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傑[中國內地電影導演]

梁傑[中國內地電影導演]

梁傑,籍貫浙江紹興,出生於1968年,1991年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現就職於西部電影集團西安電影製片廠。

雪紅闡述

(作者:梁傑)

工作中的梁導 工作中的梁導

細密的雪粒在空中飛舞著,落在一座電塔的鋼架上,馬上與冰冷的鋼鐵溶在一起,又一顆雪粒落下,與剛才的雪粒再次溶合,雪粒變大了,在鋼架上泛著白光,這白光慢慢地變得冷艷,刺痛著人的眼晴,於是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一座座電塔已經象埃及的金字塔般粗壯,那鋼鐵的結構不見了,只看見一片白,天晶瑩地白、山晶瑩地白、樹晶瑩地白、地晶瑩地白、一座座電塔晶瑩地白……

無聲的雪,伴隨著電塔鋼架不堪重負撕裂的金屬聲,緩慢而優美地傾下去,傾下去,發出了與大地狂歡般的接吻“轟”……

一根根高壓電線,為慶祝這狂歡,點燃了禮花,劃出一道道冒著紅光的火花,映紅了人們的眼睛,人們再次閉上眼睛,就在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一顆顆晶瑩滾燙的淚珠掉落在這紅與白中,化解了這一片白,熄滅了這慘人的紅……

劇作

2009年冬天,我站在彬州色彩絢麗街頭,看著喜氣洋洋節前採購年貨的人流,以及井然有序行駛著的各種車輛,我很難想像2008年年初街道上曾經有過的那一片“白”。

再下一次象年初那樣的雪,就能更真實地表現災難氛圍想法被及時的放棄,儘管這是一部紀實風格的影片。有限的時間和資金,不可能象美國影片《後天》那樣,再現那冰天雪地的城市環境,那么,有沒有可能把這災難作為一個背景,而重點表現這樣非常態下人的生存境況與之產生的人和人之間一種新的關係呢?

英國哲學家羅素說,中國人的最大弱點是缺少人道主義熱情,幾乎都不熱心賑災捐款,有不少中國人對他人的災難還在心底暗暗自喜。真是這樣嗎?於是在電視新聞資料上看到在這次冰凍雨雪災害中,彬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在全市停電、停水、交通中斷的十一天中,用蠟燭和僅有的幾支手電接生222名嬰兒的事跡變得具體了……

昆德拉說:有可能發生的,但現實生活中沒發生的這種事件,就是小說或可稱為故事。於是影片中的狄老闆、青年農民夫婦、小賣部打工夫婦等人物形象在我眼前漸漸清晰起來,他們,我相信一定在那次災難中出現過,只不過可能不是片中姓和名。

攝影

紀實風格,決定了全片對攝影的要求,個性化或是唯美主觀的構圖,容易使觀眾產生間離感,破壞身在其中的切身投入感,這並不是不要精美的構圖,而是要避免畫面為唯美而唯美的誤區,形式的美必須以內容為前題,如劇中轉運99名嬰兒和保溫箱的這場戲應該是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結合。

本片鏡頭應以全景和近景為主,以便更好地表現環境與人的關係。醫院中患者的急增與醫務人員的短缺、患者和醫者、丈夫與妻子、母親和女兒等微妙的表情背後的心理情感歷程通過近景加以強化和累積,使之與觀眾的審美經驗產生共鳴。

美術

真實地紀錄生活環境是紀實風格的一大特點。生存環境的色彩並不單一、也不純淨,有時色彩的組合併沒有審美和邏輯性,不要怕實景色彩的紛亂會影響影片的色彩基調。

但紛亂不是雜亂,它是真實生活留下的痕跡,一定要根據劇中人物的身份個性和正在和已經經歷的事件去安排和布置各個場景,因為這是我們唯一能把握和去創造真實的途徑。

聲音

電影是一門視聽藝術,所謂“聽”就顯示了電影對聲音的重視和依賴。

數字立體聲,讓豐富的環境聲和空間感變得更加細膩和真實成為可能。

後期動效和擬音是一種遺憾後的辦法,能在前期多選錄一些與劇情有關的真實環境聲,那將對影片起到意想不到的提升,願能有這種提升,少一些遺憾。

角色

於紫英——劇中主角彬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婦產科護士長於紫英,一個為人妻、為人母、又為人女的普通職業女性,在她的意識里“英雄”這個概念其實離她很遙遠,她只是認真敬業地從事她的工作,謀得一份生活,我相信,如果沒有這場災難,面對狄老闆塞給她的紅包,她也會說:“這是對我的不信任和污辱。”,我也相信,當她坐著輪椅車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被她救助的人眼中已是一個英雄。在非常態下的常態,是創作這個人物的靈魂。

