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簡介:
書名:沉浮錄作者:秦川祺
出書機構:北京時代弄潮文化發展有限公司
網路推廣:個人出書網 老人出書網
媒體支持:時代文化出版社
合作宣傳:時代教育出版社 時代文獻出版社 時代作家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0年8月
字 數:102千字
頁 數:143
版 次:1版
開 本:850×1168 1/32
紙 張:膠版紙
包 裝:平裝
定 價:35元
本書序文:
法國文豪雨果說:“人,都是被判了死刑緩期執行的囚犯。”另一法國作家紀德卻說:“沒有眼睛的人是最幸福的。”年輕時的我,涉世不深,閱歷淺薄,對人類社會的複雜性、喜劇性、卑鄙性、互斗性、互護性、互害性、虛偽性、災難性,根本沒有什麼理性認知,所以,對兩位作家說的話不以為然,認為是荒謬,胡說八道。然而,事過境遷,沒有多少時間,當我身處逆境,日日夜夜被悽慘、委屈、痛苦、彷徨、無奈所折磨時,始知兩位作家是具有何等的哲理。他們對人類社會的林林總總的現象,只兩句話就判析得淋漓盡致,兩句話的含義的真諦,已經、而且還在被人們用言論行為的實證所證實著。人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就被上帝拋入歷史長河裡,讓你自沉自浮、學會游泳,並使自己游技精堪。有的人赤手空拳,憑著自已的內力,在長河裡游得輕鬆自如:有的人自感內力不足,於是設法找到塊木板,以木板的浮力來彌補自身內力的不足:有的人運氣好弄到一葉小舟,坐在裡面優哉游哉,儘管小舟有隨時被覆沒的可能,但在未覆沒前,總比憑自身內力為求生而拼搏舒適得多。有的人自身浮力不足,又無任何依賴,只能在長河裡時沉時浮,沉沉浮浮,浮浮沉沉,終其一生,然而,上帝是冷酷的,也是公正的,不管你是帝王將相、高官勳爵、才子佳人、社會賢達,或是強盜小偷、流氓無賴,其人生的結果,均以死刑判之,或早或遲終將永沉長河。在長河裡能游上百年的,寥寥無幾而已,如果你能游上兩個世紀而不沉,那你就成為人類奇人了!你的名字將家喻戶曉,可惜,有人類以來,還未有這樣的奇人出現。
書籍目錄:
前言編輯感言
第一部 尚存一息
——驚定風花終未墮
第二部 一息尚存
——春回霜草不曾枯
後記
原文摘錄:
……讓那當年在七石缸里過幼年的農村孩子,如今都已年過五十,有的已兒女齊全的人去講真話吧!可我己被按上一頂“對農村合作化不滿”的帽子;另外,在蘇聯老大哥無私援助我國建設的問題上,我說了蘇聯援助我國建設是事實,但說無私不妥,無私應該是不拿報酬助人建設,現在事實上蘇聯用機器和技術幫中國開採石油,產量的一半要運回蘇聯去,這己不是無私援助,而是有私援助了,只能說是雙方得利的援助;另外親眼見到華東師大中文系竟然也進駐了蘇聯專家,而且是專門研究漢語的,我說:“別的系派蘇聯專家還說得過去,中文系派蘇聯專家不可理解,難道有五千年文明的中國,漢語已有幾千年歷史的中國,那些大學教授和學者們個個都是酒囊飯袋?多年來對漢語的研究還不及一個四十多歲的蘇聯女人?”於是被按上了一項“對蘇聯有牴觸情緒”的帽子;加上我寫了一張當時轟動全校“二十歲目睹之怪現象”的大字報,被按上“對現實不滿”的又一頂帽子,三項帽子使我被“馬幫”幫助(批判)了好幾次。後來因為我出身不壞,父是工人,母是農民,哥中有工人、黨員、團員,在結論中以“思想認識模糊”定論,總算沒將我列入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和右派分子一類中。
我感到慶幸,並天真的認為我的這筆“語言債”已以“思想認識模糊”還清了。太幼稚,太天真了!殊不知索債者並未覺得我已還清了語言債,整日價的在我身邊而我卻絲毫未察,終於有一天,索債者站在我面前令我止步不可向前,人生中的最大厄運及時來臨,使我在厄運中度過了一生中最寶貴的青壯年時期——整整二十餘年。
那是一九六零年八月三日。我和同廠工人張洪發突然被鎮江市公安局刑事拘留,關在北固山下的看守所里。當夜提審,由於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要拘留我,所以在提審時激烈爭辯,並差一點戴上腳鐐手銬,因為在提審中回答問題時挖苦了提審員,提審接連著,不分白天晚上的疲勞審訊,在整個審訊過程中沒有問過我有什麼反動反革命的言行,審訊幾晝夜後,提審員說:“你回去想想還有什麼要說的,可以補充交代。”接下來再也沒有人來審訊我了,悶關了我一個多月。
在看守所里,我曾差一點被腳鐐手拷,終於未鐐未拷,在當時戴腳鐐手銬是司空見慣的事,我算幸運未嘗到味道,可是在我同一號子裡,有幾個嘗到了。
一個慣偷,他把看守所當成旅館一樣,很會說話,因為他出身好,家裡人也沒有出現過案犯,所以前幾次都是進來沒幾天就教育釋放了,進進出出好幾次了,這次關的時間稍長,他可不怕什麼班長(凡是刑警我們都尊稱其為班長)。有一次上午早飯後不知為什麼和班長發生口角,你聽他說什麼?“嘿!你別以為披了件黃皮了不起,日班夜班的幹了一個月,只不過四十幾元工資,老子在外邊一伸手,只須分把鐘的收入比你四十幾元不會少”,班長不理他,過了一忽兒和那真班長一起來了,打開號子門把慣偷叫出去,我們只聽見真班長說:“銬你兩天兩夜,看你老實不老實?!”號子門又開了,慣偷被推了進來,被反銬了雙手進來的,他若無其事,嬉皮笑臉地到自己的鋪位前坐下,中午、晚飯都是由別人餵他吃的,幸好是稀稀的蕎麥粥,喝就可以了,不必像餵小孩那樣一口一口的餵。晚上睡覺了,我心想:這傢伙你睡覺困難了,手反銬著怎么睡?我下意識地望了一下,誰知他竟已經呼呼大睡了,而明明是反銬的雙手,這時竟在前胸,一點不影響他睡覺。第二天早晨放風時,他的雙手又回到了後面去了,開號子門時他大聲說:“我不去放風了,昨夜一夜未睡,走不動!”班長叫他出去再說,他慢吞吞地站起來,走出號子門,兩眼半啟半閉像是沒有睡過覺,低著頭像是真的老實了,那真班長過來把手銬開了,對他說:“以後老實點,這是看守所!”慣偷服貼了,班長們認為拷了一天一夜效果有了,卻不知機警的班長們個個都上當了,都被慣偷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