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文概念
藏文指的是藏族使用的藏語文。藏語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除了中國境內的藏族外,在尼泊爾、不丹、印度境內也有一部分人使用藏語。藏語主要分衛藏、康、安多三大方言區。儘管方言各異,讀音不同,但藏文仍然是統一的,書面語通用於整個藏族地區。
“藏文”一詞寫作“bod-yig”,意為“藏族的文字”。藏文作為藏族人民的書面交際工具,歷史之悠久在國內僅次於漢文。它是一種拼音文字,屬輔音字母文字型,分輔音字母、元音符號2個部分。其中有30個輔音字母,4個元音符號,以及5個反寫字母(用以拼外來語)。
由於藏語語音經過千多年演變,而書面語的正字法不變,令藏文拼寫變的非常複雜,以標準藏語拉薩話為例,拼寫的時候是以不同的輔音字母的“加字”來表示不同的音調,藏文拼寫雖然複雜,但拼寫都很規則,只要經過兩個月的強化訓練就可以掌握藏文的拼寫,見到藏文雖然不一定知道它的意思,但至少知道讀音。藏文不像世界上拼寫和讀音最不規則的文字英文、法文那樣拼寫無規可循,重音不固定,所以學藏文拼寫還是比學英文拼寫簡單。
輔音字母每4個字母為一組,共7組半。每個字母的實際讀音古今有別、方言有異,但均附帶有一個元音a。元音字母,意為”悅耳的字”,是相對於輔音字母而言的。因元音發音時無阻礙,悅耳動聽而得此名。標點符號,意為“分界線”或“分界符號”。藏文標點符號形體簡單、種類極少,而且,其使用規則也與其他文字的標點符號有別。藏文標點符號共有6種形式,其中音節之間的隔音符號使用頻率最高。此外,還有雲頭符,用於書題或篇首;蛇形垂符,用於文章開頭處;單垂符,用於短語或句終;雙垂符,用於章節末尾;四垂符,用於卷次末尾。隨著社會的發展,為便於更加準確地表達語義,藏文中已開始借鑑並使用西方文字的標點符號 。
創造藏文
在松贊乾布的治理下,吐蕃經濟一天比一天發達,實力一天比一天雄厚。不過有一個大問題讓他非常惱火,就是吐蕃人當時有文字,但沒有統一的文字,沒有辦法發布政令,沒有辦法書寫法律,沒有辦法翻譯佛經,也沒有辦法和周邊鄰近的邦國進行書信聯繫。不少國家派來使節,送來豐厚的禮品,還有用各種文字寫的書信。吐蕃王臣們也給他們準備了回禮,不過沒有辦法寫回信,只好通過翻譯口頭回答幾句,就把使節們打發走了。
其實,松贊乾布從繼位開始,就想創製吐蕃人自己的文字,先後派出過幾批大臣,帶著大量的金砂、金粉,到南亞、西亞學習文字的創製方法。去的人,有的在途中被強盜殺害,有的在森林中被老虎吃掉,有的中暑得熱病死亡。剩下幾個,都是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後來,松贊乾布想起了一個能人,名叫吞米·桑布扎。他從小聰明伶俐,又有吃苦精神。松贊乾布特意把他召進紅山宮,鼓勵又鼓勵,囑咐又囑咐,說我們吐蕃沒有文字,好比一個人沒有眼睛,一個武士沒有刀劍,走夜路沒有燈。你一定要把造字的方法學回來,這是造福子孫後代的大事情。他給吞米滿斗金砂和金粉,讓他帶著作為拜師求學的禮金;又給他充足的龍腦、冰片、檀香木等藥片,準備在途中祛暑防病。
吞米·桑布扎出發以後,松贊乾布特意在吉雪沃塘北面的娘熱溝口修築了一座9層樓的宮堡,取名叫工噶瑪如,準備吞米·桑布扎學成歸來後,住進裡面安心創製藏文。
