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48年,牟文綬,受荊南劉道台緝察之命,發現薛濟南通謀義軍首領樊龍,將王欽差暗待任船,奮勇搶救,立下軍功,授千總,駐守四川陶舍等地戒倡亂。天啟二年,征授荊南道盧道台提兵入川,領兵於本年二月抵重慶,與大窩鋪樊龍軍逆戰,砍48顆人頭,奪棄騾馬等物,擒獲義軍首領樊龍,並斬獲樊部屬首級25顆,一舉收復重慶,四川巡撫張劍,授予貴州守備之職。此時,貴州水西、大方安邦彥叛亂,圍困貴州。
征剿三年,時逢湖廣鄖陽治院楊著定守備之職,牟文綬分管軍需,帶兵一千,由辰河赴黔,隨帶親將牟文祿、牟海錫、牟海奇、牟世孝、牟世星等,駐貴州普定,聽候次令,攻打斑鳩灣、五寨,擒義軍首領駱妙國,斬功39顆頭,並金鼓、旗幟報院紀念。次奉鄖陽治院蔡總理魯立於本營蓋兵三千,會合貴州府撫制王,進兵龍里,黔城解危,蒙兩省撫院加授都司。天啟四年,奉黔院王、楚院蔡總理魯立之令,文綬進搗大方義軍首領安邦彥,安逃匿織金,綬命帥本部過沙鐵水,擒義軍首領王大興,共斬首百餘顆,繳騾馬兵器等。蒙黔撫院、王按院、盧楚院、蔡總理合疏奏功欽,崇禎授游擊將軍。天啟五年,屢奉征剿義軍,駐丕桑,進祿廣河,撫院王被陷,牟文祿、牟海錫等副將戰亡。黔城建祠,享供祭。治院蔡總理獎文綬金杯一枚,彩鍛4匹,銀五十兩。後奉監軍按院傳調,守貴陽城六年,奉撫院朱調,守狼創建城池,駐防止地七年,崇禎授參將之職。
清兵南下明朝都城,警治各鎮勤王,原任貴州總鎮胡奉奏為酌用將兵,奉湖廣巡撫都察院咨移貴州制撫軍門,牟文綬率原部官兵星馳入衛,尊令赴京,駐守古北口年余,時孔有德叛變,踞守登州,徠陽四年,文授以副總兵之戕,率兵進剿,隨帶將領有五營牟朝陽、中營鄧九韶、右營牟世孝、後營田宗周、左營杜先春,合攻登城,孔有德逃走,檎叛將楊四、楊五,文授子國璽奏朝廷,文綬率兵凱旋,重守古北口。
高麗封王,奉崇禎之命,隨帶部屬官兵赴高麗,以助王勢,以振國威,享華還京。復命後六年,皇帝使綬援剿江北副總兵,救印欽尊,綬率官兵出京,於安盧、代真、舒城、六安等處防剿義軍回族將領,急戰於磨盤山,收復磨盤山,此處張獻忠曾盤踞九年。義軍掃地王攻陷安徽鳳陽,文綬同總兵楊遇藩重新帶兵奪回朱元璋的家鄉鳳陽,兵部尚書楊題奏:鳳泗陵寢,宜備謀勇鎮將,母煩聖慮。是年,文綬奉欽差鎮守鳳泗,兼防漕運,統轄廬鳳、淮陽、徐州、狼山、江北等處。
崇禎十年,升任總兵,次年擢鳳泗總兵右都督府右都督,之後駐鳳陽,崇禎十五年,授榮祿大夫,後贈三代如其官。赴任本營,濟南六員:坐營周世錫,左營許洪功、前營牟國棟、牟國選、後營李維權、右向汝選、中營鄧九韶、狼山、徐州副總兵劉良佐;隨營欽依親將牟國衡、牟海信、牟世淳、牟世龍、牟世蛟、牟世星等受任四載。
崇禎十七年,時逢甲申之變,李自成義軍攻進京師,明進瓦解,文綬跟隨桂王朱由榔,圖復明朝,被封為鳳衛戾,即保衛朱家天子在鳳陽陵寢的候爺,欽賜蟒袍、刀馬,加太子太保,部將各榮升一級,兵士格外賞賜;國卿請襲蒙陰錦衣衛指揮體僉事,欽頒號紙諸命;牟國卿錦衣指揮僉事、昭勇將軍;嫡妻童氏封誥命夫人。文綬父子都受到倚重。崇禎崩、太子禍、王監國後即位,桂王命文綬為五省軍務提調,管轄漢土官兵,兼太子太師,子國卿授錦衣衛南京僉事,左軍都督府左都督同知,頒五協鎮總兵,關防前管總兵牟世聯、後營總兵向尚、左營總兵牟世延,右營總兵冉雲聯、中營總兵牟延儒、本營駐川江與川東譚三候即譚諧、譚文、譚宏倚角壁壘,抗擊清兵南下。後因明王朝分崩離析,牟文綬回利川大塘居住,並組織地方武裝抗清。
清初,文綬因義軍首領孫可望逆陰、隔皇路不通,及到外交內訌,與義軍首領聯合抗清無法統一,於順治八年,背離農民軍,當劉體純來到利川時,牟文綬假傳秦王孫可望的命令,劉體純信以為真,而離開利川。順治十一年,劉體純知道受了騙,決心處罰牟文綬,攻進大塘村,此時文綬已去世,義軍毀其家以泄其憤。
牟文綬於順治十年病死於大塘村九渡屯之莊,享年五十九歲,去世時間十月十八日,初葬七間橋即今棋桿村,後遷葬涼務散水村。
牟文綬其髮妻向氏贈一品夫人,繼妻葉氏以英武著聞,誥命一品夫人。娶郝氏徐州人,生國俊、國思、國錦,娶張氏江南人,生國印,娶李君福州人無嗣。長子國璽在登州戰死;次子國棟授鳳泗前營濟南將軍;三子國卿授錦衣衛指揮僉事,右軍都督同知;四子國俊授錦衣指揮僉事;五子國思授國子監;六子國印授錦衣衛指揮。
牟文綬,一生戎馬倥傯,功鮮過累,萬曆中至崇禎末的二十多年中,基本是鎮壓農民起義,與民為敵。甲申之變的十年中,作為明朝的王侯,立志保明,堅決抗清,終不失土家淳樸剛勇、忠貞不二的民族氣節。忠君報國是這們土家漢子一生的追求目標。明末總督何騰蛟有詩讚牟文綬:
赫赫功勳拜虎臣,勤勞三十有餘春;
撫綏黔蜀恩膏渥,恢復登萊自勇神;
百戰中華驚霹靂,一封外藩靖煙塵;
芳名首鑄皇陵側,甫拔聖朝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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