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作品
《陽光小鎮》入選《第二屆全國民族美術雙年展》;
《婺源晨》入選中國美協主辦的全國小幅工筆重彩作品展;
《幽澗清流》入選中國美協主辦的首屆中國山水畫藝術雙年展,獲優秀獎;
《西園蓮香》入選中國美協主辦的全國第七屆工筆畫大展;
《春秋西園》入選中國文聯主辦的第二屆中國工筆畫山水畫展;
《嶺頭紅葉》入選中國美協、文化部、民革中央畫院主辦的紀念抗日戰爭勝利七十周年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七十周年畫展;
《嶺頭紅葉接天開》入選省美協主辦的第三屆江蘇省山水畫展,獲優秀獎;《溪山清流》入選江蘇省文化館美術、書法、攝影幹部作品大賽,獲金獎;
2009、2011、2013、2015年連續四屆獲“梁溪之春”銀獎;
出版有《蘇吉倉山水畫集》。
個人生活
彩墨生活
----吉蒼印象小記
走進吉蒼的家,首先感受到的是深厚的生活氣息。客廳雖小,但中式裝修和紅木家具平添幾分文氣。中堂一幅小畫,靈動飄逸,透出主人的愛好。走進畫室,主人先不介紹畫,而是引見了在北房間聽廣播京劇的82歲的老父親,老人身形清癯,但很有精神氣。吉蒼說這是家中一寶,也是他家的福氣。說著又引進南臥室,只見一個三歲小女孩正趴在大床上甜睡,皮膚雪白,面容嬌美,像混血兒,這是孫女。吉蒼說家有一老一小兩寶,每天負責買菜燒飯,也算是享盡天倫之樂。
在畫室站定,畫桌前的牆板上貼著一張剛完工的《徽風徽韻》,皖南人家,青石台階,伸過屋檐的梨樹,給人一種脫俗的感覺。這是吉蒼春天在安徽查濟寫生的收穫。一張張翻閱他的畫作,從嚴謹古樸的水墨,到烙上他鮮明特色的青綠山水,大多數畫作都讓我眼前一亮。看似普通的構圖、手法和色彩,卻在畫卷上渾然一體,形成了一種仙氣,躍然紙上。我心裡不禁有個問號,在如此世俗的生活環境中,畫家怎么會畫出如此脫俗的畫作。吉蒼笑答,生活就是這樣,他喜歡現在這種狀態。他有的畫作竟然是在廚房和畫室的穿梭中完成的。但是他說他的內心有一塊寧靜的地方,是一種追憶,也是一個夢想。
吉蒼拿出一張黑白老照片,畫面是一座石橋,一排枕河人家,典型的江南水鄉舊景。這是他的堂叔幾年前送來的他們族群世居的地方。畫家一指窗外,感嘆說,看,我的老家就在那兒,現在已經變成捷運站了。他的童年在外婆家和奶奶家度過,兩家相距不遠。奶奶家的樓房的後面有一條長長的走廊連線到後門,門口有台階延伸到河邊。童年的他,曾經有過差點淹死的經歷,也曾從外婆家的閣樓上跌下來摔斷胳膊。吉蒼說自己命大,所以從小膽大,不怕鬼神,更不怕寂寞。
吉蒼的堂叔是位研究族譜的愛好者,多年來熱心尋訪族人,修葺族譜,還參與發起了世界蘇氏宗親大會。 根據他的研究,無錫南門外的蘇氏族群是東坡之子蘇過一支後人,元代時為躲避金人而遷移到常州一帶,排到吉蒼一代已是東坡二十九世。當年的《江南晚報》在創刊號上還報導過無錫發現東坡後人這事。先祖的光不敢沾,吉蒼說,但是性情脾氣倒是有點像。他說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貪圖榮華富貴,不愛跟當官的打交道,鍾愛筆墨,這可能最直接地是受父親的影響。他的父親從小寫得一手好字。現在他的小孫女端起毛筆也已經有模有樣。看來這也是骨子裡的東西吧。吉蒼笑曰。
江南水鄉是吉蒼的故土,也是他的追憶。他靠這種記憶的財富,清醒地活在當今。吉蒼說,看看現在的銅臭泛濫,看看現在的民風,哪有以前江南水鄉的平靜和溫情。那時候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長村大巷,鄰里之間,哪有你防我,我防你的事情發生。他憧憬那種桃花源般的境界,也許是年代的久長,也許是記憶的取捨,年紀越大,離那時代越遙遠,越發覺得兒時水鄉的美好。
臨走前,畫家吉蒼給我們描繪了一幅年久但依然充滿色彩的畫面:他的母親和父親是鄰居,每次母親走過父親家的後門口,都會看到穿一件紅毛衣的父親,坐著河邊樹下讀書,背景是一座石拱橋談渡橋。父親和母親的一世姻緣由此定格。
夠詩意的吧。怪不得在吉蒼的畫作中,除了大量的傳統山水炫耀出他的超凡功底之外,他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江南的追憶,水鄉的色彩,會那么生動有情。這就是他的世界。如果說,四世同堂,尊老愛幼是他的現實生活,是他一生的濃墨;那么他的追憶,他的精神世界就是他的炫麗的色彩。畫家吉蒼,用他的奇獨的處世哲學,書寫著他的彩墨人生。
吉蒼對生活的現狀是滿意的,對藝術的追求是不滿意的。他說他正在再次尋求繪畫上的突破,但是不管成功與否,追求本身是幸福的。
吉蒼說,幸虧有個好妻子,全力支持他,雖然常說他痴落了,但非常理解他。他妻子誇他,命雖不貴,日子倒是享福的。
是的,有愛好,有追求,真的是一種享福。
(湖邊)
2014/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