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井[不直接通達地面立井或斜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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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井,科技名詞,意為:不直接通達地面的立井或斜井。 套用學科:煤炭科技(一級學科);煤礦開採(二級學科);井田開拓和採區準備(三級學科)。 地下採礦時,裝有提升設備而無直通地面出口的垂直或傾斜的通道。 也叫“暗井”。

基本信息

詞語解釋

盲井,科技名詞定義,中文名稱:暗井,英文名稱:blind shaft, staple shaft ,定義:不直接通達地面的立井或斜井。套用學科:煤炭科技(一級學科);煤礦開採(二級學科);井田開拓和採區準備(三級學科)。地下採礦時,裝有提升設備而無直通地面出口的垂直或傾斜的通道。 也叫“暗井” 。

相關事件

雖然“雷波”這個地名對外界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仍顯陌生,然而不斷上演的“盲井事件”,將雷波捲入輿論漩渦之中,關注度也隨之“被提升”。

2007年至2011年,全國共有20多起“盲井事件”真實上演,其中2007年、2008年各1起,2009年18起,犯罪嫌疑人大多來自雷波。

何謂“盲井”?

《盲井》是導演李楊2003年拍攝的一部電影,情節並不複雜:有人將打工者帶至礦區害死,偽造礦難現場,並冒充礦工家屬騙取賠償。

2011年3月11日,江西的一起“礦難”,是一出現實版《盲井》的再次上演。

“吉魯史格”案件

在一起雷波籍犯罪嫌疑人製造的“盲井事件”,發生在2011年3月11日。

這天,江西東鄉縣鉛鋅礦業有限公司一名叫“吉魯史格”的礦工死亡。3天后,“吉魯史格”兩名“家屬”現身,索要120萬元賠償。

“家屬”提供了“吉魯史格”戶籍所在地四川金陽縣公安部門開具的死亡證明,這明顯不符程式而引起東鄉縣虎圩鄉警方懷疑,經虎圩鄉派出所民警赴四川金陽縣調查,發現死者的身份證和戶口簿系偽造。

警方控制了“吉魯史格”的兩名“親屬”和帶他來做工的五名礦工。經多輪審訊,一個蓄意殺人並製造礦難假象騙取賠償的作案團伙浮出水面。

據冒充“吉魯史格”親屬的犯罪嫌疑人盧幾且交代,2010年10月,他們以5200元從四川雷波買來一名智障流浪人員,冒用金陽縣吉魯史格的身份信息,為他製作了假身份證和假戶口簿,3月,他們將“吉魯史格”帶到案發礦企打工,伺機將其殺害。另一名犯罪嫌疑人盧幾呷交代,自“吉魯史格”3月初進入礦企開始,他們就一直在尋找機會殺死他,最後,他們發現通風井是理想的作案地點,便把他推下去了。

此外,“吉魯史格”出事地點也很蹊蹺,並非他正常的工作場所——“吉魯史格”本該在井下160米的工作面工作,但是,他卻從距工作面37米高、尚未打通的通風井摔了下來。

遇害的“吉魯史格”真實身份還仍無法查實,賣掉“吉魯史格”的犯罪嫌疑人龍拉鐵已被雷波警方刑拘。

4月18日,東鄉縣公安局以涉嫌故意殺人罪、詐欺罪向檢察院提請批捕盧幾且等9人。負責偵辦此案的東鄉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李斌說,這9名犯罪嫌疑人分工明確:1人負責安排他們到礦上幹活;5人帶著智障者一起打工並把他害死;2人在家等訊息,智障者一旦遇害,他們就冒充家屬到礦里索取賠償;另外1人負責辦理各種假證件。

“黃所格”案件

2009年11月23日,湖北黃石大冶市,一名叫“黃所格”的礦工,上班才第三天即不幸“墜井”身亡。26日,自稱“黃所格”七叔的家屬趕到大冶。27日,礦方提出賠償20萬元,“家屬”表示滿意。後來,警方調查發現,在礦難中死亡的“黃所格”,2005年前就四川雷波老家自殺了。

“黃所格事件”發生後,那些被謀害的死難者漸漸引起人們關注,他們來自何方?

