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簡介
1920年,一場“信交風潮”席捲了上海灘,永仁堂藥業董事長周敬之為阻止金融風暴而傾家蕩產,甚至失去了生命。十年後,周敬之長子周傳雄落寞街頭,失去了生命的方向。在養母鍾嘉欣及女友的呼喚下,傳雄終於找回自我,並在上海金融業嶄露頭角。曾害死周敬之的瘋牛——施祥慶回到上海,為了逼迫與曾經的愛人嘉欣重歸於好,將傳雄陷害入獄。為救傳雄,嘉欣跌落天台而死。傳雄懷著一顆復仇的心回到上海,卻看到上海正在經歷著又一場金融風暴。他毅然決定投入到經濟報國的理想中。傳雄最終粉碎了施孝仁企圖成為上海新的金融皇帝的夢想,也挽救了上海的金融危機,完成了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業。
分集劇情
第1集1920年,冬,上海,中國近代以來最繁華的都市。這個時候,在這座大都市裡的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斥著金錢的誘惑,所以,對於他們來講,今天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日子。這一天,“上海華商證券交易所”開業了。在鮮花和掌聲的簇擁下,傅英年親手拉開了“上海華商證券交易所”的大幕,瘋狂的人們像一股洪水般湧進證券交易所,幻想著發財的美夢……幾家歡笑,幾家愁。然而,讓傅英年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一雙不知名的眼睛早已緊緊盯住了他。我們不知道這雙眼睛叫什麼名字,也不不知道他的背景。因為這雙眼睛已經一無所有,他的一切早已成為了傅英年金融王國里的一粒塵埃。今天,他要做的就是與傅英年同歸於盡,他點燃了自己的身體。一隻巨大的火球沖向傅英年……南京路,上海“永仁堂”藥業董事長周敬之正趕往黃埔碼頭,準備回到寧波參加施祥慶的再婚婚禮,還有就是看看遠在家鄉的兒子周傳雄,以及三個女兒佩瑛、佩雯和佩玲。這一天,周敬之正好遇到“上海華商證券交易所”開業典禮。此時此刻,他絕不會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選擇。當“那雙眼睛”燃燒著熊熊烈火沖向傅英年的時候,軍警的槍聲已經響了,人群四散。燃燒的火球很快吞噬了整個人,他掙扎著,撲倒在周敬之的車輪前。周敬之驚呆了。當周敬之透過車窗望著被火焰吞噬的“那雙眼睛”的時候,他記住了兩個人的臉。其一,是傅英年;其二,就是上海灘華探長陳家駱。望著傅英年和陳家駱狂笑的臉,周敬之突然感到某種罪惡。在他們笑臉的背後,不知埋藏了多少人的血和淚。兩天以後,寧波,澎湖鎮,臘月二十九。今天是過小年的日子,天還沒亮的時候,鎮子上就敲起了鑼鼓,震天動地的響聲。遠處,高高聳立著竹攀,最高處懸掛著一枚金鈴。這是老年間流傳下來的風俗,誰要是拿到了金鈴,誰這一年就會事事如意,一帆風順。鎮子上的年輕人早早就聚集在了這裡,人人虎視眈眈。一聲鑼響……彭湖鎮的年輕人像脫韁的野馬沖向竹攀,很快一個健壯的身影脫引而出,他如同一頭瘋牛撞開人群,跳上竹攀,左擋右撞。最後,這個身影輕盈地摘下高懸的金鈴,他懸在半空中,興奮地咆哮著。他,就是“瘋牛”施祥慶。今天,瘋牛可謂雙喜臨門,不僅拔了攀高的頭彩,而且他就要迎娶自己的新媳婦了。新媳婦姓鍾,名叫嘉鈺。第二天,大年三十,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瘋牛就帶著迎親隊伍去了鍾家。新娘鍾嘉鈺是哭著走出家門的,母親和同母異父的弟弟看在心裡特別難受。瘋牛沒有一點的察覺,他的興致很高,就連迎親的花轎都不用別人抬,自己雙肩兩拳舉起花轎,非要親自背著嘉鈺回家。鎮上的人都來看熱鬧了,冷言冷語地奚落著。鍾嘉鈺終於不能再承受了,她狠狠地咬了瘋牛一口,不顧一切地跑了。
第2集鍾嘉鈺慌不擇路中跑到了懸崖邊,懸崖下面是湍流的河水,河水在北風中打著漩渦。她回過頭的時候,瘋牛已經追來了,她想也沒有想,縱身跳下河水。瘋牛眼看著新媳婦跳下河水,簡直有些抓狂了,當他打算跳進河水救人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悲慘的叫聲,一個年輕的鎮人跑來告訴瘋牛,周敬之的船翻了……瘋牛施祥慶愣住了,他看看湍流的河水,一個是心中所愛,一個是情如親兄弟的恩人,如何抉擇?最後,他一跺腳,隨著村人沿著河道逆流而上。很快,他清楚地看到周敬之所乘的船翻了,敬之在冰冷的河水中掙扎著。施祥慶縱身跳下江水中……等到周敬之甦醒過來的時候,瘋牛的一顆心才算放下了。這時,他才想起了自己的新媳婦,他找遍了澎湖鎮,卻也不見鍾嘉鈺的身影,當他們回到鎮子上的時候,就傳來了鍾父去世的訊息。鍾父是被施祥慶嚇死的,鍾母和嘉鈺的弟弟拉住瘋牛不依不饒。如果不是周敬之調解、賠錢,真不知道該怎樣收場。望著痛苦的施祥慶,周敬之希望施祥慶可以跟著自己回到上海,在那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施祥慶答應了,不過,他不希望再依靠敬之的幫助,他要自食其力。他還要求敬之幫忙,尋找嘉鈺,他深信倆夫妻一定能夠團圓。三天以後,周敬之和施祥慶帶著各自的兒女重返上海灘……上海,永仁堂藥店的內宅。夜已經深了,周敬之還沒有睡。他從寧波回來已經有一陣光景了,這陣子他根本顧不上施祥慶父子,他的心全在股票上。他不是為發財而投身股市,而是他不想看見一場血雨腥風的金融風暴的發生。他已經賣掉了南洋的祖業,他想用自己一切的努力,來避免這場災難。第二天的時候,周敬之與上海金融王國的國王傅英年見面了。然而,一切並不像敬之預料的那樣順利,傅英年竟然當面向他索要“鋪路費”,並且告訴他,如果分不到永仁堂的原始股份,那么上海股票的遊戲中,就永遠不會有周敬之的名字。周敬之斷言拒絕,他隱約感覺到,這場金融風暴的始作俑者也許就是傅英年。就是在這個時候,周敬之遇到了鍾嘉鈺,自從嘉鈺跳進江水中,她不知漂了多久,才被人救起,然後就一個人去了大上海。鐵漢柔情,另一個人也在想著鍾嘉鈺。自從施祥慶來到上海,就拉起了人力車,雖說掙得不多,但是他的確自食其力地養活著自己和三個兒子,父子四人相依為命。直到那一天,拉著人力車的祥慶在街頭隱約看到了嘉鈺的身影。施祥慶變成了“瘋牛”,他橫衝直撞,在茫茫的人海中追尋嘉鈺的影子。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為了生活,為了養活三個兒子,祥慶參加了以命相搏的“搏擊”比賽。擂台上,祥慶過關斬將……決賽,祥慶特意將兒子們帶到了現場,為了那500塊大洋的獎金,祥慶準備拚死一搏。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是一場早已內定勝負的黑幕比賽,這場比賽早已被華探長陳家駱所操縱。當遍體鱗傷的祥慶用最後的力氣揮出一拳,將對手打出擂台的時候,勝利卻沒有屬於祥慶,他更拿不到那500塊大洋的獎金。這個時候,“瘋牛”瘋了,他又一次失去了控制,咆哮著,當一切就要失去控制的時候,陳家駱用槍對準了祥慶的腦袋。如果不是傅英年的出現,恐怕陳家駱早就一槍解決了瘋牛。傅英年數句閒話,卻讓祥慶銘記在心。當孝仁、孝義、孝禮背著重傷的祥慶回家的時候,祥慶不斷告訴兒子,將來長大以後,一定不能讓人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第3集周敬之怎么也不會想到祥慶會去打拳賽掙錢。當他趕到祥慶家中的時候,祥慶無錢醫病,周敬之祥慶送到了醫院。那一天,敬之和祥慶談了許久,他感到祥慶對嘉鈺的感情是真的。周敬之了解那種感情,但是他要祥慶做人要有底線,不能傷害別人,更不能傷害自己。倆兄弟之間,一切都好像恢復到了從前…。
第4集周敬之很清楚傅英年的來意。其實,他是可以讓出停靠權的。但是,他不能讓傅英年將資金轉移。因為一旦傅英年抽離股市資金,那么上海的股票市場也許會在瞬間崩潰。所以,周敬之提出了條件,他讓出停靠權,但傅英年不能轉移資金。傅英年當然沒有答應,他與周敬之也正是翻臉成仇。祥慶想替傅英年勸敬之,卻無意中打了敬之,他毅然向傅英年辭去了保鏢的工作,來到永仁堂看望敬之,敬之告訴祥慶要給他介紹一位未來的嫂子。
第5集“信交風潮”摧毀了所有人的美夢,一時間社會動盪,工商倒閉,那些持有永仁堂股票的股民們蜂擁而至,他們包圍了整個永仁堂,甚至有人在永仁堂門前自焚了。當一無所有的敬之站在永仁堂匾額下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在人群中,他見到了他,施祥慶。當這頭瘋牛還沒搞清情況的時候,就沖向了敬之,他抓住敬之,他讓敬之把嘉鈺交出來。可是,敬之一無所知,瘋牛揮拳打了敬之,股民們群情激奮,被瘋牛的行為所帶動,一時間場面大亂,股民們像潮水一樣湧進永仁堂,一片混亂。
第6集自從周敬之去世以後,鍾嘉鈺一個人拉扯著四個孩子實在太為難了她了。嘉鈺沒辦法,只好把傳雄送進上海的一間印刷廠,當了學徒。現在,周傳雄回到了印刷廠,他沒有想到一天功夫不到,廠子就被封了,軍警還從裡面抓走了好幾個人,說是印刷反日資料。
第7集施孝仁很清楚日本人不會放過他,於是,他在考慮將自己的全部資本轉移到上海。然而,唯獨父親是讓他放心不下的。八年前,祥慶逃往到東北,祥慶為了躲避抓兵,失手打死了一名軍官。如果不是當初孝仁憑藉著自己的強硬手腕,恐怕祥慶早就沒命了。這些年,孝仁也不知花了多少錢,終於可以盼到父親出獄了。
