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智若愚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作品狀態：已完成
書籍簡介：聊天解悶
故事內容
（一）王夫人當傭人，擔心兒子不長命。清朝光緒已年，灤平有一富戶，一家三口，主人姓王名靜齋，曾在外地做過兩任知縣，體弱多病，故而辭官回鄉。一年後經調治病體稍好，可禍不單行，災難又從天而降，一夜間一把天火竟燒個片瓦無存。他一急之下，病情惡化，全身浮腫，半年後吐血而死。家中只剩下王夫人和三歲的嬰兒，其生活巨變，真象飛機跌跟頭，一落千丈。眼瞅著，家徒四壁，日無下米炊的窮途末路，可王夫人暗下決心，為了二由（乳名）這根獨苗，咬緊牙關，要拼、要乾、決不向窮向苦低頭。為了生存，王夫人只好求人從中求情，就到了本庄大戶人家李明珠那當傭人。一年下來，雖工錢得不多，但能縫破補爛，半菜半糧，還算能維持。按說有職望了，能有點收入，那王夫人本應踏實下來，可王夫人卻不然，仍忐忑不安，終日苦眉愁臉，嘆氣哀聲，這是為什麼？是沒有房子住？不是有間破房子，哪有外績？也不是，是為兒子擔心，她擔心二由不長命百歲，生怕不能傳宗接代。將來不能給二老上墳添土。看樣子如果就是長命的話，也成不了大氣，還不是冷水發麵沒大長進，還不是吃苦瓜和窮打一輩子交道。你看他，雖身體結實，但說精不太精，說傻又不太傻，動作還不太靈活，有點呆可說起話來還口遲，這真象兩手捧獺蝟，捧不住，放不下呀！
（二）王夫人繼續當傭人，兒子放豬。
時間象穿梭，一瞬間，二由八歲在舊社會按說二由早就該上學念書了。可哪有這筆款子，怎么辦？孩子眼看著天天長大，書念不成，可得學著乾點活計，大活幹不了，小活總乾點吧。經過商量，東家同意，讓二由給他家大豬官當個小幫手，每天給一頓午飯吃，從此二由很聽話，放豬從未出現差錯。
（三）王夫人接受道貌岸然士的指點，轉變看法。
時至秋季，一日太陽剛落，忽然門外來個道士化緣。王夫人趕忙端出一碗菜粥，向道士說：“對不起，家境貧寒，沒什麼贈舍，請喝這碗粥吧”。道士看了看就說：“謝謝，家已經在那邊吃過了”。
道士接著又說：“施主，看你愁眉鎖眼的樣子，莫不成心中有什麼為難之事，你是否能說出來，家會幫你解決一二”。
王夫人說：“你猜中了，為兒子發愁，怕他不長命，不成材呀”！
道士說：“你兒子在哪？快叫他出來，讓我瞧上一瞧？”
二由被叫出來，這們道士問清年齡，出生年月日時辰，就屈批一算，又看了二由臉和手。經過暫短時間思考，道士撫著鬍鬚笑著說：“施主，請寬心，這孩子正是長命之子，將來還能做官哪，現在正念書吧？”
王夫人回答：“不，沒錢，沒有念”。道士皺著眉頭說：“唉，再困難，也該讓他念書，可千萬別誤了他的前程呀”。道士說完，飄然而去。
（四）王夫人繼續當傭人，兒子讀書
王夫人一夜未入睡，為兒子念書思忖了一夜次日午間，她忍痛割愛，賣了耳環，從書店買來中庸大學等四本書和幾張白紙，又到東家那裡找來一管用過的毛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上學無指望了，找人教，找誰教？怎么個教法？一連串的問題，經思索，她成竹在胸了。
次日，王夫人領著二由去求人私塾先生。先生問明來由之後，倒也同情，就一口答應每天二由來一次只教十個生字，交付兩個銅錢，就這樣，二由在家堅持學習了。因二由記憶力差，每次去學習十個生字，中途還要忘掉三個，看來總比黑瞎子掰棒子，掰一個少一個要強得多。一年過去了，二年過去了，花費實在接續不上，王夫人一咬牙，將金鐲子也當了，還算好，為二由學習還沒做什麼大別子。
二由正在屋裡讀書，鄰居李明來告訴：“二由，你明天去不成了，家仙老師生病了，咳嗽吐血，不能教，回家治病去了”。二由聽罷，真象冷水澆頭，先生答應教作詩，寫文章，這一切全落空了。當天晚上二由過度著急悲傷連飯也未吃下。王夫人只好一旁解勸：“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再想個別的之策嗎”。
