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省書法家
人物簡介董立章,1930年9月出生,雲南省華寧縣人,1947年國中畢業,1952年轉業到地方,在紅河縣人民政府秘書室工作。現為(國際)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歷史博物館畫廊特約書畫家,雲南省書法家協會會員,被聘為國際、國內多家書畫師、會員、研究員院士、副主席等。主要業績:1947年冬被征入雲南省保全第六團,任文書、司書。1949年12月9日隨盧漢在昆明起義,參加“昆明保衛戰”榮立二等功,晉升為三營機炮連中尉政治指導員。1950年5月編入中國人民 解放軍13軍38師,調師部醫院任護士長、司藥、醫助及少尉軍醫,轉業地方後,為顧全大局,服從組織安排,為繼續發揚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努力學習地方法 規、業務知識,堅決貫徹黨的方針、路線、政策。1953年被錯處。1983年就職於紅河縣衛生局,並參與編修縣誌和主編“衛生志”。1987年退休後返家 後,又應聘華寧縣衛生局主編“衛生志”和“落實政策大事記”、“土地誌”等,為本縣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實,並得到政府多次表彰。1990年以來,全身心投 入書法藝術的學習研究,潛心為家鄉青黃不接的書法藝術打點基礎,培養些接班人,曾與縣文化館主辦的倆期短期培訓出任教師。先後舉辦過10餘期,培訓學員近 800餘人次。本人從事書法藝術學習已數十年,自九十年代以來,在國際、國內書畫大賽中獲多次特金獎、榮譽金獎、金、銀、銅獎。98年2月獲《東方藝術家 資格征書》,99年9月獲全國民間工藝美術書法大賽組委會頒發《海峽兩岸德藝雙馨藝術家》證書,2000年獲文化部文化藝術品質部IS62000年價值評 審認證書,潤格人民幣900元,2002年8月1日獲雲南省委省政府頒發的《解放邊疆、建設邊疆》榮譽證書,2006年6月獲國際書畫藝術家資格認證中心 頒發的《中國書畫藝專業拔尖人才榮譽證書》及由世界書畫家協會歐洲總部中國出版集團頒發的《中國實力派書畫家》資格證書。9月受聘中國江都書畫院《高級書 畫師》。11月受聘國際ISQ9000A書畫藝術家資格認證中心副主席職及“著名書法家”稱號;並獲該中心“藝術品價值認證書”,書法:每平方尺1000 ―2500元人民幣。2003年在華寧縣文化館舉辦個人書發藝術展,2007年8月在玉溪市文化館舉辦個人書藝,曾多次接受記者採訪,玉溪電視台、 《玉溪日報》、《寧州》雜誌等進行專題報導。作品被多家單位及個人收藏。並載入全國性、國際性權威典集20餘集中,如《東方書畫長城巨卷》、《中國書法家選集》、《中國書畫名家名作漢英雙語大辭典》、《亞洲藝壇名流》、《中國文化名人大真》、《中韓名家大辭典》等。作品多次出國展出,新加坡、日本、韓國、 美國、加拿大、巴西等巡展和聯展。2007年12月獲中國書畫名家金馬獎。
社會評說董立章,今年已經81歲了,頭髮花白,臉色紅潤,說話鏗鏘有力。進入耄耋之年,董立章仍然堅持練字,聞一聞墨香,輕鬆愉悅的一天就在濃濃的藝術氛圍中開始了。董立章一生執著於楷書,並且一輩子只練習蠅頭小楷,無怨無悔。曾在國內外的書法展、書法大賽上獲過特別金獎、榮譽金獎、金獎,他的作品曾被國內外權威機構和個人收藏。5月31日,“‘孤鴻賦’董立章先生書法作品展”在玉溪市老年大學開展,記者得以走入他日久彌香的藝術世界和淡泊、寧靜、幽遠的精神世界。
啟蒙教育接受書法藝術
