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閹伶

絕世閹伶

《絕世閹伶》由熱拉爾.高爾比奧導演,1994年上映。此片獲全球最佳外語片獎的比利時電影。

基本信息

劇情簡介

1994年的一部描寫中世紀義大利閹人歌唱家Farinelli生平的電影《Magenta Farinelli》,碟上封面的中文譯名是俗不可耐的《絕代艷姬》。電影中的主人公Farinelli,他的一生是傳奇的,也是悲劇的。

所謂閹人歌手,一般在男童時期(7歲至12歲)就施行閹割手術,只除掉睪丸。成年後,既有男子的體格和肺活量,又能保持著童聲時期的聲帶和喉頭。經過嚴格聲樂訓練的閹人歌手,音域具有女聲的高度,而氣息則有男聲的強度,兼有女子般純淨、輕柔、精巧的聲音和男子深厚的能量,肺活量與橫膈膜支持力驚人,一個音能保持延續一分鐘,這是一般歌者所做不到的。

影片的開頭,幼年的法拉內利面對著前來挑選歌手的樂師,咬緊著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因為他知道,如果對方聽到了他那上天賜予的得天獨厚的歌聲,自己的命運便會變得無從掌握。

但是他最終沒有逃過這一命運對他開的玩笑,長大成人的他成為了家喻戶曉的歌手,成為絢麗舞台的王者,但是他也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在付出沉重代價的那一刻,他靜靜地浸在盛滿乳白色藥液的木桶里,表情木然,一絲血紅慢慢地從水底滲出,而把他推到這一步的人,正是他從小相依為命的哥哥。

一個有著無瑕美貌與聲音的男人,有著世人所艷羨的一切——名聲、財富甚至是國王的恩寵,但是他卻不能像一個平常人一樣擁有自己的感情和愛,在鮮花和讚美聲之後只能是一張蒼白落寞的面孔,還有一聲無盡的長嘆。

此片獲全球最佳外語片獎的比利時電影,取材廣泛,製作嚴謹,有如天籟一般的男高音演唱尤其令人難忘。故事主人翁瑞卡多與卡洛柏勞斯基兄弟確有其人,哥哥為了讓弟弟保持著他獨特的童聲歌唱天分,親自擔任他的演唱經紀人和專屬作曲家。但當弟弟成為十八世紀著名的聲樂家之後,他對音樂有更高的追求,已不滿足於哥哥寫作的平凡的樂曲,竟偷偷跑到敵對的宮廷歌劇院中演唱更完美的歌劇,兄弟二人因而完全反目。導演熱拉爾.高爾比奧對歌手扭曲的內心世界有細膩的刻劃,外在的角色造型鮮艷奪目的服裝打扮亦教人眼亮,飾演弟弟的斯泰法諾.迪奧尼西表現精彩。歌劇愛好者尤其不能錯過。

人物原型

【歷史上的法拉內利(Farinelli)】

關於Farinelli,能夠找到的他的一鱗半爪的零星資料,帶給人的只有嗟嘆,他終究連同他的聲音一道,被塵封進了歷史,他留給這個世界的華美轉身,是窮盡想像也不可測知的虛無飄渺。原來沒有留聲機沒有電影的年月也可以成就另一番永恆:他的聲音究竟美到何種地步,是永遠令人瘋狂和絕望的幻想。閹人歌手,這一在現在看來慘無人道、殘酷時期的產物,連同他們那正常普通人無法企及的聲音,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已經不是人,而是神。

Farinelli就是這樣的一個神話。傳說亨德爾為了他,停下了一切創作,專門為他創作適合他音域的音樂,但在我看來,倘若不是因為他們彼此的互相成就,亨德爾不過是那個寫過傻乎乎的“哈里路亞”的世俗宗教音樂的作曲家而已。在電影《Farinelli》中的這曲《Lascia Ch'io Pianga》,不是由某一個歌唱家唱的,而是用男聲、女聲以及童音在錄音室用高科技混音製作的結果,也就是說,在當今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堪以用巴洛克發聲方式來演唱此曲,沒有人的聲音可以來模仿和媲美Farinelli了,這首歌是專屬於Farinelli的絕唱!這又是何等令人嗟嘆的事情啊!

