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區域
汝州話分布區域較廣,即明清時期汝州直隸州區域周圍(俗稱老汝州)以汝州市為中心 遍及周邊的寶豐、
郟縣、魯山、汝陽、嵩縣等地。汝州話與國語差異
汝州話即汝州方言有一個基本共同的方言音系,辭彙、浯法方面和國語基本一致。但在聲母、韻母、聲調、音韻調配合等方面,也存在不少差異,有些口語詞比國語口語詞的實用範圍廣。如“兌dei”一詞,在一定的語言環境內,可以與許多動詞互用,表示動作。如國語口語所說的“碰住了”,汝州話是“兌住了”,“有時候痛,有時候不痛”在汝州話里
說成:“兌住痛,兌住不痛。”汝州方言的兒化和國語基本一致。也是在一個音節尾音上附加捲舌動作,使這個音節發生音變,有的韻音的韻腹帶有捲舌動作,有的失掉韻尾或增加無音e等,而用國標音標表示兒化的方法就是韻母后面加r。例如:“小孩”國語就叫“小孩”,而汝州話就叫“小孩兒”;例如:“花瓶”國語叫“花瓶”,而汝州話就叫“花瓶兒”;汝州話的兒化具有區別詞義和表示感情色彩的作用,在具體的語言交往中是比較複雜的。在辭彙上,國語和汝州話也有很大的不同,國語是“太陽”,而汝州話就說“日頭”;國語說“上衣”,而汝州話就說“布衫”;國語說“幾點鐘了”,而汝州話就是“啥時候”;國語說“去年”,汝州話就說“年世個”;國語里“我一個人在裡屋哭到下午”,汝州話就說“我獨孤月改里邦哭到後半晌。”在語法上,汝州話表示程度之深往往借動於動詞或形容詞前後的附加成分。一般前附加成份是:“生、稀、老”,後附加成份是“要、要死、死了、不得了”等。例如:天真冷,凍勒手生痛;玻璃爛了,打勒稀碎;這東西不老大;熱勒要命(要死);美死了;熱勒不得了。汝州話中的助詞“勒”,相當於國語中的結構助詞“的、地、得”。例如:寫勒真好;高興勒跳起來;屋裡悶勒慌。汝州話里的助詞“斗”,相當於國語中的副詞“就”。例如:“不管你咋說,我斗是不去;這東西好是好,斗是太貴."
汝州話詞典匯總
一、zi
【滋泥】①均勻:你給泥和~些兒,給這牆好好兒糊糊。②皮膚有光澤,耐看:她嘞肉皮兒看著真~。③舒服:一看見俺閨女嘞入學通知書,你不知道那心裡有多~。
【滋辣】 ①味道苦澀又辣:這菜里你掌啥了?吃著振~。②行為狠毒:你嫑看他表面上面面兒嘞,辦事兒可~著嘞!
【滋溜烏辣】一種劇烈的痛感:聽說得“纏腰蛇”(帶狀皰疹)不結局,疼嘞~嘞!
【子】僅僅:具體還得你自己琢磨,我~是給你出出主意。
【子子】土槍用的子彈粒:這盒~,我打兔子打一冬也使不完。
【子顧】因專注某事而忽略了周圍其他事物:你看我~說嘞,給正事兒也忘了。
【子該】只得,只好:沒錢坐車,我~走著回去。
【子掉】只有:恁要都不去,那~我去了。
【子妹】兄弟姐妹:~一大群,就她自己脾氣格外賴。
【子敢】①只管:不聽他嘞,咱~乾。②正在:我去一看,老三~鋤地嘞。
【子腸】子宮。
【子管】儘管:有難處你~說,大家都會幫你嘞。
【子想】真想:一見他,我~扇他兩耳巴子。
【仔細】生活儉省節約:俺奶奶可~了,買一把韭菜能吃三天。
【仔細頭兒】過於儉省節約的人:三姐是個~,成天不捨嘞吃不捨嘞喝。
【姊妹】姐妹:她~仨長嘞都可排場,是方圓左近有名嘞“三朵花”。
【紫】性格兇狠:看他樣子不強,通~著嘞!
