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芝[不堪生活壓力自殺的女人]

王桂芝[不堪生活壓力自殺的女人]

王桂芝,女,1974年出生,河北承德人,生前為來北京務工人員,住昌平區東崔村。2012年11月2日,王桂芝因不堪生活壓力留下三頁遺書,還有兩份數年前就已辦好的離婚證書,服藥自盡。

概述

終年:39歲

去世原因:自殺

生前身份:來京務工人員

生前住址:昌平區東崔村

2012年11月2日,陰天,第二天下了暴雪。就在這天,懷昌路拐向東崔村的租住屋裡,王桂芝留下三頁遺書,還有兩份數年前就已辦好的離婚證書,服藥自盡。

結合

王桂芝曾受過傷害。她的前夫到北京打工後,拋棄了她,那時,她懷著五六個月身孕。

于振才的妹妹跟王桂芝是同學,打掉孩子後,王桂芝嫁給了于振才。

“桂芝很漂亮,個子高,有1米76,眼睛大。”1997年,兩人登記結婚,很快,大女兒秋玉降生。

剛開始,于振才把妻女留在老家,獨自來北京打拚。

於家兄弟兩人,共同居住祖屋,長期共處,妯娌不睦。於家分家時,王桂芝和大嫂一度當街對罵。

“桂芝說,索性都出去,好好掙錢養孩子。”分家後,于振才在老家就沒了房子。

1999年春天,夫妻倆抱著1歲的女兒到了北京。

三口之家居無定所,于振才跟著私人的土建裝潢隊做活,工地在哪,王桂芝就跟去哪。

希望

漸漸地,于振才學會了從圖紙設計到內建裝修的套路,開始自己組建裝修工程隊、承包工程,王桂芝就守在工地給工人們做飯。

“她脾氣急,但很知道疼人。”于振才幹完活兒回到出租屋,桂芝馬上端吃端喝,給丈夫脫了鞋襪,再端來洗腳水。

振才的生意不錯,工程隊擴大到十幾人,每年一家人除正常開銷,還能攢下一兩萬元。

那時,昌平區的樓房每平方米不過一千多元。“桂芝老跟我盤算,不出幾年,咱也能買得起北京的樓房。”

如果沒自己的房子,那只能叫出租屋,不能叫家。

2004年前後,王桂芝懷了兒子秋平,女兒也到了學齡,一家人在昌平區東崔村租個小院。

離鄉多年,她更平和了,常和大嫂通電話,電話里,她主動說“以前是我不對”。

存摺里已有十來萬的積蓄,王桂芝總是笑,她開心,覺得“幸福”和“家”這樣的字眼,就快觸手可及了。

挫折

可這字眼,從2004年9月漸行漸遠。

當年9月,于振才攬到一樁活,施工中,一個工人失足墜亡,于振才和合伙人每人賠了7萬元。

王桂芝勸垂頭喪氣的丈夫。“沒事,錢我們可以再賺,日子總會好起來。等以後有了錢,買輛新車,風風光光地回老家。”

承德距北京300多公里,13年裡,王桂芝只回過兩次家,第一次是回家給女兒辦理在北京上學的證明手續。她總想“風風光光地回家”。

兒子出生後,于振才拚命攬活,但活好攬,工錢難要,生意不再像之前那樣順利,從2004年到2008年,每年接幾個小活,勉強維持溫飽。

2008年的一天,于振才興奮地跑回家中:“桂芝,這回我們有指望了。”他在海淀清河攬到一筆為四家民宅主體裝修的活。

這單“大活”,最終變成這個家庭最沉重的負擔。

幾個月里,于振才帶著他的工程隊沒日沒夜地乾。由於僱主的工程款和材料費給付不力,工期一再被延誤,于振才沒有太多工程預算的經驗,支出大大超出預算,僱主卻並不願承擔這筆費用。一下子,于振才背了三四十萬的債。

