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藝術
我喜歡揭示出攝影家輕微介入的影像”。植田正治的現代主義表現手法是獨一無二的,不受當時東京和關西湧現出的先鋒派運動的影響。植田正治始終深深地紮根於他的家鄉鏡港,因拍攝鳥取沙丘的攝影作品而廣為人知。
沙丘是自然界最抽象、最單調,但相對的也是十分具有視覺性的背景。其寬廣又劃一的特質,就像是商業攝影中的素麵背景紙,能夠有效凸顯主體,消去干擾,大小與變化卻又遠遠勝過人工的背景紙。沙丘有它特殊的質感,隨著攝影師的手法,可以凸顯之,亦可以抑制之;可以運用其顆粒粉末感,也可以運用風吹出的線條層次。沙丘的起伏與坡度提供無限的主體配置與構圖可能,和緩的天地交界線可成為構圖的分界線,平穩的視覺語言反而更強化超現實的矛盾感。他的《沙丘劇院》系列以他的家人、朋友和同事為主角,人物置於複雜的構成當中,背景是醒目的灰色沙丘。通過在同一地平線的軸線上並置不同的主題(如保齡球帽、傘、腳踏車以及和服),物品被從它們原有的語境中被移出,並被簡化,以便展現其真正的狀貌和形式。他以這種手法創造出了為樸素的現實生活賦予超現實氛圍的影像作品。
植田正治終生都在自己的家鄉,拍攝自己想拍的東西。植田的至誠就是以這種業餘精神來貫徹一生。在日本,鳥取縣在經濟是屬於相對落後的地區,相當於中國的西部,而在攝影人才方面,鳥取縣則全國上數。在鳥取,米子市的攝影家又最多,其中一個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這裡有植田正治這位攝影大師的引領。植田先生用他的成就影響了數不勝數的人,其中包括不少家庭主婦都拿起了相機,走上攝影創作之路。我們在米子市參觀鳥取縣1996年受賞(獲獎)攝影家作品展時,就遇到一位女攝影家,渡里先生講,她就是一位家庭主婦,近幾年才從事攝影,已獲得了不小的成績。
近幾年,植田先生在國際上聲譽日薄西山隆,獲是很高評價。1996年6月,法國政府又為植田先生頒授了藝術文化勳章。歷史上,繪畫大師畢卡索曾獲得此獎,而授予攝影大師,植田先生在世界上是第一位。山限地區的人們為家鄉能夠出現這樣一位世界著名的攝影大師而頗為自豪,視其為鳥取縣的驕傲。為此,鳥取縣投入14億日元巨資為植田先生修建了這座富麗堂皇的美術館。1995年正式建成開館。美術館收藏植田先生15000餘幅作品。為一個攝影名人投入巨資修建如此規模的美術館,對鳥取縣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沙丘上的舞台
——評植田正治紀念攝影集《吹過的風》 文/廖偉棠 曹疏影
這些無始無終的沙丘、沙丘上好像互不相關的人物,仿佛在進行儀式又像表演一部荒誕派戲劇。這不是超現實主義大師馬格利特的油畫,也不是貝克特或者安東尼奧尼的劇照,而是日本攝影家植田正治的攝影,這些畫面,很不日本。
植田正治(Shoji Ueda),一個光彩被當代的森山大道、荒木經惟等掩蓋的現代攝影大師,也許是因為他的冷——他的作品往往不動聲色,不像森山的粗狂、荒木的奇情那么張揚,卻如冷派爵士樂,叫人迷惑,更堪咀嚼。
植田正治,1913年生於鳥取縣。因為家人禁止他學畫畫而轉向攝影,1933年在家鄉成立了第一個攝影棚。四十年代開始以“沙丘系列”聞名日本攝影界,成為戰後一代前衛攝影的代表人物,其後一直從事純藝術攝影的創作,直到2000年逝世。紀念攝影集《吹過的風》去年由求龍堂出版。
離植田正治家只有5分鐘車程的鳥取沙丘是他大部分作品的舞台,也成為了他的“簽名”。 植田正治鏡頭中的人物充滿舞台感,多半拜這荒蕪沙丘所賜。他最著名的“小狐登場”猶如作者本人的亮相,這是他直接“威脅”觀者的;在另一些照片裡,那些人物卻仿佛始終處於他們自己的自顧自的一個世界中,而攝影師截取了他們的一個截面給“觀眾”看)。植田正治以舞台形式召喚舊日時光,或者壓根是生活深處的又一重生活——一種未必存在於生活表面,但始終存在於生活深處並且持續上演永不終結的一個內在世界。