正是2009年,“盲井事件”在全國大量出現。來自福建永定縣、三明市,河北寬城縣、遵化市、遷西縣,山東蓬萊市、招遠市,浙江江山市,遼寧撫順市、朝陽市,雲南耿馬縣、湖北大冶市、四川甘洛縣等9省15縣(市)民警,紛紛趕到雷波,要求協查雷波籍犯罪嫌疑人偽造礦難騙取賠償的案件。

“吉拿古哈”案件

在有據可查的資料中,雷波籍男子吉拿古哈是全國最早被發現利用“盲井”手法作案的人。

2007年冬天,河北武安市一家鐵礦,21歲的吉拿古哈將“自己”火化,隨後,他偽造出礦難現場,以此為由向礦方索賠了11萬元——這名被火化的男子只是名義上的“吉拿古哈”,其實,他是被吉拿古哈及同夥殺死的受害者。

清理“無序流動人員”

輿論開始關注到,雷波可能存在一條與“盲井事件”相關的犯罪鏈條:犯罪嫌疑人在這裡買到智障人士後,帶去外地各礦井,將其殺害並騙取賠償。

2009年12月26日,湖北媒體《楚天都市報》刊發《千里追蹤偽造礦難殺人敲詐案》提到:

“目前發生的敲詐殺人案,被害者很多為身份不明的智障人員,而雷波山里圈養的‘ ’,大部分也有智障”。

“當地一些山村像養牲口一樣圈養著一些痴呆人員,當地人稱為‘娃子’。他們是‘主人’的私有財產,可以買賣,甚至條件成熟時,以他們的性命作為賺錢工具”。

“還有更歹毒的人,將哄騙來的或買來的‘娃子’進行訓練,帶到全國各地去打工,伺機推下建築工地,或在礦井下殺死,以騙取老闆的賠償金”。

這則報導刊發3天后,雷波縣政府發布一份題為《關於記者用語錯誤的糾正》的新聞發言人材料指出:

被農戶“容留”的智障人員,均與農戶“同吃、同住、同勞動”,不存在“像養牲口一樣圈養”的情況,有的智障人員在清理時還不願意離開;當地沒有“娃子”,“娃子”是奴隸制度下奴隸主家庭擁有的奴隸;雷波進行的是“清理”工作,不是“解救”。

雷波縣不滿意“娃子”的叫法,對於那些在“盲井事件”中遇害的人員,雷波縣政府有一個稱謂:無序流動人員。

針對當地村民“容留無序流動人員”的情況,雷波採取了三次行動,第一次,組織警力進村第二、第三次,均是以鄉鎮政府為主進行“清理”。

在“黃所格事件”觸動公眾神經之前,“無序流動人員”問題已引起雷波縣政府注意,警方開始對境內“無序流動人員”情況進行摸底。

警方發現,在馬頸子、山稜崗、莫紅、瓦崗、卡哈洛、錦城、上田壩等中心鄉鎮,有不少村民收留智障人員。

2009年1月10日,雷波縣公安局組織人員,荷槍實彈進入縣城附近的帕哈鄉磨石村等地,對錦城鎮範圍內的無序流動人員實施“清理”遣返。

這是雷波縣唯一一次主動進行的“清理”工作。之後,該縣對“無序流動人員”的“清理”方式,以“村民主動上交”為主。

這一行動當年6月開始,9月結束,共“清理”115人。雷波縣政府統計,他們都是外地人。

這次“清理”結束,並沒有堵住各地頻發的“盲井事件”。

2009年10月29日,雷波籍男子吉納古日夥同他人,在遼寧建平縣一家鐵礦礦井內將兩名渣工打死,偽造礦難現場騙取賠償。

12月,湖北大冶曝出“黃所格事件”。雷波縣委在一份檔案中認為,這給該縣造成“極其嚴重的負面影響”。

2010年1月5日,雷波縣委下發“2號檔案”,要求進一步“清理無序流動人員”,行動重點是:全縣各鄉(鎮)非法收養、容留的無序流動人員;縣內各礦山企業、建築工地等使用未成年人或使用限制民事行為人員等非法用工現象。