再說吞米·桑布扎和他的同伴,離開了吉雪沃塘,經歷千辛萬苦,翻過冰雪覆蓋的喜馬拉雅山,騎著大象走出了老虎出沒的森林,走遍南亞各地,最後找到了精通聲明和文字學的大師婆羅門李敬,獻上金砂金粉,恭恭敬敬地提出了創製文字的請求。婆羅門李敬被他的熱誠和意志所打動,答應收他為徒。吞米·桑布扎在李敬身邊整整3年,學會了梵文、吐都文等南亞文字,又學習了文字的創製方法,最後帶著寶雲經、寶篋經、大悲蓮花經等經書佛典回到了吐蕃。
松贊乾布熱烈歡迎吞米·桑布扎學成歸來,親自把他送進北郊的工噶瑪如宮堡,讓他在裡邊集中精力創製文字。吞米·桑布扎住進去以後,從此閉門不出,像喇嘛修禪一樣,獨自一人在裡邊待了很多個夜晚和白天。終於有一天早晨,他派人報告:藏文已經創製出來了!松贊乾布像撿到馬頭那樣大的金子一樣高興,立刻帶領各位大臣騎馬趕到北郊。吞米·桑布扎已經把創製好的藏文字母大楷、小楷、大草、小草,書寫在周圍的岩石上。他說,我仿效蘭扎文創製了藏文楷書體,仿效吐都文創製了藏文草書體,藏文字母共有30個輔音字母,4個元音符號,能拼寫出藏人所有的語音,表達藏人所有的意思。松贊乾布說,感謝大臣吞米·桑布扎,他為我們吐蕃立了大功,他給我們吐蕃人民帶來了大恩大德。不過,文字只有吞米一個人會寫會念會使用不行,它要在我們整個吐蕃範圍里流行,特別是我和大臣們要帶頭熟悉和使用。今天我當著大家的面,拜吞米·桑布扎為師,第一個學習和掌握藏文。
從此以後,松贊乾布把王政委託給幾位大臣處理,自己住進工噶瑪如宮堡跟吞米學習文字,據說這一學就是整整4年。在這期間,松贊乾布不但學會和精通了藏文,還和吞米·桑布扎一起制定了十善法,這是用吐蕃文字寫成和頒布的第一個法律條文,也就是所有藏人都要遵循的道德規範。
在一個吉祥的日子,吐蕃臣民百姓歡聚在吉雪沃塘,表演各種歌舞戲曲,慶祝藏文的創製和十善法的誕生。松贊乾布親自把吞米·桑布扎介紹給全體臣民百姓,稱讚他是吐蕃了不起的賢臣。藏文古史《賢者喜宴》中這樣寫道:
藏人之中七賢人,
吞米高為第四賢,
七賢絕非一般高,
首位當推大譯師,
藏人總抱大恩情,
焚香頂禮理應該。
藏文創造者
吞彌.桑布扎(7世紀時人),藏文創造者。
公元7世紀時期,吞彌.桑布扎誕生於雅魯藏布江南岸的今西藏山南地區的隆子縣(也有說是出身於尼木縣吞彌家族中)。父親吞彌阿魯,是吐蕃贊普松贊乾布的御前大臣。母親名叫阿孥。
吞彌·桑布紮成年之後,時值吐蕃第32代贊普松贊乾布戎馬馳騁青藏高原,經略吐蕃王朝,宏展其雄心抱負之時,松贊乾布在平定內亂、征服諸羌、重新統一吐蕃之後,他一方面與周邊諸國,如尼婆羅、唐王朝建立友好關係,另一方面又積極發展生產,制定嚴密的各項制度。由於民族間的交往、政治經濟文化的交流與發展以及治理朝政的迫切需要,松贊乾布深感缺乏文字的痛苦,遂在公元7世紀上半葉派遣了其在治下幾百名中認真挑的吞彌·桑布扎等16名聰穎俊秀青年,帶了許多黃金前往天竺拜師訪友,學習梵文和天竺文字。
關於吐彌桑布扎創造藏文,伴隨著許多生動、優美的故事。據說吐彌費力創造藏文是為了吐蕃人缺乏文字的諸多苦處。當時松贊乾布從幾百名聰明穎悟的青年中挑選16名優秀青年,在極艱苦的條件下由吐彌率領去天竺等處拜師求教,學習文字。最後其他15名青年由於嚴寒酷暑、氣候不適等種種原因,辭離人世,惟有吐彌學成回到吐蕃,依照梵文模式,創製了藏文,一直沿用至今。據載,吞米·桑布扎創製藏文時,從34個梵文輔音字母中取出23個,從16個元音字母中取出5個,以構成藏文字母。同時,又根據藏語語音增加了6個輔音字母。