第8集嘉鈺的心裡痛極了,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把傳雄送去當學徒,是自己對他不好。回到家,嘉鈺就把見到傳雄的事情告訴了傳雄的妹妹們。佩瑛再一次站出來強烈反對大哥回家。卻不想年幼的佩玲卻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想大哥……”一切都平靜了。深夜,嘉鈺一點都睡不著,她總在想著傳雄。佩雯告訴嘉鈺自己要去看看大哥。佩雯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大哥了。如果不是傳雄主動開口叫住她,佩雯真的認不出這個長發披面、好似要飯的大哥了。佩雯想讓傳雄回家,可是,傳雄拒絕了。當兄妹倆人爭執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接著一個老人從樓板上摔了下來。他就是答春的父親。佩雯和傳雄把老人送進了醫院。布尼答春趕來的時候,父親還在手術室里。傳雄痛罵答春,答春哭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不是傳雄向二妹借錢,恐怕連醫藥費都湊不齊了。這一切,佩雯都告訴了嘉鈺。嘉鈺的心感到一絲安慰,她跪在敬之的遺照前,她認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傳雄,讓他背負了那么沉重的枷鎖,所以自己會盡一切的力量,喚醒傳雄,一定要把傳雄帶回家來。傳雄救了答春的父親以後,兩人的關係就改善了許多。不過,自從答春父親住院以後,答春很久沒有唱皮影戲了,不唱自然沒有錢,也就無法給父親付藥費。答春需要一個拍檔,她去找傳雄,讓傳雄和自己一起表演。傳雄答應了,可是答春總是無精打采的,無人捧場。答春哭得很厲害,覺得是自己沒用。傳雄告訴答春唱戲要動情,以“情”取勝。儘管他不會唱,但答春覺得傳雄說得有道理。試了,果然效果很好。那天,傳雄和答春兩個人仗著膽子,下了一次飯館。回到家的時候,二妹正在等他。佩雯告訴大哥,嘉鈺病了。那一夜,傳雄沒有睡,曾經的童年時光在他眼前一幕一幕的閃過,他想起了嘉鈺的好。第二天,傳雄悄悄地找到了嘉鈺的小店。遠遠地望著不辭辛勞的嘉鈺,他的心裡痛極了。可是到如今,他依然無法走出來,他懦弱、碌碌無聞,根本無法實現父親臨終前的夙願,他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嘉鈺和妹妹。晚上的時候,傳雄又做了那個夢,他夢到父親在臨終前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告訴他經濟強則中國強,中國強則國人強。他看到了父親眼神中的那種期盼。傳雄猛地驚醒,突然有一種想去看看嘉鈺的衝動。可是,走到小店門口,傳雄又沒有了勇氣。如果不是那天有人找嘉鈺的麻煩,傳雄是不會站出來的。嘉鈺哭了,她想說點什麼,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只是拉著傳雄往家裡走。佩瑛沒想到從紗廠下班回來的時候,大哥已經出現在家裡了。佩瑛告訴大哥,如果你不走,我就走。嘉鈺抱著敬之的遺照站在了四兄妹的面前。嘉鈺告訴他們,我們是一家人,如果還把我當媽媽的話,從今以後,誰也不能離開這個家。就這樣,傳雄留下來了,但是,他依然沒有勇氣面對自己,除了吃和睡,別無他求。儘管如此,嘉鈺還是感到一絲欣慰。
第9集那時候,“九?一八”事變剛剛過去,全中國都充滿了抗日的熱情。二妹佩雯自然也是學校抗日運動的一分子,她戲演得很好,所以經常出演抗日救亡的話劇。那一天,聽說一個愛國人士捐資抗日,話劇團特意安排了一場演出。佩雯就是這場戲的主角。也是在這一天,她見到了施孝仁。施孝仁就是那個所謂的愛國人士,自從回到上海以後,一改往日的黑道角色,憑著手中的資本,一躍成為上海的愛國人士,開始做起了正當生意。施孝仁沒有認出佩雯。但是,佩雯的心裡卻怕極了,她沒敢將施家重返上海的事情告訴家人。不過,有時候事情往往就會這個樣子,你越是躲,事情就越來找你。她沒想到不久一家人所居住的閘北區的小弄就傳來了收地的訊息。這塊地是施孝仁用很高的價錢從傅英年手裡買來的。自從“信交風潮”以後,傅英年重返上海灘,他看不起這些初出茅廬的施家兄弟的,價錢高了四、五倍,傅英年得意極了。收地的事情,讓弄堂里的這些貧民人心惶惶。佩雯已經顧不上那些事情了,在她看來孝仁的出現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還是來了,學校專門要做施孝仁的專訪,偏偏委派到了佩雯的身上。佩雯不僅見到了孝仁,還見到了孝義、孝禮,他們全回來了。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臨走的時候,孝仁叫出了她的名字。那一天,孝仁留住了佩雯,他告訴佩雯,這十年的生活確實改變了很多,但是,改變不了的是周家與施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不過,現在佩雯不想再繼續這種仇恨,她只是無法面對,她告訴孝仁就當大家從來不曾相識。現在,全家人都在為收房子的事情而擔心。而傳雄又回到了曾經的閣樓里,賴在答春的家中胡吃胡睡。雖然,傳雄看起來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但是,那天晚上,傳雄又做夢了。傳雄很怕,他從夢中驚醒,拉住答春,在有意與無意間,講出了童年往事以及父親臨終以前“經濟報國”的遺願。面對答春,儘管答春聽得不太明白,但她發現傳雄並不壞,他有自己不願說出的故事。答春鼓勵傳雄回家。當傳雄回到家中的時候,他看到整個弄堂里的人都坐在街頭,他們在抗議收房。傳雄沒有讓嘉鈺去抗議,是他帶著三個妹妹去的。當抗議的人群來到施家公館的時候,佩雯想拉走家人,但還沒有拉住的時候,貧民就和巡警發生了衝突。這個時候,施孝仁出現了。
第10集傳雄愣住了,他一眼就認出了孝仁和他的兩個弟弟,他緊緊盯著他們。突然,傳雄衝出人群,撞開巡警,一把抓住了孝仁的衣領。傳雄對孝仁大打出手,一片混亂。嘉鈺沒有想到施家的人回來了,她只想帶著孩子們過平靜的生活,難道那么難?她不敢想下去。佩瑛提出搬家,避開施家人。但是,傳雄拒絕了,他告訴佩瑛,決不能向施家的人低頭,巷子裡那么多人都做到堅持,他們一家也可以。可是,佩瑛聽不進去,她說了最不該說的話,她指責傳雄,就是當年你的軟弱,沒有指認殺父兇手,我們才會過這樣的生活。
第11集當一切都看似平靜的時候,佩雯卻收到了孝仁的邀請。那一天,孝仁告訴佩雯,他初來上海,希望一切以和為貴,這一次收房的事情,他是給了周家的面子,他希望可以化敵為友。佩雯拒絕了,她沒有把孝仁當過敵人,可是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他們注定就是並行線,永不相交。不過,儘管拒絕了,可是在佩雯的心中,她對孝仁的感覺似乎發生了微妙的改變。這讓她夜不能寐,總是在眼前浮現著當年在寧波老家發生的童年往事。孝仁放棄收地的訊息讓傅英年大為不解,他不明白施家花了這么高的價錢,怎么會白白地放棄,而他更沒有想到施家竟然以企業購地,讓自己反而付出極大的稅錢。所以,在這次購地風波中,真正損失的是傅英年自己。這讓傅英年極為惱火,他動用自己的實力本想逼迫孝仁退地還錢,但竟遭拒絕。傅英年與施家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他決不會放過孝仁。放棄收地的行為讓孝仁在上海灘樹立了良好的口碑,他覺得又給了周家人情,一切都很順利,他本想去東北看望父親,卻萬萬沒有想到此時從東北傳來父親失蹤的訊息。孝仁放心不下,他一方面讓孝義和孝禮分頭尋找父親和維持上海的局面,另一方面孝仁決定親自盯緊周家人,以免節外生枝……兄弟三人一點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施祥慶已經坐上了前往寧波的火車。這些年來,儘管施家的後代都發達了,可是鳳嫂卻一直獨居在寧波老家。在她的心裡總覺得這輩子自己都是周家的人。況且,鳳嫂覺得自己欠周家的,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打死了少爺敬之。她要為兒子贖罪。所以,敬之死後,鳳嫂就一個人守著周家的祖房。儘管村里總是冷言冷語,鳳嫂卻從來沒有埋怨過。這一天,一所新辦的義學開堂了,地點就在周家的祖房。學堂開業的典禮上,村裡的人來了很多,熱鬧非凡。但就在這么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會想到那頭“瘋牛”突然出現了。十幾年沒見到的瘋牛一出現,澎湖鎮的村人們就一鬨而散,誰都知道他不僅能打死一頭牛,而且還打死了他的兄弟周敬之,這樣的人誰敢惹?偌大的學堂里只剩下鳳嫂和兒子。十幾年的光景,祥慶的確吃了不少苦頭,臉上布滿了滄桑。望著兒子,鳳嫂哭了,她質問祥慶為什麼要回來。現在,兒子就活生生地跪在自己的面前,任由自己抽打。鳳嫂打累了,她癱坐在地上,哭泣。最後,還是瘋牛把母親背後了家中,鳳嫂卻把兒子轟出了家門。自從孝仁得知父親在東北失蹤的訊息以後,他就盯緊了周家人,特別是周家的二妹佩雯。說句實話,自從與佩雯相認以後,曾經的童年往事就總在他的眼前徘徊著。他忘不了,兒時他對佩雯的一句玩笑,“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可能了。孝仁有一種想接近佩雯的衝動,可是他又時時擔心父親會突然出現。這個時候,孝仁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如果不是那天他暗中監視佩雯,剛好遇到佩雯被一名日本學生欺負,恐怕孝仁沒有勇氣主動站到佩雯的面前。那天,他狠狠地揍了那名日本學生,並告訴他不準再騷擾佩雯,自己就是佩雯的未婚夫。等日本學生走了以後,佩雯打了孝仁一巴掌。孝仁並沒有生氣,他告訴佩雯,他明白佩雯為何不能接受自己,誰都有自己的父親,誰都會站在家人一邊,他希望佩雯能夠諒解自己,也希望佩雯不要總是活在以往的記憶中。儘管佩雯沒有對孝仁做出任何承諾,但是當她看著孝仁離去的身影,她的內心還是感到一絲異樣。
第12集那種異樣的感覺讓佩雯一直惴惴不安,她想試探嘉鈺對施家人的反應,卻發現嘉鈺對於施家對立、防備以及恐懼溢於言表,她甚至希望自己從未認識過施家的人,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們。於是,在佩雯的心中兩種不同的力量在相互焦灼著。她知道孝仁就在他的身邊,在夜間的街燈下,在校外的街市中,雖然兩人之間沒有說話,但是彼此的眼神中,已經不一樣了。瘋牛就在雨里跪了三天三夜。這些當媽的鳳嫂全都看在了眼裡,她的心裡痛極了,一病不起。母親病了,祥慶像一頭瘋牛一樣在澎湖鎮找遍了大夫,卻沒有人願意為鳳嫂治病。祥慶沒有辦法,索性那天的夜裡,他背起母親去了寧波城裡。
第13集孝義和孝禮都勸大哥不要和周家的女人有來往,但是孝仁似乎已經看淡了一切,甚至他想帶著佩雯一走了之。就在他剛有這個打算的時候,祖母鳳嫂匆匆從寧波趕來了。鳳嫂告訴孝仁,他的父親已經知道了嘉鈺還在世上,他已經回到上海了。聽到這個訊息,孝仁呆住了,剛剛幻想的幸福,好像轉瞬間就被擊碎了。孝仁帶著孝義和孝禮找遍了上海,卻始終不見父親的蹤跡。他真的有點絕望了,他甚至準備把父親回到上海的事情,全都告訴周家,他不想兩家人在會發生什麼。
