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概況
作者：勿飢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作品內容
一如火如荼的愛就像加了蜜的毒藥，在你享受甜蜜的同時，死亡也悄然臨近。那些日子我發瘋似的愛上丫頭。當一個人真的愛上一個人就不會在乎其他。整個世界全是那個人，眼睛一刻也不會離開她的流痕。可惜直到最後他也未曾“動”過她的心，兩個人，相愛。當他想起他們短暫的廝守，溫存，纏綿，親吻…………。突然心底有種莫名的感傷。湧上心頭。現實，殘酷的現實，冰涼的現實，使他們散夥。
二
我和她是兩個本來一輩子都會素不相識的，可一次偶然的機會使我們碰在一起，像火柴，輕輕一擦，愛情的火花點燃了。有人說這就是緣分，然而，我確信她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上天注定她就是我的。
三
闢辟啪啪，打完上面最後一行字，我的腦海一片昏暈，心裡特別的拔涼拔涼。
“老師”
“羅總”
“香”
“帥哥哥”
“色鬼”
“乖”
“老公”
她：呵呵……。不要想多了，明天晚上網上見吧！好不？千萬不要哭喔，我會好心疼的！！！我就不發簡訊給你了。好難發！
她：還沒有到，你呢，在做什麼？要開心點，我在車上不好發簡訊。
她：不要總是想我嘛，不是快開學了嗎？好好備一下課呀！要乖乖的，不準哭喔！過得開心點，好不好？要不然我會難過的！！！…………
她：好的，要想我喔！！！開車小心點！
她：帥哥哥，在做什麼呢？吃飯了沒？有沒有想我？
她：兩個哭泣的表情，我們在這吃飯，就差你一個人了！
我把眼睛閉上，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溢了出來，我一遍遍地在心裡告戒自己不要再想她了，我知道在這一刻她是不會把手機打響，我卻在傻傻地等待著，乞盼著。想念她沙啞而性感的聲音的到來，想念她光滑柔軟曲線依舊的胴體。但這是不可能的，有些事情已經從根本上發生了變化，最誠摯的東西也正在變質，腐爛，不可能再重新開始了。
在這種盲目的期待中，我感覺到生命正在虛擲。一千年前人們說傷痛可以被埋葬，我十足的相信。然而現在我終於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
四
去年，是春天來的最早的一年，野薔薇花開了，李子花開了，葵花開了，蚱蟬產卵了，青蛙鳴叫了。大地一片青綠。太陽滑過樹頂。
“老師，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她閃閃發光的眼睛盯著我，口在壞壞地笑。
“是的，親愛的，我愛你的一切！”我極認真地說。
“是嗎！我又不漂亮。”她搗蛋地說。
“你就是個天使！！！我喜歡不知道自己漂亮的漂亮女孩。”我緊緊地抱著她，心裡酸酸的。
我們誰也沒說話好一會兒，靜靜地，靜靜地，聽著流水的聲音。四周的小生命，唱起了歡樂的樂曲。
“好幸福呀，坐在你的大腿上，感覺真好！”
“那就給你坐一輩子吧！”我抬起頭乞求著說。我心裡一直在後怕。人們說距離產生美，可我對這句話卻不大敢相信。
“我真不想讓你走”
雖然在我的心底里，總是堅持給對方自己的獨立空間，可我還是說出了這話。當我說完這話時，感情大堤突然被撕碎，我哭叫了起來，聲音大的出奇，像殺豬般的嚎叫。她是個不會安慰人的人，只是不停地替我擦著眼淚。
“香，你是怕我跑了嗎？”她心疼的對我說。
“跑，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永遠也休想跑掉，”我深深看她，然後吻下去。她微閉著眼睛，慢慢地張開了牙齒。我們的唇舌糾纏在一起。
“傻瓜，你養我呀！”
“恩”我使勁地答道。
她說：“我說過我要嫁人時，第一個人找的就是你！”眼睛直直看著我。事實上，我並不是懷疑她的忠誠，我真後悔，要是我沒有開始這場對話就好了！不過，當我聽到這話時，我心裡很開心，真的。