王桂芝跟著于振才去找僱主說理,“你們講講良心,這都是真材實料,房子裝完了,哪怕你們付了成本價也成。”

離婚

王桂芝第二次回老家,她要離婚。

“桂芝說一不二,一定要回去離婚。”于振才以為妻子嫌他沒本事,這個家要散夥。

未料,領到離婚證後,王桂芝像歸置結婚證一樣,把離婚證收好,“振才,你看著,雖說離了婚,咱倆還在一起過,我絕不出去找別的家,你好好乾。”

後來於振才才明白桂芝的良苦用心:三四十萬的債,借的有親戚朋友的,有老鄉的,還有跟他一起從老家出來的工人的工資,她怕有人上門逼債,她怕兩個孩子聽見吼聲、罵聲,和那些冷冷的眼神。

經常有人打來電話要賬,王桂芝苦苦哀求,“你們放心,我們家於子是老實人,有了錢肯定給你們。”

背負重債,于振才的工程仍不見起色,不是工錢難要,就是工程層層轉包、多方剋扣,存摺早已歸零。

為給兒子湊學費,王桂芝第一次向大姐借了6000元錢。

一天,于振才在工地上被工人們團團圍住,由於轉包方拖欠工程款,他發不起工資了。

王桂芝衝破人群,放聲大哭,“你們不能這樣對振才,他這么老實,不能這么欺負他。”

王桂芝常常念起于振才被團團圍住這一幕,她忘不了。

這個家,除了兒女,似乎看不到任何突圍的希望。

偏執

她唯一得以慰藉的,就是這雙兒女。

女兒剛上初一,小升初時,考了鎮上的前十名,現在還當了班長。兒子也順利進入當地的村國小讀二年級。

每當在學校家長會上,兒女被老師表揚的時候,王桂芝總是第一時間打電話,“振才,老師又表揚咱們孩子了。”

她仍然有希望。

她常跟于振才說,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孩子在北京高考。去年北京市開兩會,解決異地高考提議的呼聲高漲,她對女兒說,“秋玉,看樣子過不了幾年異地高考就會放開。”

也是在這個時候,于振才發現,“妻子越來越偏執和多疑。”

他常聽王桂芝說,鄰居又在咬耳朵,看到她走過去卻又收口,“他們是在議論我們家吧。”

今年10月的一天,秋玉放學回家後說,班級里丟東西了。于振才說,妻子又疑心了,她覺得有人冤枉自己的女兒偷東西。

遺書

11月1日,于振才在工地忙,沒回家。

2日下午5點30分,兒子學校的老師突然打通他的電話,“孩子都放學1小時了,他媽媽怎么還沒來接。”

于振才打家裡座機,沒人接,桂芝的手機亦然。

近6點,王桂芝的手機里出聲音了,是女兒的哭喊聲,“爸你快回來,媽媽倒在床上不能動了。”

放學回家的女兒拍門無人應答,和房東翻牆進入小院,發現媽媽趴在床上,滿臉烏青,口吐白沫。

于振才趕到昌平中醫院時,妻子身體已經僵硬。

警察在租住屋廁所里發現一瓶敵敵畏,那是愛乾淨的王桂芝夏天殺蟲用的,之前一直擺在窗台,還有大半瓶,而今瓶口擰開,瓶內空空。

臥室里,王桂芝留下了遺書,三頁紙,“為什麼要冤枉我一雙成績優異的兒女,他們沒有偷東西,我要用死來證明兒女的清白。”

她還囑託丈夫要照顧好兒女,讓他們留在北京,上大學,並囑託秋玉要照顧好弟弟。

于振才堅持認為妻子睡了,只是不願醒來。

他也沒能兌現前妻的遺願,把兒女送回鄉讀書了。

他沒法一邊打拚,一邊照顧兒女,沒辦法。

寄語

希望我的兩個孩子不會受太大的影響,也希望天下所有父母都能夠珍惜自己的孩子,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走極端,因為生活本來就是坎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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