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這是一本通過講述貝爾探險珠峰經歷,揭秘貝爾為什麼 “無所不能”的勵志故事書。
假如貝爾·格里爾斯沒能登上珠穆朗瑪峰,還會有後來風靡全球的《荒野求生》么?許多年後,面對記者的詰問,貝爾以他一貫的英式幽默謙遜地答道:“我從來沒有征服過珠穆朗瑪峰,而是珠峰允許我從一面匍匐向上,然後在頂上停留了幾分鐘。”
在此之前,貝爾·格里爾斯是一名特種兵,在英國SAS空勤特種部隊服役,1996年夏,在南非的一次跳傘中,不幸摔斷了3截脊骨,在病床上昏睡了三月之久,是求生的本能和攀登珠峰的夢想讓他活了下來——自從8歲生日那天,老貝爾送給貝爾一張珠峰的照片後,他就萌生了征服珠峰的念頭。
貝爾痊癒後,被迫離開了服役3年的部隊。他不顧家人反對,毅然加入了內爾珠穆朗瑪遠征隊。被拒絕203次後,貝爾終於籌集齊了25,000美金,然後和米克一起朝著珠峰進發了。公元1998年5月26日上午7點22分,年僅23歲的貝爾·格里爾斯登上了珠穆朗瑪峰,成為英國最年輕的成功登頂並活著下來的人——而他的老友米克並沒有他那么幸運,由於氧氣耗盡,他不得不在距珠峰300英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把海拔8,848米的珠峰踩在腳下,可不是一件說走就走旅行那樣玩玩噠的小事。在人類首次成功登頂的45年後,儘管登山的輔助設備越來越先進,但攀登珠峰的死亡率一直保持不變:每6個成功登頂者中,就會有1人喪命。這次攀登過程中,貝爾有4位同伴就不幸長眠於斯。他和他的隊友們承受了90天氧氣稀薄、睡眠短缺、氣候寒冷等極限考驗,事實上,第一次偵查攀登,貝爾就墜進了19,000英尺的萬丈深淵,好在一根繩子拉住了他。而在下山的途中,冰峰突然崩裂,貝爾又差一點命喪大山。
本書就是這次荒野之旅的完整記錄,幾乎每一頁讀來都讓人心驚肉跳。和後來的電視節目《荒野求生》生存表演秀不同,這次攀登珠峰是生與死的較量,貝爾向我們展示了他一貫的勇氣、信心、力量和謙卑——這個被奧普拉稱為“無所不能”的男人,無論是作為普通人,還是前特種兵,或者電視明星主持人,無論他是否登上過珠峰,他永遠都是我們喜愛的那個貝爾·格里爾斯,因為他的詞典里從來沒有失敗這個詞——“人生來就不是為了被打敗的,人能夠被毀滅,但是不能夠被打敗。”
作者簡介
著者︱貝爾·格里爾斯
貝爾·格里爾斯(Bear Grylls)也許是全世界男人都渴望成為的那種人。這位前英國特種兵,現在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戶外生存大師和勵志大師。他主持的《荒野求生》(Man Vs. Wild)節目,在全球有著12億的觀眾,是世界上收看人數最多的電視節目之一,迄今已播出7季,曾獲得2011年艾美獎提名。在節目中,他永遠只帶著一把匕首出現在鏡頭前,因地制宜地示範著各種求生技術,告訴人們如何在野外辨別方向,尋找水源和食物,如何在人跡罕至的荒野生存下來並成功返回富庶繁華的文明世界。他挑戰全球極限荒野的探險經歷及其昭示的不畏艱險、永不言棄的精神給全球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很多觀眾的心目中,貝爾就是男人、純爺們、硬漢的代稱,他是王者中的王者,男人中的男人。
貝爾在英國懷特島長大,在那裡,他已故的父親教會了他登山和航海。貝爾精通武術,曾在英國特種空情部隊SAS服役三年。在非洲的一次自由跳傘訓練中遭受意外,摔斷三處脊骨,不得不停止服役。儘管如此,兩年後他仍然成功地登上了珠穆朗瑪峰,成為有史以來英國的最年輕的登山家之一。此外,貝爾還是迄今為止最年輕的童子軍主席,是全球2800萬童子軍的名譽領袖。他也是英國皇家海軍的海軍少校,暢銷書作家。目前他和太太莎拉,三個兒子傑西、馬默杜克、哈克貝利一起生活在泰晤士河畔一艘荷蘭的駁船上。
圖書目錄
01.我以為我死了
1996年夏。南非,北德蘭士瓦。16,000英尺高空。“跳!”當綠燈亮起, 安迪走到艙口,朝下面望了望,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其他人魚貫而出,我留在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後退一步,隨後也一躍而下。風把我的身體捏成一道拱形,我只要稍微嘗試控制我的身體,便能感到風的激烈反應。很快我就穿過了白棉花一樣的雲,遠遠地可以看見黃昏中蜿蜒的地平線。大概在3,000英尺高的時候,我把右手伸到臀部後面,猛地一拉傘索,“嘶啦”一聲,降落傘打開了。可是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兩三秒後,我才意識到,傘被風扯開了,裂成兩半的傘像套在雙輪戰車上受驚的兩匹馬,驚慌失措地朝不同方向逃竄。墜速越來越快,地面越來越近,已經可以清楚地看見地面的沙子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才22歲,就這樣死了么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02.沒有SAS,為什麼而活?