五
我們坐在那，久久的。兩個孩子，坐在一棵老松樹下，我們看著，真的看著對方。我們停在彼此的懷裡，有那么一會兒，我竟然發瘋似的覺得很高興，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除了慈祥的老松樹，樹上快樂的小鳥，地上青綠的小草，誰也沒見證我們的愛情。
“老公，我愛你。”，她喃喃地說，呻吟聲也大了起來，雙目微閉，眼神迷離，乳房堅挺著，我輕咬著她發硬的乳頭，在暗紅的夕陽照射下，兩段赤裸的身體擁抱在一起，皮膚微微泛著誘人的粉紅色，她轉起身，坐在我兩腿之間，身體有些顫抖，胸部起伏的幅度很大，像一起一伏涌動著的浪頭。與此同時，不遠處，有片菜園地，長滿了南瓜。小時候，聽母親說，南瓜花有公有母，。公花不會讓人驚喜，因為公花不接瓜，只有母花才讓人驚喜，一朵母花就是一隻南瓜。但公花也不能輕視，因為沒有他們的親熱，母花也是白搭了。南瓜地，一個年輕的媳婦正在將幾奪公花摘下，然後，輕輕地撕去花瓣，手裡就留下了一根粉嘟嘟的筆挺挺的花棒，她扒開瓜葉，尋找著那些急渴需要公花的母花。母花羞澀地張開花瓣，頃刻，又紅又嫩的花蕊就展現在眼前。正巧，那雄花的花棒剛好插入母花的孔中，天造地設的一般。
喘息和呻吟漸漸的平息，樹上鳥兒，嘁喳，入了巢。漸漸地，四周一片沉寂。月光很美，輕盈如薄薄的銀片，安詳的瀉在草地上，鮮活的小草快活了起來。看著她在月下的身肢，心裡盈滿無限的愛憐，我輕輕地吻著她的眉和眼睛，深深吻著她的唇，然後我就感覺到一種異樣味道，詫異的睜開眼睛，看到她露出閃亮的眼睛，像用力打磨過的一般。我的心開始痛起來，好像被刺到一樣。
“我真的好愛你，真的好愛，香。”，不等我說話，她喃喃的說。
“傻瓜，我也愛你啊”，我吻著她的眼角，輕舔著她的淚水，滿口的澀鹹。她漲紅著臉，把頭使勁埋進我的懷裡。那天晚上，我背著她回到了家中，家人和夜一同地睡去，四周靜靜的。她嬌氣地說，要自己走，別累壞我。我那肯，我愛惜她，真的，不讓她燒飯，洗碗，洗衣服…………我就把她當成寶貝，養著她。我躡手躡腳地爬上樓梯，把她抱到床上，家中的小貓識相地溜出了房門，我迫不及待地把門關上，兩個人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裡，擁抱了起來。我們熱烈的親吻，她撕扯著我的衣服。我們的唇舌糾纏在一起，四肢糾纏在一起，身體糾纏在一起，分不清了，我們好像成了連體嬰，像兩條藤一樣糾纏，而後成為了一條。那時，我突然感覺到男人又回到他吃人的原始本質，在我的心裡頭，我想把她吃了，真的！那時，我真的就是這么想的。那天晚上，我們誰也沒睡，說話，做事，做事，說話，交替出現。當我又看見她那似打磨過的眼睛勾勾地盯著我看時，我的心像撕碎般的疼痛。說不定會發生可怕的事情呢！我不敢想。我曾經說過，我要給對方留些屬於自己的空間，可是她懷疑我，懷疑我的愛。可是現在，她怎么了？在我們纏綿的時候，她會突然停下來，一遍一遍的問我，會不會離她而去。我不會問她，因為我從來沒有打算離開過她，是在用行動實踐自己的誓言，如果她真的想聽，我會不停的說，直到她厭煩，這些都不重要，令我真的擔心的是，在這些之後，她會問我，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了呢？
六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心裡像被抽空了似的。我沒有說什麼，或許是來不及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只是看著她，慢慢走，我心愛的女人，慢慢走。當厚重的車門毫不客氣地關上那一刻，我緊緊地抓著拳頭，合上雙眼，任由淚水決堤，跪在地上，身體前後搖晃。“沒你在我身邊我該怎么過呀，我該怎么過？”等到淚痕風乾，我腳步沉重地走回家。每日地，孤獨地倚著老松樹，滑坐在地上，只是在黑暗中坐著，膝蓋抵著胸膛，抬眼望著星星，等著夜晚結束。那刻我明白了，距離是生活中的巨大黑洞，是個埋葬愛情的地方。
