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當赤道留住雪花,你會珍惜我嗎》:萬千花粉自己選出來的經典之作集結花火人氣作者新勢力。
衛妝,涼音,阿蛙,柏顏,韓十三
《海是倒過來的天》姊妹篇,花火工作室。不可錯過的年度精品大檢閱,更有火名家寫手新自上陣,煙羅樂,樂小米,獨木舟,語笑嫣然,水阡墨,這世上所有的喜歡都漫長美好沒有盡頭。
有的愛情,就像一個逆命題,赤道不會有落雪,眼淚化不掉沙粒,但執著的你,仍然定下,願同塵與灰。
花火大明星 十強人氣寫手短篇合集
圖書目錄
聽未來念素顏韻腳詩/涼音
儘管我不知道你現在身在何方,可是只要你在衡城,或者有天回到衡城,就一定會看到這則廣告。
當赤道留住雪花,你會珍惜我嗎/戴帽子的魚
這是一句無用的歌詞。因為赤道不會有落雪,眼淚化不掉堅硬的沙粒,所以即使你回答“肯珍惜”,也沒辦法將我珍惜。
你一生只遇見他四次/衛妝
你在最美好的時候遇見他,不遺餘力地愛他,他未知抑或浪費了這份愛,無論如何,遺憾的應該是他。
親愛的姑娘待你如雙生/語笑嫣然不知道現在的你究竟在哪裡,過得好不好?你還會回來吧?會記得這座城市裡面有-個女孩,跟你好過吵過攀比過,但始終待你如姊妹,就像一根藤上的雙生花。
柔波里,水草蕩漾/張芸欣
我知道,暗戀再美好再動人,都只是時的迷惘和衝動,而現在,我和你在-起,如柔波里微微蕩漾的水草,沒有驚心動魄,卻有踏實的安靜。
曾有舊時光給我們幸福/獨木舟
人生不足電影,沒有倒帶,就像我們的愛情,在那個深夜戛然而止。
小美人思念淺藍月光/煙羅
有些東西消逝了,有些東西破土而出,有東西永遠不會再回來。
我在沒有你的夢境/水阡墨
即使被她叫做小鬼,被她當成小孩子一般對待,也要厚顏無恥地待在她的身邊,直到有天能夠追上她的腳步,和她平起平坐,為她撐出一片晴空。
你給不起的未來,我來告別/夏七夕
那首歌里唱道,你給小起的未來,我來告別。北辰,是不是休早知道我幣能許你個未來,所咀才會走得如此決絕?
鯨骨盒子/柏顏
只是,慕然轉身,背燈和月就花蔭,紙鳶落地。已是P年蹤跡舊:心。
如果可以,請用盡所能忘記/清憂
只是,在愛情疆,誰願意做那個狐狸精?被愛的女子何需有傾城的容顏?單單只是被愛,就足以讓逐愛女子黯然失色。
烏龍臥底/貓小刀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足,如他所願。我最終還是離開了,擺脫了,安安心心做一個簡單的百姓,過最牛凡的生活。
黑心人之騙子/莫默
那張兩千零八萬的存摺突然變成了一隻只黑色的蝴蝶,在他的身邊翩翩起舞,而它們的翅膀上,赫然浮現出王辰、童小暢和文國棟臉,他們兇狠地注視著他,像一群捕食前的狼。
青蘭少年志/韓十三
其實,說是躲避陽光僅僅是個藉口罷了,我想要偷偷打量的只是你。
問貓/餵小飽
她對他,卻只當轉瞬即忘的路人。然,宿命如此,再美好的少年,也只能馬不停蹄地錯過。
我們再也不會遇見愛情/樂小米
年少時,我們為愛情,有種赴死的決心和悲壯。
仲夏夜之魔鬼的金髮/阿蛙
我以後再也不給他在電話里寫作業,他很生氣,說我是個萬惡的酒夫,釣上美人魚後,就把蚯蚓扔在一邊。他還威脅我說要再給喬寧吹風,悅我是個背信棄義,狡猾惡劣的女人。
文摘
2005年的衡城還沒有武廣高速鐵路,人民廣場也沒有拆,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趕兩次集,是那么樸素的一座小城市。
立夏那天,我家樓道的門口站了個陌生人,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子,十六七歲的模樣。她攔住我,從書包里掏出一張字條,說:“老闆,我要發個廣告!”
只見字條上寫著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我輕輕地念了一聲“承久”。她始終冷著臉,說話的時候甚至微微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老闆,把姓名和電話給我發布出去,後面接一句話——提供夜間服務!”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睛挑了一下。
我猶豫地望著字條,我又不傻,這分明就是一則黃色廣告。狹窄的樓道里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然後是一大沓錢,我數了數,整整十張紅色的主席頭。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挑了挑眉毛:“廣告費。夠了嗎?”