吞彌·桑布扎創製藏文後又著有《三十頌論及相轉論》即《文法根本三十頌》 、《文字變化法則》即《文法性別用法》等語言文法著作8種,今倖存《三十頌》和《性入法》兩種,既是最早的藏文文法經典,又是今天必讀之教科書。吞彌·桑布扎不僅在語言學、文字學和文法學上頗有建樹,獨樹一幟,同時還是一位偉大的翻譯家。他翻譯了《二十一顯密經典》 、《寶星陀羅尼經》、《十善經》、《般若十萬能頌》、《寶雲經》、《寶篋經》等二十多部梵文經典,開了藏譯佛經的先河。有很多譯經後來被人收入在《大藏經·甘珠兒》中。譯自天竺、漢地、尼婆羅、克濕彌羅和於填等地的佛教經典著作和各種文化論著被譯成藏文,使之成為藏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基礎知識。
史載,吐彌創製藏文後,藏族地區開始掀起學習藏文的熱潮。連松贊乾布也拜他為師,在瑪如宮潛心學習藏文,同時也翻譯、學習、借鑑許多印度和漢地的文化,開啟吐蕃人的智慧,同時哺育造就像噶爾東贊等一批傑人志士,松贊乾布也因此有可能創立 “三十六制”等國家大法。
藏文的三次厘定
每種文字創製之初都不可能十分完善,需要在運用中不斷總結經驗,逐漸規範,日益完善,藏文同樣有一個發展過程。據藏文史籍記載,藏文在歷史上曾進行過3次較大規模的厘定規範,分別是8世紀中葉—9世紀初葉,9世紀中葉,11世紀初葉。
從8世紀中葉墀松德贊(730—797)至9世紀初葉墀德松贊(?—815)時期,是藏文的首次厘定規範時期。這一時期出現了著名的九大譯師,其中白若雜納根據當時譯語的發展和規範需要,編寫了規範譯語的翻譯工具辭書《梵藏詞典》。這是藏文辭書史上的一個里程碑。
吐蕃贊普墀祖德贊(熱巴巾,803—841,即漢文文獻《唐書》所記的可黎可足)時,集藏、印著名譯師,專設譯場,統一譯名,規定譯例,校訂舊譯經典,新譯顯密經典,進一步對藏文進行規範。藏史稱此為第二次厘定規範。這次規範中形成的藏文結構、拼寫規則、創造新詞語、表達新概念的規則至今未變。
規範:藏文史籍如《賢者喜宴》中記載得比較詳細,主要內容有:第一,頒布厘定新詞術語的“法令”,確定工作主持人為缽闡布·貝吉允丹和定埃增二人。第二,確定了翻譯的三大原則,即翻譯要符合聲明學理論原則;譯文要忠實原文;譯文要通順易懂。第三,制定了音譯、意譯、直譯和改譯的方法。其中音譯規定:難以解釋的虛字詞或聲明理論不宜意譯的採用音譯;多義詞不能按它的某一義來譯時,採用音譯;一些詞意容易使人發生誤解或有歧義的,採用音譯。第四,規定4條注意事項。尤其規定,各譯場不得按各自方言土語翻譯和創造新詞術語,必須使用厘定規範了的語言;若確要創新字詞,必須理由充足而有根據,新創造字詞必須由贊普下詔批准後,方能使用。
文字厘定,嚴格而謹慎,成效很大。當時噶瓦·拜則、焦若·魯益堅參、相·益西德針等藏族譯師與印度班智達茲納米扎、達納希拉對舊譯典籍進行修訂,同時就顯密乘典籍如何譯法提出了處理方法,撰寫了《語合二章》,確立了聲明理論與藏語文互相吻合而又易懂的翻譯原則。還對藏文辭彙不規範以及譯語中存在的混亂現象,蒐集整理編輯了一部標準的藏梵文對照詞典《翻譯名義大集》,共收詞語9565條,分283個門類,此書後收錄於藏文大藏經的丹珠爾部雜部。這一時期,吐蕃從印度聘請了很多班智達來藏,與本土大譯師一起,按照規範了的藏文翻譯編寫了豐富的文獻典籍。
墀祖德贊時期對藏文的新規範,影響很大。現通行的藏文基本保留了這一個時期修訂後的文字型系。某些原則和規定,至今仍閃爍著光芒。如上述第二條內容完全符合現代翻譯要求的“信、達、雅”三原則;關於音譯的原則規定也完全適用於現代。
吐蕃末代贊普達磨的五世孫阿里古格王意希沃之子大譯師仁青桑布(958~1055)同入藏的印度班智達善護、德護、智護一起,共同修訂文字,厘定新譯語。藏史稱此為第三次厘定規範。
