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潘恩良祖籍中原,後移居廣東惠陽,1930年出生於香港,5歲時父親去世,11歲起給外國資本家當童工,備受欺凌,飽嘗艱辛。1951年在愛國主義精神鼓舞下,潘恩良來祖國內地讀書,1958年畢業於大連醫學院。當他滿懷熱情,準備投入社會主義建設的時候,卻被戴上“右派”帽子,內定為“特嫌”,分配到台安縣醫院。當時偏僻的台安縣城,電燈不明,電話不通,井水不淨,馬路不平。在逆境中,潘恩良始終堅信:天不會總陰著,母親對兒子的誤會總有一天會消除。好好乾,用實際行動讓黨了解自己!由於工作勤奮,業務突出,潘恩良以每月27元的工資待遇,挑起醫院外科大手術主刀的重任,努力在為解除病人痛苦中尋找精神寄託,很快改寫了台安縣醫院只能做簡單手術的歷史,並且帶出了“一切為了病人”的新風。當病人把淌著膿血、散發肉臭的腳伸到他面前時,旁觀者忍不住噁心,把頭扭過去嘔吐,連病人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可他卻用手指抹些膿血拿到鼻子底下仔細地聞一聞,以便準確診斷病情;病人腸穿孔,腸壁多處溢糞,他精心為病人清洗、消毒、換藥;到農民家裡往診,不管土炕多髒,他抬腿就坐,病人身上生了虱子,他從未嫌棄過。三年困難時期,他拒絕香港親友的資助,堅持與台安人民同甘共苦。由於營養不良,他雙腿浮腫,渾身乏力,但一接到基層醫院會診的通知,他便立刻騎上腳踏車前往,多次因身體虛弱摔倒在路上,每遇此時,他閉上眼睛稍微喘息一會兒,掙扎著爬起來繼續趕路。為搶救患者,他多次獻血,獻血後眼前發黑,只是喝點開水緩解一下,還要硬撐著上手術台。1975年海城發生強烈地震,波及台安,這時的潘恩良因患多種花粉過敏性哮喘導致急性心衰和肺氣腫,正在醫院急救治療。混亂中,潘恩良大腦中閃出的第一個信號是那些危重病人怎么辦?他吃力地拔掉鼻孔里的輸氧管和手腕上的輸液管,艱難地爬起來,一步一步,扶著牆向病房的另一頭挪去。就在“把病號往外撤”的呼喊聲中,他發現醫院大廳的地上躺著一個人事不省的女患者,是剛進醫院還未來得及掛號的。他便找來針管和急救藥,要為患者扎針,由於身體虛弱,竟連推針管的力氣也沒有了。幸好縣衛生局負責人趕到,邊招呼人救老潘,邊把藥物推入患者的股動脈,使這位患者在地震發生後的一刻鐘內死裡逃生。
在台安縣醫院工作的26年間,潘恩良憑藉高尚的醫德和高超的醫術,贏得了人民的敬重。雖然他戴著“右派”、“特嫌”的帽子,老百姓還是把他當成恩人,說他是大好人,暗地裡向他伸出友誼之手,給他以最大的關懷。他煩悶時,人們安慰他,勸他想開點。他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斷右手,不少人冒著風險為他治病、張羅藥。對這些,他感慨萬分,為台安老百姓,他隨時準備付出生命的代價。
工作經歷
潘恩良,是在香港出生和長大的。1958年秋,他畢業於大連醫學院,本可以回到親屬們正在呼喚和等待著他的香港。可他卻毅然服從分配,到了台安縣城。這裡距周圍幾個城市都有百里之遙,要過遼、渾、太三條河,當時交通十分不便。過去曾有一些闌尾炎患者死於轉診途中,一些危重病人的後果更是不堪構想,他的到來,真是“白衣天使”。環境簡陋
環境簡陋,生活艱苦,沒有難倒他,他以微薄的工資待遇挑起了醫院外科門診的大梁。他吃住在病房,24小時隨叫隨到。給患者做手術,常常幾天幾夜不合眼。他和同伴們共同努力,打破了縣醫院只能治小病和做闌尾炎手術的歷史,可做腸、胃、腎和胸外科等大型手術。他把全部身心傾注在醫療衛生事業上,他把一顆赤子之心獻給了人民,他的名字很快家喻戶曉了,到醫院找他看病排成隊,到家登門求醫者絡繹不絕。不管是星期假日、白天晚上,不管正在吃飯或已就寢,不論患者是幹部或工人、農民,都有求必應。解除痛苦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不知為多少人解除了痛苦,然而他自己也早已染病在身。他得了哮喘病,工作勞累和動亂年頭遭到的磨難,使他病情日益嚴重。首都醫院診斷為“多種花粉過敏性哮喘”,建議他調到氣候適宜的南方工作。在香港的親人也催促他離開台安,並為他備有一套寬敞的住房,可他卻說:“不,我哪也不去!我活著就要為台安人民治病,死了也要埋在台安這塊土地上。”他26年做過無數例手術,從沒有任何失誤。他以高尚的醫德、高超的技術,贏得了人民民眾的深深愛戴。親人的挽留
1979~1984年,他為看望有病的老母親和處理家事,三次回香港,又三次謝絕了在港親人的挽留。在香港當音樂教授、歌唱家的妹妹提出要為他在繁華的美孚新村買一棟新樓。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一些醫院發出真誠的聘請,英國伊莉莎白醫院院長許諾每月給他3萬元港幣的薪水,這是他一年也掙不到的。可是,這些都不為他所動,依然不忘台安人民。1984年3月他帶著從海外學成的醫學統計技術和新的醫學知識,帶著用於信息管理的微型電腦,改革醫院的勃勃雄心和構想,重返台安縣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