在病床上躺了3個月後,我被轉入到部隊康復中心。能活下來已屬奇蹟,能否站起不得而知,更別奢望繼續留在部隊作為一名可以上前線衝鋒陷陣的士兵了。我該怎么辦呢?會在輪椅上度過接下來漫長的餘生嗎?我還有那么多的夢想沒有實現——特別是——自從8歲生日那天,父親送我一張珠峰的照片後,我的血管里就一直奔流著征服珠峰的血液。可是現在……每天躺在病床上,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好在命運對我厚愛有加,8個月後,我竟然奇蹟般地康復;但另一個不好的訊息是——我需要離開我曾經為之努力奮鬥3年的SAS。沒有了SAS,我要為什麼而活?幸運的是,攀登珠峰的夢想拯救了我,我不顧家人反對,毅然加入了內爾珠穆朗瑪遠征隊,我知道我必須得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實現兒時就誕生的夢想——要么是現在,要么將永遠只是個傳說。
03.我也有一個夢想
在印度神話里,喜馬拉雅山脈的誕生充滿了悲壯。傳說有一天,魔鬼Hiranyanksha突然跳入大地,趁“維護之神”毗濕奴正在休息,撕碎了他的身體,然後扔上了天空。毗濕奴的碎屍落下來後,變成了莽莽蒼蒼的喜馬拉雅山脈。高聳入雲的珠穆朗瑪峰是它的主峰,也是目前地球上海拔最高的地方,人跡罕至,充滿了神秘、威嚴和死亡。直到今天,在人類首次成功登頂的45年之後,攀登珠峰的死亡率一直保持不變:每六個成功登頂者中,就有一個會喪命。儘管使用的登山裝備越來越完備,能夠運用的科技手段也越來越先進,但是,珠穆朗瑪峰依然保持著她凜然不可征服的姿態。在攀登珠峰的歷史上,迄今為止,只有36個英國人成功登頂,這36人不過是那些嘗試者中極小的一部分。我,貝爾·格里爾斯,一個曾經摔斷三段脊骨的前特種兵,會有幸成為其中的一員嗎?珠穆朗瑪啊,要想揭開你的面紗,我該付出怎樣的代價?
04.203和25,000
為了這場神奇的相遇,我一邊進行攀登前的適應性訓練,一邊全力籌集這次探險所需的經費。25,000美元的費用對於一個退伍的二等士兵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一個天文數字。為了拉贊助,我和米克幾乎翻遍了倫敦的每一條街道,挨個敲公司的門,餓狼一樣捕捉著每一個能夠贊助我們的機會。距離出發的日子越來越近,眼看不到3個星期了,還有16,000美元沒有著落,整個事情似乎陷入了巨大的停頓。我的心裡越來越絕望:如果籌集不到這筆錢,我將不得不從這次探險隊里退出。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在出發前兩周,事情起了戲劇性的變化,有一天我騎車路過一條巷子,無意中瞥見一家名叫戴維斯·蘭登&埃佛勒斯(Everest)的公司——在英語裡,Everest是珠峰的名字,這也許是冥冥中的一種暗示?於是我鼓起勇氣,敲開了公司的大門。48個小時後,我獲得了DLE公司的贊助;而此前,我總共被拒絕了203次。
05.徒步到大本營
我們目前所在的小鎮盧卡拉海拔8,500英尺,深藏於喜馬拉雅山脈腳下,我們將從這裡行進35英里通往大本營。大本營位於17,450英尺的地方,要安全到達如此高海拔的地方,人體必須有充足的時間去適應。據我所知,首次攀登珠峰並且成功登頂的機率大概只有二十分之一。因此,米克和我更加覺得有必要讓我們的身體儘早適應當地環境。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需要和當地的環境、氣候來一場生死博弈。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穿越無數多個山脈峽谷,9天后,我們抵達了羅布切。我們甚至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在冰川的邊緣,珠峰腳下,隱隱約約的大本營。道路在岩石之間蜿蜒而上,我們一直沿著一條舊氂牛道,在不同的大石頭上爬上翻下,每走一段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直到現在,我似乎才開始真的意識到馬拉里所說的“面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實現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恐怕只能是個夢想吧。甚至到了目前這個地步,我心裡還在搖擺。我甚至還在為眼前這100英尺的高度發愁,怎么可能爬上這么高的海拔到達眼前這個龐然大物的頂端呢?