藏族歷史上的幾次文字改革,採取了調整藏文字母體系、簡化正字法、規範詞語,並立法推行等措施,不僅促進了藏文的標準化和規範化,還對藏文的統一和推廣套用,以及藏族文化的發展都起到了積極作用。
字形結構
藏文字形結構均以一個字母為核心,其餘字母均以此為基礎前後附加和上下疊寫,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字表結構。通常藏文字形結構最少為一個輔音字母,即單獨由一個基字構成;最多由6個輔音字母構成,元音符號則加在輔音結構的上、下、正中。核心字母叫“基字”,其餘字母的稱謂均根據加在基字的部位而得名。即加在基字前的字母叫“前加字”,加在基字上的字母叫“上加字”,加在基字下面的字母叫“下加字”,加在基字後面的字母叫“後加字”,後加字之後再加字母叫“再後加字”或“重後加字”。藏文30個字母均可作基字,但是,可作前加字、上加字、下加字、後加字的字母均有限。再後加字,在文字厘定中已經取消,只出現於文獻中。
書寫習慣
藏文書寫習慣為從左向右。字型分兩大類,即“有頭字”和“無頭字”,是根據字型的不同形式而得名。有頭字相當於楷書,常用於印刷、雕刻、正規文書等,無頭字相當於行書,主要用於手寫。無頭字又可細分為“粗通”(tshugs-thung),意為“筆畫短促”;“粗仁”tshugs-rin),意為“筆畫長”;“珠雜”(vbru-tsa),是一種筆畫轉折處稜角突出的行書字型。還有一種書寫迅速、筆畫簡化的草寫體,藏文叫“丘”(vkhyug),適合速記,其形體與印刷體差別甚大。衛藏地區盛行無頭字,安多地區盛行有頭字。
使用地區
藏文主要在藏、川、青、甘、滇五省區和錫金、不丹、印度和巴基斯坦拉達克地區使用。藏文在藏族地區得到廣泛推廣和使用。以藏文教學的學校遍及整個藏族聚居區,全國藏文報刊有20多家,報出版藏文書籍的出版社有8家,承印藏文書報的現代化印刷廠有20多家。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於2000年6月發布的《西藏文化的發展》中對藏語文在西藏的使用和發展作了全面、扼要的介紹,我們不妨摘錄於此,從中可以管窺藏文在藏族地區使用的情況。
西藏自治區是藏族聚居地區,藏族人口占95%以上,藏語言文字是全省通用的語言文字。西藏自治區高度重視依照《憲法》和《民族區域自治法》維護和保障藏族人民學習、使用和發展本民族語言文字的權利,先後於1987年和1988年頒布實施《西藏自治區學習、使用和發展藏語文的若干規定(試行)》和《西藏自治區學習、使用和發展藏語文的若干規定(試行)的實施細則》,將學習、使用和發展藏語文的工作納入法制化的軌道。西藏各級政府依法落實保護和發展藏民族語言文字的規定,在保障藏族人民學習和使用本民族語言文字權利的同時,使藏語言文字隨著政治、經濟、文化事業的發展而得到不斷的發展。
藏語言文字在西藏社會生活各個方面得到廣泛使用。1959年民主改革以來,西藏自治區人民代表大會通過的決議、法規,西藏各級政府和政府各部門下達的正式檔案、發布的公告都使用藏漢兩種文字。在司法訴訟活動中,對藏族訴訟參與人,都使用藏語文審理案件,法律文書都使用藏文。各單位的公章、證件、表格、信封、信箋、稿紙、標識以及機關、廠礦、學校、車站、機場、商店、賓館、影劇院、體育館的標牌和街道名稱、交通路標等均使用藏漢兩種文字。
