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當紅作家 尤四姐 玄幻言情集大成之作
網路原名《玄中魅》
積分過5億 口碑爆棚
長期穩居晉江文學各大榜單榜首
實體版超長甜蜜番外隨書附贈精美書籤
踏火而生的上古神獸,熱鬧歡脫
由怨氣凝結而成的煞,冷情冷靜
生而相剋,卻又愛得痴纏
古言大神尤四姐一筆寫盡愛恨別離
內容簡介
魘都是個神秘的城池,在梵行剎土存在了三千年,從來沒有人進入過那裡。魘都令主除了巡視,也不與人有任何交集,一個有社交障礙的魔王,自得其樂地帶領著他的偶們,在那座孤城裡生根發芽。游離在塵世之外,距眾生很遙遠。
他性情古怪,愛好也古怪,還不注意個人衛生——一件袍子能穿上萬年,加上他從沒露過一回臉,連打架都包得嚴嚴實實的,眾妖在背後談論,一致認定他很老很醜,這地界上沒有一隻女妖願意嫁給他。
直到有一天,萬年老妖情竇初開,使盡渾身解數俘獲了剎土靈醫的芳心,換下萬年黑袍,眾妖才驚覺只會玩泥巴的老妖不僅長得絕代風華,還是寵妻狂魔……
作者簡介
尤四姐
晉江原創網人氣作者。80後獅子女,偶爾激進,更多時候戀家、散漫、懶惰。愛花愛草愛古言,嚮往無組織無紀律的生活。
已出版:《潛鱗》《禁庭》《紅塵四合》《鎖金甌》《宮略》《浮圖塔》《臨淵》等。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她自己還不知道吧,老妖從今天起,怕是惦記上她了……
<第二章>好好享受這日光吧,以後未必見得著了。
< 第三章>魘都里有個萬年老妖,心狠手辣,喜食嬰兒。每逢月圓之夜滿城兒啼,剎土妖鬼個個聞風喪膽。
<第四章>聽說令主萬把歲了,至今單身。
<第五章> 本來只想找個好姑娘和他過日子,順便供他了解一下生理構造,結果他艷福齊天,一個曠古爍今的大美人落到他的網兜里了。
<第六章>老妖手藝固然好,可惜不會捏女人。
<第七章>也不知是哪家姑娘倒了八輩子霉,要嫁給那隻萬年老妖。
<第八章>他渴望的是單純不做作的感情,有個人願意伴他,萬年,十萬年地,在這片魔域上生活下去。
<第九章>令主果然是為了解女人的身體,才急於成婚的。
<第十章>你也知道我要成親了,我對我娘子一往情深,而且我不喜歡男的。
<第十一章>令主的媳婦被調包了,李代桃僵的還是個男的。
<第十二章>令主發現自己的姻緣真是有點坎坷,所以為了護內,只好乾點欺凌弱小的事了。
<第十三章>在她眼裡他仍舊是個沒有臉的一手遮天的老妖怪。
<第十四章>堂堂剎土之主,說起情話來一點拐彎都不懂,真是非一般的簡單粗暴。
<第十五章>好多愛情都出於女人走投無路後的妥協,這也是霸道人設長盛不衰的原因。
<第十六章>為什麼他的未婚妻關注的不是他的允文允武,而是他不慎走光的下三路啊?
<第十七章>黑袍底下的身體絕不是她想像的那樣,非但不老,還不朽。
<第十八章>拿龜做教程,令主這輩子都搞不懂什麼是洞房了。
<第十九章>他就是個純天然的呆子,偶爾的深沉都是誤打誤撞。
<第二十章>令主那點磨磨唧唧的能耐全用在求偶上了,以前他從來不知道,令主原來是這樣的令主。
<第二十一章>他這種脾氣,只適合在這片穢土上當個土霸王。
< 第二十二章>徒弟找過了,你的擔子也放下了,咱們可以回魘都成親了嗎?