董立章對書法的接觸和理解可以追溯到他的童年。他的祖父叫董汝為,文化程度不算高,卻喜歡收藏中國傳統文化的東西,尤其是古代的書法碑帖,顏體、柳體、歐體的都有。祖父經常拿出這些碑帖教他欣賞古人的書法藝術,所以童年時代,他已經對書法有些懵懵懂懂的認識。
董立章說:“1938年,我進入國民國小上學的時候,我的同學中已經有人在使用水筆(鋼筆),但我小的時候,家境清貧,買不起。當時的水筆都是美國進口的派克筆,價格貴,買這樣一支筆,可以買兩槽穀子,相當於我家九口人半年的口糧。當時上學,只能使用毛筆。我們的國語課都要練毛筆字,國小時的趙乃煌老師、中學時的王沛然老師都是我書法藝術的啟蒙老師。”
雅號“哀牢孤鴻”的由來
在董立章的書法作品展上,記者注意到了一個帶有濃濃古典詩意的詞――“孤鴻”,無論是布標橫幅,還是書法作品,都可以看到這個詞。記者打聽這個詞的由來,董立章說:“我姓董,名立章,號‘哀牢孤鴻’。這個號的由來與我在紅河州紅河縣工作的一段經歷有關。上世紀五十年代,我參軍去了紅河州,在那裡剿過匪,做過軍醫,轉業後到了紅河縣政府工作。我在部隊生活慣了,到了地方工作,總是不習慣,最看不慣官場上的某些習氣,工作非常不順。後來我又被人搞了‘黑材料’,隨後就被單位遣送回華寧,在老家務農。整整過了三十年,我的問題才被組織澄清、平反,重回紅河縣工作。可那時已到了1983年,我已經53歲了。我想過,人生無論如何苦,都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有苦就有樂。我的樂在山水之間,山水可以陶冶我的情操,於是我想到了紅河縣境內的哀牢山,想到了這三十年中,回到農村後,紅河的朋友、同事,從來沒有人來看望過我,幫助過我,我感到了孤獨。但是,我沒有放棄,我有我的追求,我總是希望能在書法藝術上大展宏圖。這幾層意思合起來,就組成了我的號‘哀牢孤鴻’。”
把蠅頭小楷當作畢生追求
在書法藝術的道路上,董立章對楷書情有獨鍾,他認為楷書是一切書體的基礎,楷書寫不好,其他書體也別想有多大的進步。他一生都在追求楷書藝術,一輩子在打基礎。董立章說:“選擇小楷作為一種藝術追求,同我少年時代對書法的理解有關。我嘗試過很多書體,但我發現,小楷是最適合我的一種字型。我學過王曦之的字、趙孟�的字,兩位書家的字很長一段時間是我藝術追求的目標。不過,學來學去,我發現都是別人的,完全沒有自己的東西。在基本掌握了兩位書家的筆法之後,我拋開了他們的碑帖,自己重新開始,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字開始融入了我的個性,漸漸地還形成了自己的風格。現在,我也說不清自己的字屬於哪一家,哪一體。”
董立章說:“在今天的書法界,專攻小楷的人並不多見,我參加過國際、國內很多書畫大賽,也很少見到有小楷的作品參賽。有人就向我建議,讓我改換一下書體,只有把小楷改成大楷,或行書、草書,才能在書法藝術上有大的成就。還有人說過,小楷就是一個出力不討好的書體。我不怕別人對我的追求提出批評,我也想過,我已經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改變意志和個性,也沒有必要改變,因為小楷是中國傳統書法藝術最基本的書寫方式,是精華,我會靜守我的愛好,即使在各種書法比賽中沒有獲得任何獎項,我也不會放棄。”
醉心於古典、雅致的賦
在董立章的書法作品中,賦是一種被他反覆書寫的文體,記者看到了《普洱茶賦》、《蒼山賦》、《紅塔賦》、《撫仙湖賦》……據主辦方統計,此次參展的董立章的作品,書體以小楷為主,內容以賦為主。他為何對賦這種古代的文體如此鍾情呢?