於是王夫人深思一番，高興地說：“有辦法了，有辦法了”。二由問她，可她仍未出聲。
（五）王夫人求東家當老師，兒子繼續學習
次日，王夫人領著二由，帶上酒和點心，就去求李明珠，。一進門，就叫二由朝老爺磕頭，李明珠當時正看書，擺擺手說：“孩子快起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用不著拿這些東西，有啥事說吧”。
王夫人就將先生一走，二由無人教字，麻煩老爺抽空給教幾個生字的請求講述一遍。李明珠一想，老奴僕自來家當傭一切都聽從使喚，幹活勤苦，想到這，他點點頭慷慨地說：“沉舟側畔，千帆過，病前頭萬木春嗎，他的老師我接替了”。
王夫人一聽老爺滿口答應下來，就趕快拉二由下跪嗑頭認了老師。
說起李明珠這個人，到有些威望，誰都說他有內秀，書底深和秀才比也不遜色。他從青年到現在老年，從不追求什麼功名，平常不好出頭露面，他最大特點，沒有脾氣，不擺架子，待人和藹，就象王碼漢卡爺的匾有求必應。因而他在當地頗受敬仰。
從此，二由每天把生字寫在紙條上，由媽媽代為捎轉，還約定半月一次二由拿著作好的詩文去請教。這樣一來，王夫人總算放心了，二由學習勁頭也日益倍增。
（六）二由在雷雨中，掩護了小狐狸。
轉眼二由十二歲了，大概是考初的一天，在萬里無雲，大好陽光下，天氣巨變，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片烏雲，烏雲緊接著，雷閃交加，大雨淋漓密布。二由正在全神貫注的讀書，忽然從窗外竄進很狼狽的小狐狸，她滴著淚水，在二由面前好象求饒似給予保護。二由見此情景，立刻將她摟在懷裡，就在這時，雷響在屋頂上，閃電一次次穿射到屋裡，屋頂上塵土震落了，窗紙震碎了，可二由一點出不恐懼，一剎哪，雷聲小了，雨停了，二由鬆開雙手，小狐狸站起來，看了二由一眼，好象再感謝。她沒多停留，就悄悄從原路溜走了。
（七）老者贈筆，二由改頭換面。
這天中夜，二由夢見一個白髮老者站在他面前，笑哈哈的說：“謝謝你了，多虧你救了我家的小孫子，你太好了，這樣吧，家也幫你一把”。說完，隨手放在桌子上一支毛筆，又說：“你用吧，它可隨心應手了”。又說：“看你身子是當官的，但頭不是，特別是腦子太不靈活了，給你換換吧”！
老者隨手取出一粒紅丸，塞進了二由口中，頓時，二由覺得頭脹得厲害，還有點痛，老者又舉起右手，狠狠地朝二由腦後猛擊了三掌。這進二由就覺得神魂顛倒，就一陣頭暈，昏迷過去了。
天亮了，王夫人叫二由起來吃早飯，二由被叫起來，母子倆面對面剛坐下，王齎猛一抬頭，看到二由臉上，啊！媽媽驚呆了，她當進在想，這真是三天不見刮目相看，睡一夜覺，怎么改頭換面了呢？媽媽又仔細觀察，二由眼炯炯有神了，不呆了，說話也不痴了。二由在媽媽的追問下，原原本本的將夢景敘述出來，媽媽聽完說：“這真是吉人天相，這可好了，家兒子成才有望了”。王夫人催促二由吃飯，二由說：“吃了藥，我肚子還在飽著呢”。王夫人聽完，靠近二由嘴邊一聞，果然藥味很大而且滿屋還有藥味。二由說：“我要躺下休息一下”。就這樣，二由不吃不喝，保持呼吸，沉睡了七天七夜。
“我餓了，我餓了”。二由喊完睜開雙眼，王夫人來到身旁說：“兒子醒了，快起來”。說完，就將二由扶起來。
二由說：“太餓了，簡直前心帖後心了”。媽媽說：“你睡了七天七夜，那還不餓”。接著媽媽給他做飯吃。
十天過去了，李老爺從王夫人嘴裡得知二由改頭換面的事，半信半疑，一天，特出來二由家查問此事，通過觀察詢問，的確二由變成聰明伶俐的孩子，真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之能，當時，李老爺高興的象老佛爺抱花瓶，心花怒放了，當著二老的面說：“從前教幾個生字是出於無奈，應付你，這回我真誠地做你的老師了，一定扶助你長大成材。二由聽罷，萬分感激。
