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學商兌

《漢學商兌》三卷,清方東樹撰, 專為反駁江藩《漢學師承記》、糾清代漢學之失而作。成於嘉慶年間。

〖漢學商兌〗三卷,清方東樹(1772-1851)撰。
專為反駁江藩《漢學師承記》、糾清代漢學之失而作。成於嘉慶年間。作者認為“漢儒、宋儒之功,並為先聖所偵賴,有精粗而無軒輕”,時代使之如此。謂宋儒得聖人之真,“程朱數子,廓清之功,實為晚周以來一大治”;“如撥雲霧而睹日月”,而清代漢學家“其蔽益甚,其識益陋。其所挾唯取漢儒破碎穿鑿謬說,揚其波而淚其流,抵掌攘袂,明目張胆,惟以詆宋儒、攻朱子為急務,要之不知學之有統,道之有歸,聊相與逞志快意以驁名而已”,“觀諸家之書……不出於訓詁國小、名物制度,棄本貴末,違戾詆誣,於聖人躬行求仁、修齊治平之教,一切抹殺。名為治經,實足亂經;名為衛道,實則畔道”,“必欲尋漢人紛歧異說,復汩亂晦蝕之致,使人失其是非之心。其有害於世教學術百倍於禪與心學”,故撰此書,“辨譜妄者之失。”全書體例,仿朱熹《雜學辨》之例,摘錄清代漢學家撰述的觀點,然後一一辨駁於後。首卷“溯其畔道罔說之源”,中卷“辨其依附經義、國小似是而非者”,下卷總論,“辨其詆誣唐宋儒先,而非實事者”。其所摘錄者,如毛奇齡之《辨道學》,萬斯同之《儒林宗派》,朱彝尊之《道傳錄》以及顧炎武、閻若璩、茅星來等諸家之說。所辨駁的問題包括“河圖洛書”,宋儒理學心、禪說、道統論,清儒對朱熹《四書集注》的批評等,凡清代漢學家在《易》、《書》、《詩》、《三禮》、國小等方面指摘宋儒者,無不為之辨。清代漢學家在學術上的成績固然很多,而其失誤亦復不少,如能旨在去謬就正、擇善而從、據除門戶之·見,對清代漢學進行總結、批判,固為學術之幸,然方氏此書,旨在申宋學、黜漢學,否定乾嘉學派的考據學,維護程朱理學的地位,故其所辨,每多牽強,以己之好決之,而強為辭說,故多不足取。如對於“河圖洛書”問題,歷經元、明、清三朝學者考證,為宋代道士陳摶所偽造已成定論,而方氏強為之辨,謂“太極”之名,“圖書”之數,“先後天方位”皆本於《易大傳》,為孔子之言,《傳》雖不言“圖”,然“圖”與《傳》縱橫曲直,無不相值,不謬於聖人。固不可廢。又謂“河洛”著於《易》,見於《論語》,其出於天無異說,而胡渭等謂先儒偽造洛書,“亦過矣”。謂諸人之疑?不過以漢儒未嘗言“圖”,遂不肯信,“寧信漢儒,不信孔子”,而方氏僅如此說,卻不能明確“河圖洛書”之源流授受,未能解決清代諸儒提出的問題,胡不能取信於人。但通過此書,可以概見清代考據學的一些不足以及漢、宋之學爭論的主要問題。此書一出,得到清代宋學家的回響,紛紛題辭讚譽。清末梁啓超亦稱道此書,謂為清代一極有價值之書,其成於“正統派炙手可熱之時,奮然與抗,亦一種革命事業也”,“其書為宋學辯護處,固多迂舊,其針砭漢學家處,卻多切中其病”。自此書出,漢、宋學之爭日起,形成不同門派,是此書在當時曾很有影響。
道光六年(1826)刻本、同治十三年(1874)重刊本、《西京清麓叢書續編》本、《槐廬叢書》本、《方植之全集》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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