七
在同一時間，我什麼事情都不做，等著，死死地等著電話，它從來沒讓我失望過，聽到她的聲音，我瘋了似的高興。
“老公！想我了嗎？”聲音是那么的美。
“想！太想了！”
“想我了嗎？”我反問道。
“沒有！”她壞壞地笑。
“我不知道為什麼，別人說我好象變了個人似的，工作老是身不在馬的”，她頑皮的說。
“我都是，滿腦子是你！”我溫柔如斯地說。
八
兩個星期後，她突然來了個電話，在我期待中。她說，要來看我。我高興的就差沒撞牆了。真的，在那間別期，在心底里不知呼喚了幾千遍，我要擲碎工作，永遠和她相守。可她千遍萬遍的叮囑我，“香，要乖乖的！這樣我就害了你的。我會難過的！”我心裡舒服了好多，“可我太想你了”，我差點哭著說。“我的心，想你想的好痛好痛喔！！！”，她很輕但很堅定的說。
九
時間過得似老牛拉車般的慢。“香，現在到你那還有100公里，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就到了”（高興的表情）。我的心早已不在學校了，只盼著早點下班。看著時間一秒一秒地走著，我的心快氣炸了。我和鈴聲一同的走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忙著發信息。
“丫頭，在哪了！？一個激動的笑臉。”
“還有十幾公里就到了，你呢？”
我飛一般地駕著車，兩旁的什物一個頸地往後倒。
“好，都起霧了，開車小心點。”
“真的好遠喔！好像好冷喔，是不是？我沒帶什麼衣服，慘了！”
“啊？要多穿點衣服才行呢！我帶感冒藥回來了，等下吃兩顆吧！”
南方的天氣就怪，日子不是在天壓下著就是在淚雨中過著。弄得人沒一點脾氣，呆呆的！前兩天，太陽露出了臉，我告訴丫頭，不要帶好多衣服，累！這不，在大意中，我也感冒了，本來我的身體好得像鋼鐵般硬朗。
“鬼天氣！我發了難過的表情”。
十
丫頭一下車，我扒下了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儘管我冷得兩腿在抖擻，口裡一個勁地說，我沒冷！好熱。事實上，我那時的確沒感覺出冷的味道。見到丫頭那刻，我真的很感動。在那刻我心裡就在發狠，這輩子我是娶定她了。路途的辛勞，她的真情，使我感動，如果我要考驗她的忠誠，她的真情，那我就是個無恥的男人，如果我也算男人的話。
“色鬼，看什麼看”，她紅著臉，“快點了，我們回去呀！”，然後牽著她的小手出發。頃刻間，我成了只快活的小鳥，我的前身也許是鳥做的。窗外開始下雨，很亮的閃電划過，她在我懷裡，緊緊抱著我。
十一
她最近心事重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纏綿時，我會莫明其妙地看見她那用力打磨過的眼神，總是嚇我一跳，感覺有點迷糊，心裡酸酸的。它每次出現不過驚鴻一瞥，但足以讓我驚恐不安。天下的確沒有不散的宴席。如果，上帝再讓我做次人的話，我想我還是會做的。丫頭臨走時，她柔情似蜜的對我說，這咀鏈是我送給你，永遠要摔住你，不讓你跑。說完，報我以微笑。
“我知道。我們一直愛，愛到不能再愛”我堅定地說。
我無力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又得了失眠症。
十二
生活，有時候真的很無助，她現在是怎樣一個境況呢？誰知道呢？誰知道呢？人生是多么的奇怪，多么的變幻無常啊。如果說要以死來表示自己的真愛，我想我已經死了好長時間了，我的臉、我的額頭和臉頰全都腐爛沒了。那天分手時，她說：“她做了個夢？”，“這夢是什麼意思呢？”她問。我聽著她那反常的聲音，我算是聽懂了，她真的要傷害我。我的胸口在發悶，心口像撕裂般的難受。窗外下著大雨。我默無言語，血淚暗灑，落地無聲。
十三
事實證明，認定了生活本身原質是矛盾的，我只要生活…………一切我都在無聲中忍受，想到荒唐的現實，我沒有一句話。既然活下來了，就得活下去。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