第14集這件事情,孝仁很快就從江湖上得到了訊息,他沒有想到父親一出手就會直指傅英年。孝仁不忍心將事情告訴佩雯,兩個人還在繼續交往著,佩雯對孝仁的感情與日俱增。很快巡捕房到施家搜查瘋牛,孝仁管陳家駱要了三天時間,他要親自解決這個事情,他將所有的一切告訴了佩雯。佩雯驚呆了,她哭著離開了孝仁,往家的方向跑去。深夜,周家燈火通明,所有人都知道“瘋牛”回來了。周傳雄就跪在一家人的面前,他告訴家人,當年是自己不好,不敢指證瘋牛,但是有王法,有天理,現在他要親手為父親討回一個公道。佩瑛像瘋了一樣拉住傳雄,她求他,她跪在地上求他,她不想一家人再有什麼不測。這個時候,佩雯沒有哭,她告訴大哥,如果大哥去,她也會跟著去。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目光凝望著嘉鈺,嘉鈺提出要見施孝仁。
第15集管瘋牛覺得嘉鈺不理解自己,甚至執迷不悟,但是他還是願意為她去死。嘉鈺的傷口感染了,高燒不退,瘋牛決定自己一個人闖出戰火,為嘉鈺找藥品和食物。當嘉鈺甦醒過來的時候,祥慶原本以為嘉鈺會被自己的行為所感動,但嘉鈺依然說了,“你怎么沒被打死。”
第16集對於陳家駱,傳雄是無論如何也忘不了的,當年正是陳的子彈,打瞎了父親的眼睛。所以,就連傳雄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華菁。他採取了躲避的態度。但是,躲避終究不是辦法,華菁無數次地去找了傳雄。直到有一天,傳雄終於與華菁見面了。那時,華菁一點都不明白傳雄為什麼躲避自己,自從她為傳雄在父親面前求情以後,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傳雄。傳雄告訴了華菁十幾年前的往事,自己父親的失明就是她的父親陳家駱造成的,他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華菁。那一刻,陳華菁呆住了。陳華菁回到了十幾年未回的家中,陳家駱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已經回國了,而且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責問十幾年前的事情。陳家駱告訴陳華菁,不要對傳雄產生任何感情,當年周敬之的死也和自己沒有一點的關係,父親的冷漠,傳雄的逃避,都讓華菁心灰意冷,這時,她想到了答春。其實,答春也在尋找華菁,那一夜過得很長,兩個女孩就在黃浦江邊背靠著背,她們講了曾經的童年,講了自己的希望,最後華菁告訴答春,她愛傳雄。但是,她們永遠是好姐妹……。有了這樣的心態,答春就在傳雄面前講了很多華菁的好話,甚至她告訴傳雄,華菁對他的情感。但是,傳雄卻避而不談。傳雄的狀態,很快就被嘉鈺發現了。畢竟嘉鈺是過來人,她告訴傳雄要儘快在兩個女孩之間做出選擇。可是,傳雄此時此刻想的不是感情,而是怎樣完成經濟救國的願望,怎樣為為父親討回一個公道。也是那一天,從嘉鈺的口中,傳雄知道了佩雯和孝仁的感情。的確,佩雯現在是痛苦的,她既不能忘了父親的死,但是她也忘不了孝仁。她把這種心情告訴了孝仁,她甚至想到了逃避,她想作為交換學生離開中國。聽到這些,孝仁緊緊抓住佩雯,他求她不要躲避自己。這一切,都被傳雄知道到了。傳雄了解佩雯的感受。但是,他還是告訴佩雯,不要愛錯對象,孝仁是瘋牛的兒子,歷史是永遠無法改變的。1932年,淞滬會戰,隆隆的炮聲再次響徹繁華的上海灘。中日雙方簽訂“淞滬停戰協定”,中方軍隊撤出上海,民族資本在上海受到沉重打擊,大批民族資本相繼倒閉,上海金融債券市場受到衝擊,債民紛紛拋售民族工商業發行債券,債券市場一片凋零。當所有人陷入悲觀的時候,此時此刻的周傳雄卻捕捉到了某些訊息,他一方面觀察著債券市場新的動向,另一方面著手研究民族資本在債券市場上的情勢,結果他很快發現很多民族資本為了保持本金,不顧債民的利益,相繼宣布破產的時候,國華運輸股份有限公司卻在苦苦支撐。傳雄走訪了圖書館、工廠,從第一手材料中決定在最低價位吸納國華債券。傳雄在債券市場上的反向行動很快引起國華董事長徐鴻志的注意。特別是,當他得知傳雄是周敬之的兒子的時候,他想起了當年的往事。當年,“信交風暴”前夕,作為寧波同鄉會的一員,他曾經失信於周敬之,這十年來,他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包袱,而現在,他是否有一次可以為了個人利益,而不顧及債民的利益呢?他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見到了傳雄。這一次,傳雄告訴徐鴻志他唯一的選擇只有堅持下去,因為他還有良心,。還有,債券其實是人的遊戲,是一場心理戰,如果所有人都失去對這個市場的信心,那么一敗塗地的只能是持有那些債券的債民和企業。所以,為了贏得這場心理戰,必須有一個要站出來,他可以穩定住岌岌可危的局面。最終,在傳雄的幫助下,徐鴻志沒有宣布破產,而持續走低的市場形勢,也隨著國華的穩健得到了穩定,一路漲升。由此,周傳雄也賺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第17集他花錢僱人光顧嘉鈺的裁縫店,店裡的生意異常紅火;為了讓佩瑛在工廠提升,他親自跑到經理家中送禮;又買通了佩雯學校的校董,使佩雯拿到了公費留學的機會;不僅如此,他還讓上海最知名的醫生特意上門為佩玲醫治口吃。
第18集隨著,施祥慶和三個兒子的出現,一切的謎底都揭開了。施祥慶又一次送來了花籃,他向嘉鈺得意地笑著,暗示嘉鈺,只有回到自己的身邊,一切的不幸才會過去。當佩雯與孝仁四目相對的時候,孝仁感到無地自容,他想向佩雯解釋什麼,可是好像所有的話語都是那樣的無力。回到家以後,佩雯告訴大家,她不走了,她要和家人在一起,共度難關。這時,施祥慶的心理舒服極了,他覺得不久嘉鈺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去給敬之上了墳,告訴敬之為了自己的目的,可能會暫時委屈傳雄,但一旦嘉鈺回到自己身邊,他會像照顧親生兒子一樣照顧傳雄。
第19集房間裡只剩下答春和傳雄兩個人,傳雄望著答春苦笑。答春問傳雄這些錢到底是怎么來的?傳雄閉口不答,轉而對答春說,當年父親就是如此,自己不需要人相信,自己只相信天理。答春對傳雄說,雖然自己念書不多,也不像華菁那樣有知識有文化,幫不上傳雄什麼,不過,她相信傳雄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情。答春走了,傳雄很受到感動,他撫摸著那些錢,轉身透過百葉窗,看到正在拖地的答春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愛憐。
第20集儘管如此,周傳雄卻始終未能找到施氏企業的紕漏。很快,施氏企業的債券如期發行,高額的利潤,讓債券一上市便一路走高,人潮蜂擁而至。但是,就在此時,糧食化驗的結果終於出來了,這些糧食的品質大打折扣。與此同時,一批運往北方戰線的糧食也因為質量問題而中途腐爛,一連串的突發事件,讓周傳雄措手不及。作為債券發行的交易所,周傳雄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於是,他第二次前往農村希望找出問題的答案,可是所有人都閉口不答,他們已經被收買了。
第21集俊良和佩雯的接近引起了孝仁的嫉妒,他極度失望,他的落寞引起了瘋牛的注意,瘋牛勸慰兒子,讓兒子忘卻這段感情……答春的信終於來了,傳雄放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因為答春的父親在北平病故了,他擔心答春會出現什麼亂子,她要去保護答春。傳雄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把交易所的事務都留給了俊良,一個人要連夜趕往北平。華菁的心裡很明白,傳雄愛的不是自己,而是答春,他甚至可以為了答春,暫時放棄一手建立的債券交易所。但是,華菁尊重傳雄的選擇。火車站,傳雄沒有買到火車票,他失望的站在站台,華菁找到傳雄,將火車票送到傳雄面前,隆隆的火車聲中,傳雄獨自一人趕往北平。。這些日子,傅英年時不時地就會到交易所里看看,他總覺得對俊良有一種說不出的天生的好感。他想,也許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第22集俊良和佩雯的接近引起了孝仁的嫉妒,他極度失望,他的落寞引起了瘋牛的注意,瘋牛勸慰兒子,讓兒子忘卻這段感情…… 答春的信終於來了,傳雄放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因為答春的父親在北平病故了,他擔心答春會出現什麼亂子,她要去保護答春。傳雄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把交易所的事務都留給了俊良,一個人要連夜趕往北平。 華菁的心裡很明白,傳雄愛的不是自己,而是答春,他甚至可以為了答春,暫時放棄一手建立的債券交易所。但是,華菁尊重傳雄的選擇。 火車站,傳雄沒有買到火車票,他失望的站在站台,華菁找到傳雄,將火車票送到傳雄面前,隆隆的火車聲中,傳雄獨自一人趕往北平…… 這些日子,傅英年時不時地就會到交易所里看看,他總覺得對俊良有一種說不出的天生的好感。他想,也許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傅英年打算提拔俊良…… 俊良接到傅英年的一份請柬,約定在上海紅玫瑰夜總會見面,傅英年說明了自己的打算,他要俊良幫助打理自己的公債產業,甚至是擠掉周傳雄。傅英年原本以為自己的是上海金融界的龍頭,誰不想攀附自己。 但是,這一次他失算了,俊良拿出一張沾有血跡的鈔票,望著鈔票,傅英年傻了。十幾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傅英年不相信難道當年那個雨夜裡的男嬰就是俊良。的確,傅英年的推斷沒有錯。自從那個雨夜以後,俊良和母親就消失了,傅英年當然不會還記得自己曾經玩弄過的女人。後來,俊良和母親去了英國。十幾年含辛茹苦,母親將俊良養大,自己卻累倒了。母親死的那年,俊良剛剛完成劍橋經濟學的博士論文。然後,他選擇了回到上海,他要用自己的能力來證明傅英年當年的錯誤。 聽到這一切的時候,傅英年的手在顫抖。 傅俊良的心都在流淚,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往事。那一晚,他回到了宿舍,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裡面。 但是,他沒有想到另一個人會來找她,她就是佩雯。 當俊良看到佩雯以後,他那種被壓抑的情感一下子找到了宣洩的對象,他對佩雯傾訴了自己的過去,宣洩了自己的情感,他不明白為什麼人世間會有這么多虛偽的東西,為什麼會連父子之情都淡漠。 北平,郊外。 傳雄找到答春的房子的時候,房子已經蓋了一半,但是卻始終不見答春的身影。傳雄問了鄰人,沒有人知道答春去了那裡。那一刻,傳雄感到一種茫然與絕望。此後,他找遍了北平城,甚至打電報回上海查問,也沒有一點答春的訊息。 傳雄沒有走,他又回到了鄉間,在那片蓋了一半的房子裡,他發現了一張設計圖。看著設計圖,傳雄的眼睛模糊了,他看到設計圖中答春留給自己和答春的房間,他明白了答春對自己的感情。 傳雄開始繼續建造房子,像著了魔一樣,沒日沒夜的乾,他相信答春沒有出事,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等到答春。村裡的人都覺得傳雄有病。 某夜,傳雄正在幹活,多日的辛苦勞作讓傳雄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風雨中,他暈倒了。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正在躺在床上,他看到了答春,答春擁抱著他,傳雄愣住了,那種溫暖是傳雄一直渴望的。