【紫不溜】紫紫的:他一下兒可板那兒了,卜老蓋兒上磕嘞~嘞。
【自己元兒】獨自一人:恁要都不去,我~去。
【自把】①大約:這事兒~快兩年了。②怕是:他窩住腳了,走不成路,~來不成了。
【自來水】直接從河溝里引進田地澆灌的水:那塊地離桃溝近,不用扎水泵,使~能澆。
【自來火兒】火柴:那時候兒二分錢都能買一盒~。
【自撥】同“自把”。
【自摸】①自學:他拉二胡哪兒有老師呀?都是~嘞。②麻將用語,靠自己起牌而贏。
【自乾】正在:我到他家一看,他~吃飯嘞。
【自乾說】①已經說過:我~這事兒弄不成,可你硬直非去不中,丟片兒了吧?②正在說:你聽,她~說嘞!
【自言嘞們】當然了:他問我是不是考上了,我說:“~!我是誰呀?”
【自跟】正在:這事兒我問了,他~辦嘞。
【字據】書面的憑證:你不去會中?我都跟人家立了~了。
【字號】商號:他二舅解放前是賣雜貨嘞,店嘞~叫“康泰商行”。
【漬】洞孔為油、泥或其他雜物所堵塞:水道眼兒~住了,雨水車不出去,趕緊投投吧!
【子】助詞,用在動詞、形容詞之後,後面再加上“球”、“龜孫”等詞,來強調動作或事物的程度或結果:這活真惡,使死~球了!︱你看,天都黑~龜孫了,他還沒來。
二、 ci
【疵毛】人或物品質不好:他那人老~,不敢給他共事兒。
【疵牙】蠻橫,不講理:你恁~,還怯他?
【跐】兩個物體相擦:沒招呼好,手~牆上,都流血了。
【跐跐磨磨】磨磨蹭蹭:要來快些兒來,並~嘞。
【跐來càng去】人與人經常接觸:我跟他成天~,熟嘞很。
【跐磨】同“跐跐磨磨”:嫑~了,趕緊走吧!。
【辭盤兒】推掉某件事:這活我不想幹了,明兒一就找老闆~去。
【刺螬】蠐螬。金龜子的幼蟲,白色,圓柱狀,向腹面彎曲。生活在土裡,吃農作物的地下部分,是害蟲。
【刺蕨芽】一種野菜,多年生草本。根狀莖長。葉橢圓形或長橢圓狀披針形,邊緣有刺,無柄。頭狀花序,雌雄異株;花冠筒狀,紫紅色。瘦果橢圓形或長卵形,冠毛羽狀。生於荒地、路邊,為最常見的田間雜草;嫩莖葉可供食用或作豬飼料,全草藥用,有利尿、止血、涼血、消腫、散瘀之效 。
【刺鬧】身上感覺扎癢:一星期沒洗澡了,身上通~嘞。
【瓷】東西擠壓得緊:這布袋兒大,捺~能著一二十斤花。
【瓷圪當兒】①實心:這東西裡頭是~。②實心饅頭:俺蒸了一鍋饃,一箅兒油捲兒,一箅兒~。
【瓷實】結實,紮實,東西擠壓得很緊:石板兒一壓,通~著嘞。
【瓷台兒】實心饅頭.