06.“沒有休眠存在的世界”
頭疼,嘔吐,高海拔反應困擾著我們每一個人。我渾身無力,連搭帳篷也必須找人幫忙。這裡充滿了寒冷、極高海拔、岩石和冰雪,強大的風力能直接將人掀離冰坡。一開始,聽到腳下的冰川時不時發出的呻吟,我總感到毛骨悚然。環顧四處,找不到一點熟悉的感覺。看不見一棵樹,沒有流淌的水流,腳下也沒有泥土。身邊唯一可以稱得上慰藉的只有屁股下面坐著的墊子,還有那把三根弦的吉他。我們必須儘快適應營地的生活,並且在4月底完成適應訓練,中間如果遭遇任何失誤和不幸,我們都不可能活著回去。
07.墜進萬丈深淵
19,000英尺,咽喉峽。我第一次進入冰瀑。我正在靠著冰牆休息,腳下的冰面忽然裂開了個大口子。瞬間,地面破裂,我的身體開始急速下跌。跌落的冰雪追上我,重重地砸在我的頭上,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下墜往下墜……直到聽不到一點兒聲音。我感覺我的脖子幾乎快要斷了,不住地抽搐著。突然,我停止了下墜,一根繩子拉住了我。我使出所有的力氣呼叫著,沒有任何回應,除了這個冰窟窿里我自己的回音。我抬頭看了看上面掉下的一束光,然後望了一下腳下的萬丈深淵,絕望地抓緊繩索,我要死在這裡嗎?
08.他們在哪兒?
“已經這么晚了,冰瀑醫生呢?”藤巴嘟囔著,“平時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回來兩個小時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了。”他說得沒錯。這裡一到六點半,天就幾乎全黑了。現在,已經是五點半了,天空看起來與以往有些不同,一片險惡的樣子。米克和我拿起望遠鏡觀察冰瀑,可是我們看不到冰面上有任何像人影的跡象。風颳得漸漸厲害起來,當黃昏來臨,冰瀑徹底消失在旋轉的迷霧之中。兩個醫生到現在還沒回來,藤巴和其他的夏爾巴人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09.最後的儀式,最初的遠行
和尚誦經的聲音在冰川上迴響。一個大喇嘛在風雪裡走了20多里路來到大本營,為我們主持了臨行前的儀式。我們用石頭建了一個祭壇,在儀式最後,喇嘛會在祭壇上豎起一面佛教旗幟。大喇嘛花了一整天唱誦,並向各位山神供獻了食物和酒水。對於夏爾巴人而言,儀式是登山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們相信,如果沒有山神的保佑,他們不可能在此馳騁。普伽一結束,每個人就會獲得巨大的勇氣。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對我們來說都是命運。
10.雪山上的復活節
4月12日,星期天,是我一年之中最喜歡的一天——復活節。在海拔17,450英尺高的冰原上舉行儀式是一件特別神奇的事情。參加活動的人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因此帳篷里顯得十分擁擠。我們一起禱告,祈禱山的保佑。我用支支吾吾的西班牙語念了一段經文,接著,喬唱起了《天賜恩寵》,她唱得非常動聽。那天早上服侍結束後,帳篷里瀰漫著一片歡樂的氣氛。我走到帳篷外面,坐到一塊石頭上,拿出《天賜恩寵》的歌詞又讀了一遍:經歷千辛萬苦,恩寵賜我平安,恩寵帶我回鄉。
11.最後的歸程
三號營地的環境已經接近人體可以承受的極限,再往上走,人體機能會不斷地消耗直至能量完全耗盡,還能堅持多久,就靠命運和運氣了。我們都很清楚這樣逼迫自己挑戰自我極限的危險性。在19,450英尺的三號營地待了一晚上,我們準備下山,為登頂做最後一次嘗試。下山的路上,我的動作變得有些笨拙。一不留神,腳下沒踩穩,我在冰面上往下滑了一下,繩子撞到了一個正在上山的美國人的那邊。有那么幾十秒,我們倆完全靜止在半空,面前就是深不見底的斜坡。我大口地喘著氣,把頭埋進胸膛,在海拔這么高的地方,我們都在盡全力逃脫這個危險遊戲。我發誓這將是我的最後一次。
12.“終於走到了這裡”
