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斯庫利

肖恩·斯庫利

肖恩·斯庫利(Sean Scully)是戰後抽象主義繪畫中一位重要的國際藝術大師。曾於1989年和1993年兩次獲得英國‘特納獎’提名,常年受邀在世界頂級博物館和藝術機構廣泛巡展,作品被超過150個國際主要博物館收藏。肖恩·斯庫利被哲學家和藝術評論家阿瑟·丹托評論為“屬於我們這個時代重要的油畫大師之一。”

人物生平

肖恩·斯庫利 肖恩·斯庫利

肖恩·斯庫利(Sean Scully)是戰後抽象主義繪畫中一位重要的國際藝術大師;他1945年出生於愛爾蘭都柏林,1975年移民美國,創作和生活於美國紐約、西班牙巴塞隆納和德國慕尼黑。他曾於1989年和1993年兩次獲得英國‘特納獎’提名,常年受邀在世界頂級博物館和藝術機構廣泛巡展,作品被超過150個國際主要博物館收藏。肖恩·斯庫利被哲學家和藝術評論家阿瑟·丹托評論為“屬於我們這個時代重要的油畫大師之一。”

肖恩曾就讀於克羅伊登藝術學院與紐卡斯爾大學,1973年獲哈佛大學研究生獎學金,1983年獲古根漢姆獎金;2003年榮獲波士頓麻省理工大學和都柏林愛爾蘭國立大學的榮譽學位。斯庫利現任普林斯頓大學客座藝術教授、慕尼黑造型藝術學院教授;並在紐約切爾西藝術設計學院、倫敦金匠藝術設計學院、紐約帕森學院任教。

肖恩在藝術方面亦有重要著述,他與愛爾蘭著名戲劇家塞謬爾.貝克特和U2樂團主唱Bono建立了深厚友誼。Bono曾經形容肖恩為“靈魂的瓦工”,他說:“我很幸運能與肖恩.斯庫利的作品生活在一起。它們無庸置疑是音樂的、富有詩意的。”

《Back and Fronts》1981年 《Back and Fronts》1981年

肖恩.斯庫利曾廣泛巡展於世界各大美術館,包括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西班牙米羅基金會、華盛頓史密森博物館、聖保羅Pinacoteca博物館、義大利那不勒斯美術館、德國路德維希博物館、美國費城藝術博物館、蘇格蘭國家博物館和瑞士伯爾尼美術館等等。

他的作品被150家重要公共博物館收藏,其中包括:紐約當代美術館(MoMA)、倫敦泰特美術館、華盛頓國家美術館、馬德里雷納索菲亞博物館、紐約古根漢姆博物館、墨西哥現代美術館、澳大利亞國家美術館、英國文化協會、日本名古屋市立美術館、巴黎蓬皮杜藝術中心、美國德州福斯沃斯博物館、華盛頓菲利普陳列館、倫敦維多利亞阿爾伯特博物館、悉尼Power當代藝術中心、華盛頓史密斯美術館、洛杉磯藝術博物館、都柏林愛爾蘭現代藝術博物館、委內瑞拉加拉斯當代藝術博物館、休斯頓美術館、和澳大利亞坎培拉國家美術館等等。

學生時代,肖恩·斯庫利主要創作肖像等具象繪畫,從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開始慢慢轉向抽象。“因為抽象更加普世化。”與其具體地介紹某種事物“在中國是什麼樣,在倫敦是什麼樣,在莫斯科是什麼樣”,他更希望找到一种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世共通的真實。因此,就要超越形象的限制。

1970年,肖恩·斯庫利到摩洛哥旅行,被當地的景象吸引。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幾何圖案的,從屋子、床、椅子,到樹木、天邊的界限,都是幾何圖案的。但這又有別於工業生產方式影響下的標準化幾何形狀,也與蒙德里安硬板板的直角線條完全不同。肖恩·斯庫利被這種富有韻律的,有序又有流動性的圖案吸引住了。

《Figure In A Room》 1967年 《Figure In A Room》 1967年

肖恩·斯庫利的創作形式包括油畫、水粉和水彩畫、素描、攝影和雕塑。澳大利亞國家美術館館長布萊恩·甘迺迪說:“肖恩·斯庫利是戰後抽象主義繪畫中重要的一位國際藝術大師。他的作品受到馬克·羅斯科的影響,為幾何線條的構成主義作品帶來繪畫筆觸的感性藝術氣息。斯庫利的作品包括以排列組合重複出現的方形和矩形圖案,以及棋盤形的圖案。”