第23集答春望著傳雄,哭了。她告訴傳雄,她覺得自己是不祥人,已經連累了父親,她怕再連累了傳雄,所以她才選擇了避開。傳雄拉住答春的手,他告訴答春自己會照顧她一輩子,他要娶她。1933年,上海,面對上海越演越烈的債券危機,南京國民政府展開了“第一次清理公債運動”,一場金融風暴正在慢慢襲來。交易所里,佩雯和俊良正在加班,俊良不知不覺對佩雯吐露心聲,佩雯聽著,感動著,不知不覺中,她拉住了俊良的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夜空,“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他吧。當俊良和佩雯同時向黑暗中望去的時候,他們看到孝仁就站在那裡。其實,孝仁本來是想向佩雯解釋點什麼,他不想讓這份感情就這樣消失了。但是,當他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他完全明白了,一種憤怒從心底油然而生。
第24集這場金融風暴迅速地席捲了整個上海灘。不過,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上海金融王國的國王傅英年。趁著債券市場的混亂曾讓傅英年大賺一筆,但是金融風暴的突如其來卻讓傅英年手忙腳亂。不僅如此,上海“虹口爆炸案”更讓傅英年毫無藏身之處。原來,“虹口爆炸案”發生的時候,正趕上天皇紀念日。一場爆炸案不僅炸死了日本高官小三郎,而且這位高官曾經貪污的事件也同時被揭露出來,而這筆貪污的巨款恰恰交到了傅英年的手裡,用來炒公債。現在,日本和中國都在追查這筆贓款,辦案的人正是陳家駱。
第25集傳雄告誡孝仁,昧良心的錢,他不賺,他一無所有也無所謂。孝仁抱著一錢不值的債券走出了監獄,他帶著既敬佩傳雄,又嫉妒傳雄的心離開了,他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走到街上。當嘉鈺得知一切情況的時候,她傻了,她不相信傳雄會重蹈敬之的覆轍。嘉鈺跪在敬之遺像前的時候,真的已經感覺到走投無路了,難道周家真的回絕後嗎?嘉鈺簡直不敢再想下去。當嘉鈺走投無路的時候,施祥慶出現在嘉鈺面前。他告訴嘉鈺,自己願意幫助她,他願意出錢解決周家一切的難題,他給了嘉鈺三天的時間。嘉鈺沒有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家的所有人,包括答春、俊良和華菁。有時候人就是有骨氣的,周家沒有一個人願意答應瘋牛的施捨。因為所有人都明白,一旦他們答應了,那么就等於將嘉鈺出賣給了施家,他們要活的有尊嚴。但是,他們又能如何呢?自從傳雄被捕入獄,佩雯就徹夜難眠。可以說,在周家除了傳雄,真正能夠支撐起這個家的就只有佩雯了。那一夜,佩雯沒有睡,她一直在想嘉鈺的話。的確,他們四兄妹欠這個“母親”的太多了,時至今日,更沒有理由去犧牲嘉鈺。如果真要犧牲,那么也就只有佩雯自己了。佩雯就去找施孝仁了。她足足在雨里等了孝仁好幾個小時,等到孝仁的召見,佩雯已經被淋得渾身發抖。但是,當見到孝仁的時候,孝仁已經沒有一點的憐愛,在他的心中除了佩雯當天的絕情,他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了。
第26集傅俊良無功而返。此時,施祥慶留給嘉鈺的三天時間已經到了。這頭瘋牛帶著一箱子錢直接去了周家。當周家人看到瘋牛的時候,雙方劍拔弩張。答春跪下來了,為了傳雄的命,任何的自尊對於答春來說都可以不要了。她求瘋牛救救自己的未婚夫,答春的話很感人,就連瘋牛也落下了眼淚。他告訴答春,她是一個好女孩,我來就是為了救傳雄,不過,就看嘉鈺給不給我這個機會。大妹、二妹、三妹都跪下來了。俊良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能忍受著頭瘋牛對周家的侮辱,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當俊良將要衝動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嘉鈺穿著當年的紅色婚禮服出現在眾人面前。所有人都傻了。嘉鈺走到瘋牛面前,她告訴他,她同意嫁給瘋牛。瘋牛哭了,他說:“為了你這一句話,我等了十幾年。”深夜,大家都在等著嘉鈺的話,嘉鈺告訴大家,她不能讓周家絕後,她一定要救傳雄的命,因為敬之說過,要好好活著。眾人,無言以對。嘉鈺囑咐大家,不準將此事告訴傳雄。
第27集施祥慶沒有發作,他一直在忍耐著。 這時候,孝仁動手了,十幾個手下衝過來想把傳雄拖走,傳雄掙扎著,大鬧婚禮。儘管佩雯等人都趕來了,但誰也拉不走傳雄。 瘋牛終於忍無可忍,他咆哮了一聲,站到傳雄的面前,他告訴傳雄,自己不是壞人,為什麼這多年來卻一直針對自己,當年他和敬之是好兄弟,自己一直把周家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現在又和嘉鈺結婚,將來兩家人一條心,為什麼還會水火不相容? 瘋牛哭了。 可是,傳雄一點都沒有被感動,他掄起椅子砸向了瘋牛,血順著瘋牛的頭流了下來。當孝仁等人想要衝過來的時候,瘋牛攔住了他們。 這時候,嘉鈺終於說話了。她告訴傳雄,一切都是自己自願的,然後,她就毅然拉著瘋牛跪了下來,向鳳嫂叩頭。傳雄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他的頭腦里一片空白。傳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的家,他的身體輕飄飄的,他不斷在問自己,難道一切就這樣了嗎? 傳雄的出現反而讓瘋牛多年的情感有了宣洩的機會。那一天,他當著婚禮所有人講了自己這十幾年的苦,他哭了,又笑了。他喝了很多的酒,他告訴大家,為了嘉鈺他什麼都願意做,甚至是違背良心的事,他從來沒做過虧心的事情,但是這一次,為了讓嘉鈺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害了傳雄。他講了自己是怎樣陷害傳雄的,他不準孝仁、孝義和孝禮對傳雄有任何的報復,因為從現在起,兩家人一條心! 然後,瘋牛跪在大堂之上,給敬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那一刻,嘉鈺的眼睛瞪圓了,她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瘋牛的陰謀。但是,她又極力掩蓋自己的不平靜,她一個人回到了洞房,等待著瘋牛,等待著與瘋牛同歸於盡…… 瘋牛喝多了,他抱著三個兒子失聲痛哭,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悲劇。 周家,鴉雀無聲。 傳雄回到家以後,就把自己反鎖在了屋子裡,他就這樣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直盯著天花板,曾經的往事與剛才的婚禮相互迭映在一起,眼淚靜靜地從他的眼角滑落,然後他的目光由一種哀傷漸漸變為堅毅…… 瘋牛回到洞房的時候,是被人攙扶回去的。望著心愛的嘉鈺,瘋牛一表衷腸,他告訴嘉鈺,為了她自己付出了多少心血。但是他沒有想到,嘉鈺揭穿了瘋牛的“陰謀”,嘉鈺揮出一把剪刀要與瘋牛同歸於盡。 那時,傳雄已經闖進了施家公館,沒有人攔得住他,他像瘋了一樣尋找自己的母親。 新房,已經成一片戰場,瘋牛不明白嘉鈺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更想不到心愛的女人要讓自己死。當他看到嘉鈺手中緊握著的敬之的照片的時候,他完全都明白了。 巨大的酒力衝破了瘋牛的理智,他不顧嘉鈺手中揮舞的剪刀,毅然從嘉鈺的手中奪過敬之的照片。把照片撕得粉碎。 嘉鈺看到照片被毀,嘉鈺瘋了,她不顧一切地沖向瘋牛,要從瘋牛的手中搶過照片。那時候,瘋牛終於明白嘉鈺一點都不愛自己。 瘋牛與嘉鈺兩個人相互撕扯在一起,瘋牛把照片拋向了窗外,嘉鈺的頭腦中一片空白,一秒鐘以後,當她恢復清醒地時候,她想也沒有想,縱身從施家公館的三樓跳下。 紛飛的紙片飄舞著,伴隨著嘉鈺的身體,緩緩落下。 嘉鈺重重地落在花園的水泥地上,就落在傳雄的眼前,嘉鈺的頭很快溢出鮮紅的血,傳雄傻了,他怎么也止不住嘉鈺的血。可是,嘉鈺卻不顧一切地掙扎著尋找敬之的照片,她用生命最後一刻拼湊起了敬之的模樣,然後微笑著…… 當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瘋牛久久地站在窗前,他暈了過去。
