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敢死隊

老年敢死隊

2011年7月1日,鑒於日本福島核電站的核泄漏事故遲遲未能獲得解決,一支由400餘名退休核電專家和技術人員組成的“老年行動隊”宣告成立,他們將於近期開赴核電站第一線,這隻行動隊被人稱之為“老年敢死隊”。

簡介

老年敢死隊老年敢死隊:山田恭暉面對“老年行動隊”的成員侃侃而談,他們願意用自己的餘生解決核泄漏問題

日媒稱因福島核泄漏事故未獲解決,日本400餘名退休專家將組“敢死隊”近期開赴核電站第一線。2011年7月1日,這一支“敢死隊”的150名成員在日本參議院會館舉行成立大會,宣布將不惜自己的生命來撲滅核泄漏。72歲的核電專家山田恭暉在會上表示,我們都已經是老人,不再擔憂核輻射問題,我們將儘自己的智慧和技術,為撲滅福島第一核電站的核泄漏問題作最後的貢獻。

截至6月27日,“老年行動隊”已經招募到400餘名志願者,他們中有大學教授,也有消防員,年齡從30多歲到82歲不等。按照山田先生的想法,老年行動隊主要面向60歲以上的技術人員,其他年齡層的志願者不會進入核電站。

根據計畫,他們將選擇5人組成一個“福島核電站調查團”,7月中旬將進入福島第一核電站進行現場調查。之後再根據情況,將志願者們分成小隊,輪流在核電站里實施搶修或者冷卻機房等技術性工作。目前山田先生正在向日本政府以及東京電力公司申請“放射線管理”手續,一旦取得許可後,最早就會在7月10日出發,主要調查的內容是當地作業的環境。

據悉,這400餘名敢死隊員均為60歲以上的核電專家和技術人員,其中包括部分參與核電站建設和福島原子爐設計的專家。日本政府已經同意這些志願者們進入福島第一核電站,第一批人員將於7月中旬首次進入核電站調查。

團隊主要成員

山田恭暉對核電有著複雜的感情山田恭暉對核電有著複雜的感情

山田恭暉
山田恭暉對“核”始終有著複雜的感情。當美國人在廣島和長崎投下核子彈的時候,6歲的山田並不在日本,而是在韓國漢城。但這同樣給他帶來了兒時的心理陰影。

在東京大學求學期間,山田加入了左翼學生運動團體,經常參加反對核武器的示威遊行,還擔任其中的領頭羊角色,這使他甚至被警察逮捕過。1962年大學畢業後,山田進入住友金屬公司工作,這是全球五大鋼管公司之一。在那裡,山田擔任精英工程師,一工作就是28年。工作期間,山田始終沒有放棄對核問題的關注。每當右翼試圖修改和平憲法,違反日本無核武器三原則的時候,他都會隨同人群上街表達抗議。

2010年,在東京大學組織各種反核武器遊行的左翼團體舉行了一次50周年大聚會,山田先生還專門向這些昔日的“戰友們”傳送了2000多封電子郵件,呼籲他們繼續關注日本的和平運動。日本地震發生後,山田先生在電視上和電腦上反覆觀看了福島第一核電站爆炸及核泄漏的畫面,對核電站的未來憂心忡忡。當看到年輕的工作人員忍受著高輻射從事維修工作時,一個念頭在山田心裡逐漸成形。“看著孫輩們的臉,卻什麼都不做,這樣的事情我不會幹,”他對自己說。

山田先生自己製作並成立了一個名叫“阻止核電站爆炸”的網站。他向2500多位同齡人發出郵件和電話邀請,希望他們加入。這個網站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公開招募進入福島第一核電站從事搶修工作的“老年行動隊”志願者以此為標誌,“老年行動隊”逐漸成立。

石田和彥
石田和彥,是來自滋賀縣的63歲建築工人,曾參與了建造福島第一核電站一號核反應堆的外殼。他說3月11日地震和核電站反應堆爆炸那一刻,自己感情非常複雜。此後得知山田先生的團體後,就決定加入。