他曾出版過眾多圖錄和著作,並被翻譯成多國語言,包括2006年出版的《肖恩·斯庫利選錄著作:抗拒與堅持》。

藝術主張

肖恩·斯庫利 肖恩·斯庫利

斯庫利被認為發展了馬蒂斯、蒙德里安、羅斯科的藝術傳統,融合了歐洲油畫傳統和美國抽象主義的鮮明個性。抽象有一種催眠性的魅力,蘊藏著真相一般的爆炸性力量。斯庫利的成功被認為是其對抽象主義繪畫,有一種浪漫式的堅信。斯庫利說,“我想我總是想為近乎宗教式的原因創作藝術,就像馬蒂斯的方式。馬蒂斯曾說, 我對生活有種宗教式的感情 。並不是說他信教。我有相同的感覺。我希望用精神的信仰,引導精神性的藝術創作,我想做出真正打動人心的作品。”為此,斯庫利在介紹他自己時說的都是:“我是一個藝術家,也是自己信仰的布道者。”

不過斯庫利的藝術之路並非從抽象起步。學生時代,肖恩·斯庫利主要創作肖像等具象繪畫。斯庫利說他當時已經創作了很多美麗的素描和油畫作品。但是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慢慢轉向了抽象,“我覺得抽象藝術有一種催眠性的魅力。它讓我覺得沒有包袱,因為我是一個很有包袱的人。”繼而,從格線再到採用條紋、條帶和油漆塊狀顏料,富有韻律的矩形色塊成為其創作的一大特色,斯庫利成為當前世界抽象藝術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創作被稱為“蘊藏著真相一般的爆炸性力量”。

《Grid》 1973年 《Grid》 1973年

在該展策展人菲利普·多德看來,斯庫利之所以能在抽象藝術領域站穩腳跟在於其發展了馬蒂斯、蒙德里安、羅斯科的藝術傳統,融合了歐洲油畫傳統和美國抽象主義的鮮明個性,“肖恩的創作傳承了西方的傳統,作品受到馬蒂斯、蒙德里安、羅斯科的影響,但又注入了新的生命,為此肖恩的創作與蒙德里安他們又有著本質的不同,”菲利普·多德指出。

與此同時亞洲文化對斯庫利的影響也很大,他對禪學、老子《道德經》和理論物理學都很有研究,35年來他一直練習空手道,感受其蘊涵的哲學思維的影響。他很喜歡中國畫的感覺,“它的樣子看起來很謙遜,但是實則非常有力量。我試圖創造出非常簡單的事物但同時賦予其深切的情感,並且我認為對我而言這樣才能創作出最有深度、最動人的作品。”

上世紀70年代,斯庫利開始創作格線式的繪畫作品,對他而言這仿佛是場“越獄”,擺脫了其早期生活和具象繪畫的禁錮。不過這些格線繪畫中仍有具象感,還是能透露出城市具象的蛛絲馬跡。但在後來的作品中,他放棄了這種肖像感,採用條紋、條帶和油漆塊狀顏料,探索色彩中情感穿透力的潛能。

《Night and Day》 2012年 《Night and Day》 2012年

斯庫利透露上世紀70年代末創作這些極簡主義的作品中他用了一個秘密武器——膠帶,“主要是為了讓顏料更有條紋感,時而平坦,時而突起。當我把膠帶揭開時,會發出一種黑色的嗡嗡聲,就像俳句詩歌和禪學經義一樣。”不過此後斯庫利在這段膠帶機械式創作後,回歸到了自由寫意繪畫。

作品及風格

肖恩·斯庫利 肖恩·斯庫利

20世紀80年代,肖恩·斯庫利創作了顛覆極簡主義陳規的名作《後與前》、《多利克》系列以及抒情油畫作品《路線》系列。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肖恩·斯庫利專注創作了《光之壁》系列、八米長的大幅面繪畫《夜與日》等作品。2015年,斯庫利專門為中國《隨心而行:肖恩·斯庫利藝術展,1964-2014 倫敦|紐約》中國展覽創作了一件大型雕塑《中國堆砌》。

《Floating Painting Red White》 1995年 《Floating Painting Red White》 1995年

富有韻律的矩形色塊是斯庫利的代表作。他1996年的作品《黑白白》,以色調豐富、筆觸細膩的矩形色塊呈現兩種不同的結構,對比強烈。主題依然是他上世紀90年代熱衷的“視窗”。“我認為窗子是人類最美好的發明之一,有助於我們了解生活的雙重性。這幅畫中的色彩運用帶著憔悴和惆悵,光線不斷減弱,呈現一種詩意的對立。”斯庫利崇尚以簡約邏輯和超簡約畫法呈現作品,並直言所有為簡單而簡單、為複雜而複雜的創作都不是他感興趣的,他希望通過任何人看到就能理解的繪畫語言,讓作品直達潛意識,對此類作品的解讀永不過時。

斯庫利的大型雕塑作品《中國堆砌》(長15.24米、寬6.1米、高3.66米),這是由幾隻黑色貨櫃似的空鋼殼組成。他此前的不少巨型石頭雕塑都是現有油畫的三維呈現,“我聽說在中國代表天堂的顏色是黑色,我的作品中也有很多黑暗元素,可能比較默契。原本打算用中國的黑青石來製作,受場地承重所限,便改用中國製造的金屬材料還原輪廓,我是一個‘投機者’。”

