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朝聖路

花滿朝聖路

花滿朝聖路是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華姿。

基本信息

這個名字來自華姿的新書
必須說,這是一部不同凡響的書。
實際上,當我確定使用如上概念時,心裡還在猶豫不決。我一再想,是否還有其它可能?雖然我一再明白,不會有其它了,還是忍不住要如此。我一直很喜歡華姿的文字。從現在的散文,到前些年她經常寫的那些憂鬱得讓人忍痛揪心,同時又抒情得盪氣迴腸的詩歌。文壇中有種現象,有的人隔三差五就在一起,而他的存在總是虛幻的。另一類人,哪怕隔得很近,也難得在年內見上幾次,卻又無時無刻感覺到他的存在。華姿便是屬於後一種的經典類型。每逢有事,她卻不在場時,人群中肯定會有一種由衷的聲音在低低地不斷詢問。華姿為人是那純粹之純,華姿為文是那純粹之粹。有時候,甚至懷疑她是否曉得漢語中有著作等身一說。從詩,到散文,華姿一直在沉靜地書寫,就像這本《花滿朝聖路》,造化一到,不經意地該開的花朵就開了,該結果的就結果了。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來,中國的文化界就在熱衷於製造一些虛假的繁榮,其特徵無外乎,以誘惑代替真理,以廣告代替權威,以重複一千遍的謊言代替一字千斤的承諾。人們的審美判斷看上去仿佛"多元"了,其實是"把玩"。捲入此間的散文熱潮,一直在持續發高燒並不見減退。就像當年只要錢包不是癟的,誰都敢去海南倒賣汽車和房地產,只要會寫漢字,能將母語操練得說清楚意思的人,便敢厚顏地將那種不成體統的篇什妄稱文學或者散文。曾經在各種場合中與同道討論甚至爭論過,什麼是好散文?一直以來,我堅持認為,好散文要用好的文字書寫而成。
"一個熱愛土地的人,與一個熱愛其它事物的人是不一樣的。土地滋生萬物,卻從不居功,更不據為己有。一個土地的熱愛者,必然終生保持他的質樸、善良、寧靜、謙卑以及他對人的基本信任。他滿足於種植的喜悅,豐收之後,他走在田野上,反而感到失落和虛空。"華姿的這些文字便是最好佐證。好的文字,其中傾注的正如華姿所寫父親的土地之愛,那些因為豐收隱隱而來的憂鬱和痛楚,是一位真正書寫者的靈魂形態。用來理解華姿的線索不僅不是難於發現,相反她是那樣的清晰。"如果你不能理解一粒種子在田野上經歷的秋冬春夏,不能理解一個生命的全然完成,你就很難理解田野的那種神秘、美和力量,那個在更高的背景下遠遠高於人的神聖法則。你就更難理解那種只有在田野上才能產生的感恩和喜悅。它散發著陽光的清香,泥土的清香,草木莊稼的清香,河流湖泊的清香,風的清香以及四季的清香。"華姿用她的文字散布寬厚,宣揚達觀,標記靈性。在那些看似省人省世的背後,是一個不凡的書寫者,重新回到普通人位置,與物慾橫流的越來越猖獗所進行的個人阻渡。
文學不是神壇,文學也不需要神壇。然而,文學的本質必須貫穿不容褻瀆的神聖。華姿作為一個視文字如生命的書寫者,像呈獻一樣鄭重拿出來的這些文字,讓文學重新回到令人肅然起敬的境界。
"一棵樹死了,我們不會悲傷,因為它是自然的一部分。一株大麗花在午後的陽光下枯萎了,我們也不會悲傷,因為它是自然的一部分。鳥在大地上飛。但一隻鳥不會永遠不停地飛下去,鳥也會死。但我們不會為了一隻鳥的死去而痛哭失聲,因為鳥也是自然的一部分。而貓呢?狗呢?一隻貓或狗的死去,也永遠不會使我們像失去一個所愛之人那樣心碎。"華姿寫下這些文字時,一點也看不出語不驚人誓不休的姿態,相反,一點誇張、一絲矯情也沒有,更加不易的是,這些都是在與水隨風之間達到的,而不是盡心盡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有意為之。
華姿的文字中處處透視一種特別的品質。儘管不時可以見福音和感恩等意念,我卻認為這不是她篤信基督的緣故。在這些以散文名義書寫的文字中,上帝只是一種可能,是一種對抗現實荒謬的希望。作為書寫者所提及的上帝,尋找並提供的不過是如何給人和人生審美的途徑。陀思妥耶夫斯基說,如果上帝不存在,那么一切東西就都是合理的了。而華姿卻在說,如果上帝是真實存在,幾乎一切的東西都要重新考慮如何使自身變得合理。所以,在這本書里,華姿雖然自始至終都不肯讓高蹈的精神出現丁點低就,最終被發現的卻是對仇恨、暴力、淫穢、恐懼、無恥、絕望、怯懦、虛妄、妒忌、猜疑、死亡等等反價值觀念的仁愛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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