【慈菇】多年水生草本。具球莖。葉基生,戟形。總狀花序,下部雌花,上部雄花,花白色。瘦果斜倒卵形,扁平,兩側有翅。生於池沼、溪溝及稻田。球莖含澱粉,供食用 。
【茨盤兒】茨芭鄉,在郟縣。
【刺膀】翅膀。
【刺會】刺蝟。
三、si
【絲絲弱弱】辦事特別拖拉,特別不果斷:那人辦事不中,~嘞,能給人急死。
【絲弱】辦事拖拉,不果斷:誰防他恁~,等他半天還是長不長圓不圓。
【絲氣】食物變質後的餿味:這饃不敢吃了,你聞聞,都~了。
【撕布】買布料:俺倆約好,一路兒去商店~去。
【撕衣裳】買做衣服的布料:天冷了,得給孩子們~去。
【死】用在形容詞前,強調程度:她做那飯~難吃︱箱子裡裝嘞都是書,~沉~沉︱嫑理他,他這人~不論理。
【死逼踹臉】死乞白賴:他非要~跟著我,我啥門兒嘞!
【死皮賴】賴皮:那孩子小著些看著也行,誰防長大了成了~。
【死皮賴臉】死乞白賴:本來我不想理他,可他~嘞成天纏著你,你有啥門兒?
【死皮踹臉】同“死皮賴”。
【死不要臉】做事一點也不知羞恥:那李三~,我有啥法兒?
【死不要六】同“死不要臉”。
【死暮偃倒】死氣沉沉,毫無生機:也不知道咋了,人家嘞莊稼都長嘞圪整整嘞,俺那莊稼~嘞。
【死驢球攮牆根兒】十分固執,一條道走到黑:並理他,他這種人~,誰能勸動他算厲害!
【死把】不靈活:我生來不好坐辦公室,太~了,我好跑跑騰騰嘞。
【死了】用在某些動詞後面,表示程度之深:使~︱嚇~︱美~。
【死鱉】①沒本事:你真~,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②沒本事的人:她男人是個~,啥事都得她乾。③習慣於逆來順受:你也太~了,虱子圪蚤都敢恆你!④習慣於逆來順受的人:他就是一個~,吐沫吐他臉上他連擦都不敢擦。
【死鱉惡】①既沒本事又脾氣暴烈:他就是再~,也不能不看我嘞面子。②既沒本事又脾氣暴烈的人:誰不知道,你是咱莊有名兒嘞~!
【死鱉貨】同“死鱉”②、④。
【死圪擰頭】形容人非常固執,執拗,辦事不靈活:他這人~,我看你也不一定勸動他。
【死疙瘩】死繩結:你給它綁成~了,叫我咋解嘞?
【死䙌兒】同“死疙瘩”。
【…死…活】程度深:舊社會,俺爺成年乾死幹活,也養活不了一家人。
【死貓爛狗】指不衛生的動物肉:成天吃那~,不害病才怪嘞!
【死水】無源頭而不能流動的水:路邊兒起有個~坑。
【死睡】深睡,叫也聽不見:嫑說我沒喊你,誰叫你~嘞?喊死都不答應。
【死狗】愛耍賴的人:他真是~,賴這兒咋說都不走。
【死懶怕動彈】懶得很:你說他恁大人了,還~,地都荒球了。
【死面】加水和成的未經發酵的麵團:~鍋盔是俺老汝州嘞風味小吃。
【死面鍋盔】汝州風味小吃之一,用未發酵的面烤成的鍋盔。
【死眼兒】固執,辦事不靈活:你咋恁~嘞?就不會靈活些兒?
【死眼子】同“死眼兒”。
【死眼子貨】固執、辦事不靈活的人:我真壞八輩子良心了,咋遇著那個~!
【死蒜氣兒】難聞的蒜味:這屋裡聞著一股~。
【死沉】(物體)很重:你嫑看它堆兒不大,~~。
【死勁】固執,執拗,辦事不靈活:你嫑恁~不中?啥事兒都不是恁死把嘞。
【四大閃帽子】綴有厚絨耳拔兒的棉帽子,又叫“火車頭帽子”。
【四腳拉叉】四肢伸開躺倒:你看你,~挺到地下,難看不難看?
【四棱定】四四方方:她能給蘿蔔塊切成~,通好看嘞!