（八）二由收作義子，母子搬進李府
一年過後，二由學習大有長進，什麼詩經、易經、春秋、左右傳全學了，而且能背誦。不足之處，在寫詩，作文章上還差很遠，但認為地二由有個學習好條件，有個好老師，是會成材的，家不能鬆手，在既將攀登高峰這一途中，不能讓他功虧一簣呀！
一天，下晚，李爺當著母子面，提出要招二由做義子，王夫人為難的說；才爺是貴人，我們好比蛤蟆上樹高攀不上。李老爺說：“我和你們一樣，不過比你們多幾個錢罷了”。
王夫人一琢磨。招義子，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對二由百利而無一害，事以到此，也不好擦老爺的面子，經過母子的商量，母子異口同聲的說：“老爺若不嫌氣，我們求之不得呢”。招義子的辦妥了，李爺回到家眉飛色舞，覺得膝下無子，認個義子也滿不錯的。
一天，老爺張羅了幾點酒席，該請的親朋好友都到了。宴席開始，賓客落座，二由身穿公子服裝落落大方的緩步踏進客廳，這時，來賓一起鼓掌，李老爺走講述了招義子的經過。接著二由給二老嗑頭，又向來賓鞠躬問好。會餐開始，二由先給二老敬酒，又向來賓一一敬酒。酒過三巡，李老爺站起來，嚴肅地向來賓提出一個請求：“麻煩各位給我到遠處請位出名的老師來教二由，那怕代價多高，我決不心疼，拜託了，拜託了”。
第二天。母子倆就搬進進了李府，二由能住上寬敞明亮的書齋，非常開心，別提有多舒服了。王夫人的工作量也減輕了，每天只幫助管點小事，什麼替手換腳的燒燒茶，來客倒倒水而已。
（九）二由改名，榮獲秀才舉人。
時過兩月，由一位朋友從遠方請來一位很有名氣的劉秀才。名師出高徒。二由在這位老師的精心指教下，學習成績日新月異的進步。當二進二由十六歲時，就如囊中取物，垂手而得了秀才，一年之後，劉老師因家中老伴病重，他只好眼含熱淚而別。
一晃二由十八歲了，離開取舉人的時間近在咫尺。二老再三勉勵二由，千萬埋頭苦學，要明白考舉人比考秀才要難上十倍之多。二由把二老的話，銘記在心頭，二由表示：“我有志氣，要向古人學習，他們如負薪、如桂角、什麼錐刺骨。一但這次考不上，要向若梁灝學，他八十二歲不氣餒，連考三次才中了進士，難道我這么點小歲數還做不到嗎？”
二老聽了，點點頭說：“你這樣想、這樣做就算對了，總之，你可爭口氣，再接再勵，發揚光大呀！”
離動身趕考的還有一個月了，二由在一夜裡夢見上次那個等老者告訴：“二由，我打聽準了，這次考舉人的名簽上有王二甲，你改叫王二甲就能錄取……”。後來，改名之後，果然考取了舉人。
一日入宮，身價百倍，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二由考中舉人，真是青雲直上，大鵬展翅翱翔。這回站在旗桿上吹喇叭鳴（名）聲大振了。因而天天門庭若市，熱鬧非凡，來祝賀的絡繹不絕。可二由把這個場面，沒有放在眼裡，仍然埋頭苦學，因此，家裡家外的人，有口皆碑。
（十）二由改名，得中進士，榮登仕途
一天，李老爺正午睡，忽然覺得自己走出大門，看見一群人正圍著皇榜，有個陌生人擺事實手叫他快來看，看看有你兒子嗎？皇榜上名字很多，可摸摸糊糊看不清，那個人說：“你往右看，第五名”。他擦亮了眼睛，定睛一看，第五名是王三甲，口感著說：“他不是，我兒叫王二甲”。那個人又說：“你真笨，不就一筆之差，少一橫嗎，你在二上加上一筆，不就是你兒子嗎”。醒來，他心領神會，一早就把二由叫來說清原因，立刻改了名。
這年秋季，二由從北京趕考回來，不數日，傳來喜報，喜報帖上寫：“王三甲考中第五名進士”。接著被錄用到河南，任八府巡按之職，時年二十二歲。(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