伊藤道雄
伊藤道雄就是其中的一名業餘人士。他的工作是國小老師,退休後在一間咖啡館幫忙,主要是傳授一些待人接物的經驗。

行動感動日本政府

老年敢死隊奔赴福島老年敢死隊奔赴福島

對於這支民間力量,日本政府的態度也在轉變。
當山田先生剛剛招募“老年行動隊”隊員的時候,首相菅直人助理細野豪志將其稱為“決死隊”,這個詞帶有一定的貶義色彩。山田先生本人曾多次表示,自己並不是帶著自殺使命組織這個“老年行動隊”的,他只是想到了最壞的結果而已。他說:“行動隊的隊員們都會盡全力保護自己,要活著回來。”

當2011年5月福島第一核電站的工作人員出現中暑和受到核泄漏污染的狀況後,細野豪志對山田先生的建議逐漸認可。他在一個記者會上讚揚道:“就算可能犧牲自己的生命,也為了國家做貢獻,這種精神是十分寶貴的,不過首先我們要對他們進行身體檢查,確保不會輕易受到輻射影響。”

6月初,負責核安全的日本經濟財政大臣海江田萬里還專門和山田先生舉行了會晤。山田說,海江田萬里也支持老年行動隊。

東京電力公司和相關專家們曾預測,福島第一核電站的整個維修計畫或許長達1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這樣放射性物質的泄漏才能基本上消除。山田先生也按照這個時間表來規劃“老年行動隊”的未來。

他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幾乎將自己後半生的生命時間都計算的一清二楚,並且和福島第一核電站聯繫了起來。他說,之所以承擔這項任務是因為年紀很大了。“我現在72歲,根據日本平均壽命,我還有13-15年的生活。”因此雖然泄漏核電站里高輻射性的物質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乃至患上癌症,但他卻說:“癌症發病要到20-30年左右,或許得癌症之前,我就已經死了。”

相反,“對年輕人來說,他們還有未來,還要生兒育女,不能讓他們來承擔這樣的任務。”他說,核電是他們這一代人開發出來的,也享受了核電的便利,同時向社會推廣了“核電安全”的理念,因此出現福島核電站泄漏事故後,他們這一代人更應該做出表率。“這也是我們這一代的人對於下一代的義務。”

敢死隊在行動

在大樓里一間面積狹小的房間裡,三名退休人員正彎腰駝背地坐在各自的電腦前面工作,他們身旁都擱著行動電話。在大樓里一間面積狹小的房間裡,三名退休人員正彎腰駝背地坐在各自的電腦前面工作,他們身旁都擱著行動電話。

敢死隊集結
沿著一道狹窄的樓梯往上進入一棟普通的、質量不達標的辦公樓。在大樓里一間面積狹小的房間裡,三名退休人員正彎腰駝背地坐在各自的電腦前面工作,他們身旁都擱著行動電話。就這三個人的情形看來,與其說他們正領導著一個250人的團隊處理著世界歷史上最嚴重的核熔化事件之一,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計畫委員會的高級成員在一起吃早餐。這也正是現年72歲的山田所希望看到的,他的團隊——一支由經驗豐富的退伍老兵組成的敢死隊,正在幫助遭受嚴重破壞的福島第一核電站結束危機。

這個團體均由60歲以上的退休老年人組成。儘管要在遍布輻射污染的工廠裡面工作,但是大家都表現得泰然自若。因為老年人身體內的細胞分裂要比年輕人慢得多,核輻射的影響相對不是那么強烈。在談到據估計現在大約有1000名工人在核電站工作時,山田說,“我們必須代替他們。老年人對核輻射的反應沒有那么敏感。所以,我們到這裡來工作。”

山田退休前是日本住友金屬工業公司的一名工程師,有著幾十年豐富的工作經驗。他說他自己是一名癌症倖存者,正因為他十分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想在剩下的時光里讓其變得更有意義。正說著時,電話響了。他戴上助聽器去接電話,然後說,又是媒體打來的。

敢死隊?我們做的只是很普通的事情
自從山田宣布這個團隊成立起,每天都會有來自全世界的記者打電話給他。之所以給他打電話,是因為首相的特別顧問在公開場合把他們稱為應對核危機的“自殺性團體”。細野豪志在上周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說,雖然政府很感謝他們的無私奉獻,但是暫時不需要招募老年志願者。

現年65歲的高橋正明對這個稱呼感到十分惱火。“我希望人們不要再把我們叫做‘自殺性團隊’或者是敢死隊,”他說,“我們做的只是很普通的事情,我只是想我必須去做點什麼,而這剛好又不適合年輕人來做。”高橋目前負責登記捐助者和志願者的姓名。他說,現在有超過900名捐助者以及250名健康老年人願意穿上白色防輻射服進入工廠工作。發起這個志願者服務的初衷各不一樣,但是並不包括這一條,那就是沒有一個老人想借這種方式死去。
死亡?並不畏懼
佐佐木和子今年69歲,是聯合集團的創辦人。在談到她來核電站工作的原因時,她列舉了一大堆個人理由。“正是我這一代人,我們這些老一輩推動了核電站的建設。如果我們不負責,誰來替我們買單?”