第28集醫院,嘉鈺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堅持地告訴周家的子女,自己沒有對不起你們的父親,要好好活著。 然後,嘉鈺微笑著走了。 三天以後,施家公館。 瘋牛終於醒來了,他昏迷了三天三夜。當他一醒來時,他就忙著追問孝仁嘉鈺在那裡,三個兒子不敢告訴父親實情。這時,鳳嫂闖進來,揮舞著拐杖,狠狠地抽打著兒子,她告訴瘋牛,是他害死了嘉鈺。 那一刻,瘋牛傻了,他不顧一切要去周家。 瘋牛跪在嘉鈺的牌位前,他讓傳雄殺了自己。 可是,此時此刻,傳雄卻平靜異常,他告訴瘋牛,殺了你,不足以償還我們家的血債,當年你害死我爸爸,我小,不敢指正你,但是今天我親眼看到我媽媽是你殺的,我不會殺你,我要讓法律懲罰你,讓你一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 瘋牛和施家三兄弟都呆住了。 施祥慶回到家中的時候,萬念俱灰,嘉鈺和敬之的身影總在他身邊纏繞著,他既害怕,又覺得自己愧對於嘉鈺,他哭了又睡,睡了又哭,誰勸都沒有用。 最後,施祥慶想到了死,他站到了嘉鈺曾經摔下去的窗前。但是,當他真的站在那裡的時候,他又害怕了,他不敢去死。這個時候,孝仁、孝義和孝禮闖了進來,他們奮不顧身地救下父親。 三個孩子抱著父親,失聲痛哭,他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傻,為了一個女人。可是,施祥慶一點都沒有清醒,除了自責以外,什麼也沒有了。為了讓父親清醒,孝仁掏出槍對準了自己。 一聲槍響,鮮血順著孝仁的左手慢慢流下,他試圖用自己的血來換回父親的靈魂。 的確,這一聲槍響,施祥慶醒了。 那時候,幾乎沒有任何人相信傳雄真的會去告施家,但是這一次傳雄是真的。雖然俊良告訴傳雄,憑著今時今日的施家,這么做無異於以卵擊石,但是傳雄的態度很堅決,即使陪上他的命,他也不會放棄。 所有人都被感動了,大家表示一家人一條心,堅持到底。 既然準備打官司,那么一切就要從正途開始。周家人陪著傳雄去了巡捕房,他們見到了陳家駱。其實,陳家駱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只是沒想到周家人會來報案。他告訴傳雄,真不知道自己跟周家是冤,還是緣,當初你父親周敬之的案子就是我辦的,現在你們母親的案子又找到了我,可是你們知道施家的勢力嗎? 陳家駱沒有拒絕傳雄,但他要傳雄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愛他的所有人。 施孝仁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孝仁的受傷讓施祥慶明白他的生命中不僅只有嘉鈺,還有三個兒子。當孝仁將要走上手術台的時候,孝仁告訴父親,這輩子最親的人就是他了,當年母親走了,是施祥慶帶大三個兒子,又當媽,又當爹,現在,你怎么能為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兒子? 施祥慶感到無力愧疚,他終於清醒了,他發誓要好好活下去。 現在,一切的問題都擺在眼前,既然傳雄選擇用法律打倒施祥慶,那么將怎樣面對強大的施家?陳家駱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第29集這個時候,華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施家一直以來都想樹立自己良好的形象,而這正是施家的軟肋,我們應當利用媒介讓施家原形畢露,讓全上海的人都同情我們,站在我們一邊,讓施家在輿論壓力下毫無藏身之地。 有了計畫,就立刻行動起來…… 傅俊良利用政府關係,華菁則利用曾經的同學聯繫報紙,佩雯開始在學校中刷寫大字報,而傳雄關閉了交易所,聘請了上海最好的律師。 為了安全,傳雄決定讓答春帶著佩瑛和佩玲暫時離開上海,回到寧波老家。臨別的那天,傳雄告訴答春,等一切都過了,他一定會娶答春。答春哭了,她向傳雄保證,一定會照顧好兩個妹妹。 那時候,施家還不知道傳雄的決定。孝仁的傷勢漸漸好轉,只是左手的槍傷再也無法治癒。祥慶覺得自己有愧於兒子。出院那天,祥慶準備給兒子一個驚喜,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更大的“驚喜”出現了…… 巡捕房的軍警帶來了法院收押的傳票,施祥慶因故意謀殺罪被逮捕了。 施家三兄弟傻了。 孝仁帶著去了巡捕房,與陳家駱見面,陳家駱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絲毫不給孝仁面子。孝仁知道這一切都是傳雄的主意,於是,他主動約見傳雄。 傳雄早就料到孝仁的出現,當孝仁開除條件,懇求傳雄放過父親的時候,傳雄拒絕了。憤怒的孝仁忍無可忍,他掏槍對準了傳雄的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記者的閃光燈亮了。孝仁沒想到傳雄會留下這一手,他放下了槍,臨走的時候告訴傳雄,如果事情繼續下去,恐怕周家死的不只兩個人。 第二天,這件事情就出現在了上海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法律面前,貧與富是否平等?一時間,滿城風雨,議論紛紛。 孝仁的精神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他去監獄看望了父親,瘋牛要孝仁不論用任何辦法,都要救救自己。 孝仁將一張沒有寫上銀碼的支票放到了陳家駱的辦公桌上,出人意料的是,陳家駱拒絕了。他告訴孝仁,自己一點都不缺錢。 直到這個時候,孝仁才發現好像一切都不能改變了。他能做的,只有看著父親施祥慶上堂受審,那一天讓孝仁明白了一個事實:一旦父親被判有罪,那么很可能被處以死刑。 施家似乎已經被逼上了絕路,施孝仁想起了一個人…… 佩雯又見到了施孝仁。這一次,孝仁希望周家不要再鬧下去,兩人相愛一場,希望可以用錢還回父親的一條命,或是用自己一命換一命。佩雯告訴孝仁,周家人不會要施祥慶的命,他們要的是一個公道。 那一刻,施孝仁絕望了。 深夜,孝仁一個人站在滔滔的黃浦江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殺機。 也就在這個時候,佩玲突然被人反綁著送回了周家,在佩玲的身上,傳雄拿到了孝仁的一封信,答春和佩瑛就在孝仁的手中。 當傳雄與孝仁見面的時候,孝仁什麼也沒有隱瞞,他甚至跪下來懇求傳雄放過父親,他告訴傳雄,答春和佩瑛就在他的手上,只要撤銷官司,他一定放人。傳雄望著孝仁,他狠狠給了孝仁兩記耳光,他罵他不是男人。 但是,孝仁沒有還手,他也不允許別人還手,孝仁說:“我早就不是一個人了。” 施孝仁給了傳雄三天的考慮時間。
第30集夜很深了,傳雄回到家的時候,一語不發。 許久,傳雄才吐出了幾個字,佩雯哭了,她懇求傳雄放棄現在的一切。 但是,傳雄只是靜靜地跪在父親和母親的遺像前,他告訴他們,他一定要為周家討個公道。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孝仁原本以為傳雄會答應,但是他沒有想到傳雄給兩個女人跪下了,傳雄告訴她們,不論發生什麼,犧牲多少人,他都會把官司堅持到底。因為這已經不是周家和施家的恩怨,他要為千千萬萬慘死在施家手中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那一刻,孝仁傻了,他簡直不相信聽到的一切,他罵傳雄,罵傳雄才是一頭瘋牛。 第一次庭審很快開始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瘋牛。這天,瘋牛失控了。庭審一結束,上海的各大報紙便開始了對施家的譴責。 那天,在法院門口,孝仁告訴傳雄,我到底要看看你們周家有多少條人命。 第二次庭審來到了…… 這一次,在律師孝禮的安排下,孝仁、孝義分別出庭作證,他們講起了父親是如何養大三個孩子,講起了父親為了家庭作出怎樣的犧牲。似乎在那一瞬間,很多人都被感動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傳雄請來了鳳嫂,施祥慶的母親。 鳳嫂沒有隱瞞任何事實,她指證瘋牛當年如何殺死了敬之,又是如何逼死了嘉鈺。聽著母親對自己指控,瘋牛簡直快要崩潰了,他想不通為什麼母親回來指責親生兒子。 施孝仁憤怒之極,他把滿腔的仇恨都發泄在了佩瑛和答春身上,一聲槍響…… 夜已經很深了,可是周家卻燈火通明。佩瑛的屍體已經被擦乾淨了,靜靜地躺在那裡。佩雯跪在傳雄的面前,她求他,可是傳雄毫無反應。 佩雯告訴大哥,現在只剩下答春了,她是你最愛的人,你不能拋棄她。那時候,華菁也拉住傳雄,她告訴傳雄,我們再也輸不起。傳雄望著屍體,許久他才說道,他要和孝仁見面。 傳雄又見到了答春,兩人緊緊相擁。 這時候,孝仁很得意,他告訴傳雄早知現在,何必當初,他以為傳雄是來服軟的。但是,這一次他又錯了,傳雄告訴孝仁,我妹妹死不瞑目,她們睜著眼睛也會看著我將施祥慶繩之以法。 施孝仁被傳雄的話驚呆了。 那時候,答春已經看到了傳雄的決定,她一點都不怪傳雄。傳雄告訴答春,他一定會和答春一起過下輩子,不過今生今世,他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遵守當初的承諾,父母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他一定要堅持下去。 那一刻,答春緊緊地抱住了傳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放心去做吧。” 誰也沒有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答春趁孝仁不備,拔出孝仁的佩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當傳雄想到阻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一聲槍響…… 答春的血染紅了傳雄的衣襟,她躺在傳雄的懷裡,微笑著走了。傳雄望著答春,曾經的往事歷歷在目…… 決定生死的最後一審。這一次,施祥慶似乎重新振作起來,他打出了親情牌,不僅講述自己的經歷,還告訴法官自己打官司不是怕死,而是要承擔起一名父親的職責。他講得很動人,可是,事實就事實。當傳雄出場作證的時候,一切虛偽的謊言都被揭穿了,儘管他沒有絢麗的詞藻,但是冷冰凍的事實就擺在那裡,什麼也逃不掉。
