圍失利。造化弄人啊!方先覺要是能再支持一天,或者援軍再快一天,衡陽之戰就是另外一個結局了。
第十軍共13000餘人放下了武器,其中約9000人是傷員(此時日本已攻進城內,中日軍隊比約為1:100)。日軍五個師團傷亡人數,據日軍第一次統計是1.9萬人,第二次統計又增加到了2.9萬人,而日本一軍官又說是3.9萬人,中國估計是3.9萬到7萬人之間.
衡陽戰事結束後,日軍感佩第十軍的忠勇,果然信守約定,沒有像其他地方那樣因泄憤而屠殺投降的官兵和傷員。並將第十軍改為”先和軍”,仍以方為軍長,各級軍官也都是舊部。之後,第十軍主要將領陸續逃脫。方先覺在軍統特工的安排下,在衡陽縣洪羅廟坐飛機逃回重慶。
傷亡人數
日軍在衡陽之戰中使用了毒氣。據美軍14航空隊化學戰情報官湯姆生上尉的研判,日軍所使用的是芥子氣與路易氏氣混和物。衡陽陷落後,日軍進行了慘無人道的燒殺淫掠。
中國軍隊:17000餘人(其中5000餘人陣亡)(中國官方數字:6000餘人)
日本軍隊:19380餘人(含瘟疫傷亡總計30000餘人)(日軍陸軍部官方數字:12186)
戰爭影響
衡陽會戰對日軍而言,可說是在中國戰場上,最慘烈的一戰,後來依據日軍曾參戰的官兵描述衡陽之戰,中國軍隊根本是拿手榴彈當刺刀在使用。
血戰間日軍的兵力前後補充了三次。在城郊的陣地爭奪戰中,日軍付出了損失六萬多人的代價。旅團長志摩源吉少將陣亡才得以近逼市區。血戰期間在日本國內更因各地的戰況不利,導致東條英機的軍人政府因而倒台。
當時時文表示“衡陽駐軍及人民,乃以英勇姿態,展開抗戰史中最光榮之一頁,相持48日(按實際47日)不徒予後方以從容布置之時間,且使太平洋美國毫不顧慮而取塞班島。東條內閣窮於應付而急遽崩潰。”
戰爭評價
戰後評判
第十軍以孤軍對抗日軍四個師團的圍攻,堅持達47天之久,軍委會戰前的命令只須守住衡陽10天至15天,某種意義上來講,方先覺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衡陽的陷落,非戰之罪。
在期間,第十軍未得到一兵一卒的增援和糧彈補充,日軍第一次總攻後,第十軍炮兵的炮彈已基本耗盡。縱觀抗戰史,從淞滬會戰開始,中國軍隊與日軍的大規模會戰,都是我眾敵寡,無論勝負,中國軍隊的傷亡都大於日軍。如南京保衛戰,中國守軍16萬,日軍二個師團5萬多,只打了一周,就棄守了。第十軍在日軍兵力、火力占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卻殺傷了超過自軍總兵力的日軍,並堅守孤城達47天。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方先覺功虧一簣,未競全功,是悲劇人物,後人稱他是“惟欠一死”。以致晚節未保。方先覺將軍後來歷任國民黨第206師師長、第88軍軍長,但因投降日軍一軍,始終沒有得到過重用,也始終沒有機會再與日寇作戰,一雪心中的恥辱。1949年方先覺將軍隨國民黨軍隊逃往台灣,1968年退役,退役後因衡陽投降日軍一事屢遭抨擊, 1983年在台北去世。
戰爭意義
雖然衡陽會戰最後以衡陽城陷失敗而告終,但是其歷史意義卻是巨大的。
