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著名導演吳天明於2014年3月4日因突發心臟病猝死於北京的工作室,辭世前夜,他還在修改即將要投拍的新電影劇本。他的倉促辭世,一度引起了中國電影界的巨大震驚和扼腕痛惜。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文聯主席孫家正評價說:“吳天明是新時期中國電影改革、創新的先行者和探路人,為了中國電影的崛起,他是以身相殉,以命相拼。”
吳天明曾創造了中國電影時代的奇蹟,並為推動中國電影走向世界諦造了神話。他作為伯樂,扶持出了張藝謀、陳凱歌、何平、黃建新、顧長衛、田壯壯、周曉文等一大批第五代導演群,作為導演,他拍攝出了《老井》《人生》《變臉》《非常愛情》《執行長》《百鳥朝鳳》等始終彰顯民族精神、堅守藝術信仰、描繪人間真情的優秀影片。
該書是一部由作家張晴花一年時間徵稿主編的緬懷吳天明導演的文圖盛宴集,由百篇深情文章和百幅珍貴照片組成。主要作者有仲呈祥、賈平凹、陳忠實、張藝謀、趙季平、莫言、馮小剛、謝飛、鄭洞天、張國立、張丕民、吳思遠、蘆葦、蔣雯麗、程琳、朱時茂、李少紅、黃建新、顧長衛、田壯壯、張紀中、周曉文、解璽章、楊曉陽、言恭達、李自健、楊爭光、江平、石涼、楊麗萍、宋春麗、斯琴高娃、許還山、柏雨果、許川、孫勤、王興東等各界名家。他們在對吳天明導演深情緬懷的同時,講述了吳天明生前身後的動人故事和他的人格魅力及人文精神與情懷。
該書可謂是中國百年電影史上,第一部集一百多人心聲,專為一個導演而寫的書,更是珍視人文精神和崇尚真善美的人們,合力為世界貢獻的一本好書。
【封底語】
吳天明先生導演的《人生》《老井》等作品,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代表著那個時代電影藝術的高度。人們會在很多時候談到他,懷念他。
──作家 莫言
吳天明是偉大的,為人大氣度,共事敢擔當,在他的身上最能體現西北人的厚重豪放,可以說他是陝西人的典型。他的作品激勵了幾代中國人,為中國的電影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作家賈平凹
是吳頭兒改變了我的命運。記得當時我想要拍《紅高粱》,電影批文還沒下來,但種高粱的季節就要過了。吳天明知道了這個訊息,便不知從哪裡急忙湊來當年絕對是個天文數字的4萬元錢,二話不說就塞給我說:“藝謀,你先去種高粱,有什麼事我擔著。”我一直記得這件事,沒有他,就沒有那片高粱地,也就沒有《紅高粱》。吳頭兒走得太早了,他是個大好人,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會永遠懷念他。
──導演 張藝謀
對於中國電影,吳天明是格外重要的一個人。他是文化價值和文化真相的守望者,是對中國最樸素的真善美文化的表達者。
──編劇 蘆葦
吳天明導演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中國電影的人。
──導演 馮小剛
【主編簡介】
張晴,筆名:黑白夢幻。甘肅岷縣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發表出版作品一百多萬字,主要有長篇小說《漂在北京》、散文式人物傳記集《靈魂的天使──12位文化藝術名家的另面人生》及多部散文集等。散文代表作有《餃子,心中的一根弦》《北京的風》《汪曾祺:美文一樣的美食》《心中盛開的向日葵》。
【序1】
為英靈的呼喚
──《永遠的吳天明》序1
⊙文∕仲呈祥
張晴充滿真摯情感編成內容很豐富的《永遠的吳天明》一書,再三要我為序。
於亡靈,我理應祭奠;於編者,我真敬佩她的至誠;於中國電影人和中國電影,這是一件惠及當代與未來的功德亊。
天明是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影壇的一根脊樑,是“西部電影”的領軍人物。
其功績,不獨在自強不息地以自《人生》始至《百鳥朝鳳》止的與時代共脈搏、與人民同呼吸的具有中國風格中國氣派中國精神的有思想的藝術與有藝術的思想較完美統一的作品,昭示了一條中國特色的電影道路;而且在以厚德載物的人格魅力涵養了一批中國電影創作的傑出才俊。
儘管創業艱難,歷經坎坷,亦有閃失,但他一顆滾燙的愛國愛民愛電影之心,至死不變。
他是一個大寫的人,一個有信仰、有夢想、有定力、有骨氣、有壯志、有深情的中國文人藝術家。在中國電影史上,占有一席重要位置,抒寫了光輝一頁。
他和他的作品所彰顯的“西部電影”的史學價值和美學品位,功在當代,蔭及千秋!
惟其如此,慰藉天明,為英靈的呼喚,我真誠地向讀者推薦這本由他的至朋良友用心鑄就的豐碑。
權且充序。
仲於2014年10月31日G17由京赴寧的高鐵上匆匆草就
【序2】
天明的廟修在人心裡
──《永遠的吳天明》序2
⊙文∕賈平凹
老吳去世後,我總覺得他還活著,就住在北京,說不定哪一天就回來了。上個月和人談起我的小說《秦腔》的拍電影的事,我順口說:老吳的意見呢?話一出口,大家都吃驚地看我,我才意識到老吳不在了,真的是不在了,一時悲傷不已。
我認識老吳,當然也是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他拍攝了《人生》和《老井》,聲名隆起,如日中天。我對他崇拜得不得了,見面卻口拙,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笑笑。他便一把將我拉住,大聲說:幾時把你的小說讓我拍一下嘛!我還是給他笑。他巴掌使勁拍打我的肩,說:咱倆要合作一次!後來我們曾商量過拍攝《浮躁》的事,不久他卻去了美國,這事便泡湯了。
過了兩年,我去美國領一個《浮躁》的獎,活動結束後,我在他美國的住處呆了一周。那時候環境全變了,我們不再說關於電影的事,而是他領著我四處會友,或在家伺弄家鄉飯菜,或夜裡在街上溜達。他在那裡似乎朋友很多,他依然性格豪放,能說會罵,凡是他在的場面仍是熱鬧,笑聲不斷。但從他靜下來呆坐的樣子,從他那偶爾閃動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個遊子對祖國的愛戀,看到了一個大導演不能從事自己專業的苦悶。
後來他回國了,年齡已經不小,身體也虛胖起來,他又痴狂地投身於電影事業中來。他確實是有更大的野心,曾回到西安要大幹一場,卻因種種原因屢受挫折,便住到北京去了。從那以後他回西安的次數並不多,而每次回來,我們總要見一面,見面又說起要改編拍攝我的小說了,以至於選中了《秦腔》,一切都在籌劃中,他把幾處拍攝景地都選好了,卻突然去世。
一切都是命運,他中流擊柱於西影是命運,拍攝《人生》、《老井》是命運,去美國是命運,回來後的一切是命運,我們始終未能合作成是命運。國家的命運,也就是我們的命運。在和老吳幾十年的朋友交往中,我一直覺得他像楊虎城,是典型的幹大事的那種陝西人。他相貌雄渾,性格堅毅,為人大氣度,共事能擔當。他為中國電影事業做出的貢獻,輝輝煌煌,必將載入史冊。而他作為一個人,其偉大與魅力,也會在民間傳奇。
他是應該有一個廟的,這廟修在人心裡。2014.6.27.於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