董立章說:“對賦的偏愛,緣於國小、中學時代的國語課,那時,老師布置作業時,會讓我們抄寫《岳陽樓記》、《正氣歌》、前後《赤壁賦》等古文名篇。老師很嚴格,用毛筆抄寫的過程中,抄錯一個字,要罰打一戒尺,男女生都一樣,因此我們抄得非常認真,對這類千古名篇、山水文章,記憶也比較深刻,賦就是在這個時候接觸到的。賦是一種立意很廣的文體,一篇賦,就是一個關於一個地方山水人文、人情風物的研究專題,比如《紅塔賦》、《秀山賦》就是這樣的,包羅萬象、對仗工整、詞句優美、方便記誦。雖然賦也用典故,但都恰到好處,與一個地方的歷史文化緊密聯繫在一起,給人的印象很深,所以我把賦作為我的書法藝術的一種書寫內容。為此,我一直在尋找描寫雲南、玉溪本土文化的優秀的賦,在報紙雜誌上找,也讓我的11個弟子在外幫忙尋找。有的文友看到我有這個愛好,也會主動把寫得好的賦寄給我。有一次,我到大理州的大理書院拜訪一位老朋友,在他那裡,我發現一本古籍上載有好幾篇詞句優美的古賦,元代人的作品,相當少見。我本來想跟朋友索要,又怕他為難,更怕奪人所愛。後來回到華寧,我還是忍不住給大理書院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希望他把那本古籍上的賦複印後寄給我一份。想不到他欣然答應,沒幾天,好幾篇元人的賦就收集到手了。”
在金錢與藝術之間抉擇
現在,董立章一心痴迷於書法藝術,悠然生活,心底波瀾不驚。而在很多年前,他還是在藝術與金錢之間作過一番痛苦的抉擇。董立章說:“我在部隊上做過少尉軍醫,從紅河縣回到華寧的那些年中,我要是在老家開了一個私人診所,現在早就發財了,已經住上了高樓,開上了寶馬。不過,我已經意識到,我國的醫療事業發展得很快,各級醫院科室分得那樣細,檢查手段那樣先進,是我的私人診所比不了的,並且我心裡有一種責任意識,最怕耽誤了病人的病情,開診所的事情也就放棄了,一心一意追求我的傳統書法藝術。現在來想想,什麼高樓、寶馬,也只是過眼雲煙。”
上世紀80年代,董立章發現,華寧書法界已經出現了人才青黃不接的現象,書法藝術的傳承出現了斷層。為了讓這門傳統藝術能夠在華寧紮下根,他應聘到華寧文化館任書法培訓老師,招收的學員小的6歲,大的40多歲。他的培訓班辦了十幾期,培訓學員800多人。十多年後,他發現華寧縣的書法人才已經開始湧現出來,書法藝術已經後繼有人了,這是他感到最欣慰的事。
書畫有益於長壽
董立章一直贊成書畫藝術有益於長壽的觀點。他先是看到報刊上這樣說的,後來自己查過資料,發現像齊白石、啟功這樣的書畫家都活到了九十多歲,對書法的追求也更加堅定了。
董立章說:“我想不到我現在有81歲,我也不相信自己有81歲,我的這種心態就來源於我對書法的追求和愛好。我感到,練習書法對我的身心是大有益處的。要寫字了,周圍要安靜,自己要把心收攏,不能有私心雜念,心靜了,思想意識才能集中。寫一個字,其實意在筆先,還沒有動筆,字已經在紙上了。字寫完後,常常要自我評價一下哪個字好,哪個字有弊病,這就是靜中有動的道理。在中國傳統的養生學中,老年人能做到動靜結合,肯定有益於長壽。”
81歲了,董立章對自己的精力和眼力還是充滿了自信。去年的一個早晨,他心情很好,就開始寫起多日不曾操弄的、長寬不足一厘米的蠅頭小楷來,發現手感還不錯,就在宣紙上寫起來,一篇《紅塔賦》,700多個字,一個早上就寫完了,裝裱完之後,深受書法界同仁的好評。站在書法作品前,向記者說起這件事時,董立章的言語中有太多的自信與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