【四棱四正】方方正正:那人嘞臉長嘞~,我記嘞通清嘞。
【四溜敞兒】沒經收拾,到處都是:不知道你要來,你看我這屋裡~,真不好意思。
【四面兒黑】情況完全不熟悉:我才到這兒,~,你給我說說情況吧!
【四面兒淨,八面兒光】形容人非常完美:你要說她是好人,我同意;你要說她~,我看也不一定。
【四扇兒屏】掛在牆上的字畫,同樣大小四幅:我挑了四首唐詩,你給我寫一幅~吧!
【四系兒筐】有兩條木鋬的籮筐。
【四下】到處:大牛嘞孩子走丟了,一家人正~找嘞!
【四鄉】周圍各村:~誰不知道他透鑽著嘞!
【巳時不等午時】性子特急:看你~那樣子,你是慌啥嘞
四、zhi
【支】①瞄,對著:三爺一見小鬼子,端住槍~著就打了三槍。②撐,架:拿兩根板騰,給這領箔~起來,就能曬糧食了。③墊家具腿:這桌子沒擱平展,找一片瓦碴兒~住那一根腿兒就中了。
【支支叉叉】①某些東西的枝杈四散:這棵樹嘞不棱兒~,給院子都快罩嚴了。②自滿自大,仗勢欺人,到處張狂、顯擺:他仗著他爹是村長,成天改莊上~,沒人敢理他。
【支古兒】總是,不斷地:這事兒我朝是怕別人知道嘞,他可不賴,~說嘞!
【支叉】①某些東西的枝杈四散:那棵樹布棱兒~恁遠!②自滿自大,仗勢欺人,到處張狂、顯擺:還沒當上幹部嘞,你看他~成啥!
【支叉舞呆】①趾高氣揚:我看不慣他成天~那樣兒。②柴草零亂貌:那一堆樹枝兒擱嘞~,通礙事嘞。
【支客】紅白喜事或祝壽等宴會上招待客人的總指揮,一般是村中有能力、有威望的人。
【支棱】①豎起來:我說,你~著耳根兒情聽了。②美觀,規整,端正:那閨女長嘞真~。
【支流爬杈】棍棒物堆放得亂七八糟:你看你給柴火垛嘞~嘞。
【支棚】兩種以上物體中間被支撐,有空隙:這柴火垛裡頭~著嘞,咋會垛瓷實!
【支稜稜嘞】很規整,很端正:看人家,成天給人家妞妞扎掛嘞~。
【支應】①招待,款待:我得去集上割點兒肉,晌午~客嘞。②支撐,應付:沒事兒,他倆人改店嘞~著嘞。
【芝麻稈兒】芝麻的莖,曬乾可燒火用。
【芝麻鹽】一種佐飯食物。方法是將芝麻籽炒焦後,摻入適量鹽製成碎末,吃起來很香。
【芝麻糖】一種表皮粘有芝麻的麥芽糖。
【芝麻醬】將芝麻炒熟磨碎製成的醬。
【芝麻蟲】地里的一種害蟲。
【只股兒】不斷地,老是這樣:這孩子,你不打他~氣人嘞!
【執掌事兒】主持工作:局長有病歇著嘞,這倆月是李副局長~。
【吱啦】②叫喊:都正歇晌嘞,你是~嘞啥?②哭叫:趕緊哄哄孩子,嫑叫他~啦!
【知道尿床就不喝湯了】早知如此,當初應加以防範:既然事兒出了,就嫑後悔,~。
【織布機】舊式木製的織布機械。
【脂油】大油。
【擲色子】一種賭博方法,在碗裡投擲色子,以點數論輸贏。
【稙】莊稼種得早些或熟得早些:咱這玉米還沒接穗兒嘞,人家那~玉米可快熟了。
【直不溜溜】直直的:這根棍子~嘞,做杴把肯定中。
【直不年年兒】同“直不溜溜”。
【直骨筒兒】一直往前:你順著這條路走,~嫑拐彎兒,走二三里就到張寨了。
【直骨筒兒脾氣】直性子:他就是~,惱了怪一頓,一會兒就過去了,你嫑跟他一樣。
【直腳兒鞋】不分左右腳都可以穿的鞋。
【直橛橛】同“直不溜溜”。
【直捻】直:那棵樹長嘞真~呀!