第一,它沉重地打擊了日本侵略者的囂張氣焰,大大延緩了日軍“打通大陸交通線”戰役的步伐進程,加劇了日本內閣的危機,並最終導致了東條內閣的垮台。衡陽一戰中,敵人傷亡慘重,其中“以京都、大阪籍為中心的兩個師團幾乎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由於中國軍隊利用地形,建築了堅固的工事,比日軍戰死的人要少得多,大約是日軍的1/3左右”,我第10軍確已向罪惡的侵略者索取了3倍以上的代價。因此,衡陽之戰,“在我雖敗猶榮,在敵雖勝不武”。在此之前,日軍攻占到星洲和馬來西亞,傷亡卻只有1289人;掃蕩印尼全境,一共只用了3個師團另1個旅團,損失了2624人。而在“衡陽攻城戰”中,日軍競投入5個師團。1個獨立旅團和1個重炮兵部隊,曠日持久達47晝夜,而傷亡人數,竟在上述諸役傷亡總數3倍以上,無怪乎日軍視此一戰役為“苦難的戰役”。由於日軍在衡陽一戰中損失慘重,致使日本方面為了維護其“皇軍”在華戰無不勝的神話,對戰役的真相多有隱瞞,致使日本國內很多人不知道有衡陽這個地方。
第二,衡陽保衛戰鼓舞了全國人民的抗戰信心,展示了中國人民反抗外來侵略、捍衛祖國民族獨立的愛國主義精神。當時重慶的《掃蕩報》給衡陽守軍的致敬書中這樣寫道:“這40天來,敵寇不斷用強大的兵力猛擊你們;甚至濫用毒氣,做出不齒於人類的野蠻事。而你們裝備劣勢,給養不足,援軍接應困難,負傷缺乏醫藥,各種條件都不如敵人。你們用血肉抵擋敵人的炮火,用血肉保衛祖國的名城,給四萬萬同胞吐了一口悶氣!有了你們這一戰,才覺得做中國人是最高貴的。後方的同胞對你們真是說不盡的感激,說不盡的崇敬!”衡陽之戰,日軍原擬定3日之間結束,而實際卻延宕了47天,所以日方也不得不承認此戰“嚴重妨礙了‘打通大陸’的日程”。衡陽戰役結束後,敵人整理裝備了將近1個月,才重新發動攻勢,《掃蕩報》在評論中寫道:“就時間算,衡陽阻敵47天;若就消耗敵實力,挫折敵銳氣算,衡陽阻敵何止47天!若無衡陽之守,也許敵寇更要猖獗。衡陽之戰的價值,不僅在於延宕敵寇打通內陸交通線時間,且有助於黔邊戰局的轉捩。”該報評論又寫道:“因為衡陽之守,桂林要塞方有建築餘暇。這種要塞雖沒有收到效果,但衡陽之固守,使敵入感到中國軍隊之堅強;又加之桂林之地形,與要塞之堅固,使他們停止於大榕江興安一帶,達40日,以待補充。因為敵人怕兵力火力不夠,不能一鼓南下桂林,致挫折其士氣,所以須補充完整,方敢前進。假使不是衡陽之手,以挫敵人銳氣,敵人不必補充,大膽長驅直入。那么,敵人侵入貴州,當提早三個月,那是敵人更要猖獗。衡陽之守雖僅47天,而大榕江興安40天之停留,亦是方軍長之餘威 。在軍事上爭取3個月時間,是如何的大功勳呢?”當時的重慶《大公報》也發表社論稱道:“衡陽雖以陷落敵手,衡陽守軍的戰績尚在!衡陽47天是索得敵軍巨大的代價,衡陽47天是在明恥教戰。全國人都應慚愧對國家太少貢獻;而凡是中華軍人必更普遍反省自己的決心與努力是否也如同衡陽守軍,我們以為衡陽之戰貢獻至大,不僅向敵人索取了代價,也給中國軍人做了榜樣。”《救國日報》社1944年12月20日發表社論《方先覺不愧張睢陽》:“抗戰8年,戰死疆場之英雄烈士,至少數10萬人;而保衛國士,致死不屈者,亦不在少數;但其對國家貢獻之大,於全局勝敗有決定作用者,當為衡陽守軍。”
