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況
瑪莉亞·皮耶絲 1944年出生於里斯本。她在出生地的音樂學院和坎波斯·科霍(CamposCoelho)學習鋼琴,也在那裡學習音樂理論和音樂歷史,接著在慕尼黑受教於羅素·施密德(RoslSchmid)。後來在漢諾瓦的老師卡爾·恩格爾(KarlEnqel)對她的發展影響甚巨。1970年贏得為紀念貝多芬兩百周年冥誕而舉辦的布魯塞爾貝多芬大賽是她生涯中一項國際性的突破,自那時起,她持續地歐洲、北美、以色列和日本演出,也參加各項國際性的 音樂節慶活動(許列斯維赫·霍爾斯坦音樂節、坦格伍德音樂節和拉維尼亞音樂節)。自1989年起她成為「德意志留聲機」片公司的專屬藝人,她所錄製的莫札特鋼琴奏鳴曲全集贏得1990年的法國唱片大獎(GrandPrixduDisque)。除了獨奏演出,她還投注了相當多的心力在室內樂上,法國小提琴家奧古斯丁·杜梅是她最重要搭檔。瑪莉雅·皮耶絲的常備曲目相當龐大而多樣,其詮釋充滿優秀的內在一致性和詩意。
個人簡介
在廿世紀那些偉大而具有影響力的女性鍵盤家裡面,葡萄牙籍鋼琴家瑪莉亞·皮耶絲占據了一個特別的地位。多年來,她不僅是祖國少數享有世界名聲的人物,也在職業生涯的各個階段,成功地建立一種超越國界的藝術性,以公眾生活中的女性這樣的議題挑戰那些對音樂社會學興致淡薄的音樂愛好者,換言之,皮耶絲從來就不是一個「隨意」的藝術家,她總是表達出自己的思想、總是明白或測試自己的極限,並反映在她的藝術或各種活動上,精確度上是強健的、行為上是大膽的、決策上是毅然的她,一直追求著將她極為個人的音樂、實作的眼光轉化為聲音能量的方法。在她職業生涯早期,其錄音中晶瑩剔透的琴音和充滿生氣的速度令聞者不禁豎耳傾聽:其觸鍵明確而有力,分句清新而緻密,她給人的印象是擅長於「純淨」美學的年輕藝術家。她為「ERATO」唱片公司錄製了莫扎特所有的鋼琴奏鳴曲和協奏曲、一些巴赫的協奏曲、一系列舒伯特、舒曼和蕭邦的作品(包含全部的兩首鋼琴協奏曲、以李帕第著名的排列順序演奏的十四首圓舞曲)。
仔細聆聽皮耶絲在那些日子中的演奏--不論在唱片中或演奏廳中的話,可以發現在那些纖細、靈敏的音型中,潛藏著一些十分不同、蓄勢待發的創造力.然後發生了一些事。在1980年代末期,皮耶絲開始和「德意志留聲機」唱片公司密切合作,並常與克勞迪奧.阿巴多合作演出,就在這個似乎正在重新規劃生涯的時候,她的演奏突然完全改變了分句和裝飾音、個別的音符和整個樂段、所有的腳註變得充滿新的活力、新的色彩和意義。然而在艾莉西亞.拉蘿佳所投射的(及馬莎.阿格麗希的純熟技巧所迷惑的)龐然陰影下,人們在之前對瑪莉亞.皮耶絲的經驗僅僅是文雅的暗示。不過,現在這位以其內斂引人注目的策略家,已經變成一位善於冶制細緻的陰影、微妙的混合、官能的鋼琴聲音的鍊金師,一位其雕塑音樂的才能時而被激發出燦爛火花的詮釋者,1996年1月蕭邦夜曲錄音,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一小節一小節地確認了這個驚人的進展。我問自己:能在這廿一首曲子的某一時刻以如此分外的聖潔演奏,然後在下一個時刻。
透過一種幾乎是細微不可見之表達方式的轉換,以如此的肉慾演奏的人,尿嗚釣銘碩F中正在經歷什麼。而當一位纖細的葡萄牙女性的流暢音樂。能夠在這貴族式感傷的著作中打開新的一頁,之中的黑暗、險峻但發光的抒情性戲劇化的變化,和她之間的連結又該多么強烈了如此大量的墨水以蕭邦的名字濺撒出彈性速度、品味、動態陰影的衝突對立面,然而這些特質、斯M很難確定清楚。除非一位意志堅定的藝術家已經準備好開展一個危險的路程,不藉助指示路標,進入追尋真實、美麓與災難的迷宮,否則它們現在是而且也將永遠是音樂學者和詮釋法歷史學家的題材。
作品評價