我忙不迭地點頭,喜滋滋地把錢交給了我的鄰居。
當天下午,廣告就發布了出去。路口上紅綠燈閃爍的片刻,一撥一撥的司機抬頭看上來,鬧市裡的男男女女露出曖昧的笑容。你覺得有傷風化是嗎?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廣告費攥在手裡,是我家鄰居一個季度的生活費。
大約半個月後的一天早晨,一個瘦高的少年擋在了我家門口,屋外正在下雨,穿著雨衣的少年顯得綽綽約約。
他沉聲問我:“老闆,你家廣告牌上的電話,你撥過嗎?”我愣了愣,然後搖搖頭。
接著,他又蠱惑我道:“那不如打打看!”
我看了看他的臉,老老實實地撥打了過去。可是隨即,他兜里的手機發出震耳欲聾的鈴音。我握著手機正在發愣,而下一秒,臉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我完全不明就裡,被那一巴掌打掉了三魂七魄,呆立在樓道的門口。
孔承久,你真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那一年,衡城的電視台播報說,一對小情侶鬧分手,被棄女友惡向膽邊生,拿前男友的信息發廣告招黃!而真實的情況是那個女孩久追你不到,便懷恨在心,於是拿了你的電話號碼開涮。這是你後來狡辯時的說辭,可信度不高。
你們這對痴男怨女的新聞滾動播了三天,但也只是給大家多了一點茶餘飯後的消遣。如果說還有一點什麼收穫,那就是鄰居家的廣告牌忽然生意爆棚,招租、尋人、分手公告……可從頭到尾,只有我躲在角落裡,恨不得拿刀把你給千刀萬剮了。
這個年頭,大家活得都不如意。
7月里的暑假,高二藝術生開始集訓。美術班的學生最多,器材工具最龐雜,最重要的是老師手氣很背,所以我們分配到的場地是藝術樓的大廳。夏天缺空調,熱得很暴躁,冬天四面灌風,冷得直抽搐。
開班後,新生開始三三兩兩地來報到。新同學站在前面有些拘謹地介紹自己,畫板一直擋了我的視線,後來偏頭看見來人,我禁不住笑出聲來,就像他鄉遇故人一般喜悅。
孔承久,你繃直了身體小心翼翼地打量我,說:“師姐,請多多關照。”新生和老生搭檔,當時的我是一種怎樣幸災樂禍的心情。
仲夏的衡城很炎熱,衣襟和握筆的手上全都是汗水。有同學貼著石膏像降溫,甚至能隱約看見汗水在蒸騰。
你伏在我旁邊練習素描,我斜眼盯了你一眼,敲了敲畫板,鄭重地說道:“天氣這么熱,還是玩點新花樣來解悶,不如我們來畫裸體素描吧!”
同學們一陣沸騰,一個個全然是奮勇向前的模樣。有人怯怯地問道:“未來,你準備讓誰當模特呢?”
我笑了一下,裁了張素描紙做了一把簽,說為了以示公平,不如就抓閹吧。眾人紛紛點頭,於是我在大廳里轉了一圈,把左手裡的簽給眾人分完,然後把右手心攥著的簽交給了你。我有一句口頭禪,就是——姻整的就是你!
你哆嗦著走了出來,脫了白T恤當旗子,凌空搖了一圈,隨後哀求道:“同學們,咱們打個商量,畫半裸吧!”
我拿著鉛筆在畫板上慢慢地扎,心中暗想,你當初甩我一巴掌的氣勢哪兒去了?
學美術的人都是搞行為藝術的好苗子,座下四五十個人忽然眾口一詞地揮拳喊道:“脫!脫!脫……”藝術樓里各班的學生紛紛跑出來,奔走相告:“快出來看啊,美術班的人耍流氓了!”
你握著拳頭,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臉色發白了,可是始終保持著那樣的姿態,不亢不卑。忽然之間,我有一點點後悔,而你抖了抖衣服,全然不理會旁人,徑直離開了。眾人一片譁然,看熱鬧的學生搬著板凳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我扔了筆偷偷地跟在你後面,一直隨著你在操場的跑道上繞了三圈。你孤身坐在看台上發獃,忽然像個女生一樣偷偷地哭起來。
午後的陽光把人曬得很暴躁,我心裡突然莫名其妙地慌張起來。我偷偷摸摸地挪過去,剛剛靠近就被你橫了一眼,你吼道:“我記得你了!曾未來!”
那又怎么樣呢?你這個人真是不值得原諒。我的心忽然又強硬起來,那一巴掌,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