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經歷
2010年,畢業於北京十一學校。系該校六年一貫制“二·四”課程實驗區的學生。
2010年,入選海淀區高考考生照顧加分名單(照顧類型:單科優勝、獲獎學生)。
2014年,畢業於北京大學元培學院古生物專業。
薛逸凡已經被美國卡耐基梅隆大學計算生物學碩士專業錄取,獲得了助學金,同時獲得賓夕法尼亞大學環境生物學碩士、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古生物學博士等院校的錄取通知。
專業情況
“這是全中國唯一的一個只有一名學生的專業。”元培學院副院長盧曉東介紹道,“差不多是每個年級有一個人,還有的年級是零人。”
“有時候這也沒辦法。比如,如果生物專業某些課程從秋季學期換到了春季學期,本專業學生可以集體調整,但古生物專業就一個人,可能和地質課程衝突。”薛逸凡有些無奈:“這樣項目設計使得課表適用性越來越低,我選課時的課程衝突就比較多。”
此外,由於薛逸凡的學籍屬於元培學院而非北京大學地球與空間科學學院,如果需要用到相關儀器時,也會存在難以租借的問題。
“我的指導老師曾經帶我去借器材,還打下保票:‘哪怕我把自己押在這裡,都要讓你把東西借出來。’但我最後還是把學生證押在了器材室。”薛逸凡講起大一時借器材的一次經歷,“地質專業的學生可以把器材長時間保管在自己身邊,但我卻不能總是把學生證押在那裡,所以只能是用一次借一次。我覺得這不是個辦法,最終還是選擇自己買了一台。”
當然,這些問題也並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元培學院的每個專業都設有課程指導老師,而且因為我們專業人少,所以我跟專業負責老師的聯繫較多。 如果有問題上報,老師們還是比較重視的。”
雖然有諸多不便之處,但“一個人的專業”卻也有著不少機會。
2012年,薛逸凡曾經申請參加了在美國北卡羅來納州羅利舉行的北美古脊椎動物學會年會。當時,地球與空間科學學院便給予了資助。
“通過國際學術年會的平台,我更能了解當下古脊椎研究領域內的學術前沿。參與3個小時的展示,看了很多展出報告,在會議廳聽了多場口頭展示。”薛逸凡介紹說,“我發現,古脊椎的研究領域遠比我想像的要大。世界各地研究者用各種方法闡述著各樣問題,遠遠不止我看到的形態功能分析和譜系分析兩個分支這么簡單。而且我逐漸了解到統計學方法及數據處理在當代研究中的重要性。”
薛逸凡顯然就是一個對於古生物相當感興趣的學生。
“我就是特別想學這個專業,我來元培學院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古生物。”薛逸凡說,早在讀高二時,她就已經立下了這一志向。“當初我查到全國只有北大在本科開設這個專業,所以就決定報考北大。”
薛逸凡由於不能直接保送,需要參加自主招生。在自主招生結束後,她的分數比元培學院低了幾分,於是便主動聯繫上了元培學院院長許崇任,並明確表示自己十分想進入古生物學專業的意願,許崇任非常爽快地答應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感謝許老師。”
雖然在真正進入這一專業學習之前,薛逸凡已經預料到這個專業的人不會多,但是“我覺得人少就少嘛,當時一腔熱血,覺得就算是只有自己也可以”。
雖然經歷了不少麻煩事,但薛逸凡還是很樂觀:“既然是自己喜歡的,心甘情願地選擇就該心甘情願地承擔,吐完槽,冷靜下來,還得好好學。”
照片事件
2014年6月16日,北京大學2010級古生物專業學生薛逸凡在社交網站上發布了張“一個人的畢業照”,並附文“只是需要有一張來裝個正經”,“合影喔”,引發了網友關注而走紅。
薛逸凡同學曾在社交網站寫道,如果排除該專業第一任從生科方向轉換古生物方向的學生,排除第二、三任中途轉入元培的學生,排除第五任馬來西亞籍古生物專業學生,作為該專業的第四任,可能是唯一一個始終由元培培養出來的本專業學生。
談照片
陪父母回校所拍
薛逸凡說:“網上流傳的照片是在周末陪父母在學校穿學位服畢業留念時所拍。因為我7月底即將赴美攻讀碩士學位,十分捨不得離開學校,沒有想到這張照片引起了如此大的關注。”
跟帖
“班級聚會隨時進行”
截至2014年6月17日21時,共有79個人人網用戶分享了此話題,微博上的轉發量則難以計數。
在微博上,網友都是一副調侃的心態。@ JJ豬翊晨開玩笑道:“北大,只要你錄取我,我就去。我對研究什麼古生物雖然沒有興趣吧,但是我可以培養興趣的。來吧,通知書。”
還有網友調侃,“優點就是班級聚會隨時可以進行!”
當然,也有網友感慨,例如@溫哥華之夜就說:“我們這一代很多人學習是為了有好工作。我們犧牲了。現在我們捨去自己的專業,憋屈地生活,辛苦地培養孩子。教育不改,我們的孩子還是要為生活去學習。”
網友紛紛留言“一個人的寂寞的誰懂?”“酷斃了!專業第一名和最後一名都占了”、“這連逃課都沒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