第31集現在,就等待著法官的宣判,在庭外所有人都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鐘聲響起…… 迷底揭開了,法官宣判,施祥慶殺人罪名成立,被判死刑。那一刻,施祥慶崩潰了,他暈倒在法庭上。傳雄跪在法庭的中央,又哭又笑,誰也勸不住,華菁、佩雯和俊良三人緊緊抱住傳雄。 可是,沒有人再看到施氏三兄弟。 上海的記者們早已圍住了法庭,閃光燈亮如白晝。 當傳雄、佩雯、華菁和俊良在記者們的簇擁下走出法庭的時候,兩聲槍響。 傳雄與佩雯中槍了…… 在那一刻,時間好像凝固住了,這一刻也成為上海的頭版新聞——“周傳雄被槍殺”。 深夜,滔滔的黃浦江水任意地肆虐著,我們隱隱看到華菁、俊良以及陳家駱的身影,還有就是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他,就是周傳雄。 陳家駱已經為女兒和傳雄安排好了北上的航船。俊良沒有走,他告訴華菁,他要留下來,尋找機會為佩雯報仇。航船開了,華菁帶著昏迷不醒的傳雄走了。 一隻孤帆漸漸消失在夜上海的層層迷霧中,周傳雄已經是一個“死人”,在這個世界上他永遠消失了…… 與此同時,瘋牛被押上刑場,當他跪在槍口下的時候,他仿佛一切都醒悟了,他向敬之、向嘉鈺深深地懺悔,一聲槍響…… 一年以後…… 北平的鄉下,華菁來到答春的墓地,她把精美的點心放在答春的墓前。她告訴答春,她知道答春多年來的心愿就是回北平過平靜的生活,所以在這青山綠水之間,自己給答春建了這個衣冠冢,一是想讓答春每天都能看到她思念的家鄉,二是希望答春能保佑傳雄趕快好起來。 墳的土是新添的,乾淨、平整,華菁供上了飯菜,又給答春燒了三炷香。華菁告訴答春,到現在,傳雄還沒有醒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做得沒有答春好,扮演不好答春的角色,但是她絕對不會放棄,她相信人的意念可以改變許多東西,傳雄終有一天可以醒過來。 院子裡,一盞小小的燈亮著,在月亮底下,毫無知覺的傳雄躺在躺椅上,華菁給他讀紙,告訴他村子裡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給他講自己聽到的關於答春的童年。她告訴傳雄,即使自己說那么多話,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但是她相信傳雄都聽見了,這樣自己心裡便會踏實好多。她多么盼望有一天,自己說著說著,傳雄便會回答自己,哪怕像原來一樣的處處頂嘴也好。 烈日當頭。 華菁如同往日一樣地在田間耕種,她的熟練讓人已經不能相信她就是那個當年飛揚跋扈的陳華菁了。田間麥穗之間,父親陳家駱來看望華菁。華菁身上背著很多耕地用的工具,看起來很重,陳家駱想幫女兒拿,卻幫不上忙。華菁不想父親受累,爭執之間,陳家駱看見女兒手上滿是老繭。無意間,華菁注意到了父親欲言又止的眼神。華菁說,父親這一年老了,白頭髮也多了許多。陳家駱苦笑,自己一直都是那么多,只是以前染黑了而已。隨後,兩人又陷入沉默。
第32集父女倆就這樣斷斷續續、陌生地交流著。尷尬時,看看周邊的景象,華菁有意無意地和父親說著南北生活的差異。華菁問父親為什麼突然來這裡探望自己。陳家駱表示這一年給華菁寄的信都被退了回來,自己很擔心,不知道是地址出現了問題,還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決定親自過來看看。陳家駱注意到,兩人一路走來,村民們都熱情地和華菁打招呼,他覺得女兒變了。 華菁領著父親走進了她居住的屋子。陳家駱仔細地打量了這個家,簡陋的家具,桌上還放著昨天沒有吃完的飯菜,屋子雖然樸素,卻顯得整潔和溫馨。 陳家駱注意到,在牆邊的那一張茶几上,有一個在這間屋子裡最精緻的相框,裡面放著一張自己的照片。陳家駱轉回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傳雄。他是那么安詳,仿佛睡著了一樣。陳家駱走到了床前,仔細地看著那個曾經在上海灘叱吒一時的英雄,他的頭髮梳得很乾淨,衣服也很整齊,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的微笑,但是卻無法與人交流了。 桌上放著三個人的碗筷,父親雖然話不多,但是華菁看到父親吃的那么香,那么滿足,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明月當空。陳家駱坐在院子裡,華菁站在他的身旁,父女倆從未如此的靠近。華菁為父親染頭髮,陳家駱就像一個慈祥的老人,“老年從女”般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聽華菁的話,端坐不動。 父女倆雖然依依難捨,離別卻來得如此之快。陳家駱告訴華菁,如果這樣的生活讓她覺得快樂的話,那就永遠和傳雄留在北平不要回上海了,即使傳雄醒了。因為瘋牛沒有死,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華菁愣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海,夜,城隍廟的夜市顯的格外的熱鬧,各種雜技表演、小吃、小買賣應有盡有。瘋牛一個人在夜市里行走,城隍廟的夜市格外的熱鬧。瘋牛坐在一個算命人那裡,他想看看自己的命,算命的人說,他早該死了,瘋牛有所頓悟,他的背影消失在上海的街頭…… 施家公館高朋滿座,上海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孝仁當眾介紹瘋牛,他沒有叫出瘋牛那個過去的名字,施祥慶,而是叫他施金榮。當孝仁宴請大家高朋滿座的時候,瘋牛看著孝仁和客人們推杯換盞,他感到特別失落,孝仁特地熱情地招呼某位官員,瘋牛回憶起這個人就是為自己找了一個替死鬼,讓自己能苟延殘喘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落寞的離開了宴會,瘋牛覺得自己一生都錯了…… 北平,得知瘋牛沒有死的華菁跪在答春的墳前,放聲大哭,她不明白蒼天何在,公理何存,難道周家的人都白白冤死了嗎? 華菁拖著落寞、疲憊的身體回到村子的時候,只見村民們落荒而逃。那時候,華菁一點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後來,一位大嬸告訴華菁,今天晚上土匪會來洗劫村子,訊息很可靠。說罷,便拉著華菁趕緊逃命。華菁沒有走,因為傳雄還在家裡,她要回去救傳雄。華菁拖著傳雄拚命的跑,突然一聲槍響,一粒子彈飛向了她,華菁和傳雄一起跌落山崖。華菁不顧一切地呼喊著傳雄的名字,逆流而上。她大聲地呼喊著傳雄的名字,她渴望著傳雄能夠睜眼看看自己。這個時候,奇蹟出現了。傳雄的手指動了,接著他緊緊地拉住了華菁的雙手。 民國債券市場風雲變幻,一場血雨腥風的金融危機正在慢慢侵吞著整個上海灘。 1935年,國民政府實行“法幣政策”,開展“國民經濟建設運動”。上海的交易所,人滿為患,各種形式的債券紛紛發行,買空賣空……
第33集上海,施氏企業辦公樓的頂層。 施孝仁與上海的高層見面,現在,他已經是上海最大的金融家了,他告訴上海高層,現在他要借著法幣改革的機會,對上海的金融重新洗牌,很快他的七支債券會同時上市,他要用這七支債券來阻擋法幣改革的步伐,用這七支債券來逼迫上海債券市場的崩盤,一旦崩盤,到時候上海金融市場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在巡捕房陳家駱的辦公室里,陳家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他從身邊拿起一份華菁的電報,他望著電報上的字字句句。在他耳邊,迴響起華菁的聲音,“爹,我和傳雄一切安好,傳雄已經醒了,他還不知道瘋牛的事情,爹,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么辦……” 陳家駱走出警察局,他看見,不遠的街燈下,俊良打著雨傘正望著自己。俊良告訴陳,他要為佩雯報仇,為傳雄報仇。陳家駱告訴俊良,瘋牛沒有死,他又活了,施家人花錢買通了軍政府,找了一個替死鬼。得知這個訊息,俊良愣住了。 佩雯的墓碑前,俊良為佩雯和周家的每個人都送上了一束鮮花。俊良清洗著佩雯的墓碑,他發誓,自己一定會為她和周家人報仇。 北平,在答春的衣冠冢前,傳雄第一次跪在答春的衣冠冢前,他和華菁整理了答春的墓。他告訴答春,自己的願望實現了,但是你已經不在了,瘋牛已經繩之於法,你們沒有白死。華菁聽著傳雄的話,心如刀絞,她沒有將真情告訴傳雄,這對於傳雄來講,實在太殘酷,他不想再有殘忍的事情發生。 就這樣,傳雄和華菁度過了一段美好的田園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出;然而,敏感的傳雄偷偷地看到華菁寫給父親的信,他看到了瘋牛未死的訊息,傳雄呆住了…… 火車上,傳雄久久站立著,這冰冷的背影一動不動,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好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他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周傳雄回到上海,他開始一點一點地接近著瘋牛,他在尋找任何一次可能的機會。但是,當他重新面對瘋牛的時候,周傳雄是在父親的墳前,他聽著瘋牛的懺悔,看著瘋牛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一刻,傳雄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接下來的日子,傳雄日日夜夜緊跟瘋牛,他簡直有點像幽靈一般,出現在瘋牛的左右,他發現瘋牛變了,傳雄陷入了痛苦的深思,他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被瘋牛的假象所欺騙,他要閉上眼睛,為父母,還有佩瑛、答春報仇。 與此同時,瘋牛也陷入了更加內疚的心境之中。他隱約感到有什麼人在尾隨著自己,但是有看不見,摸不著,他想到了敬之、嘉鈺…… 這一天,傳雄下定決心下手。瘋牛看到傳雄,百感交集,他跪在傳雄的面前,聲淚俱下的懺悔自己的過錯,隨即掩護傳雄離開,……。深夜,瘋牛到鳳嫂的房間裡,他告訴鳳嫂,老天還可憐他,傳雄沒有死。如果傳雄死了,自己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華菁回到闊別已久的上海。她見到了久別的父親和俊良,陳家駱聽華菁交待了關於傳雄的所有事情。陳家駱表示自己會派手下在上海灘打探傳雄的訊息。但是,傳雄這個人生來就“怪”,所以實在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找到他。陳家駱囑咐華菁和俊良,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施家的人知道,否則,後果將會不堪構想。
