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莽[中國詩人殷夫]

白莽,名為殷夫 (1909—1931) 中國詩人。原名徐柏庭,又名徐祖華,筆名一署白莽,浙江象山人。中國共產黨黨員。1926年前後到上海浦東中學讀書,即與黨發生關係,並開始作詩。1928年加入太陽社。1929年離開學校,從事青年工人工作。1930年參加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並任團中央刊物《列寧青年》的編輯。1931年2月7日被國民黨政府殺害於上海龍華。早期的抒情詩表現了對舊社會的憎惡和對光明的追求,也帶有傷感情緒;後來的鼓動詩,具有強烈的戰鬥性。生前作品結集未能出版,建國後編印了《殷夫選集》、《殷夫集》。 在白莽就義後的第五個春天,魯迅在大病中為白莽遺詩《孩兒塔》所作的序言中,高度讚揚這位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前驅———左聯五烈士之一白莽的詩作說:“《孩兒塔》的出世並非要和現在一般的詩人爭一日之長,是有別一種意義在。這是東方的微光,是林中的響箭,是冬末的萌芽,是進軍的第一步,是對於前驅者的愛的大?,也是對於摧殘者的憎的豐碑。一切所謂圓熟簡練,靜穆幽遠之作,都無須來作比方,因為這詩屬於別一世界。”

這“別一世界”就是指無產階級的世界,共產主義的世界。白莽等左聯五烈士的英勇就義,用自己的鮮血,寫下了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第一篇文章”。(見魯迅《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和前驅的血》)魯迅對白莽的提攜、培養,不能僅僅看作是對一般文學青年的關懷,應當看作是對整箇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建設的關注,是為造就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新人而作的努力。這種思想和精神,魯迅在《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和前驅的血》《白莽作〈孩兒塔〉序》和《為了忘卻的記念》等光輝篇章中,都可以清楚地看出。當然這些認識,魯迅是在培養白莽的過程中逐漸得到加深的。白莽和魯迅交往的開始,乃是白莽作為投稿者,魯迅作為編輯,他們因共同熱衷於介紹匈牙利革命浪漫主義詩人裴多菲而結識的。

白莽(1909—1931),原名徐柏庭,學名徐祖華,後因投考上海同濟大學,借用了上虞縣的徐文雄的文憑,曾一度改名徐文雄,號之白,故別名又叫徐白。筆名白莽,即由此演化而來。而較為大家所熟知的筆名則叫殷夫,另外尚有任夫、沙洛、莎菲等筆名。浙江象山人。白莽從小就酷愛文學,九歲就看了不少小說,十五六歲時,就開始寫新詩。一九二六年白莽由家鄉來到上海,考入民立中學,後轉浦東中學。中學時代的白莽,就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參加了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革命活動,在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中被捕,囚禁三月,幾被處死。由他的長兄國民黨總司令部參謀處長徐培根保釋出獄,出獄後被他哥哥軟禁象山家中。是年秋,白莽通過女友,借用上虞徐文雄的文憑考入同濟大學預科德文補習科一年級。白莽脫離家庭束縛來到上海後,與革命組織接上了關係,繼續投入黨的地下工作,又於一九二八年秋因參加革命活動而被捕,不久由他的大嫂托人保釋,再次返回象山,軟禁在家。年底,白莽在女友的幫助下,潛離家鄉,回到上海,又和黨的地下組織接上關係,從此專門從事共青團和青年工人運動的工作,曾參加共青團中央機關刊物《列寧青年》和青年反帝大同盟的公開刊物《摩登青年》的編輯工作。並在這兩種刊物上發表大量革命詩篇。一九二九年夏,白莽因參加革命活動,在組織和參加絲廠罷工鬥爭中第三次被捕。大約被拘留半個多月後出獄,出獄後仍繼續從事黨的地下工作,於一九三一年一月十七日和上海地下黨的領導幹部林育南、何孟雄及左聯作家柔石、胡也頻、馮鏗等,在東方飯店參加一次黨內召開的反對王明路線的會議上被捕,於二月八日晨與柔石、李求實等二十餘名共產黨人被國民黨槍殺於龍華。

白莽被國民黨槍殺後,白莽的身影———“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面貌很端正,顏色是黑黑的”———經常在魯迅的眼前出現,使魯迅久久不能平靜,在夢中也依稀地流著慈母般的眼淚,為中國失去這樣的英雄健兒而痛哭。幾個失眠的長夜呵!使魯迅悲痛地回憶著和白莽相處的日子,他簡直不相信白莽已經死去,在白莽死去已經五年後的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一日夜裡,當魯迅為白莽的遺詩《孩兒塔》作序言時,魯迅還是這樣想:

“他的年輕的相貌就又在我的眼前出現,象活著一樣,熱天穿著大棉袍,滿臉油汗,笑笑的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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