【直正】性格直,行事不繞彎:這孩子隨他爹,~嘞很。
【值不值】動不動:你也是,~就打孩子,那會中?
【值過】值得,划得來:要是能給事兒辦成,咱花倆錢也~。
【紙紮】出殯時的紙人紙物等。
【紙菸】機制捲菸。
【紙洋】紙幣。
【指】依靠,憑:俺家就~這三畝地生活嘞。
【指兒】指望,盼頭:這真是寡婦埋孩子——沒~了!
【指啥】憑什麼:你又不是俺嘞領導,你~管俺嘞?
【指甲蓋兒】指甲連著肌肉的部分:這種蟲個兒小,跟~恁大兒。
【指押】同“指頭印兒”。
【指著】可以指靠,靠得住:那人本事不算大,可是辦事兒老~嘍。
【指靠】依靠:這事兒可~你了,知道不知道?
【指教】懲罰:你再學壞,看我不狠狠嘞~你!
【指頭肚兒】手指第一節背對指甲部分。
【指頭印兒】指印:這張契約嘦你一摁~,就有效了。
【至白】煞白:你哪兒不對勁了?看看臉都~。
【志印兒】佐證:你說夠不夠不算事兒,還是這秤是~,制制不就清楚了?
【治】管用,起作用:我這張鐮磨嘞通快著嘞,割麥可治。
【治事兒】有效,管用:刨地使耙子沒拗使钁頭~。
【治孽】報仇殺人:舊社會光景兒亂,~嘞事兒可多。
【治住事兒】撈到了好處:老二出去跑了幾年生意,早都~了。
【治頭兒】通過整治好轉的希望:他得嘞是癌症,沒~啦!
【制】用秤稱(東西):你嫑看它堆兒不大,上秤一~,五斤還硬嘞!
【制驗】嘗試:咋?想~~做生意嘞滋味兒?
【置買】購置:房子買了啦,我得~點兒家具,對不對?
五、chi
【吃】①朝向:我好頭~南睡。②劃(分數):我想著答嘞不錯,可老師子給我吃70分兒。③接受:並說了,我可不~你嘞話頭兒。④對打:那一兒打架兒,俺仨人都~不過他。⑤吸收:這棉花可~水了。⑥透:這兒不~風。
【吃兒】①大約一塊地的長度:他跑了有兩~地又拐回來了。②田地的走向:那塊兒地是南北~。③食物,飯食:晌午啥~?④味道:我不想吃這,沒~!︱你咋好吃這,啥吃兒嘞!
【吃食兒】食物。
【吃二饃】①跟著別人沾光:人家是老闆,咱跟著人家是~嘞。②做別人做過的事:弄這砍蛋嘞,咱不~。
【吃不過】打不過:嫑打了,人家人多,咱~人家呀!
【吃不倒】吃不消,受不了:拉了一天土,使嘞~。
【吃不了熱嘞】沒有前途,做不了什麼事情:這孩子從小兒好吃懶做,長大了~。
【吃不上鼓子】趕不上大流:你那時候兒還小,根本~。
【吃木兒】擊中要害,起作用:打那一針可~,病說好可好了。
【吃沒趣】受奚落、責備,自討沒趣:央他砍蛋嘞,我可不想~。
【吃獨食兒】有好處自己一人偷占,不讓別人沾光:他這人好~,疙意蛋著嘞。
【吃媽兒】(嬰幼兒)吃奶。
【吃…那一壺】聽…那一套:他再厲害,我也不吃他那一壺!
【吃假勁兒】裝出用力的樣子:我看你是~嘞!
