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
渡邊弘光,下士軍銜,出生於1917或者1918年,集中營里的戰俘都記得他叫渡邊松廣,但是官方記載叫做渡邊弘光。
他的母親叫渡邊靜香,是一個性格活潑而且極為富有的女人。渡邊靜香共有六個孩子,弘光是她的第四子。渡邊一家生活優越,擁有東京高松酒店和一些位於長野縣和滿洲的其他地產和煤礦,並且通過這些產業聚斂了大量財富。
渡邊弘光的父親是一名空軍飛行員,不過好像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也有可能是離家出走。
渡邊從小在奢華的環境下長大,兄弟姐妹都喜歡稱他為“阿弘”。渡邊弘光的童年在神戶度過,之後就讀於東京最有聲望的早稻田大學。他在大學裡學習法國文學,並且非常迷戀無政府主義。1942年,渡邊畢業後在東京的一家報社工作。他只在那裡工作了一個月,借著日本就發動了戰爭,由於渡邊具有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結,因此他立即報名參軍。
渡邊的一個兄長是一名軍官, 一個姐夫是新加坡樟宜地區的一個大型戰俘營的指揮官。因此對於渡邊來說,沒有什麼比軍官軍銜更重要的了,他以為憑藉自己的學歷和家勢,轉為軍官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他被拒絕了,而且只能成為一名下士。
戰爭
人物外貌
下士渡邊被派往東京的皇家近衛團。1943年9月的最後一天,他被調到大森集中營擔任“紀律軍官”。
這名下士不到三十歲,長相英俊,衣著考究。然而,就在這張英俊的面孔底下,豐滿的嘴唇卻在微微翕動,漏出一種異常殘酷的表情。
這名下士叫渡邊弘光。
剋扣補給
秋天,紅十字會給戰俘派發了2次救濟品,但是戰俘營里的軍官並沒有把糧食分給戰俘。在他們當中,“大鳥”(渡邊弘光外號)的行徑最為卑劣,他一邊吸著好運牌香菸,一邊公然地把紅十字會送來的食物扣在了自己的房間。有一次,紅十字會送來240箱物資,大鳥一人就扣下了48箱,足足500磅。
有時他甚至興師動眾給戰俘發食物,但只是為了宣傳。
虐待戰俘
為了讓戰俘感到徹底絕望,他改變了每天的點名方式,而是讓戰俘猜,凡是答錯的都要被打。
他總是喜怒無常,他毆打過戰俘後,有時候哭著回去道歉,然而這種懺悔只是持續了一片刻,便有會繼續怒吼著開始毒打戰俘。
渡邊可以從暴行中得到另外一種快感,根據哈托的說法,渡邊是一個性虐待狂(他自己也承認)。哈托後來寫道:“他確實喜歡殘害戰俘,並且通過自己的虐待方式發泄自己的XX。”
後來人們發現渡邊施暴之前的徵兆——在毒打戰俘前,右眼皮都會耷拉下來。
渡邊的可怕名聲傳遍日本,於是其他戰俘營的軍官將一些難管的戰俘送到大森集中營進行“調教”。後來渡邊被調走。
戰後
……他們坐在一旁,傾聽戰俘們的講述自己遭受的虐待和苦難,而這些又增加了證詞的可信度。再一次接一次的採訪過程中,幾乎所有的戰俘都無一例外的提到同一個名字——渡邊弘光。
9月11日,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下令逮捕40名戰犯嫌疑人,如東條英機等,當然也包括渡邊弘光。
渡邊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條,於是開始逃跑。當人們都以為渡邊死了時,他正躲在鄉下,叫賣冰激凌。1952年3月,渡邊在讀報紙時,發現對嫌疑人的通緝令取消,名單上也印著他的名字。
渡邊結婚後有2個孩子,他在東京開了一家保險公司,盈利十分可觀。他擁有一座價值約100萬英鎊的豪宅,而且在澳大利亞黃金海岸購置了一座別墅。
2003年4月,渡邊病死。
懺悔
渡邊在反覆流亡的時候,一直反覆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有罪。他認為自己沒有過錯,最後他把罪歸在戰爭上,他認為自己也是一個犧牲者,認為罪責不在自己身上。
1995年他接受採訪,說如果戰俘願意的話,他寧願讓他們來這裡揍他一頓。他只聲稱自己動過拳頭,但這一說法勢必會激怒那些被他拳打腳踢或者用竹棍、木棒或皮帶毆打過的人。渡邊說他只是想讓戰俘遵守軍紀,自己只是奉命行事。
最後他說:“戰爭本身就是違反人類本性的罪行,聽到首相為戰爭道歉,我感到非常欣慰,但是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政府不能集體道歉,我們的內閣真是糟透了。”
(摘自《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