<第二十三章>剎土上流傳著一句話,令主要你二更死,先要玩你兩下子。
<第二十四章>千辛萬苦準備水滴石穿,結果石頭變成了鐵板,只要她自己不銹,他永遠等不來她穿孔的那一天了。
<第二十五章>我們究竟是先洞房後成親呢,還是先成親後洞房,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第二十六章>所以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腦子沒跟上長相,果然令主還是原來的令主。
<第二十七章>終於還是要嫁了,如果早知道會有這天,當初就不該逃婚。
<第二十八章>他根本不願意浪費時間當人家證道的工具,就想和未婚妻在魘都過沒羞沒臊的日子,一直到地老天荒。
<第二十九章> 生性純良的令主,這次恐怕真的遇上大麻煩了。
<第三十章>但願中土和等活山沒有太大時差,如果人間一天山里一年,那他可不要活了。
<第三十一章>和自己的麒麟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古往今來的帝王,可能從來沒誰有這樣的經歷。
<第三十二章>誰能想到魘都玩泥巴的萬年老妖怪,長得這么風華絕代。
<第三十三章>令主都有些可憐自己了,為了順利洞房,真是煞費苦心。
<第三十四章>這樁婚事他等了一輩子,她何嘗不是。
<第三十五章>做人不能太囂張,報應早晚會來的。
<第三十六章>令主現在的心情,大概就像姑娘失貞後被爹娘逼著下嫁,充滿了屈辱和艱辛。
<第三十七章>信念這種東西,遇到對的人,一瞬就可以土崩瓦解。
<第三十八章>長安城中萬家燈火又燃起來了,熱鬧的夜市上人潮湧動,中土的百姓還在為明君臨世歡喜不已,她的大傻子卻不知所終了。
<第三十九章>養到這么大的兒子給了別人,他的心裡充滿了空巢老人式的冗長的哀傷。
<第四十章>令主的腦迴路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她和他混在一起這么久,到現在也沒能完全適應。
<第四十一章>胸無大志的令主,最理想的生活狀態就是一日三餐合胃口,吃飽了摟著娘子高床軟枕。
<第四十二章>愛情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是兩個人之間最最堅固和牢不可破的聯繫。
<第四十三章>這天象,不是有人渡劫,就是要出大妖怪了。
<第四十四章>俯眼觀城中,地上羅剎妖鬼橫行,百姓哭聲震天。這煊赫的帝都,不知何時變成了人間煉獄。
<第四十五章>煞的軀殼毀了,魂魄基本也沒了,你想追隨她,上天入地都無門。
<第四十六章>沒有長犄角……這八千年來,你一直很乖吧?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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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下去了,濃稠的赤霞瀰漫上來,天邊有地光,頭頂有星月,鎢金剎土的夜晚,向來是這樣一幅詭譎又深刻的畫面。
一條小路從山包頂上垂掛下來,地光把它染成了彩色的絲帶。絲帶蜿蜒,鋪向山腳,山腳下有一座碑亭,黃土蓋頂,像野地里的孤墳。
一隻三足鳥飛過,翅膀帶起獵獵的狂風,吹倒了路旁的枯草。朦朧間乍現一盞鬼燈搖曳而來,青灰色的光芒時斷時續。漸漸走近了,燈籠圈口映照出一張精緻的臉,五官工細,眉眼繾綣。那身形也是裊裊,但不似蛇的無骨,或者狐狸的痴媚,她一本正經,目的明確。花了很大的力氣攙扶身邊的男人,腳下踉蹌著,眼睛卻緊盯那座石碑。
“快到了,阿郎你要堅持住。”
鬼燈先行,停在碑的中段,碑上沒有字。她仰頭看半空中盤旋的瞿如,瞿如是剎土靈醫的領路人,只要有它在,靈醫就不遠。
她一手攬著身邊的人,一手叩擊石碑,“陰山麓姬,求見靈醫艷姑娘。”
她的嗓音在無垠的曠野上迴蕩,石碑毫無動靜,別說靈醫,連只蟲豸都沒有。
她等了又等,摸了摸男人的臉,輕聲說:“阿郎,你答應過我會堅持住的。我們到鎢金剎土了,只要見到靈醫,你就會好起來的。”
可是靈醫並不是說見就能見的,剎土靈醫,治三界內妖魔魑魅。不像人間看病的大夫,把個脈開兩劑藥,不傷醫者本身。病人是精怪,有時候施救需要靈力相佐。靈醫是個女人,修為損耗了,恢復得用上一段時間,所以前後兩次接診,通常要相隔半個月。
鬼燈照出男人的臉,一派森森的死氣。麓姬心急如焚,一面叩碑一面哀聲懇求:“艷姑娘,兩界都傳你心地最善良。麓姬的心上人忽然染了重疾,藥石無醫,求艷姑娘發發慈悲施以援手,麓姬將來為奴為婢,報答姑娘大恩。”
結果好話說盡,不見成效。求醫問藥的人太多了,來的時候都不會罵天罵地。阿諛的話到靈醫耳朵里,打個滾也就出溜了,撞不進她心裡去。麓姬束手無策,那隻三足鳥停在碑頂,古怪的人面上沒有表情,只有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看著她,照這意思,是讓她繼續。