【吃啞巴虧】明知吃虧卻說不出口:他人太老實了,遇事兒不好給人爭,成天淨~。
【吃材】光會吃飯,意為沒用的人:你真是~,弄啥啥不成。
【吃住木兒】狠狠使勁,用大力氣:我~一砸,門可開了。
【吃模糊】把水攪渾,自己從中得到便宜:他這是想~嘞。
【吃過】打得過:小著些我個子比他大,打架兒我能~他。
【吃桌】赴酒宴:今兒一老劉家孩子結婚,全單位嘞人都去~去了。
【吃了沒拗】吃飯前後見面問候語。
【吃了啦】同“吃了沒拗”。
【吃笑米豆兒】戲言愛發笑者:看你,跟~了樣,光咧著嘴笑。
【吃攪泥】矇混過關,抵賴,混淆是非:你並~,不說清楚算不了倒。
【吃孝】為死亡的老人穿孝衣、戴黑袖章、穿白鞋等:絕戶頭大成叔死了,沒有給他~。
【吃對猴兒】數人平攤或隨意湊錢吃喝:那一回俺仨~,買了倆燒雞。
【吃嘴】嘴饞,貪吃:這孩子老~,見好吃嘞都不要命了。
【吃嘴坑兒】後腦勺下邊的凹陷處。
【吃受】對食品的挑揀程度:俺家小三兒~好,啥飯都能吃,可我~賴,一沒肉都不想動筷子。
【吃滿勁】使出全部力氣:這東西沉嘞很,不~搬不起來。
【吃本兒蹅】黑卷尾鳥。
【吃勁兒】①用力,使勁,努力:這地真瓷,我~剜也剜不動。②擊中要害,起作用:他那一句話說嘞 通~嘞。③假意做相反的事,以退為進:你說你不去,我知道你是~嘞,其實最想去嘞人就是你。
【吃勁兒地場兒】要害地方,關鍵地方:花錢要花到~,對不對?
【吃上鼓子】趕得上大流:像咱這生活,也算是~了。
【眵馬糊】眼屎:哎呀,我清早扒開~都來了,還是晚了一步。
【遲會兒】等會兒:咱先吃飯吧,你那事兒~再說。
【恥恰】不識抬舉,盛氣凌人:再~我收拾你!
【恥淋人】使人噁心:這人成天巴結領導,真~!
【赤脊樑】光背。
【赤巴腳兒】赤腳。
【赤巴脊樑】光背。
【赤不郎當】全部東西:俺搬家那一兒,~裝了兩大車。
【赤肚兒肚兒】全裸。
【赤肚娃兒】同“赤肚兒肚兒”。
【赤肚子】同“赤肚兒肚兒”。
【赤肚子拉叉】同“赤肚兒肚兒”。
【赤物郎當】全部東西:他惱嘞很,給桌子上那~都摔了。
【翅愣】故意找事製造麻煩:我又不是說你嘞,你~嘞啥?