日軍官方日記
浙江士兵在衡陽證明了自己的勇氣
唯獨中國戰場,同盟國中的中國是以弱戰強。其中的衡陽會戰更是以抗戰最慘烈戰鬥,而載入史冊。在豫湘桂大會戰的一開始,配備了戰車師團的15萬日軍,就在河南大平原以數百輛戰車裝甲車和重炮兵橫掃了只有最多60門反坦克炮的41個國軍師28萬人。駐岳陽北部白螺磯的日本第5航空軍也以出動2700架次飛機,以7倍優勢壓倒了只有400架次出動的中美空軍只有400架次,從而掌握了制空權。
河南會戰後的,日軍兵鋒已經直指湖南衡陽。守衡陽的中國軍隊是精銳的第10軍,他的前身是著名的黃埔教導團,號稱泰山軍,是國軍最高榮譽,飛虎旗獲得者。這個軍表面上是擁有4個師的部隊,實際上4個師加上軍部只有17600人,其中戰鬥兵14000人,其他是通信,衛生,工程,輜重等沒有武器的非戰鬥人員,第10軍的士兵以湖南人和浙江人各占一半第10軍將領葛先才後來回憶說,衡陽保衛戰證明了看似柔弱的浙江人也可以打那種屍山血海的大戰。總體下來第10軍大約相當於1.5個師的實力。
軍方組織平民撤退要與日軍決鬥
第10軍利用衡陽的地形修建起了半永久性的大型工事群,並且在戰前要求城內外所有居民全部乘火車撤退,使衡陽成為一座只有軍人的“空城”。中國軍隊決心在這裡與日軍兵對兵,槍對槍的進行男人的決戰。另一方面附近所有兵站都將彈藥物資緊急搶運進衡陽,為衡陽保衛戰提供了物質基礎。
6月21日,蔣介石打電話給第10軍軍長方先覺問他有沒有決心,方先覺做出了肯定的回答。蔣介石在電話里連說了三個很好,“祝你一戰成功”。隨即將電話掛斷。6月23日湘江,日軍第68,116師團及配屬的獨立第122炮兵聯隊抵達衡陽,衡陽保衛戰開始了。
除裝甲部隊外,日軍也集結了大批重炮部隊用於轟炸中國守軍堡壘。
60米高的張家山相互攻取達13次
以下是日本防衛廳戰史研究室出版湖南作戰里關於衡陽攻堅戰的節選:主要是日軍第116師團步兵第133聯隊的記錄。
6月28日,拂曉,第68,116師團分頭向衡陽進攻,不料重慶軍的防禦異常堅固。攻擊未能成功。68師團在黃茶嶺附近的司令部被重慶軍迫擊炮集中。68師團師團長佐久間中將,參謀長原田大佐,參謀松蒲少佐等多人負傷。
6月29日,第68師團第116大隊在拂曉再次進攻,但是鐵路線旁的重慶軍抵抗極為頑強。直接協同的獨立山炮第5聯隊彈藥漸漸不足,不得不限制射擊,進攻失敗。
6月30日,衡陽敵軍抵抗頑強,師團在盡力進攻中。張家山是防禦衡陽的最高地區,第133聯隊將攻擊此處.聯隊選擇第1大隊主攻。多撥發22挺機槍加強第1大隊。
日軍大炮為中國軍隊堡壘點名
7月1日,晴。這是一個短促的夏夜,高地上各個堡壘的槍眼得意的張大著,仿佛不知道日本軍的步兵炮和炮兵隊的山炮已經裝上炮彈,正在瞄準他。清晨5時各炮一齊開火,頓時拂曉的靜寂變成鋼鐵的風暴。由於目標清楚,又是近距離射擊,有的頭一炮就集中堡壘的槍眼,張家山高地煙塵瀰漫,木片飛散,景象壯觀。高地上的堡壘無一免遭日本軍炮兵射擊。到處可見重慶軍沿著交通壕後退的情景,戰機正在成熟。
