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高性潔 厚重灑脫——畫家王俊大寫意花鳥畫賞析
王俊(如俊居士,探微草堂主人),1963年生於山西代縣,1986年畢業於天津美術學院,深得津門諸名家的真傳。現任民盟太原市委副秘書長、杏花嶺區佛教協會副會長、山西民盟書畫院副院長、山西當代花鳥畫研究院副院長、扶貧書畫院山西分院副院長、太原市老年書畫家協會常務副主席等,為山西新一代花鳥畫家的代表性人物。 作品曾獲加拿大國際楓葉獎、中國當代著名花鳥畫家作品展最佳作品獎、第二屆全國花鳥畫展優秀作品獎、首屆中國畫金雞獎等,連續入選第十一至十三屆中國花鳥畫邀請展。在太原、天津等地多次成功舉辦個人畫展。 王俊多年來致力於大寫意花鳥畫的研究,兼攻山水。他重畫品更重人品,作品以滿腔的熱情謳歌自然和生命,以淋漓酣暢、清秀冷逸的筆墨語言,描寫花鳥畫的形神意趣。在他的畫面中,不以形似為目的.旨在表達畫家的情感與精神。借物抒情,狀物言志,是王俊花鳥畫最顯著的特色。.
王俊從諸家吸收營養,也不斷地在藝術語言和精神境界上進行探索和開掘。他深諳莊子的“虛靜恬淡寂寞無為,是天地的基準,是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也認定博修、守真、戒燥是通往大師的境界之路,因而,他多年來潛心藝海,甘於寂寞,淡泊名利,戒驕戒躁,靜下心來修養情操,夜以繼日地沉浸於筆墨營造的氛圍里而達到忘我的境界,執著地尋找屬於自己的精神家園。在《鬧春》《壯志凌雲》《新春日記》等幅作品中,王俊吸收了前人水墨寫意之長,熟練地運用大刀闊斧、奔放淋漓的大寫意畫法,拓新了花鳥畫新的表現天地。作品中不沾染一點媚俗之氣,完全是作者本人激情的綻放和豪放思想的宣洩。畫家意在筆先,下筆時心使腕運,以一種迸發的情感、意念去驅使筆墨,因意成象,以象達意,在筆墨技巧中融進了豪情和意趣,從而在畫面中表達了一種昂揚的向上的精神,讓人讀後心神為之一振。
王俊的大寫意,寓雄渾博大於精微嚴謹之中,“奔放處不離法度,精微處要照顧到氣魄。”王俊畫中的雄鷹、雞禽、牡丹、墨竹、松樹、芭蕉、蘭花等,均充盈著旺盛飽滿的鬱勃之氣,提煉出了自己獨到的藝術語言,因而極具個性特色。縱觀王俊之藝術,乃求筆外之筆、墨外之墨、意外之意、趣外之趣,其內在之精神、學養和才情,酣暢淋漓地躍然紙上,內中更潛藏著更深一層的文化含義。《三晉珍禽》是王俊的大氣之作,這幅作品奔放豪
王俊的大寫意花鳥,其布局皆視題材、主題和畫幅形式的要求,達到了完美的藝術境界。 王俊以他極佳的天賦、廣闊的閱歷、深厚的功底、良好的修養、高潔的品性,為大寫意花鳥畫注入了一股清麗高雅、渾樸滋茂之風,也為他的畫作熔鑄了厚重的藝術與人文內涵,取得了較高的藝術成就,奠定了他在山西花鳥畫界的代表性地位。著名畫家姚天沐評論說:“王俊的畫十分注重自然之美和意境情趣,既不怪誕,也無甜俗,他善於博採眾長,自成一格。用筆俊逸灑脫,形似而神備,墨色多變明快而豐富。不論巨幅大軸或盈尺小品皆充滿生機與韻味,形成清新典雅之風貌。”
王俊花鳥畫作品
王俊的大寫意花鳥畫作品
王俊山水畫作品
王俊的雁門關:小巍峨中藏著大氣象