西藏自治區的廣播電視每天藏語播出時間達20多小時。1999年10月1日西藏電視台衛視頻道開播之後,每天都播放藏語節目和藏語譯製片。電影堅持面向基層、面向農牧區,每年保證有25部新譯製的藏語電影在各地放映。藏文圖書報刊發展很快,僅1989年以來的10年間就出版藏文圖書441種,許多高質量的藏文圖書還在國內外獲獎。據統計,西藏現有藏文雜誌14種,藏文報紙10種。《西藏日報》藏文版每天出版,大量稿件直接用藏語文采寫、編輯,此外還投巨資建立了計算機藏文編輯排版系統,結束了鉛字排版的歷史。《西藏科技報》和《西藏科技信息報》都創辦了藏文版,深受廣大農牧民歡迎。西藏所有文藝團體都用藏文創作節目,用藏語表演。
藏語文學習依法得到保障。西藏自治區教育系統全面推行以藏語文授課為主的雙語教育體系,已經編譯出版了從國小至高中所有課程的藏文教材和教學參考資料。
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社會的發展,藏語文的辭彙和語法得到不斷充實、豐富和發展。藏文專業術語規範化及信息技術標準化工作取得了重大進展。藏文編碼已正式通過中國國家標準和國際標準,藏文的信息化正在走向世界。
典籍印刷
用藏文寫成的古代文獻浩如煙海。公元13世紀元世祖忽必烈下令在國中推行一套新創成的“蒙古新字”,或者叫“八思巴蒙文”,就是在藏文字母影響下產生的。
藏文典籍的印刷首先要按傳統方法刻板。刻板是用細密堅硬的上等樺木製作的,刻板製成後,靈巧的工匠便在上面雕刻文字和圖案,雕刻的文字圖案,點畫清晰,刀深光潔,功力深厚,堪稱藏族文化一絕。經板的製作工序是十分繁雜的,主要 經過三道工序:一是把秋天剛落葉的紅樺木伐來劈成一塊塊的板塊,用樺木屑燒火熏乾,然後放在羊糞中漚一冬天,取出洗淨,經水煮後,撈出烘乾刨平,製成毛板。二是在加工好的板子上一刀一刀,一個字一個字一絲不苟的雕刻。為了提高雕刻質量,主管規定工匠們每人每天只準刻一寸板面。當一個板面刻完後,必須進行嚴格校對,如發現雕錯,要及時進行修補。三是把雕刻好的經板在煮化的酥油中浸泡一天,取出晾乾後,用“蘇巴”草根熬成的水洗刷乾淨再晾乾,此時,雕板加工才始告完畢。 印刷書籍的紙張是特製的,是用一種藏語叫“阿補扎補” 的草根皮製成的,其特點是紙質韌性強,有毒性,蟲不蛀、鼠不咬,久藏不壞。書籍的印刷也是非常講究的,重要經典一律用硃砂印刷,一般的書籍也要用白樺墨印刷。
木刻印版的板有一手柄,兩面均雕刻有十分工整的藏文正楷字型。這些板子,久藏不朽,久印不損,光潔耀目。印版的規格均根據佛教刻經量度而確定,長印版每塊長110多厘米,寬70多厘米,厚約3厘米;中等印版每塊長60厘米,寬10厘米,厚約3厘米;短印版每塊長40多厘米,寬10厘米,厚約3厘米。尤其是雕刻卷首佛像和佛畫時,必須嚴格遵循《丹珠爾.工巧明》的準則。藏文書籍根據自身的特點,運用卷本和梵夾本的形式,均採取橫書右行,書面成長方條狀,橫行字數多豎距較大,清朗舒目,便於翻頁和誦讀。十九世紀前的藏文書籍,一般均採用黑墨印刷,並沒有彩色插圖等文樣之類的裝飾,個別也使用硃砂印刷。其中,貴重的經典、卷首頁各以花紋和佛像裝飾,並配以插圖,然後用金銀、瑪瑙等各種寶石研成色汁印刷。書籍上下夾以木板,夾板均為紅漆描金,製作精細,有的夾板還鐫刻有佛像、火焰寶和吉祥八寶等彩色圖案。在雕刻中蓮花運用最為廣泛,佛教把蓮花視為純潔、高尚的象徵,並有吉祥、神聖之寓意。此外,有些貴重的佛教經典用深黃的錦絲鍛包裹數層,上下夾以檀香木板,然後用細牛皮條或絲帶綑紮,當作神品供奉。在攜帶經典書籍時,普遍取勢胸前,托抱或肩托手扶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