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日本帝國主義侵占了東三省。青年時代的王永昌來到湯原縣,積極的投入抗日救亡運動,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1932年湯原縣中心縣委派他到綏濱,秘密開展黨的工作,宣傳共產主義思想、無產階級革命道理和抗日救國主張。
1933年,王永昌在大成號村發展黨員,建立起綏濱縣最早的黨支部大成號黨支部。
1934年調回湯原縣,經省委短期培訓後,以 王德為名被任命為湯原縣抗日救國會主席。
1936年春,王永昌又被派回綏濱。
1937年4月王永昌組織起抗日救國會,成立了簾區抗日游擊隊。
1937年 2月在王永昌的策劃下,繳了北大櫃屯的警察隊和自衛團的械。隨後組織起游擊隊。王永昌又親自指揮游擊隊,以裡應外合的方式繳了綏東警察署和自衛團的械。
1937年7月建立起中共綏濱縣委員會,王永昌任縣委書記。
1938年11月抗日聯軍六軍西征,王永昌隨軍部西征。
1939年到北安縣李殿芳屯進行抗日活動,建立了 抗日救國會,繼續組織民眾為抗日部隊送糧、送藥品等。
1940年李殿芳屯抗日組織遭到破壞,大批抗日人員被捕,革命民眾冒著殺頭的危險將王永昌保護下來。
一九四二年,正是對敵鬥爭的艱苦時期,王永昌同志為了繼續發展和壯大黨的組織,進行了頻繁的工作。為避開敵人的搜捕,他機智靈活、巧妙地化裝成各種人物,有時挑擔賣菜,有時到城裡小酒店以當夥計為掩護堅持開展地下鬥爭。每到一處就積極向民眾宣傳無產階級革命道理、共產主義思想、宣傳抗日救國是當務之急。經過他的宣傳和教育,在民眾中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為北安黨組織的建立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思想和組織基礎。一九四五年底,北安縣解放,了中共北安中心縣委,轄通北、德都、克東三縣,王永昌同志任縣委副書記,同時兼任縣大隊政委。王永昌同志經常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帶領幹部深入農村和工廠,發動民眾,開展反奸清算,發展黨員,並組織民眾支援前線,打擊剩餘土匪,還領導了轟轟烈烈的土地改革運動。
一九四七年到一九四九年,王永昌同志任嫩江省農業廳長,一九五二年王永昌同志因患骨癌,經醫治無效病逝,終年五十二歲。他的一生是奮鬥的一生,革命的一生,為北安的解放、黨組織建設等方面做出了貢獻,北安人民永遠不會忘記他。
建立抗日救國會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日本帝國主義侵占了東三省。王永昌來到湯原縣積極的投入抗日救亡運動,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1932年湯原縣中心縣委派他來綏濱,開始在中興鎮以開小鋪、做豆腐、賣麻花為掩護,秘密開展黨的工作,宣傳共產主義思想,無產階級革命道理,抗日救國主張,經常活動在中興鎮、大成號、河泉、福太、德勝、富山一帶。1933年,王永昌在大成號村發展肖文泰、徐連成入黨,建立起綏濱縣最早的黨支部大成號黨支部。
1934年調回湯原縣,經省委短期培訓後,以 王德為名被任命為湯原縣 抗日救國會主席。
組織起抗日游擊隊
1936年春,王永昌又被派回綏濱。他仍以賣麻花、捲菸為名,背著箱子在綏濱各地與地下黨員進行聯絡,在二、三、四區一帶,繼續發展黨的組織,擴大黨的隊伍,宣傳共產主義思想,抗日救國。由於王永昌的影響和活動,1937年綏濱抗日組織壯大起來,掀起了抗日救亡高潮。
1937年4月王永昌在三區曲家窩棚(今望江村)組織起抗日游擊隊、救國會、兒童團。5月份又在四區王大房、守護屯、西小山、沙院裡組織起抗日救國會,成立了簾區抗日游擊隊。
1937年 2月在王永昌的策劃下,河泉屯的進步青年劉成貴、李晨家等人組織起來,用大刀、紅纓槍為武器繳了北大櫃屯的警察隊和自衛團的械。隨後組織起游擊隊。王永昌又親自指揮游擊隊,以裡應外合的方式繳了綏東警察署和自衛團的械。
王永昌至綏濱後,對中俠、助國、全勝等抗日義勇軍做了大量爭取工作, 終於於1937年6月配合六軍派來的高玉斌將他們改編為抗日聯軍六軍五師。