肖恩·斯庫利對邊界和邊界融合似乎非常著迷,“邊界”是他所有作品創作的主題。世界如何形成各種邊界?如何劃分為不同國家,國家如何劃分為不同城市,城市又如何劃分為不同建築,這些邊界都會對人際關係產生影響,包括群體和個人。“我一直都對邊界很感興趣,特別是這些邊界如何凸顯、隱藏它們的歷史,或是特別動盪的形成過程,以及兩個毫無關聯的事物是如何聯結在一起的。”

《Wall of Light Rabat》 2012年 《Wall of Light Rabat》 2012年

斯庫利的創作深受音樂和文學影響,他與同為愛爾蘭籍的著名戲劇家、《等待戈多》的作者塞繆爾·貝克特和U2樂隊主唱波諾的交往廣為人知。

肖恩·斯庫利希望通過藝術到達更好的世界,夢想有一個棕色的世界。“棕色的世界”是一種形象的表達,“我認為很多立場看起來很強硬,具有對立和衝突性,但它們同時也非常脆弱,不願讓步將成為它們致命的弱點。在我看來,在22世紀的新世界,我們都需要學會融合,學會接受不單純的東西,不純潔比純潔更有意思,更有創造力。”

藝術與生活

1945年,肖恩·斯庫利出生於愛爾蘭都柏林,戰後的童年,一切都尚待恢復。奶奶是虔誠的天主教徒,總帶著他去臨時搭建的教堂做彌撒,教堂的屋頂由金屬板鋪成,下雨時雨水打在屋頂上的噼啪聲,好似千軍萬馬,而神父依然在講道,好像在出演啞劇。“在一片雨水的寂靜聲中,一切都十分美妙,我對藝術的愛應該就起源於那時。”家境貧寒,年少的斯庫利要為全家人補襪子。“它對我很有意義,縫補的過程就如同填空、癒合。我的作品也是如此,通過不斷重複各種符號,尋找一種普世性,一種任何人看到就能理解的繪畫語言。”

在Cheim & Read畫廊的個展現場 在Cheim & Read畫廊的個展現場

近些年,斯庫利直接以地平線為主題進行油畫創作,他還受古希臘多立克式建築的影響進行了一系列創作。另一個轉折點是孩子,2010年,肖恩·斯庫利老來得子,孩子改變了生活,更改變了藝術創作。“孩子是我最偉大的創作。”肖恩自豪地說,“我是“超級奶爸”,對孩子的關愛甚至超過了他母親。斯庫利用在工作上的時間可能只有以前的一半,因為“陪伴孩子成長的機會僅此一次,非常寶貴。

1975年肖恩·斯庫利剛到美國,“當時對我這樣的歐洲人來說是最艱難的時期,尤其對歷史文化遺產的衝擊非常大。當時的美國社會非常野蠻、暴力且充滿危險。”他說,“但這種動盪不安又非常吸引我,我將它形容為“達爾文式你死我活”的狀態,當時我就決定儘量將作品的風格變得簡約。我將這段經歷形容為“礦工般的生活”,礦工肩負著開採的任務,不斷發掘,我也是如此,並以此讓精神層面更加穩定。美國文化對我的創作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我也有意讓自己去受美國影響。美國人直率的表達方式、敢於嘗試的精神,特別是美國藝術作品的大規模和簡約的創作手法,我將之與歐洲人的細膩敏感相結合,並運用到自己的創作中。”

肖恩·斯庫利曾有過一個兒子,但於1983年去世了,這對他的打擊是非常慘痛的。從作品中也可以看出來,當時他的作品色調都變得很暗,往往都帶有一種悲哀的氣氛,一直持續了30多年。2014,他的作品中重新出現了綠色,眾所周知,綠色代表著美好和希望。

斯庫利相信在眾多現代繪畫語言中,選擇去延續“抽象語言”是因為它可以同時表達所有的東西,斯庫利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讀到過一句話,“時間的發明就是阻止所有的事情同時發生。”而抽象繪畫就是試圖在同一時間去訴說所有的事情。在去掉了所有有指代性的文本後,讓人用第一直覺交流, 提供完全開放的空間,“孩子們尤其喜歡我的作品,他們覺得那很像樂高(LEGO)玩具,拼接在一起。”

肖恩·斯庫利 肖恩·斯庫利

2010年,斯庫利在63歲的高齡又喜得貴子,兒子的出生改變了他的生活,斯庫利的時間完全被這個小男孩填滿,“毫不誇張的說,有一半的時間是我在照顧兒子。”斯庫利很自豪地說。

說到一天的工作安排,他只笑笑說已經無法去衡量,“當我早起準備在工作室工作一天時,只要兒子走過來要求我陪他玩,我就能放下手頭上所有的事情去陪他。”再問到斯庫利他最滿意的創作是什麼,他毫不猶豫的說“兒子就是我最偉大的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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