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尹雪艷

永遠的尹雪艷

短篇小說,是當代著名作家白先勇先生的代表作之一,作品通過尹雪艷形象的刻劃,揭示出台灣上流社會紙醉金迷的腐朽生活。

《永遠的尹雪艷》是白先勇的代表作之一。作品通過尹雪艷形象的刻劃,揭示出台灣上流社會紙醉金迷的腐朽生活。尹雪艷原是上海百樂門一個如花似玉的紅舞女,“能夠迷惑所有接觸過的男人”,是十里洋場新貴們的追逐目標。來到台灣,尹公館很快成為上流社會“舊雨新知”的尋歡樂土和懷舊場所。“好象尹雪艷便是上海百樂門時代永恆的象徵,京滬繁華的佐證一般”。那些失去官銜的遺老遺少,十幾年前作廢了的頭銜,經過尹雪艷嬌聲軟語稱呼起來,心理上恢復了許多優越感。在尹公館,患著風濕症和爛眼圈的吳經理,落魄之中不忘重溫昔日的黃金夢;沉湎於牌桌的貴婦人,以激烈的廝殺填充精神的空虛和崩潰。但尹雪艷沒給他們帶來任何希望。她妖冶迷人,也冷艷逼人;她看著牌桌上的廝殺,自己也在無形中殺人。她象一顆“白煞星”,“沾上的人,輕者家敗,重者人亡”。當年,上海棉紗財閥王貴生為之遭了槍殺,金融界洪處長因其傾家蕩產;如今,迷戀上她的台灣新暴發戶徐壯圖也遇刺身亡。台灣糜爛腐朽的上流社會,成為尹雪艷這類人寄生的社會基礎,尹雪艷的“重煞”,又意味著這個貴族社會的必然歸宿。
在白先勇的小說中,尹雪艷也許是唯一謎樣的女人。白先勇擅長描寫各式各樣的女人,各種階層的女人心態,若是遮住白先勇這個名字,恐怕讀者會以為作者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呢。
把尹雪艷跟其他相似行業的女人比較起來,她可以說是最幸福迷人的。“玉觀音金兆麗”(金大班的最後一夜),“雲芳老六總司令”(孤戀花),“藍田玉錢夫人”(遊園驚夢)。這些舞女或是戲子,比較起最後的下場,尹雪艷卻“總也不老”。
對於女人的前半生或是人生經歷都刻畫得精緻,幾乎活生生的我們就看見娟娟細顫顫唱著孤戀花(孤戀花),金兆麗的痱子或是望著海水掉淚(金大班的最後一夜),藍田玉的粉墨登場而至倒嗓(遊園驚夢),而尹雪艷呢,沒有孤苦沒有失落,甚至沒有感情。這些都是尹雪艷與眾不同的地方,你只能看見她美好的那一面。
白先勇的小說,幾乎都脫離不了“怨念”、“宿命”、“冤孽”以及“輪迴”。尹雪艷是出了名的白虎、命硬,沾上她的男人不得好死。王貴生、洪處長、徐壯圖,通通死在她的“克”,她的“煞”就像刺青一樣永遠的洗刷不去。金兆麗則是舞場打滾,總愛上會臉紅的男人。娟娟和五寶也都犯了重煞。而藍田玉雖然有幸當了錢夫人,但還是長錯了一根骨頭。這些都是宿命與冤孽的共通點,引發怨念與輪迴。
尹雪艷的身邊總是有許多男人,王貴生為了她,犯上官商勾結的重罪,下獄槍斃。而洪處長將她帶入上流社會,讓她像一朵白璧無瑕的玉梨花,在上海上流社會的場合中以壓倒群芳的姿態綻發。最後徐壯圖則是間接的因為她的煞氣,被工人刺死。這些都是尹雪艷被其他女人忌妒的地方,偏偏她又能夠引發那些富太太的思古幽情,令人錯覺,還在那一年,在上海的榮華富貴。
尹雪艷在台北的鴻祥綢緞莊打得出七五折,在小花園裡挑得出最登樣的繡花鞋兒,紅樓的紹興戲碼,尹雪艷最在行,吳燕麗唱“孟麗君”的時候,尹雪艷可以拿得到免費的前座戲票,論起西門町的京滬小吃,尹雪艷又是無一不精了。這些都是她們所辦不到,缺乏的迷人貴氣。
如果說金兆麗是玉觀音,那么尹雪艷就是九尾狐妲己。永遠迷人,像枝萬年青一式,愈來愈年青,永遠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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