5時50分,日本軍發出支援衝鋒射擊的信號彈,3個大隊的步兵輕重機槍都參加了壓制射擊,槍聲極為猛烈。大大激發了衝鋒的情緒。第4中隊沖入敵陣的懸崖下,遭到集中投來的手榴彈攻擊。爆炸停止,白煙擴散,第4中隊全體伏臥不動,想是全部戰死了。
中國士兵使用手榴彈與敵肉搏戰
炎熱無風的戰場,驕陽蒸騰,簡直是個地獄。下午14時,日本軍步兵炮一起開火,第2中隊逼近敵陣,黑川隊長手提戰刀沖在前面,突然2顆手榴彈爆炸,中隊長壯烈戰死。眼看就要成功,卻被一兩名重慶軍手榴彈兵阻擋住了。直接協助的炮兵大隊已經消耗了計畫2倍以上的炮彈,已經所剩無幾了。衡陽會戰期間,中國空軍和美國飛虎隊曾出動戰機支援地面部隊,但遭到日軍機和高炮部隊的阻擊。
日軍夜襲一個步兵大隊全部報銷
盛夏的烈日漸漸西去,張家山被消失在黑夜裡,有熱氣的微風使人感到可怕。日本軍第1大隊開始夜襲,不久無線電發生故障,沒有了訊息。23時傳來激烈的交火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黑瀨聯隊長命令第2大隊上去支援。夜已深沉,更覺不安,不久第2大隊聯繫。晨1時,第1,2大隊奪取山頂。重慶軍衝出來反撲,在夜間擠在又深又窄的交通壕里的日本軍第1大隊大隊長和官兵幾全部戰死,第2大隊大隊長也負傷了。
重慶軍以手榴彈襲擊使日本軍不得不放棄了山頂。在這次戰鬥中,大須賀大尉,山下芳信少尉,鷲野升少尉等戰死,足立大尉,石松三男少尉,高山成雄少尉等負傷。
日軍使用火炮狙擊中國手榴彈兵
7月2日,晴。
聯隊炮兵彈藥在昨日用盡,無力支援,由師團炮兵協助進攻。10時40分,第3大隊開始進攻,其中第12中隊攀上山崖沖入敵陣。日本軍剛剛鬆了一口氣,一直隱藏在山頂的重慶軍卻從兩側猛投手榴彈。重慶軍手榴彈兵頑強的堅持在被日本軍炮火嚴重摧毀的陣地里進行抵抗,後面的重慶軍扛著成箱的手榴彈也陸續上山增援。雖說是敵人也是佩服的。
11時10分,第12中隊占領了山頂,但是有2名勇敢的重慶軍出現在張家山高地西南通往25山頂的交通壕上面準備襲擊30米外的日本軍,黑瀨平一大佐急切命令炮兵開炮,隨後一發炮彈準確擊中了這2名重慶軍。
日本航空兵占據了衡陽制空權
戰鬥中第12中隊長通口中尉陣亡,第11中隊長前田中尉,隊長鈴木中尉,大隊副官山齊少尉負傷。第133聯隊就這樣占領了張家山,對衡陽的第一次進攻結束了。在此期間飛行第44戰隊轟炸了衡陽周圍的軍事設施。
日本軍司令部命令第3,第27,第13,第34,第58師團等部隊對衡陽附近的重慶援軍進行打擊,以期壓制對方反包圍並將其擊潰。駐岳陽北部白螺磯的日本軍第5航空軍出動戰機對廣西桂林、廣西丹竹、湖南芷江、江西贛州、江西遂川、四川梁平等地的中美空軍機場進行空襲壓制,以阻止其飛到衡陽為第10軍助戰。
7月3日。
日軍第68師團在鐵路一線進攻被阻,損失很大,各隊炮兵彈藥用盡,11軍命令一切重新準備完畢。從7月9日發起進攻,命令運送到衡陽76噸彈藥,以後每天運送30噸彈藥,到10日前將8門105MM加農炮,3門150MM榴彈炮,15門75MM山炮,10門迫擊炮加強給部隊。
7月9日---10日。
獨立榴彈炮第4聯隊,獨立野戰炮第2聯隊到達衡陽。