任縣委書記
1937年6月,下江特委分局派劉忠民來綏濱配合王永昌開展工作。7月在曲家窩棚建立起中共綏濱縣委員會,王永昌任縣委書記。縣委建立後,黨組織發展很快,黨員由20多人。發展到80多人。8、9月間先後建立了綏濱、綏東、聯區、蘿北 4個區委。縣委利用唯一的一部油印機,辦起了小報在各處散發,教育人民民眾,組織抗日力量。此時人民民眾抗日熱情高漲起來,游擊隊、抗日救國會、兒童團活動非常活躍,經常為抗日部隊送衣、糧、槍枝彈藥、藥品,並掩護傷員、家屬。
1938年11月抗日聯軍六軍西征,王永昌隨軍部西征。
1939年到北安縣李殿芳屯以給尚大師夫做飯,種瓜為掩護進行抗日活動,建立了抗日救國會,繼續組織民眾為抗日部隊送糧、送藥品等。
1940年李殿芳屯抗日組織遭到破壞,大批抗日人員被捕,革命民眾冒著殺頭的危險將王永昌保護下來。“九·三”後,為紀念這個屯民眾的革命精神,將李殿芳屯改名為革命屯。
1945年王永昌出任北安縣縣委書記。
1949年 5月15日黑龍江省與嫩江省合併,省會設在齊齊哈爾市,王永昌調往齊齊哈爾任省農業廳秘書科科長。
1950年 6月調省監察委員會任秘書科科長。
1952年春因患骨癌病逝。
王永昌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革命的一生,為綏濱的抗日救國運動,開創黨的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李敏回憶片斷
王永昌同志是一位機智、勇敢的地方幹部,先後作過中共富錦縣的特派員、中共綏賓縣委書記、中共蘿北縣委書記,1940年4月和馮仲雲率領的部隊一起西征,任中共北安縣委書記到解放。
王永昌和夏振華他們對這裡的地形特別熟悉,在他們的帶領下,我們走了兩天一夜,夜晚住在了一個廢棄的地窨子裡。
我們當前的主要任務是在這兒等馮政委回來。
第二天,王永昌給大夥開個會。
會上王永昌說:“馮政委不知道什麼時間回來,咱們得把過冬的糧食先解決了。”大家一致贊同,就這樣,白天我們休息,等著夜晚再出發。這裡有一挺輕機槍,周雲峰說:“小李子會用機槍,她在機槍班呆過,給她用吧。”大家都沒意見,機槍歸我了。
冬日天短,天剛傍黑,安排了夏振華看家,我們就出發了。怕馮政委他們回來撲空,所以才安排個看家的。
這天晚上,沒有月亮,滿天的星斗,一閃一閃的。王永昌帶著我們順著梧桐河往東北方向走去,我和柳明玉倆換班扛著那挺輕機槍。走了有大半夜,遠遠的看見前方有一點微弱的亮光,王永昌指著那個亮光說:“到了。”我們徑直奔向那裡。
我們進了一座土屋,屋子不大,點著一盞微弱的小油燈。屋裡有一位四十多歲的老鄉,王永昌喊他王馬掌,他喊王永昌“劉麻花”。這個地方是炭窯,王馬掌以前給人家的馬釘馬掌,現在是一名燒炭工。
看來,王永昌和他挺熟,進了屋就張羅:“王馬掌,給我們弄點吃的吧。”老王高興地答應著,給我們煮加了芸豆的苞米粒粥,還有蘿蔔條鹹菜,好久沒吃這樣的飯菜了,我們吃的那個香啊。
春天的時候,王永昌曾經給過王馬掌一點錢,讓他買種子種玉米,留著冬天用。王馬掌種的玉米今天派上用場了,他把玉米棒子都埋在了地壟溝里,上面蓋了厚厚的一層雪。我們在地壟溝里刨出了玉米棒子,裝了三個半袋子。王永昌掂了掂袋子說:“這點東西也不夠過冬啊,咱們先回去三個人,剩下的人跟我去個地方想法子再弄點糧食。”
在老王的家裡,我們看到了王永昌的全套行頭,一件偏襟的大棉襖,一副賣麻花的挑子還有一把號。
周雲峰、欒繼洲背著玉米回營地了。我們在老王的家裡呆了一白天,第二天晚上,天大黑後,老王套了一副馬爬犁拉著我們上路了。
馬爬犁賓士在梧桐河上,天黑漆漆的,後半夜時,我們來到了一個好像是剛剛圈起來的圍子,這個圍子不大,場院設在圍子的外面。到了這裡,王永昌領我們來到了看場院的老宋家,老宋家就一個老頭,五十多歲了,他告訴我們現正在打場並指點了場院的位置。
我們迅速地摸到了場院邊上,王永昌安排我帶著機槍在一個草垛後面站崗,他領人裝糧食。
夜,靜悄悄的,我耳邊只聽刷刷刷地裝糧食聲。這時,從南邊影影綽綽地好象走來一個人,我立刻警覺地把槍端了起來,王永昌也看見了,他迎了過來,到了那個人的跟前。
“你地,什麼人的幹活?”啊!原來是一名日本鬼子。
“我地,老博帶(僱工)地幹活。”王永昌忙答話。
“良民證地有?”