曹雪芹的《紅樓夢》與汝州話的傳說
《紅樓夢》是中國四大古典文學名著之一。作者曹雪芹為什麼能寫出這樣不朽的奇書呢?該書中為什麼會用那么多的汝州方言呢?是他善於做夢,富於聯想,閉門造車的產物嗎?不,絕對不是,好的作品都來源於生活。
《紅樓夢》中的人物是虛構的,而曹雪芹的家庭歷史卻是有史可查的。曹雪芹從小就生活在像大觀園一樣的貴族家庭之中,他的老奶奶是康熙皇帝玄燁的乳母,爺爺曹寅又是玄燁的“侍讀”,因而,曹氏家族與皇家有特殊的關係——曹雪芹的兩個姑姑都被選為王妃。這樣,曹家與皇家的關係更為密切了。
曹雪芹在寫《紅樓夢》時,為什麼會使用大量的汝州方言呢?因為他小時候曾游過風光旖旎的老汝州。
曹雪芹大約9歲那年,有一位正在老汝州做師爺的王三兒,到南京看望自己的表哥——曹雪芹的父親曹頫。王三兒在曹府住了3天。他向曹雪芹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汝州的汝河、溫泉、廣成澤、風穴寺、劉秀溝、仙姑廟等風景名勝和歷史典故。見多識廣的曹雪芹便懇求王三兒帶他到汝州一游。曹頫經不住自己心肝兒子的左纏右磨,終於同意了。
翌日,曹頫命管家為芹兒準備了3輛拉轎的馬車,挑選了12匹一塵不染的白色寶馬輪換拉車,又派了十幾名家丁護衛,3名丫鬟照顧芹兒的生活起居。
農曆3月初三是黃道吉日。臨行前,曹頫及夫人再三叮囑:“三弟啊,你千萬要照顧好芹兒。他淘氣、韌性,在汝州玩賞十天半月,你一定要親自把他送回來……”他們一路上曉行夜宿,遊山玩水,品味各地的美味佳肴,走了27天才到達汝州城中。
芹兒初來乍到,覺得汝州的人情物產、山川河流都很新鮮,圍著王三兒問這問那,從早到晚總是沒完沒了。王三兒因公務在身,只能抽空帶著芹兒在城裡溜達溜達。這日,他們沿著環城的馬道逛了一圈,來到了城西的一條小河邊。芹兒問:“這條河叫啥名字?”“洗耳河。”“為什麼叫洗耳河呢?”在這裡,王三兒給芹兒講了該河名字的來歷:
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有個堯帝,他不想把帝位傳給自己無能的兒子,他便派人遍尋高人。最後推薦許由的大臣頗多。許由是一個自命清高的人,他立志永不做官。經過苦苦尋找,欽差終於找到了他,聽了堯準備封他為帝的意思後,許由認為是玷污了自己的雙耳,兩袖一甩,跑到了這條小河邊,捧起清凌凌的水洗起了自己的耳朵。後人敬仰許由的為人,便把這條河命名為洗耳河。啊——世上還有這樣不圖榮華富貴的人?我不信。”“信不信由你,反正這件事是真的。”
過了幾天,王三兒派了幾名捕快,令他們保護芹兒,並當芹兒的嚮導。芹兒帶來的一干人馬前呼後擁,左右不離,他們浩浩蕩蕩地出了汝州北城門。半晌功夫,他們來到了風穴寺。在這裡,他們遊玩了3日,攀上東山時,他們尋訪了劉秀當年印在石頭上的深深的腳窩。奇怪的是這個腳窩大腳踏進去合適,嬰兒的腳放進去也合適,仿佛它會大會小似的。他們還喝了龍泉之水,欣賞了飛流直下,震耳欲聾的黃龍瀑布。站在望州亭上,他們眺望了汝州古城鱗次櫛比的房屋;在塔林,他們抄錄了石碑上的墨寶真跡;在寺院,他們撞響了那口9999斤的宋代大鐵鐘。芹兒還脫掉鞋襪,跳進小溪里捕魚、捉蝦、掏螃蟹。
離開風穴寺,他們又登上了庇山之巔的仙姑廟。在這裡,芹兒聽到了劉仙姑替父遭受火刑,祈求蒼天求雨的感人故事。在接下來的20多天裡,他們又登上了臨汝鎮南柴家溝附近的牛頭山。據當地的山民介紹:這座山便是800里伏牛山的頭。在廣成澤、在汝河邊、在茫茫的蘆葦盪中、在河邊的沙灘上,他們射到了野兔,發現了剛剛浮出的,羽毛還沒有豐滿的小野鴨,捉住了1分鐘只能爬行1米的烏龜。他們還用柳枝編成了遮陽的帽子,戴在頭上;用柳葉、蘆葦做成笛子“嘟嘟嘟 ”地吹個不停。他們玩得爽啊——這日,他們正在廣成澤的密林里、山崗上追逐獵物,忽有快馬來報:南京曹老爺派人來接芹兒回府了!