7月7日---14日。
飛行第44戰隊轟炸敵炮兵陣地和其他陣地,設施,真正做到地空一體,密切協同。在作戰中,日軍還在不斷向前線輸送增援部隊。
日軍4個師團出擊中國增援部隊
7月9日
11軍命令第120聯隊在7月11日率先發起第2次總攻,進攻x高地,獨立野戰炮第2聯隊,中國派遣軍化學毒氣部隊負責支援。步兵133聯隊15日發起進攻,野炮第122聯隊配合作戰。
7月11日
對衡陽的第2次進攻開始,晨7時,野炮兵第122,獨立野戰炮第2炮兵聯隊開始火力轟擊x高地。當前重慶軍的陣地第33高地,完全為一封閉堡壘。其四周全部鏟成斷崖,該陣地內部使用大木材深入地下造成。其中有可供居住的堅固設備。後面的34高地是一座很低的草山,兩面是斷崖,在草叢灌木中隱蔽有4座大型鋼筋混凝土堡壘。
........從6月28日以來展開攻擊,終於在今天奪取該高地。
7月14日,晴。
日本軍各個部隊行動肅靜,向前逼近,推進到攻擊位置,在新的位置全部妥善偽裝隱蔽起來。第2大隊則對重慶軍外圍設立在工廠和住宅區的據點進行掃蕩。第13,3,27,34師團全力進攻趕來增援的重慶軍第20,26,58,72,37和44軍。
日軍對準中國堡壘近距離炮擊
7月15日,晴。
第133聯隊第一線2個大隊做好準備,6時45分,步兵炮隊,速射炮隊和各個炮兵隊對33,34高地進行壓制射擊。由於大炮數量增多,彈藥充裕,而且是近距離射擊,炮擊效果顯著。重慶軍的陣地要點,無一免遭炮擊。
日本軍機槍開始掩護射擊,步兵大隊隨即開始衝鋒,在33高地敵人側面射擊猛烈。奧山隊長正要向33高地沖入的一剎那間,身受重傷到下,松古少尉也陣亡了。在危機時刻,松原軍曹等人,斷然越過斷崖沖入敵陣。
左邊第5中隊忽有2人被步槍子彈命中,步兵炮中隊立刻對可疑的竹籬笆射擊,一發炮彈爆炸之後,籬笆里出現了10名重慶軍正在散開,馬上又一發炮彈打進去。硝煙飛散,重慶軍的影子不見了。
日軍攻擊遭手榴彈集團反擊
第2大隊經過艱苦戰鬥,總算占領了33高地,下午14時足立大隊長被彈片打中胸部戰死。由此第7,8中隊的軍官全部傷亡,已沒有一名軍官,各隊由下士官負責。
夜第133聯隊第1大隊斷然夜襲55高地,突破木柵欄,正要突入敵陣,再次遭到手榴彈集中攻擊,以至失敗。但是占領了旁邊的一個小高台,並打退重慶軍4次反撲。
衡陽會戰期間,日軍除動用大批重炮部隊外,一直在不間斷地出動轟炸機部隊轟炸中國守軍。
日軍轟炸機俯衝轟炸中國軍隊陣地
7月16日,晴轉陣雨。
重慶軍的機槍徹夜不斷的射擊阻擋日本軍的滲透。凌晨新任大隊長迫八郎大尉在陣前指揮被身後爆炸的迫擊炮彈擊成重傷。6時日本軍開始炮擊,這是本次進攻以來第一次強有力的支援衝鋒的射擊。
第3大隊和昨晚占領高台的小隊跳進重慶軍的戰壕內,進行白刃格鬥,士兵以刺刀拼殺的姿勢衝刺,衝過重慶軍手榴彈的硝煙,刺殺敵人。來支援及逃避的敵人在狹窄的戰壕里碰撞在一起,十幾分鐘白刃激戰後日本軍占領陣地。戰鬥中第10中隊長加藤中尉戰死,第9中隊長池齊中尉重傷,第10中隊長繼任左藤中尉也戰死了,另外還有36人戰死,多人負傷。
迫大隊長他那魁梧的身軀,穩重的態度,具有劍道高手的風度,是一個受到部下愛戴的好大隊長。可惜...........