現在,大部分的登山隊已經回到大本營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在等待季候風的來臨。在最後登頂前,登山者都會回到大本營以下低海拔的地區進行調整。更高的氧含量能幫助人體更好地睡眠和恢復體能,這樣,在登頂過程中,身體才能更有效地工作。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已經下山到了大本營,萬事俱備,只欠天氣了。內爾和傑弗里到距離大本營6個小時的定波切村莊休整,米克和我決定留在大本營。三星期之後,我們依然在焦急等待一個好天氣,卻等來了一個不幸的訊息。
13.求求你,別扔下我一個人
我們決定回到14,000英尺的定波切做衝刺前的最後休整。糟糕的是,我在那裡傳染上了慢性胸腔感染,我頭痛欲裂,我的身體在發燒,每咳一次全身的骨頭都在顫抖。最讓我擔心的是,天氣情況開始好轉,大部隊都在做登頂的衝刺準備,我卻因病留在了大本營。等待20多天得來的機會,就這樣與我擦肩而過。
14.這么近,那么遠
這是孤注一擲,非常冒險的一次決定——我感覺自己恢復了一些,便決定登上二號營地,在颱風離開後出發。當我到達2號營地,我的好友米克和內爾已經在去四號營地的路上。這一次,是登頂的絕佳機會,遙遠的山頂不再遙不可及。但是,由於搞錯了誰帶哪根繩子,導致在距離珠穆朗瑪峰頂335英尺的地方,沒有更多繩子可用了,在經歷了那么多危險和困難之後,這么近距離的靠近峰頂後,登頂又一次成為遙遠的夢。就在他們準備下山之際,又一個噩耗傳來,在約26,000英尺的高空中,我的好友米克命懸一線。
15.我承認我很怕
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我焦急地等待著颱風離開的訊息,三天后,機會終於來了。我、內爾、傑弗里決定再次向珠峰進軍。珠峰最後的4,000英尺是死亡空間,人類無法在此生存,一旦進入這個高度,就等於進入了死亡時間。低溫、強風、雪崩、缺氧等時刻環繞在我們周圍,拖著腳走在刀鋒一樣的山脊上,我們的目標越來越明確。在我的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在我的前面是高不可攀的峰頂。這是我生命的攀登,無論什麼都不能阻止我。
16.我跑出了地球
現在,我把地球給踏遍了。1998年5月26日早上7點22分,珠峰之巔張開雙臂迎接我的到來。護目鏡下,淚水早已奔出眼眶在我臉上肆虐。我血脈賁張,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可以站在珠峰頂上。太陽在西藏上空冉冉升起,整個山嶺沐浴在一片絳紅色的光中。站在世界之巔,我是那么的渺小,但我能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的存在,是上天特別眷顧我才讓我登上了世界之巔嗎?雖然科技已經可以將人類送上月球,但沒有任何科技可以將人類送到珠峰頂端。只有踏踏實實一步一步經歷危險從珠峰身上爬過,才有可能到達峰頂。這不禁讓我感到非常驕傲。
17.時間把時間借給了我
必須下山!我的氧氣快用光了!還有不到五分之一罐氧氣,我必須靠這點氧維持到露台地區。我懷疑自己是否能辦得到,如果還有一線希望的話,我必須馬上離開。在下山的途中,我們幸運地避開了一場雪崩,回望著滾滾的白雪和破碎的冰川,想起生死交際,命懸一線之時,我忍不住放聲痛哭。直到回到大本營,那些擔心,那些緊張,那些壓力才像風一樣遠去。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知道,現在已經安全了。
18.為什麼會是我?
“是什麼讓一個還乳臭未乾的23歲男孩寧願冒生命危險也要看一眼西藏?”我不知道。如果硬要說我學到了什麼東西,那一定是珠穆朗瑪峰允許我們走到她的頂端,並且在那么多人喪生的地方,讓我們撿了一條命回來。飛機帶上我們,如自由的鳥兒瞬間飛過喜馬拉雅山谷。我坐在直升機的後面,看著我們過去的三個月在遠處變成一束微光。那個嚴寒、險惡、冰冷的世界,漸漸被拋到身後。這樣一片夢想禁地,曾經讓我們短暫停留片刻,並且我們都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