看慣了畫家、攝影家們的“特寫”表達,當我看到王俊筆下的雁門關時,有些很不適應。他沒有將這一方雄關的偉岸、厚重、豐富和滄桑凸寫出來,讓我們仰望。要知道,這是千古名勝呀,虧他還是個代縣人哪。這個問題我沒有急於求問王俊,自己思考了很久。 對於名勝古蹟,以及一切人文景點,我凡是看了相關文章和宣傳資料去的,大都會有不過如此的感覺,有些甚至覺得上當受騙。那些去過又愛寫的人,總是把他們的所見寫得高大又高大,神秘又神秘,多有言過其實的問題。我們如果是看了這樣的文章去了,那就好比看了某個商家的軟文廣告然後上門消費一樣,結果不言自明。我對於那些旅遊文章一般不看,要看也是看高手大家的,免得希望太大而失望也太大。
由此來看,王俊畫雁門關蓋有深意焉。作為一個代縣人,一個文化人,生於斯長於斯,應該比一般人要懂得雁門關的文化價值。也就是說,雁門關的高大,是早已烙在王俊心裡的。輪到用他嫻熟的筆墨去表現時,他卻沒有用“特寫”,而是將其藏於崇山峻岭間,讓你去尋找,讓你超脫畫面來想像雁門關的神秘和滄桑。我家一門重要親戚在塞外。過去每年去探親,都要經過雁門關那座大山,沿著彎彎曲曲的險峻的盤山公路,從代縣這邊爬上去,從朔州那邊繞下來,沿途的怪石奇松,荒梁破瓦,看的人心裡直發緊。但公路雖在雁門關旁邊,卻是看不到其真容。所以雁門關一直是我心中的謎。在旅遊系統發的賀年片上,我看到蒼老而精氣神猶在的雁門關,斷壁殘垣不失其雄偉,旁邊充滿綠意的平台上,幾棵挺拔的松樹,給人無盡的聯想……
2010年秋,我終於到了雁門關下。順著山溝往裡走,一路風情不錯。當我沿著整修過但依然陡峭的山路爬上去,嶄新的雁門立在我頭頂時,我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這不是我在賀年卡上看到的雁門關,更不是我在大巴車上想像的雁門關,它像極了那種有為的官員們花費巨資整出的政績工程。茫茫然中,呼呼的風捲起黃土,吹的我一身寒意。
翻檢完這些記憶,再看王俊筆下的雁門關,我似乎找回了先前那種感覺。雁門關作為一道英雄的屏障,歷史的界碑,文化的標本,見證了胡漢兩個民族的爭戰與融合,它是存在於我們心中的,盲目具象的表達,只能損壞它殘存的光輝,不如將其隱於山林深處,貢於旅途的驛站,歸於天人合一的大宇宙審美視野中去,留一份神秘與驚喜給日後。
唐代詩人劉長卿送朋友北游時寫下“日暮雁門關……只愛此身閒”,施肩吾也寫下“雁門關外絕人家”。可見,雁門關一直是寂寞的,但從來不缺知音。鄉友王俊,應該是這不多的知音中的一個。在王俊這幅山水中,雁門關雖小,但卻是“源頭活水”,是氣眼,小巍峨中藏著大氣象,吸引我們去探尋,去仰望,去思考。
從藝術審美的角度來考量,這幅作品恰恰是王俊山水畫思想的一個“視窗”。他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隨波逐流,堅持夯實學養,臨帖寫生之餘,用草草逸筆書寫心中丘壑。他不留戀和滿足於對真山真水的描摹,而是著力於造境和抒情,他將傳統繪畫的形式美和客觀自然美、內在精神美緊密地結合起來,表現在畫作上則是意境迷離,豪放生動,飄灑秀逸,氣勢磅礴,呈現出淋漓蒼莽、墨色渾融的藝術境界,形成了深邃、神秘的“朦朧美”,畫面元氣氤氳,意境高雅,蒼潤靈動,撩人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