第34集1932年,上海,隨著南京路上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全上海最大的債券交易所成立了,而這座交易所的主人就是施家。同時,這一天,施孝仁準備在上海同時發行自己的七支債券。在一陣鞭炮的煙霧中,傳雄就混跡在人群中,他望著眼前的一切。 孝仁親手接下證券交易所的牌匾。那一刻,傳雄的眼睛迸射出憤怒的火花。施孝仁就站在講台上,他宣布,在這裡,他將創造上海證券的奇蹟。傳雄沖向孝仁,場面大亂,傳雄與孝仁兩兩相望,記者們的閃光燈照如白晝。傳雄告訴孝仁,他沒有死,他要為家人報仇,要讓施家受到老天爺的制裁。施孝仁笑得一點都沒有錯,在他眼裡傳雄的確太渺小了,如今的傳雄已經一無所有,他有什麼資本和自己斗?今非昔比,傳雄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傳雄了。 當他掏出槍對於傳雄的千鈞一髮之際…… 當孝仁掏出槍對於傳雄的千鈞一髮之際,瘋牛出現了,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傳雄,孝仁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在瘋牛的保護下,傳雄等人離開了會場。瘋牛被孝義等人拖走了,他手拋腳蹬,他朝傳雄喊著,“你要救救那些債民!他要害了他們!傳雄!你是周敬之的兒子!你一定要救他們!” 但是,傳雄聽著瘋牛的話,愣住了。 俊良告訴傳雄,佩玲還活著,而自己在英國已經籌措到資金,這一次他要和施孝仁在債券市場上決戰,為愛人佩雯報仇…… 傳雄一個坐在花園的長廊上,望著黯淡的月光,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傳雄的寧思,這個人就是陳家駱,他告訴傳雄,打敗施家,才能讓傳雄與華菁找到幸福,所以他願意幫助傳雄。 天色還未亮,華菁提著簡單的行李走出大門,她抬頭看見傳雄已經等候在那裡,兩人愕然。兩人並肩而行,默然無語。許久,傳雄開口,問華菁去哪裡。華菁表示自己要回北平的小房子,她不想拋下答春一個人,那裡才是自己喜歡的地方。 傳雄聽了華菁的話,他轉到華菁面前,跪下。傳雄告訴華菁,我現在說的話,當日也對答春說過,我為什麼要報仇……所以今天,我以同樣的話來求得你的原諒,我希望你能夠支持我…… 華菁愣住了,她俯下身子,緊緊抱住傳雄。這一刻,兩顆心也貼在了一起…… 證券交易所里,人潮湧動,身穿紅色馬甲的證券經紀人川流不息,喊聲、電話聲、叫罵聲相互混雜在一起,瘋狂的人們不顧一切地搶購債券,仿佛如獲至寶一般。 傅俊良租用的辦公室里,俊良指揮著工人將一部部電話機搬進辦公室,整面牆壁上都被布置成了一副巨大的債券漲停板,工人在忙碌,他默默地站在窗邊,凝望著繁華的南京路。華菁就站在他的身旁,將一份印有青天白日旗標誌的檔案交到傅俊良的手中。 俊良凝視許久,他深深吸了口氣。華菁問俊良,這一次把握有多大?俊良沒有正面回答華菁,而是告訴她,這一次金融改革是中國的轉機,也是我們的轉機,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開市了…… 俊良小試牛刀,大敗而歸,孝仁派兩個弟弟前來下戰書,讓傳雄出來應戰,不要當縮頭烏龜,俊良心中憋悶。
第35集傳雄依然在閉門思考,陳家駱將一張支票送給傳雄,讓他和俊良聯手,打一場翻身戰,可是,傳雄依然面無表情,他將支票交給華菁,告訴她,轉給俊良,希望可以多救活一些人。華菁不明白傳雄的意思,追問。 傳雄說,其實自己也想不明白,但是每一次自己的感覺都很準,他不希望再看到不幸的事情發生,他說自己想去靜一靜。 傳雄又來到周家墳前,他跪在父親的墓碑前,告訴父親自己想不通孝仁的七支債券為何要同時上市,施孝仁到底會有什麼樣的陰謀? 閣樓,燈火通明,傳雄依然還在思考中…… 與此同時,施氏債券一路飆升。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瘋牛發現了孝仁存有秘密的資金帳本,這些賬本記錄著孝仁多有的金融秘密,他知道也許這是自己贖罪的機會。但是,瘋牛看了這些賬本卻什麼也看不明白,於是,他萌生了一個念頭,他要交給傳雄,只有傳雄是清醒的…… 於是,瘋牛開始在施家裝瘋賣傻,尋找偷竊賬本的機會,有意與無意中,接近著兒子…… 與此同時,金融風暴席捲整個上海,由於國民政府幣改準備金不足,法幣政策瀕危,整個社會陷入動盪不安之中。 閃光燈不斷地閃動著,記者們蜂擁而至,簇擁在碼頭上,將鏡頭的焦點對準了走下碼頭的傅英年。此刻的傅英年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年的英氣,一身老態,表情麻木,即使面對記者的鏡頭,他也毫無表情,讓人看上去有一種看破紅塵之感。 傅俊良就擁擠在記者中間,他看見了父親,不顧一切地向前擠去,可是,最後,他被軍警攔住了,俊良不顧一切地呼喊著“傅先生”。 傅英年終於聽到了,他微微一怔,轉過頭在人群中看到掙扎的俊良,他原本是想過去說點什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的面前,走下車的人正是施孝仁。原來,傅英年和孝仁早有接觸,孝仁告訴傅英年,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傅英年又轉頭看了一眼兒子,隨即坐上了孝仁的車。 上海工事局的宴會廳中,懸掛著巨大的橫幅標語“歡迎傅英年先生返滬”。在掌聲和鮮花的簇擁中,老邁的傅英年被施孝仁推出。孝仁告訴傅英年,這一切都是為傅準備的,施孝仁以上海金融界的名義,為傅英年準備了一場盛大的接風晚宴。 傅英年依然毫無表情,很多人都在猜測著他的想法,這其中,也包括施家。施孝仁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說今天來的都是上海的同仁,大家都有共同的心愿,能夠掙更多的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傅英年什麼都沒答應,他把話講得很明白,自己沒家人,沒朋友,和任何人都是利益關係,這一次回到上海,自己只是想落葉歸根! 傅英年的態度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很多人都在揣測著他的意圖,他會出手嗎? 傅家公館裡,老態龍鐘的傅英年終於見到了俊良,俊良懇求父親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幫助自己,傅英年卻冷漠的拒絕了…… 孝仁知道俊良來找傅英年,他邀請傅英年來赴約,羞辱了傅英年只不過是一副老朽的皮囊而已……
第36集俊良感慨那么多年他不曾了解自己的父親。在他的印象里,父親只是一個冷漠、追逐金錢的投機商人。他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到死都深愛這個男人。 傳雄告訴俊良,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有很多事情我們看不清、摸不透,但是我們就還得硬著頭皮去摸、去看,以前,他太看重個人家庭的命運,現在,他不需要報仇,只是想儘快找到孝仁七支債券中哪一支是他的軟肋,只有這樣才能阻止孝仁操弄債市,讓法幣改革順利完成。 這個時候,瘋牛突然從施家公館失蹤了。他拿走了孝仁的帳本。 孝仁像瘋了一樣地尋找父親的下落,可是了無音訊。 寧波同鄉會濟濟一堂。主席台上,身穿洋裝的施孝仁正在情緒激昂地講著,他告訴大家,時局動盪,能夠救你們的只有我——施孝仁,我希望大家共同把錢撤出債券市場。正在此時,傳雄出現在了會場上,他告訴孝仁,你錯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傳雄揭露孝仁“鐵鎖鏈環”,以此操弄債市的陰謀,並試圖利用法幣改制的契機,重新建立一個屬於個人的金融王國。正在此時,瘋牛突然出現了,他的手裡就拿著孝仁的命門——賬本。 瘋牛衝上講台,他高喊著,想將賬本交到傳雄的手中。但是,千鈞一髮之際,他被孝仁逮到了。 所有人都領略到了孝仁的無情與冷血。在孝仁的威逼之下,沒有人再敢站到傳雄的一邊,孝仁笑了,他告訴傳雄,不久,這個上海都將屬於自己,他不會殺掉傳雄,他要讓傳雄看著自己的成功。 傅英年出現在傳雄地面前,他把傳雄帶到了十幾年前的證券交易所舊址,他講起了曾經和敬之的往事,講起了十幾年前的那場金融風暴。最後傅英年告訴周傳雄,如果想鬥垮施家,必須儘快找出那隻空頭的債券。 施家公館,瘋牛責問兒子,為什麼要做禍國殃民的事情! 孝仁將瘋牛軟禁起來。瘋牛絕望了,也許這就是報應。 1935年,法幣大幅貶值,眾人紛紛撤資,上海工商界組織大遊行,並與軍警發生了衝突。民不聊生,社會動盪,淮海路發生搶米事件…… 傳雄一個人站在周家人的墓前,他告訴周家那些已經逝去的亡靈們,這一次,他為了父親的遺願,也為了中國四萬萬同胞的命運,他要徹底擊垮施家操控的經濟命脈,打垮施家人,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他要實現父親“經濟報國”的理想。 周傳雄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傳雄要華菁離開上海,他拿出了答春的遺物胸針,他告訴華菁,在他心中,她和答春一樣的重要。聽到這些話,華菁哭了。 傳雄把華菁送上了遠去南洋的渡輪,望著渡輪消失在迷霧中…… 傳雄與孝仁見面了,他向施孝仁借五千萬資金,唯一的抵押就是自己的生命。 傳雄告訴孝仁,他一定會找出那支關乎施家命門的債券。施孝仁答應了,對於他來講,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賭博。