Farinelli象籠中的夜鶯一樣在宮廷中度過了他的黃金歲月。傳說他在西班牙宮廷中,每天為國王菲立普五世唱4首相同的歌,連續10年之久,這4首歌是哈塞(J.A.Hesse)歌劇《阿塔塞爾塞》(Artasaserse)中的《太陽暗淡無光》、《甜蜜的擁抱》,阿里奧斯蒂(A,Ariosti)的《我們的痛苦已幸運地過去》和賈科梅利(G.Giacomelli)的《那夜鶯》。他後來被繼任的國王逐出王宮,寂寂而終。他的一生,就是一出活生生中世紀現實版的希臘悲劇。

精彩評價

主人公法拉內利(Farinelli)

亨爾德有部著名的歌劇《凱撒大帝》,我一直無緣聽到全本,但裡面有首詠嘆調《任我流淚》,在大大小小的演唱會中倒是經常能聽到。凱薩琳·巴特爾、芭芭拉·史翠珊、莎拉·布萊曼等各種不同類型的歌者都演繹過。在眾多的版本中,我比較喜歡英國那位十幾歲的美聲公主夏洛特·丘奇的演唱,夏洛特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很有幾分聖潔天使的味道。

然而,她們唱的都是改編後的版本,這首歌本是大名鼎鼎的亨德爾專為法拉內利而作,難度那樣高的曲子,想來也只有法拉內利才能夠演繹。而我是如此有幸,見識到了法拉內利與他演唱的這首曲子。

巴洛克風格的舞台,繁複的水晶宮燈,法拉內利獨立於舞台中央,影壁上那隻緩緩搖擺美麗尾羽的裝飾孔雀,在法拉內利的面前也黯然失色。一襲猩紅灑金曳地大氅,雪白得如同日本浮世繪中藝妓的臉,肉桂色的唇,眼波流轉,朱唇輕啟。低音時,百囀千回;高音處,層巒疊嶂,雀躍翻飛。漫天飛舞的彩金紙屑,更是襯得獨立其中的法拉內利如玫瑰花雨中下凡的天宮仙女。觀眾席中,有人淚盈於睫,有人呆若木雞。到那一連串難度極大的花腔響起時,我已是全身發冷,滿頭冰汗。而包廂里有個男人呼吸阻滯,暈厥過去。

那個男人,正是寫作此曲的亨德爾,即使是亨德爾,也沒有料想到,法拉內利真的能夠唱出自己所寫的這首本該不屬於人間的歌曲。而我能有幸聆聽此曲,全因一部叫做《Farinelli》的由比利時、法國、義大利聯合拍攝的電影。因了這部電影,我才欣賞到了舞台上美艷淒清的歌伶,聆聽到人間絕美的無與倫比的聲音。這把充滿魔力的聲音,人間的確是沒有的,因為那聲音,是運用了現代先進電腦技術把幾個不同聲部的男聲、女聲和童聲混合製作而出的,而那位三百多年前聲名卓著的義大利歌唱家法拉內利的歌聲,已經永遠地塵封在歷史的記憶里。

據說,法拉內利演唱的歌曲難度極高,一些複雜技巧,諸如十度音程的跳進等,除法拉內利外,幾乎無人敢於問津。那個時代的美聲唱法教育大師曼奇尼曾經驚呼:“在我們的時代,沒有任何人能夠與他相比”。觀眾對他更是崇拜得五體投地:“天上有一個上帝,地上有一個法拉內利!”法拉內利不僅以其爐火純青的歌聲成為無可爭議的歐洲一流歌唱家,而且以其高尚的人格和謙虛的品性,得到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五世的賞識在宮廷供職,其間,還兼管宮廷的外交事務和公共事務,並獲得了西班牙最高騎士爵位。聲名之高,獲譽之隆,後來者無不望其項背。

有關的音樂史書提起法拉內利,大都會有這樣一句:“法拉內利是義大利最著名的男性女高音歌唱家。”這真是個拗口的說法,通俗地講,法拉內利是當時閹人歌唱家中的極品。看過法拉內利本人的照片,眉清目秀,冷靜睿智。而那緊抿的薄唇、微鎖的眉與那雙憂鬱的眼,讓人不由相信:以身體與尊嚴為代價贏來的聲譽背後,定是如影片中那般充盈著痛苦、扭曲、波瀾、哀慟與悲憫。

日食,沉鬱的黑遮天蔽日,西班牙國王的宮庭花園裡。戴著長長假髮的菲利普五世有一雙厭倦的眼,法拉內利的歌聲也許是他唯一的安慰。他輕握著法拉內利的手,低語:“塵世真是座地獄嗎?法拉內利,把太陽召回吧。”歌聲響起,國王露出了笑顏,法拉內利的長兄里卡多手中的鋒利刀刃割向了腕間的脈。那刀刃,曾伸向法拉內利小小的身體。眼中的淚滴、嘴角的淺笑、指尖汩汩流出的鮮紅的血,兄弟間的愛與怨、自責與愧疚,是否就此洗清?法拉內利身體與心靈的傷痕,是否能夠由此痊癒?當法拉內利再次唱起亨德爾的《任我流淚》,當他反覆吟唱著“我將為我的命運哭泣”時,他的眼中是否不再會瀰漫起蒸騰的熱霧?腦海里不再浮現出木桶內奶白色藥液中緩緩滲出的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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