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外閱世

禪外閱世

《禪外閱世》是所豐子愷寫的作品,2007年由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是豐子愷先生用禪意去感悟人生心得的散文集,全書分為藝韻書香、如煙往事、人生如夢、心與物游等五部分,收錄了豐子愷先生的一些人生隨筆。

基本信息

內容提要

無常之慟,大概是宗教啟信的出發點吧。一切慷慨的,忍苦的,慈悲伯,捨身的,宗教的行為,皆建築在這一點心上。故佛教的要旨,被包括在這個十六字偈內:“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

編輯推薦

因為他喜歡春天,所以緊緊地換著他,至少不讓她從他的筆底下溜過去。在春天裡,他要開闢他的藝術的國土,最宜於藝術的國土,物中有楊柳和燕子,人中便有兒童和女子。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將他們收入筆端了。

——朱自清

他在各地發表的散文,能找到的我全讀子。閱讀時我就像見到老朋友一樣,感到親切的喜悅,他寫得十分樸素、非常真誠,他的悲歡、他的幸與不幸緊緊地抓住我的心。

——巴金

一個人須得一個藝術家,才能創造出真正的藝術作品,子愷從頂至踵,渾重都是個藝術家。他的胸襟,他的言談筆貌,待人接物,無一不是藝術的,無一不是至愛深情的流露。

——朱光潛

清幽玄妙,細膩深沉,富有哲學味。

——郁達夫

一片片的落英都含蓄著人間的情味。

——俞平伯

作者簡介

豐子愷(1898-1975),父親為清末舉人,祖母性格豪爽,愛好文藝。十六歲考入浙江省第一師範學校,受教於中國近代文藝先驅李叔同。二十三歲遊學日本,學西畫與音樂。二十七歲與匡互生等人創辦立達學園於上海。一九四九年後曾任上海畫院院長、中國美術家協會上海分會主席、上海文聯副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等職。美術史方面的著述有《西洋美術史》、《繪畫概說》、《繪畫與文學》、《西洋名畫巡禮》、《西洋建築講話》、《西洋畫派十二講》等。豐嘗謂:“藝術不是技巧的事業,而是心靈的事業,”又謂:“在每一幅靜物畫中顯示著一個具足的小天地。”“在一草一木中窺全自然,在個體中感到全體”,“一粒沙里看世界,一朵野花里看見天國”,正乃其“心靈”之終極追求。

目錄

序言禪意人生

第一篇藝韻書香

讀書

我的苦學經驗

藝術三昧

學畫回憶

兩個“?”

舊話

顏面

甘美的回味

二重生活

無常之慟

自然

英語教授我觀

七巧板

第二篇如煙往事

憶兒時

我的母親

憶弟

作父親

兒女

給我的孩子們

從孩子得到的啟示

夢痕

南穎訪問記

作客者言

送阿寶出黃金時代

美與同情

生機

第三篇人生如夢

美術與人生

圖畫與人生

青年與自然

暫時脫離塵世

實行的悲哀

藝術的效果

晨夢

剪網

阿難

陋巷

大賬簿

第四篇心與物游

錢江看潮記

桂林的山

廬山遊記

黃山印象

不肯去觀音院

赤欄橋外柳千條

半篇莫乾山遊記

湖畔夜飲

山中避雨

西湖船

清晨

放生

第五篇偶寄閒情

吃瓜子

吃酒

故鄉

惜春

蜜蜂

楊柳

初冬浴日漫感

四軒柱

口中剿匪記

舊上海

伯豪之死

癩六伯

王囡囡

歪鱸婆阿三

敬禮

肉腿

素食以後

書摘

憶兒時

我回憶兒時,有三件不能忘卻的事。

第一件是養蠶。那是我五六歲時,我祖母在日的事。我祖母是一個豪爽而善於享樂的人,良辰佳節不肯輕輕放過。養蠶也每年大規模地舉行。其實,我長大後才曉得,祖母的養蠶並非專為圖利,葉貴的年頭常要蝕本,然而她喜歡這暮春的點綴,故每年大規模地舉行。我所喜歡的,最初是蠶落地鋪。那時我們的三開間的廳上、地上統是蠶,架著經緯的跳板,以便通行及飼葉。蔣五伯挑了擔到地里去采葉,我與諸姐跟了去,去吃桑葚。蠶落地鋪的時候,桑葚已很紫而甜了,比楊梅好吃得多。我們吃飽之後,又用一張大葉做一隻碗,采了一碗桑仁葚,跟了蔣五伯回來。蔣五伯飼蠶,我就以走跳板為戲樂,常常失足翻落地鋪里,壓死許多蠶寶寶,祖母忙喊蔣五伯抱我起來,不許我再走。然而這滿屋的跳板,像棋盤街一樣,又很低,走起來一點也不怕,真是有趣。這真是一年一度的難得的樂事!所以雖然祖母禁止,我總是每天要去走。

蠶上山之後,全家靜默守護,那時不許小孩子們噪吵了,我暫時感到沉悶。然而過了幾天,采繭,做絲,熱鬧的空氣又濃起來了。我們每年照例請牛橋頭七娘娘來做絲。蔣五伯每天買枇杷和軟糕來給采繭、做絲、燒火的人吃。大家認為現在是辛苦而有希望的時候,應該享受這點心,都不客氣地取食。我也無功受祿地天天吃多量的枇杷與軟糕,這又是樂事。

七娘娘做絲休息的時候,捧了水煙筒,伸出她左手上的短少半段的小指給我看,對我說:做絲的時候,絲車後面,是萬萬不可走近去的。她的小指,便是小時候不留心被絲車軸棒軋脫的。她又說:“小囡囡不可走近絲車後面去,只管坐在我身旁,吃枇杷,吃軟糕。還有做絲做出來的蠶蛹,叫媽媽油炒一炒,真好吃哩!”然而我始終不要吃蠶蛹,大概是我爸爸和諸姐都不要吃的原故。我所樂的,只是那時候家裡的非常的空氣。日常固定不動的堂窗、長台、八仙椅子,都收拾去,而變成不常見的絲車、匾、缸。又不斷地公然地可以吃小食。

絲做好後,蔣五伯口中唱著“要吃枇杷,來年蠶罷”,收拾絲車,恢復一切陳設。我感到一種興盡的寂寥。然而對於這種變換,倒也覺得新奇而有趣。

現在我回憶這兒時的事,常常使我神往!祖母、蔣五伯、七娘娘和諸姐都像童話里、戲劇里的人物了。且在我看來,他們當時這劇的主人公便是我。何等甜美的回憶!只是這劇的題材,現在我仔細想想覺得不好:養蠶做絲,在生計上原是幸福的,然其本身是數萬的生靈的殺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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