第37集一條安靜的街道,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傳雄提著一箱鈔票,與俊良兩人並肩而行,兩人一語不發。傳雄開口,想說點什麼,可是俊良卻轉身重重地給了傳雄一拳,傳雄告訴俊良,施家人現在危脅的是四萬萬同胞的命運,自己一條命又算得了什麼?我要挽救的是中國的命運,是四萬萬同胞的生命!他要利用這筆資金,一支債券一支債券地去試,找到施家那七隻債券中的空頭債券。 交易所中一片混亂,債券大跌,法幣貶值,人們紛紛爭搶拋出手中的債券。 周傳雄將五千萬投入債券,試驗每一支施家的債券……他的一舉一動,引來了眾人的矚目,很多人都覺得傳雄瘋了…… 已經四千萬了,傳雄依然沒有找到哪一支是空的,傳雄與俊良陷入了反思。俊良問,為什麼老天會這樣不公平,傳雄反倒笑了,他告訴俊良,現在,他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好的感覺,那是一種預感,我們就要贏了。 傳雄來到黃埔江邊,他面對滔滔江水,曾經的往事仿佛過眼雲煙——“鐵索連舟,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那是父親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此時此刻,傳雄有一種重生的感覺,他終於想通了…… 新的一天,一聲鐘響,交易開始了。法幣急劇下跌,債券市場已經到了崩盤的關頭。這一危機時刻,周傳雄將剩下的一千萬資金同時出擊,在同一時刻,購買施家的七支債券…… 這時候,俊良已經絕望了,傳雄望著漲停板上的數字,焦急地等待,他口中不斷念著,“漲!漲!漲!”,與此同時,傅英年像周傳雄一樣做出了同樣的舉動,同時購買施家的七支債券,在債券市場上出擊。奇蹟真的發生了,施家的七隻債券同時下跌,而其他的債券則穩定住了局勢。 看著停止下跌的債券,眾人歡呼。 這時,傳雄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不顧一切地衝出證券交易所。 孝仁的辦公室中一片狼藉,施孝義、施孝禮與阿山等人就站在一片狼藉之上,他們眼看著施孝仁的咆哮。話音未落,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來,他是傳雄。 孝仁將其他人轟走了,屋子裡只剩下他和傳雄。兩人相視而立,孝仁說,不論自己輸贏,而傳雄只有輸,因為自己會要傳雄的命,生死狀已經簽下了。 傳雄告訴孝仁,自己的命早就不重要了。 傳雄揭開孝仁的謎底,他告訴孝仁,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其實,這七支債券都是孝仁的命門。施家根本沒有這么多的資金投入債市,孝仁是在用有限的資金在七支債券中相互周轉,所以,如果只盯住一支債券,根本不會擊敗孝仁,因為他已經將全部資金轉移到這支債券中。但是,如果同時出擊,孝仁根本沒有這樣大量的資金周轉,所以,他肯定會一敗塗地。 孝仁告訴傳雄,現在,輸贏未定,自己也一定要賭贏這一次,只要三天以後,南京政府沒有大筆資金注入,一切都將結束,而勝利者還將是自己。 傳雄說,你錯了,我的預感一向很準,就想當你年你爸爸害死我爸、我媽,你殺死我的愛人、我的妹妹一樣,今天,我也預感到你輸定了,而我將實現父親“經濟報國”的遺願。 當俊良走進傅英年房間的時候,傅英年已經病入膏肓。 父子倆人平生第一次如此親近,那一刻,傅英年那顆負罪的心終於袒露出來。 俊良看著父親哭了。 傳雄站在父親的墓碑前,他告訴父親,他已經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他相信父親經濟報國的理想一定會實現。但是,他現在真的需要一點運氣,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將是怎樣。這時候,陳家駱來了,他告訴傳雄,華菁並沒有走,她就在上海。
第38集聖母瑪麗亞大教堂里,萬千燭光發出溫馨的光亮,華菁靜靜地跪在聖母面前,她在為傳雄祈禱著。忽然,她感覺到什麼,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傳雄跪在自己的身邊,晶瑩的淚珠從華菁的臉頰靜靜滑落。 傳雄與華菁跪在聖母面前祈禱。 三天以後的證券交易大廳,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果。 “當、當、當……” 教堂響起了鐘聲,傳雄和華菁睜開了眼睛,他們知道命運的選擇即將到來,傳雄和華菁的手緊緊拉在一起。 教堂的大門開了,一個長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這個身影就是傅俊良。 傳雄和華菁期待地望向俊良,俊良平靜地說道,“我們贏了。” 在傳雄精神的感召下,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後的結果,出乎傳雄意料的是,他的所作所為,不僅感召的傅英年,同時也感召了四萬萬中國同胞。無論是普通市民,還是巨頭金融企業家,他們都看清了施家邪惡的一面,所有人都投身到“救市”之中。他們不顧及個人的利益,不再抽離資金,而是把所有的錢都投入了證券市場,挽救那岌岌可危的證券市場,也挽救著中國的經濟,與中國經濟命運共存亡。中華兒女用自己的力量維護著民族精神、民族尊嚴,堅守著善必勝惡的準則。 也是在那一天,傳雄看到了人們的眼中的堅定,父親的夙願終得實現——經濟強則中國強,中國強則國人強! 施家,一無所有,當鳳嫂得知孝仁的一切,她微笑著走了,他告訴瘋牛,一定要救傳雄…… 巡捕房已經掌握了施家洗錢、行賄的證據。但孝仁依然不願意就此逃離上海,他還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情。 一隻槍管對準了傳雄。孝仁告訴傳雄,自己已經賭輸了,他要來拿傳雄的命。沒等傳雄反應過來,槍已經響了…… 不過傳雄沒有死,槍聲響起的瞬間,瘋牛突然用身體擋住了孝仁的子彈。瘋牛中彈,臨死之前他告訴傳雄,這顆子彈他是還給嘉鈺和敬之的,這輩子,他對不起他們…… 警察已經包圍了他和孝義、孝禮,一場激戰,孝義和孝禮被亂槍打死,孝仁被捕! 三天之後,法院宣判,施孝仁被判死刑! 北平,郊外,田間小屋。 周傳雄和陳華菁給答春上墳,他們告訴答春,現在終於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了。 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爆發,周傳雄和陳華菁就消失了。後來,有人說在重慶見過他們,也有人說在延安見過他們。總之,凡是在中國人抗日的地方,我們總能聽到關於周傳雄和陳華菁的理想……
演職員表
演員表
角色 | 演員 | 備註 |
劉燁 | 周傳雄 | 簡介 周敬之之子,佩瑛、佩雯、佩玲之兄 |
羅嘉良 | 周敬之 | 簡介 傳雄、佩瑛、佩雯、佩玲的父親 |
徐正溪 | 施孝仁 | 簡介 施祥慶長子,孝義、孝禮之長兄,喜歡佩雯 |
王雅捷 | 鍾家鈺 | 簡介 施祥慶續弦,後周家落難嫁給周敬之 |
黑子 | 施詳慶 | 簡介 孝仁、孝義、孝禮之父 |
楊雪 | 答春 | 簡介 周傳雄的妻子 |
江若琳 | 周佩雯 | 簡介 周敬之次女,傳雄、佩瑛的二妹,佩玲二姐 |
劉梓妍 | 陳華青 | 簡介 陳家駱之女,喜歡周傳雄 |
孫瑋 | 傅俊良 | 簡介 傅英年之子,喜歡佩雯 |
王崗 | 傅英年 | 簡介 傅俊良之父,曾和陳家駱聯手害周家家破人亡,後彌補周家 |
賀生偉 | 陳家駱 | 簡介 陳華青之父,曾和傅英年聯手害周家家破人亡,後彌補周家 |
任偉 | 施孝義 | 簡介 施祥慶次子,孝仁二弟,孝禮次兄 |
李昊臻 | 施孝禮 | 簡介 施祥慶么子,孝仁,孝禮的么弟 |
楊淨如 | 周佩瑛 | 簡介 周敬之長女,傳雄大妹,佩雯、佩玲大姐 |
金美晨 | 周佩玲 | 簡介 周敬之么女,傳雄、佩瑛、佩玲小妹 |
鄭偉 | 凱文 | |
公方敏 | 唐五哥 | 配音 齊傑 |
陳佳 | 鍾弟 | 配音 邊江 |
張潤博 | 小三郎 | 配音 陸揆 |
職員表
出品人 | 山西電影製片廠 、廣州市英明文化傳播公司、廣州星藝文化傳播公司、寰宇(中國)拓展有限公司 |
導演 | 曾麗珍 |
編劇 | 吳孟璋 張希 |
攝影 | 張志偉 |
美術設計 | 陳潤興 |
演職員表來源
角色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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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原聲
曲名 | 演唱 | 類別 |
《坦白》 | 孫楠 | 主題曲 |
幕後花絮
•江若琳透露,在零下2攝氏度的情況下拍了6場淋雨戲,一共十幾個小時,後來還跳了兩次海。拍完時她的腳指頭都是紫黑色的 [17]。
•由於入戲太深王雅捷哭到完全失聲 [18]。
•徐正溪拿到劇本之後徐正溪就開始了長達數月的“攻關”。為了更充分的熟悉和理解施孝仁這個角色,他不惜特地提前趕至北京,找到曾麗珍導演“開小灶” [19]。
•由於劇情需要,楊雪和劉燁的角色是從少男少女時期開始的,他們做了相當的準備,來醞釀那種青澀純潔的愛情感覺,開始倆人都覺著挺彆扭,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20]。
播出信息
播出日期 | 播出平台 |
2010年6月1日 | 江西衛視 |
2010年6月1日 | 福建東南衛視 |
2010年6月1日 | 四川衛視 |
2010年6月1日 | 江蘇衛視 |
劇集評價
《男兒本色》立足於上海灘大時代背景,以盛極一時的十里洋場為畫布,描摹了亂世中的人情冷暖和家國間的悲壯大愛,鋪陳出一個錯綜複雜而又血脈僨張的時代畫卷。《男兒本色》的故事發生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舊上海,宣揚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的內容。該劇與《大時代》的共同點是都涉及商戰題材,此外框架設定看似也與《大時代》有點類似,《男兒本色》最難得的是繼承了《大時代》的故事性強、節奏快等特點(網易娛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