16時5分,日本軍40多架戰鬥機,轟炸機聯合部隊飛臨上空。開始俯衝轟炸,一架接一架,反覆衝下轟炸。瞬時間,烏雲之下,滾滾硝煙,飛機轟鳴,展現了一幅驚人的景象。全體官兵為之興奮,最後一架飛機開始俯衝的同時,工兵爆破鐵絲網,步兵立刻沖入敵陣,戰鬥壯烈而成功。只是第一大隊長關根大尉在使用軍刀斬斷鐵絲網的時候,前額中彈戰死。現在軍官只剩下了廣野,堂徹2箇中尉了。聯隊占領了55高地,但是失去了3個大隊長。
中國增援部隊1個軍只剩1900人
7月17日
各部隊已經推進到衡陽城外600---700米處,飛行第6,44戰隊,飛行第1團先後2次轟擊衡陽敵人的主要陣地和防禦設施。日本軍渡邊大隊通過夜襲奪取了58高地的東半部分。
前來增援的重慶軍第58軍遭到第27,34師團重創,其戰鬥員現在僅存新11師370人,新10師1111人和新183師510人,已喪失戰鬥力。
日軍戰機發射火箭彈攻擊中國軍隊
7月18日
本日,進攻衡陽的日本軍逐次攻克重慶軍的據點,極力壓縮檔圍圈,但抵抗仍然頑強。志摩部隊推進到小西門外100米,重慶軍在日本飛機轟擊剛結素,就立即連續投擲手榴彈1個小時之久,抵抗極為頑強。隨後飛行第6戰隊,第44飛行戰隊,裝上火箭彈,攻擊還在進行抵抗的敵陣地,以利於部隊衝鋒。
7月19日
重慶軍在南面反攻頻繁,猛烈。日本軍每次都給予重慶軍以嚴重打擊。日本軍第44飛行戰隊轟炸敵陣,有力支援了地面上的日本軍,由於空襲使用了特種彈使衡陽有8處燃起大火。
7月20日
重慶軍雖然損失慘重,仍然在頑強抵抗。日本軍有10個大隊外圍警戒,20個大隊修繕道路,15個大隊進攻衡陽,36個大隊準備殲滅增援重慶軍。
從開始作戰到7月20日,日本軍在衡陽攻堅戰和外圍阻擋援軍的戰鬥中,戰死3860人,戰傷8327名,戰病7099名,合計19286名,損失馬匹7126匹。在日軍重炮+轟炸機的輪番轟炸下,衡陽城內的許多街區都被夷為平地。
日本戰機轟炸中國援軍集結地
7月21日
重慶軍第79,第62軍衝進衡陽西北和西南方向。另有一支重慶軍潛入距離衡陽僅10公里位置。
11軍命令停止進攻。
7月24日
第11軍得到特別情報,重慶軍79,62,100,74,46軍正在進入戰區,軍司令部為了攻克衡陽,殲滅增援敵軍,將第3,13,40,58師團投入戰鬥。重慶軍第58軍被重創僅存4400人,已向後敗退。飛行第44戰隊對增援重慶軍陣地和行軍縱隊進行了連續數日的轟炸。據第34師團報告,日本航空兵凌晨時分,對正在集結的重慶軍進行了突然空襲,導致其受到很大損失。
日軍增加1個師團進攻衡陽城
7月26日
日本軍找到遏制衡陽重慶軍手榴彈兵的辦法。凌晨3點,日本軍工兵爆破了重慶軍陣地前沿障礙物,隨後擲彈筒對重慶軍手榴彈兵進行壓制。迅速占領了第57高地,工兵隨即使用蛇腹形鐵絲網和裝滿沙土的竹簍緊急布設陣地,阻擋住了重慶軍的突然反擊。
7月27日
日本軍第11軍直屬加農炮和重型榴彈炮部隊向衡陽開進。各師團補充人員抵達戰場,第37師團還在趕來途中。第40師團仍在與重慶軍援軍第79軍交戰。
7月29日
日本軍第58師團奉命參加衡陽攻堅戰。
地下布滿中國軍屍體踩上去直響
7月30日
連日來重慶軍100,62,79軍極力向衡陽推進,與外圍日本軍展開殊死搏鬥。日本軍步兵第234聯隊與來攻的重慶軍第62,100軍彼我雙方白刃相接,展開了搏鬥。苦戰8天,聯隊不斷出現傷亡。其中第3大隊各箇中隊有的只剩2人,最多也只24人。在中央陣地遭到突破的時候,聯隊集中通信兵,飼馬兵等連續進行三次反衝鋒才阻止了重慶軍的突破。步兵第65聯隊也趕來增援。
在經過激戰的衡陽陣地上,遺留了很多重慶軍的遺體,已經開始腐爛。日本軍在上面蓋上土。但是一到夜間就臭味難聞,有些地方一踩上去就噗嗤噗嗤的響,甚至還有蛆爬出來。
獨立野戰重炮兵第15聯隊在佐佐木孟久中佐率領下抵達衡陽,同時有816噸軍需品運抵衡陽。
8月3日.
