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屑

聽說,媽媽就是在這兒生我的。 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生的。 過不了多久,我的孩子也該出生了。

聽說,媽媽就是在這兒生我的。爽朗的九月的風,捲動著滿院的落葉,葉子身上散漫了傍晚的雲霞,發出婆娑聲響。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生的。過不了多久,我的孩子也該出生了。母親保存了我穿過的嬰兒服,繞穿到身後,綁兩根蝴蝶結..........

內容簡介

作者:金心兒
我沒有原諒過她,得知她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注視著身邊的一切,恍惚以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朋友對我說,使靜物看久了難免如此。可是我好久都抬不起畫筆。我在給孩子們上課時,有個男孩蹲在外面的台階上,每次我下課,他就不見了。陽光打在他的頭上。像落了層什麼東西,仿佛一拍就能夠浮起來。黑色的坎肩背心露出肩膀上極為漂亮的蝴蝶刺青。他的個是高的,蹲著突然又站起來的時候,讓人有某種鏇的衝動。穿著像兩根排水管一般粗的褲子,腰間橫甩著一條細鐵鏈。這天,他勾在地上似乎忘了我們已下課了,聾啞孩子無論是上課還是下課,動靜總是不很明顯的。他被團團圍住。順著他的個,我看到他的微微張開的嘴唇,整齊的牙齒,有孩子走過去問他“這個能玩嗎?”他近而茫然而的看著我,我找了張紙條寫了遞過去,他對他們笑了,取下鏈子交給他們。有更大膽的跳起來試圖摸他的頭,很好奇的大大張開小嘴,有的孩子更是要咬他那快刺青……

精彩賞析

不久,他來向我道別,那天他穿了件平日穿的牛仔褲,上身是黃色的印有切*格瓦拉頭像的T-桖。頭髮也修建了一番。他說他要去馬來西亞。我拉平被他旅行包壓著的肩膀上的半截袖子,他的目光平靜的像那天的海面,可是是有風的,可以把眼淚吹著橫著飛。他張開雙臂環抱住我,抱著我的那對稚嫩的肩膀扛著一片我只能看著卻碰不到的藍天,這片天隨著船開也逐漸遙遠起來,被放逐,他擠過人群跑到船尾,努力朝岸邊揮手,一邊大聲喊著:“回去,安靜,回去——”
安福一直過著平順的日子,沒有雜慮的成長直到大學。她一直是學校的校花,卻沒有談過戀愛。我在想安福需要個什麼樣的男人。當她告訴我她戀愛了時,我一片茫然。或許我該是個好姐姐,屏棄孩童無趣的的過往,攜手相持。當她的父親強暴我時,那積忍了十年的苦痛與艱難,像一塊萬劫不復的霹靂漫天撕扯開來,我順手拎過花瓶砸到他臉上。
我逃了出來,拼了命的跑,跑過那熟悉的條條巷巷,青磚苔蟻。當跑不動了時,有個男人遞給我他的手帕,後來我知道,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我渾身上下所有的東西值當不了他一方手帕。前面提過,他是個憨憨胖胖的人,在我魘在夢裡時,會將我搖醒,讓枕著他胳膊平復心率,拍著我的背直到睡著。雖然像他這樣的男人,不缺金錢,地位,家庭,缺的就是
一點錯誤,對於正常生活的煩瑣與無奈不同,為自己內心深處的貪慾找個出口,讓自己覺得,生命是鮮活的,他是鮮活的。從我們分開那時起,他老了,陷入了一種極深的罪孽與無辜當中去了,仿佛在某一刻,我把它認為是愛情。
守侯一個人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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