男人站不住了,直往下滑,麓姬用更大的力氣叩擊石碑,把掌根敲得生疼,“艷姑娘,你開開門吧,麓姬願意獻上內丹供姑娘使用,求姑娘成全。”
內丹是妖怪的精元,是一生修為的結晶,再怎么發誓做牛做馬,也抵不上這種實打實的交易。被逼到那個份上了,求人救命得拿出誠意來。剎土靈醫究竟活了多少年,沒人知道。年紀大,老江湖,不見兔子不撒鷹。麓姬面向月亮,無量海上吹來潮濕的風,她在風裡張開嘴,把胸中供養的內丹吐了出來。
藤樹的內丹和走獸飛禽的不一樣,別人是赤紅的,她是綠色的。飄浮的珠子流光溢彩,四周擴散的光暈比鬼燈還要亮幾分。她放下阿郎,雙手承托上去,“麓姬微末之妖,身無長物,唯有此丹還有些用,請艷姑娘救命。”
這么直接不做作的手段終於打動了靈醫,石碑邊上的空間開始蕩漾,豁了個細長的口子,縫隙間有光泄出來。麓姬大喜,背起她的心上人,快步擠進了狹小的通道。
邁過那道屏障,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這裡沒有赤霞和地光,卻有大如鍋魁的月亮。長長的石板路,十步一盞燈籠,路的盡頭有三間屋子,建得很奇巧,蓮華蓋頂,素紈飄拂……麓姬覺得好像在哪幅畫裡看到過這個場景,不過時間隔得太久,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無論如何救人要緊,她溫柔地蹭了蹭阿郎的額,嘴裡說著“得活”,把他送上了診室的竹榻。
回身找靈醫,預備痛哭流涕道一道感激。因為靈醫的名號早就以剎土為圓心,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了,眾妖都道艷無方很美,但她實在想像不出來能有多美。見慣了狐狸和鹿變幻出的人形,還有怎樣的容貌,能夠令妖怪吃驚呢。
靈醫從她身邊經過,畫帛像一道煙,滑過她的手背。沒有任何香氣,然而有種奇異的力量涌動,和以往她遇見過的任何妖魔都不一樣。也是一怔忡,居然錯過了看清她長相的機會,只看見側面精瓷般的耳廓和風流的身段,不像個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靈醫,反倒像壁畫上舞樂的飛天。
麓姬有些納罕,不過暫且顧不上其他,定了定神,焦急地搓起了手。擔心之餘又很忌憚,萬一靈醫發現一些私密的病因,譬如縱慾過度導致元神耗盡什麼的,那就尷尬了。
她的視線跟隨靈醫遊走,靈醫的腳腕上有紅繩拴著銀鈴,移步的時候琅琅作響,仿佛高僧震動錫杖上的九環。
麓姬小心翼翼地問:“艷姑娘,我的郎子有救嗎?”
靈醫不語,挽起袖子試圖吸出精魄,結果竟掌中空空。
終究不太好吧!麓姬怔怔看她,靈醫臉上的神色難辨,半晌搖頭,“救不了,你帶他回去吧。”
麓姬一聽,癱坐下來,“姑娘是剎土最高明的靈醫啊……”
那身形一閃走開了,麓姬再哭,她也沒有半句安慰。被悲傷沖昏頭腦的人,一般都不願意輕易接受現實。麓姬膝行過來,伏地哀求:“艷姑娘,你一定有辦法的,求你救救他。”
靈醫坐在一架銅爐前調息,爐頂的香菸環繞,為那張艷麗的面孔覆上了一層輕紗。麓姬這才看清,燈下的美人美得恆赫,美得驚天動地。
用不著什麼清雅含蓄,就是濃烈伴著凌厲。煙霧縹緲間的紅唇尤其讓人印象深刻,如同異聞錄里惑佛的羅剎女。麓姬那刻忘了哭,腦子裡竄出個想法,覺得世上應該沒有任何妖魅能夠賽得過她了。亦正亦邪,煞氣縱橫。不知她是什麼幻化的,只知道她的名字取得太過貼切——美艷不可方物,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絕色。
輕飄飄一道目光投過來,帶著冷眼旁觀的味道,靈醫的嗓音單寒,她說:“我只救活物,但凡有靈識的,就算離了魂,我也能把他拽回來。可你帶來的人,空有人形,無魂無魄。救他不成,會壞了我的規矩,毀了我的名聲。”
麓姬一怔,“怎么會無魂無魄呢,我們相處了三個月,他明明是活的呀。”頓了頓,似乎有些心虛,看見她盤弄菩提,忙雙手合十向她參拜,“請姑娘恕罪,麓姬是走投無路了,才斗膽來求姑娘救命的。姑娘有過心愛的人嗎?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實在太過殘忍了。”
心愛的人?艷無方想了想,發現從來沒有,所以也無法體會這隻藤妖的心情。
她在鎢金剎土行醫上百年,替各式各樣的生靈看病,只是為了修點功德。能相救,固然是好的,不管救的是妖魔還是鬼魅,使他們擺脫痛苦,對她來說初衷就已經達到了。救不了,也沒什麼遺憾,每條生命都有自己的運數和造化,她不做逆勢而行的人。
她偏過頭看麓姬,“我說了,你的郎子無魂無魄,現在的他,和一隻花瓶、一顆石子沒有區別。你要他活,不是不能夠,隨便撿個遊魂塞進他的軀殼,你自己就可以救他。但這樣他就不是原來的他了,他不認識你,將來會和別人雙宿雙棲,你願意嗎?”
麓姬果然不哭了,回首看她的心上人,慢慢搖頭。
無方笑了笑,妖總是很實際,皮相都是次要,能和你談情說愛的唯有這個靈魂,三魂七魄都沒有了,留下軀殼也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