當然我們會想到馬格利特,無論結構分離、疏離的人物布置的超現實感還是透視消失的空間的超現實感——超現實主義藝術對他的影響很明顯,但他的秘密在於從超現實主義深入到存在主義——兩者都志在揭示什麼是最終的“真實”,而存在主義更為決絕。正如植田正治的背景:不斷在被攝影者背後上升的荒蕪風景,乃至虛無——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沙丘也讓人想起日本存在主義大師安部公房的傑作《沙之女》,那是一個吞噬欲望,或者說被欲望吞噬的地方,惶恐從絕對的寂靜中油然而生。人(尤其是肉體)如時光中的銷蝕物,有時只剩下衣物、面具、鏡框,而更多時候,連這也是不必的。沒有人的另一些照片則探尋物與物之間的關係,將之並列,展露深層關聯,這也與上述一脈相承。主要在六十年代創作的《童歷》是我最喜歡的植田正治作品——溫情和詭異的結合,如日本童話。表明是關於鳥取地區的歲時風土人情,實際上把原來戲劇的舞台移到了日常生活中,更為神秘,可能對日後的怪導寺山修司的詭異田園電影也有影響。大多數是遠景,人的自由和非自由同樣忍隱於無情山水其中。
七十年代後他所拍攝的《小傳記》、《風景之光影》也儘是極簡主義中出來的神秘,恢宏而微。後期作品:《白色風》和《黑波浪》同樣特別。最喜歡那些純粹海浪的照片,在減法中孕育著無限的豐富,讓人想起另一日本大師杉本博司。兩者都是一種服從減法原則的攝影,在克制中達致燦爛——所以《白色風》那些彩色照片才採取柔光鏡,柔光在這裡起到減法的作用,這似乎表現著作者對於世界表面必然存在的色彩的焦慮。這種焦慮,數碼時代的攝影好像已經拋諸腦後了,因為沒有思考的攝影必然沒有焦慮,反之亦然。
植田正治寫真美術館
(うえだしょうじしゃしんびじゅつかん)
鳥取縣地區的人們為家鄉能夠出現這樣一位世界著名的攝影大師而頗為自豪,視其為鳥取縣的驕傲。為此,鳥取縣投入14億日元巨資為植田先生修建了這座富麗堂皇的美術館。1995年正式建成開館。美術館收藏植田先生15000餘幅作品。為一個攝影名人投入巨資修建如此規模的美術館,對鳥取縣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宣傳。
植田正治與福山雅治
(植田正治為福山攝影啟蒙恩師)
(不好意思了各位,太愛大叔了才建這個詞條的)
這是植田正治第一次為福山雅治拍的照片,後來在福山強烈要求下,作為福山1995年專輯《HELLO》的封面
"如果沒有這張照片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對今年迎來了出道15周年的福山雅治採訪時,他說了這樣的話。 1994年鳥取砂丘 植田正治當時81歲,福山雅治初次站在傳說中的攝影家面前,是11年前的冬天,這裡是植田的家鄉鳥取砂丘。 洗出的照片令福山雅治驚嘆不已,愛不釋手,由於他強烈的意願以此為主題封面的CD,創造了超過200萬張的銷售紀錄。(2005年新聞)
福山雅治為已故攝影師辦影展
2005年7月17 福山雅治及時裝設計師菊池武夫,於十六日為已故攝影師植田正治舉辦影展,展出植田約一百一十張作品。 福山與菊池日前到植田正治寫真美術館舉行記招會,福山本身也是攝影發燒友,他表示與植田在拍攝唱片《Hello》的封面時認識,然後受到植田的影響而接觸攝影,因此植田可說是他的恩師。福山亦曾以朝日電視台攝影師的身份,參與2000年悉尼及2004年雅典的奧運攝影工作,亦舉辦過個人影展。今年亦是該美術館成立十周年,福山將會為此而作曲紀念。
福山雅治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亦隨團參加進行攝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