日本軍第8飛行團,第44戰隊對衡陽發動空襲,第3次總攻擊開始了。
第40師團攻擊了增援的重慶軍第100軍。經過連日的多輪攻擊後,已有部分日軍突入城內。
中國軍隊在地下工事堅持抵抗
8月4日
第11軍命令對衡陽第3次總攻擊,第5航空軍以主力協助68,116等師團進攻。其中第133聯隊對y高地進攻,終於斷然開始了,敵地堡,附近的村子房屋,鐵絲網,柵欄幾乎全部被日本軍炮兵摧毀。
但是重慶軍改變了戰術,他們放棄了高大的堡壘,全部深入地下,地面上只有很低的槍眼,上面蓋著鋪路的石頭。地下積水到達腰部,重慶軍就站在水中戰鬥。
8時開始衝鋒,一線步兵機槍,迫擊炮一起狂熱射擊,衝鋒的生勢高漲起來。聯隊長命令拼出死命,堅決衝鋒。左大隊沖入敵陣,重慶軍從兩側面高地猛烈開火側擊,在正面重慶軍士兵從被摧毀的房屋背後跳出來投擲手榴彈。最終左大隊全部戰死了,攻擊最終受挫。
22時,日本軍開始用大型發煙筒發煙,5分鐘後開始炮擊。...............但進攻沒有成功。
同日日本軍步兵第120聯隊,讓官兵奉拜軍旗,要官兵們與軍旗共存亡,做最後的衝鋒。但是各箇中隊連日作戰,最多只有40到50名,還有的中隊只有20到30名。右側也一樣,大隊進攻正面,衝鋒人數只有不足一個中隊,白刃戰只有一個小隊。
日軍再次增加炮兵部隊發動夜襲
第13,68師團師屬炮兵一起開火,掩護步兵進攻岳坪高地,寺廟高地。但也只推進了100米。同日,日本軍第48航空戰隊的9架隼式戰鬥機與10架美國P-51野馬戰鬥機展開空戰。第6,44戰隊則繼續空襲衡陽重慶軍陣地。
8月5日,晴。
第133聯隊右大隊在7時開始進攻,重慶軍火力激烈,大隊長東條大尉陣亡,2中隊長澤田少尉負傷。聯隊開始本次戰役以來已經損失了7個大隊長,聯隊長如同切斷手足一樣痛惜萬分。左側,部隊沖向敵陣,為了壓制敵人反擊,日本軍使用手榴彈衝到10米處炸毀重慶軍側射機槍,日本機槍手拿起自己的機槍頂在腰部射擊。日本軍官兵在敵陣經過幾十分鐘奮力混戰,極為壯烈實為白晝現代戰中少見的悲慘壯舉。
日軍使用擲彈筒壓制中國手榴彈兵
夜間,日本軍使用擲彈筒封鎖重慶軍手榴彈兵,機槍直接射擊重慶軍地堡射擊孔進行壓制。再次發動夜襲,但未獲得成功,現在聯隊12個步兵中隊只剩下了10名軍官。
58師團在飛機,野戰重炮協助下發起進攻,但進展緩慢損傷遞增。野戰重炮第15聯隊到達衡陽。經過連日的多輪攻擊後,日軍突入衡陽市區,展開巷戰。
日軍出動大量航空兵助戰凌空打擊
8月6日
第51旅團夜間22時用30分鐘攻破小西門,突入衡陽市區,展開巷戰。午夜24點,日本軍第58師團突破主陣地,重慶軍抵抗極為頑強,依託房屋進行抵抗。第68,16師團也有進展。
在岳坪日本軍第57旅團旅團長志摩源吉少將在前線被重慶軍子彈擊穿頭部陣亡。
日本航空第6,48,44,16,90戰隊出動對衡陽重慶軍進行轟炸。特別是對日本軍正面還在抵抗的重慶軍陣地進行了摧毀性打擊。
日軍重炮部隊對市區進行震撼轟擊
衡陽外圍的重慶軍增援部隊第44,100,79,37軍的反攻相當頑強。
傍晚軍直屬重炮部隊開始試射,瞬時間,戰場炮聲齊鳴。日本軍第11軍團司令橫山將軍面帶微笑說明天去觀測所。
重型榴彈炮直接掩護日軍巷戰
8月7日
拂曉,日本軍第11軍直屬野戰重炮部隊開始2個小時的重炮射擊,衡陽地面上響起了極為猛烈的爆炸聲,陣地掩體飛散,房屋崩塌,景象實在壯觀。整個衡陽市街區和戰場俱籠罩在硝煙中,被炮聲震撼。航空第25,48,6戰隊發起協同空襲。