他們只得回城後再做商議。在汝州官府,無論誰勸,芹兒就是不回。他說:“李世民、武則天等13位帝王、4位王妃都到神湯溫泉來洗浴,足見這裡的水非同一般。我千里迢迢來到汝州,不讓我沐浴神湯之水,不讓我去拜謁湯王廟,就讓我打道回府,成何體統?我不回,不回,就是不回!你們能把我怎么樣呢?”王三兒夫婦無可奈何,只得打發來人回去稟報曹老爺,就說公子被汝州的秀麗風光給迷住了,等玩得盡了興方回。
須臾之間,3個月過去了,芹兒不僅沐浴了溫泉的神湯之水,洗去了周身的乏困,而且,寄料鎮的九峰山、汝州的最高峰峴山、城東的“三蘇”墳、登封的少林寺、中嶽廟都留下他暢遊的足跡。
經過半年的觀光遊歷,芹兒不僅游遍了汝州的名勝古蹟,還趕了不少的廟會,結交了一些權貴、紳士家的少爺公子,接觸了普通百姓,聽到了不少難懂的汝州方言。一天晚上,芹兒問王三兒道:“世叔,你們汝州人說的許多話,我總是聽不明白,我都記在這個本子上,你給我講講吧!”他一邊說,一邊從襖袖中掏出小本來,王三兒接過來一看,一共70多條,他說“芹兒,你寫這么多,給你講,一時半刻你也未必都記得牢,不如你先看看閒書,我用筆給你注釋在句末的括弧里。”
原來,芹兒不懂的汝州方言是:
過年下,貼鬥神。【春節】。
那些蚊子虼蚤。【跳蚤】
猜枚行令喝酒。[ 划拳頭,伸指頭,對數字]
我讓你父親捶你。[打你]
你看人下菜蝶兒。【不平等地看人】
你們幹了半天了,該點補點補吧。【吃點東西】
你歪派人。【陷害人,無中生有】
我今天沒工夫。【沒時間】
天下老鴰一般黑。【烏鴉】
有修樹的,有捂樹的。【把樹冠砍掉,讓其發出更旺的枝條】
……
“芹兒,過來!”王三兒說,“我已寫出了那些方言的意思,你仔細看吧,不懂再問。”芹兒接過小本兒,邊看邊樂。看著看著,芹兒把嘴巴撅得老高,說:“世叔,後5句,你為何不給答案了呢?”王三兒說:“你是何等聰明的公子啊!時間久了,不教自懂。”原來,芹兒還不明白,王三兒又不願講的那5句是咱汝州人常說的髒話:
你是我X里掉出來的,難道也管你不成?
你娘那X我打斷你的腿。
你沒有X本事我也替你羞死了。
女兒樂一根XX往裡戳。
芹兒說:“好好好,你不給我講,我就賴在汝州不回南京了”
“妙妙妙!我巴不得你常住在汝州呢”王三兒說。
……
不久,雍正皇帝派御林軍抄了曹雪芹的家,併到處追殺芹兒。他帶著那幾句難懂的汝州髒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冬夜,跟隨著他的貼身家將,躲到了窮鄉僻壤,過著“環堵蓬蒿,茅檐蓬 ,瓦灶繩床,舉家食粥,時有不繼”的窮困生活。曹雪芹的家族興衰與賈寶玉的家族興衰是多么驚人的相似啊!筆者認為,曹雪芹創作《紅樓夢》的生活原型不是別的豪門富戶,而是他最最熟悉的曹氏家族自編自導的活話劇。曹雪芹游汝州學會的汝州方言,為他日後創作《紅樓夢》積累了生動形象的民眾語言。
曹雪芹到底來過河南汝州沒有呢?也許眾多的讀者朋友搖頭不信。那么,請您在閒暇之時也讀讀《紅樓夢》吧!當你把成千上萬條汝州方言記錄在一起細細品味時,你甚至會說——曹雪芹就是地地道道的汝州虎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