佐佐木在談及風險時也相當實際。“當我們還年輕的時候,死亡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但是當你慢慢老去,死亡漸漸成為一件熟悉的事情之後,就會感覺到,死亡就在不遠處等著我們。不過,這並不表示我想死之類的。事實上我想說的是,當我們年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害怕死亡。”

佐佐木還說,如果一個30歲左右的人在滿是輻射的核電站工作,他可能會患上癌症,而且看上去會像是老了5到10歲的樣子。但是像她現在這個年紀的人,到了75或是80歲的時候,也極有可能患上癌症。

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在那兒
山田表示他已經同細野豪志見過面,然後他對CNN記者說,他相信他的團隊將很快在核電站展開工作。理由很簡單,他說,“他們需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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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島死士和妻子和家人道別:我不回來了......!福島死士和妻子和家人道別:我不回來了......!

2011年7月1日,一支由400餘名退休核電專家和技術人員組成的“老年行動隊”宣告成立,他們將於近期開赴核電站第一線。截至6月27日,“老年行動隊”已經招募到400餘名志願者,他們中有大學教授,也有消防員年齡從30多歲到82歲不等。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據說當山田先生剛剛招募“老年行動隊”隊員的時候,首相菅直人助理細野豪志將其稱為“決死隊”,這個詞顯然帶有一定的悲壯色彩。這個世界經常告訴我們:年輕人是中流砥柱,是太陽或者晨光——但很少有人告訴我們,一代有格有品的老年人,對時代寓意著什麼、對年輕人影響了些什麼。

“老年敢死隊”之所以震撼人心,在於他們都是志願者,不要政府和納稅人的一分錢,在於做這件事純粹出於“良心”。由於看到核電站的危險,以及最近地震、海嘯接連發生,經濟一直沒有復甦動力,他們感到十分痛心,“這裡已經不是一個可以安心養老的國家了”,所以想著要為社會發揮一點“餘熱”。

這不禁令人想起最近的《瞭望》雜誌刊載的文章:6月24日,政協十一屆全國委員會常委會第十四次會議通過了免去李元的政協十一屆全國委員會人口資源環境委員會副主任職務、撤銷其全國政協委員資格的決定,事實上,早在2008年,李元就已經退休,之所以會遭到如此嚴厲處分,主要是李元退休後,身兼數職,社會活動頻繁,最終因違紀而“晚節不保”。李元國土部的同事、同樣已退休的中國國土資源報社原社長劉允洲也因違法違紀於今年2月被雙規……一時間,我國退休幹部去向和管理問題成為社會關注焦點,尤其是如何通過制度構建預防和治理幹部退休後的腐敗問題,已成為一個重要的政治和法律課題。

年輕人與年輕人有天壤之別,老年人與老年人也是一樣。當“老年敢死隊”以生命為賭注、踐行一代人的責任的時候,另一些退休幹部卻“權力期權”案件頻發,既不肯從權力的圈子中抽身而出、戀戰權力場,更指望藉助權力餘威變現為各色利益。2010年7月,有媒體對A股所有上市公司高管進行篩查後發現,有34家上市公司共聘請了23名證監會前官員擔任高管;而此前深陷“污染門”的紫金礦業,也有福建省上杭縣政界多位退休領導幹部在此任閒職,而且領著十幾萬元到幾十萬元不等的年薪……

某些老領導對官場生態處心積慮的構建,目的無非是浸淫出一種利己的利益鏈。在中國老齡化逐步加深的時候,部分“老人”如此發揮“餘熱”,改變的不僅是社會利益配置的結構,更直接引導著社會價值取向的異化。“老年敢死隊”何以震撼人心——或者說,為什麼我們對鄰國的“老年敢死隊”有著驚悚般的敬畏——背後的“落差”最是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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