瑪莉亞·皮耶絲和夜曲:仔細思考並從整體來看,她跨越寬廣的抒情短曲。精緻地而深情地將伴奏和弦安置入旋律線中,賦予它根基、現在感和未來感,帶著緩緩微移的柔和寂靜,她為蕭邦那無可模仿地揮灑於音符問的精雕細琢注入深刻的意義。在c小調夜曲那戲劇性的錯綜複雜中,她的強音是豐滿而結實的、斷然而剛健的。她對於氣氛色調的轉變是相當敏銳的,因此能察覺靜止在地平線的黑暗和光明,至於蕭邦夜曲魅力中至為關鍵的顫音,以無數大異其趣的巧妙形式和外貌出現共振、燦爛、顫抖但總是自然地鑲嵌在旋律線。
瑪莉亞·皮耶絲作品
瑪莉亞·皮耶絲是那種善於衡量自己常備曲目的鋼琴家。她知道如何選擇符合自己性情的作品。她不會以十九世紀和廿世紀那些浪漫樂派巨作來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而僅是將自己局限在舒曼a小調協奏曲和蕭邦的兩首協奏曲。她對所謂早期音樂的鑽研溯及史卡拉第和巴赫,特別是後者的第二號法國組曲,她毫無遲疑顧忌地詮釋這首作品換言之,以一種史學的方式,來處理那些賦予這首曲子自傲、雄辯和抒情的分句和語法,以光影交錯和永恆意義渲染之:巴赫的器樂曲,是演奏莫扎特奏鳴曲和協奏曲中那些令人驚嘆的戲劇性之前不可或缺的預習。和其同行英格麗德.海布勒來,皮耶絲的觸鍵更鮮明、分句更工整,在其1989、1990、1992的莫扎特錄音中(A大調鋼琴協奏曲K414),展現控制力度的美學,每個音符都閃耀、發光著,但沒有任何一個樂句僅是被清潔上光的、她在莫扎特上已經達到一定的穩定程度,毋須再聽從外來的意見,僅需跟隨內在的聲音。舉例來說,她不會以典型追求聲響效果的方式,來表演那龐大的、協奏曲般的降B大調奏鳴曲的快樂章,她也不會以極度做作的拖延來令聽眾不安,其演奏在她輕輕一推後似乎是自己進行著的。類似地在她演奏的舒伯特中,皮耶絲的音樂進展表現出高雅和內涵,不論是在情感表達上,或特別地在主題塑造上。 在她最近的「即興曲」錄音中,她表現的有如這份珍貴音樂遺產的守護者,幾乎是獻身地探索著那些抒情細節。她避開每一個為躁急解驛的散漫藉口,並將你我熟悉的「樂興之時」轉變為透明的霍夫曼式模稜兩可的夜曲,像是大膽地演奏舒曼一樣。在這些有時不著邊際的作品中,任何學術的、隨性的或建議重奏的--這裡收錄的第六號可為證--似乎都衍生自對於其本質和靈性的驗證。在這樣的觀點下,皮耶絲絕對不是舒伯特學理的學院派鋼琴教授,她的哲學開始並結束於自我控制的熱情,和她對於作品本質幾乎母性的關懷,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知識和技巧恰好適合於音樂創意的簡單性。
個人評價
瑪莉亞·皮耶絲這系列選集中是唯一一位葡萄牙籍鋼琴家。這樣的情形可以就本世紀政Z沿革來解釋,她那曾經主導西方世界的祖國在這個世紀沒落為邊緣國家,到1974年的和平革命之前,連這個國家的文化都漸漸被削弱、在很多層面上甚至是被毀壞的。幸運的,隨著葡萄牙進入歐洲共同體,訊息的交換變得極為迅速,已經回復到早期的水平;演奏會也再度自海外輸入興起,不僅是在首都,在其它省甚至是亞速群島也是如此,但造成她那奇怪地位的另一個原因無疑的要溯回十九世紀和廿世紀的葡萄牙音樂背景,那是並沒有容許太多創造和再創造的音樂特徵的交流的,因此實際上注定這位天賦的里斯本女孩必須自己的能力成熟為一個鋼琴家,並和優勢的中歐標準並肩而立。皮耶絲在五歲時舉行了第一場獨奏會,兩年後在一場莫扎特音樂會中首度擔任主奏。在里斯本音樂學院追隨坎波斯.柯霍學習--包含作曲、樂理和音樂歷史等課程七年後,這位前程似錦的年輕藝術家在196O年進入了慕尼黑音樂學院,在那兒求教於羅索·施密德直到1964年,按著在漢諾瓦和卡爾.英格爾一起工作一年。1970年在為了紀念貝多芬兩百歲冥誕而舉辦的布魯塞爾貝多芬大賽中贏得首獎,在一個藝術家生涯中這樣的事情通常被稱為「突破(breakthrough)」。那些日期和事實似乎保證了一個穩定而持續的職業生活,但皮耶絲走的並不平順,她也儘量不讓自己走的太平順:她努力發展、組織和評量其懾人的才能。她來而且她征服,但若發覺在這樣淚激奮但累人的演奏會生活中,情勢變得不太好時,她也懂得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