這時,老宋也趕忙走了過來對答:“他地,是我地老博帶地,良民證有,有啊”,一邊說一邊掏良民證。
王永昌也假裝在掏,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掏出了一把三棱刺刀,“撲”的一下就刺中了那個鬼子的心口,那個鬼子“哼”了一聲就倒了下去,王永昌和老宋趕忙把他拖進了草垛里。
原來出發時,我扛著機槍,我帶刺刀的馬槍給了柳明玉,王永昌把槍上的刺刀卸了下來,揣在懷裡。
刺死了鬼子,王永昌催促著:“趕緊裝,趕緊裝,”場院上的東西不多,一共裝了兩麻袋。這時,老宋頭從家中又牽出了一匹馬,兩匹馬都套在了爬犁上。
我們裝上了麻袋,上了爬犁,王馬掌鞭子一甩,馬車飛快地駛出了場院,往前跑出不遠就上了河套。
兩匹快馬在冰面上奔跑著,天蒙蒙亮了,冰河兩邊的樹木向後面倒去。跑著,跑著,一座大山攔住了去路, 王永昌喊:“停!”飛馳的馬爬犁停了下來。
王永昌指揮我們把糧袋子藏到了河邊的倒木下,並蓋上雪。然後他說:“敵人很快就會追上來,老王和老宋,你們兩個趕著馬爬犁往南走,我們爬山。”老王和老宋答應著,趕著爬犁飛快地跑遠了。
王永昌又和我們幾個說:“聽我指揮,咱們分散開爬山,小李子、柳明玉往東奔山頂上,老朴和老楊(楊聾子)往西奔山頂,我走中間。一會我打第一槍,你們再開槍,等聽到我吹衝鋒號時,你們就往山頂上撤,到那集合”
我們答應著“是!”開始行動了。
這座大山,東西兩側都有樹,中間是放木頭的路。我和柳明玉串著樹空往山上爬。到了半山腰時,我們看到冰面上有幾個黑點,黑點越來越多,敵人的馬隊果然追了上來。馬隊到了山跟前順著中間放木頭的路向山上爬,我的心也“突突突”地蹦到了嗓子眼。
我們躲在樹後面看,王永昌已經把前面的敵人放過去六、七個了,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還不開槍?突然他的槍響了,槍聲響處,一個鬼子從馬上栽了下去。聽到槍聲我的機槍也“嘎嘎嘎”地響了起來,老朴那邊也打響了。
敵人的戰馬“咴咴”地叫著,圍著那個屍體直打轉,其它的戰馬也都在原地打轉,不肯前進。沖在前面的敵人聽到我們東西方向和正面都有槍聲,也不敢再往前走。這時,王永昌的衝鋒號吹響了,敵人聽到號響,掉過頭去,沒命的向山下跑去。我們聽到號聲,也邊打邊往山頂撤去。
五個人,三路人馬在山頂集合了,站在山頂上,我們哈哈大笑。趁著敵人還沒省過味的時候,我們趕緊轉移了。
估計敵人還在附近,我們沒敢回王馬掌那裡,直接去了炭窯,在窯洞裡呆了兩天,看看沒什麼動靜,第二天晚上,才又回到王馬掌那裡。到了第三天,老王和老宋也回來了。原來那天他倆拐個彎,回炭窯拉了一車炭,進了個鎮子把炭都賣了。在鎮子裡的時候,老百姓們轟轟的都在傳說,說趙尚志從蘇聯帶著一萬多人回來了,說趙尚志帶著部隊打了日本子的“開拓團”,打死了不少的小鬼子。
聽到這個傳說,大家十分開心。我們問王永昌:“在山上,為什麼你不打前面的敵人啊?”他說:“鬼子的大官都在中間,我那天打死的鬼子,起碼也是箇中隊長,擒賊先擒王,把他頭幹掉了,他們還不亂了陣腳啊。”
呵呵,我這個王叔叔啊,別看眼睛小,心眼可不少。
過了兩天,王馬掌套上爬犁把我們埋在倒木下的糧食拉了回來,那兩麻袋裡有少量的稻子,其餘的都是高粱。他這裡還有一盤碾子,我們在這裡拉磨推碾子,把稻子和高粱都碾成了米,高高興興地背回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