第116師團率先開始突陣,第58師團經過反覆巷戰,一步步向前推進,第68師團在100MM加農炮,150MM榴彈炮火力轟擊下,在各條街道陣地與重慶軍展開壯烈的爭奪戰,日本軍步步向前推進。
衡陽守軍電報蔣介石來生再見
黃昏時分,獨立山炮第5聯隊的觀測員報告,在第68師團正面敵陣出現白旗。一面,兩面,五面逐漸增多。但是在第58師團正面重慶軍還在進行抵抗,軍司令官命令野戰重炮部隊不惜消耗掉所有炮彈進行猛烈的炮擊,即使天黑以後也不停止炮擊。
第58師團在重炮轟擊掩護下奪取了市政府,農業學校等據點。
【本日,衡陽守軍向蔣介石發電,日軍已突入城內,已無兵力阻擋,來生再見。】
8月8日
凌晨,日本軍已占領半個衡陽市區,到中午占領了全部市區。
戰鬥繼續進行,21時敵孫鳴金參謀長到西蟬寺司令部請求停戰,半夜,司令官接見了重慶軍的主將第10軍軍長方先覺將軍。接受停戰。苦難的衡陽戰役至此告一段落。
軍部希望保全數千忠貞傷員生命
根據衡陽會戰的參戰者葛先才將軍回憶,當時衡陽城裡有7000多傷兵,但是沒有營養品,藥品,血庫和手術條件。傷員們傷口發炎紅腫如丘,膿血如泉外流,且有傷員身上已經生蛆,痛苦難當。忍受不了痛苦自殺的超過百人。戰鬥中衡陽城內屢次遭到日軍空襲和重炮轟擊,全城僅存五棟房屋殘存。多數全毀少數半毀,數千傷兵就躺在殘垣斷壁中,風餐露宿,被大批紅頭蒼蠅包圍。時值盛夏,氣候炎熱,傷兵們難以洗澡,更有些人大小便不能自理,尤其悲慘。
8月6日深夜,第10軍第3師師長周慶祥說,日軍已經突入城內,難以阻擋。日本民族殘酷,我們一旦失敗,其必將殺死數千中國傷兵泄憤。保全這些忠勇戰士的生命也是長官的第2個責任。否則我們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代?
中國提出釋放士兵可以放下武器
經過思考,為了給70%是傷兵的這一萬名做出了無畏戰鬥的士兵一個生的機會。第10軍軍長方先覺放棄自殺的念頭。向日軍提出2個條件,第一,停戰後不得侮辱和傷害放下武器的士兵,第二,為中國傷兵致傷,扣押所有的中國將軍,來換取殘餘士兵的放生。如果不同意,那只能繼續戰鬥到底了。8月8日上午10點日軍接受了方先覺的條件。11點衡陽戰役結束。
經過47天慘烈的戰鬥,第10軍17600人,陣亡7400人,負傷生病7000多人。損失率達85%,剩下的不到3000人也早已身心疲憊,面黃肌瘦。在世界上達到這樣的損失率基本上任何一支部隊都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戰後中國將兵全部逃跑沒有漢奸
戰役結束後,所有的國軍將軍都在軍統的幫助下逃跑,日軍也基本上遵守了諾言,釋放了絕大部分第10軍的士兵。只拉了300人編了1個小運輸隊,沒兩天這些人也都逃跑了。實際上停火就是個幌子,就是突圍沒那實力,就用停火換生命。第10軍的軍官大部分各自回家,士兵就留在了衡陽,做小生意,賣勞力.只有少數老10軍的人又回到了部隊。
中國援軍損失一半已竭盡全力
而在衡陽外圍,為了衡陽得以解圍而艱苦作戰的中國軍隊,根據日軍戰報,截止8月上旬,在衡陽外圍,造成66468名中國士兵陣亡,俘虜27447名,連同傷病中國軍隊損失了226400人,實際上參戰的45箇中國師,都喪失了繼續作戰的能力。【日軍參加湖南大會戰的兵力是36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