和上次“清理”相比,這次行動的主體同樣是鄉鎮,方法也基本相同:各鄉鎮將農戶家非法容留的“無序流動人員”集中後,送交縣政府。

至2010年9月22日行動結束,雷波縣政府再次“清理”165名“無序流動人員”,其中智障人士27人、未成年人23人、女性28人,部分未成年人來自甘肅、雲南等外省。

通過兩次行動,雷波縣共“清理”了280名“無序流動人員”。儘管這些被“清理”出的人員中有婦女、兒童及被買賣的智障人員,但是,當地沒有任何容留者遭受法律追究。雷波警方認為,《刑法》修改後取消了“拐賣人口罪”,對買賣成年男性的行為無打擊處理的法律依據。

當前,雷波縣正在開展新一輪“清理”行動,在這輪行動中,已“清理”出3名“無序流動人員”,全部遣送原籍。當地警方接下來的重點工作,就是協助外地警方打擊“製造礦難騙賠”的行為,在逃的20多名雷波籍嫌犯中,警方抓獲4人,2010年的目標是要抓獲一半在逃者。

鄧福江的盲流生活

鄧福江,男,出生在1940年代,是一名“娃子”,沒有可稱為“財產”的東西,也沒有親人。1956年民主改革後,他認了養父,有了家,當上了民兵連長。而後,他精神出現問題,接著,失去上述一切,最後,成了一名“無序流動人員”。

和那些被謀害在井下的人相比,他是幸運的,曾3次被救回。

他第一次被救回是在2008年9月,救他的是同村村民何貞明。當時,何貞明外出東北打工在成都轉車,在火車上見到鄧福江時,震驚了。

像大多數智障人士和精神病患者一樣,鄧福江精神出現問題後,行動仍有一定規律性,比如,他每天都要步行4公里去縣裡的垃圾堆覓食,一有機會就會去工地或農田幫人做力所能及的勞動……但是,他不會離家太遠,也不會太久。

當何貞明在火車上見到鄧福江時,鄧已經從村子裡消失達5個月之久,大家都以為他已客死他鄉。

和鄧福江在一起的,還有3名陌生男子。何貞明叫來列車長和乘警盤查:3名男子都是雷波西寧鎮人,正要帶鄧福江去山東的煤礦打工。

何貞明對“盲井事件”有所耳聞。他讓列車長抄下3人的身份證號,並告訴他們:“你們帶他去打工,飯要讓他吃飽,人要平安,賺的錢你們就分了,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就來找你們”。

當年10月,鄧福江回到村子。好景不長,2009年3月間,鄧福江再次失蹤。

這一回,鄧福江趕上了雷波“清理無序流動人員”行動。2009年6月至9月間,雷波一共清理出65名“無序流動人員”,其中,五官鄉的一戶人家交出了鄧福江。

在“無序流動人員”中,鄧福江是屬於讓人“喜聞樂見”的那一類。發病後的他,依然保持著優良秉性:主動幫陌生人幹活,不管是農活還是搬磚,並且還很賣力,同時,他拒絕任何報酬,只接納地上的“無主之物”。

因此,當鄧福江2009年10月第三次失蹤時,村民並不覺得奇怪。他們覺得,像鄧福江這樣的人,“容留者”必然是喜聞樂見的,不管是養在家裡幹活還是帶出去打工,他都是很配合的對象。

這一次,鄧福江在雷波馬頸子一戶“容留者”家裡呆了3個月。因為當地又在開展“清理無序流動人員”行動,他又被交了出來。

沒有人知道鄧福江在此期間過著怎樣的生活,甚至很少有村民注意到,這次回來,鄧福江的眼睛瞎了一隻。

村民認為,在當下情況下,鄧福江的失蹤幾乎是無法避免的。

——雖然他是五保戶,但由於不會花錢,五保費被存在村里,由組長給他買洋芋,再向村里報賬。記者看到,兩年來,組長給鄧福江買洋芋的記錄還沒有寫滿半張紙。

相對而言,縣城垃圾堆里總會有富餘的食物,因此,鄧福江更習慣出門自謀生活。

村民們指著他的背影說,如果有善心,就應該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否則,他再失蹤,就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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