有學者說:在日常生活中,終極價值很少體現出來,大家都只是走在“半道上”,因此產生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做法。“自私吝嗇”、“小氣自利”、“ “玩世不恭”、“拒絕崇高”,這就是大部分芸芸眾生的生活態。片中商人狄老闆、小賣部郭一峰以及醫院電工劉華德都是這“半道上”的人。我們能夠理解,也無權指責他們,因為他們都走在半道上,他們並沒有碰到“終極價值”的拷問。

我們的先人孟子說:“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心;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當冰凍雨雪災難來臨時,這些芸芸眾生被迫離開了這“半道上”時,他們終於碰到了“終極價值”的拷問,於是就有了這樣的呼喊:

狄老闆:……護士長,我錯了!那房間我不包了!你可以隨便往裡邊安排人,安排多少人都行……

郭一峰:……醫生,我這有蠟燭! 醫生 !醫生!需不需要蠟燭? 我這有蠟燭啊……

劉華德:……不能拉閘! 你知道有多少重症病人正在手術台上?你知道多少嬰兒正在吸氧和保暖?不能停電啊!……

結束語

這是一部電影,但願這部電影對於我們這些碰到或沒有碰到“終極價值”的人來說,都是一次精神領域的洗禮,讓它能幫助自己發現心底原來還有最溫暖、最善良的光亮。

釋迦牟尼說:佛是已經覺悟了的眾生,眾生是尚未覺悟的佛。

災難已經過去,電影《雪紅》也會拍完,明天我們還會過庸常的日子,但是,既然有過了這一份的感動,庸常的明天也就不一樣了。

地下室驚魂

《地下室驚魂》 簡介

由導演梁傑執導,星美旗下當紅小生余少群、女星何杜娟聯袂領銜主演,香港歌手TVB藝人周子揚、內地新星馬文龍等聯合主演的電影《地下室驚魂》。作為國內首部地下室情愛懸疑驚悚電影,該片講述了何杜娟飾演的網路小說作家那遙應邀住進了余少群飾演的IT精英王東家的地下室,由此發生了一系列恐怖懸疑又一波三折的奇異事件。

創作背景

一個網路化的時代,網路對與現代人的影響越來越大。虛擬城市,虛擬生活,虛擬情感…..這一切由網路帶來的虛擬,已經全面滲透到我們生活的每一方面。

我們習慣了一回家就打開qq, 習慣了一起床就看下微博,習慣了在網上購物。

QQ Facebook weibo 微信,種種網路社交工具顛覆了人們傳統的社交習慣,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溝通方式,世界變的如此小,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變的如此親近,十分鐘,你可以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如膠似漆甚至相互愛慕。與此同時,我們也看到,網路化的生活,使得我們忽略了人與人之間真實的情感交流,我們越發習慣使用鍵盤而不是用語言來溝通情感,越發習慣與網路上一個陌生人打的火熱,而對身邊的人冷漠無語羞於表達。網路剛剛發展起來的時,有句很時髦的話,網路的背後,與你聊天的也許是只狗。

作為一個電影導演,我關注網路化生存下,人們的生命狀態和他們的情感狀態,這是一個時代的印跡。

因此,一直以來我想把這種關注,變成電影的題材搬上大銀幕。這將會是一個有意思創作。電影展現出來的將會是網路化生存下人們的情感剖面圖。

電影《地下室驚魂》有了這樣一個緣起。

題材

網戀,故事的男女主角網上相識,並產生情愫,繼而發展出一系列為愛痴狂的瘋狂行為。這使電影首先具有了愛情片的氣質,男女主角的情感互動,絲絲入扣的情緒變化,可以讓觀眾迅速進入到電影營造的氛圍中,也給電影的懸念營造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懸疑和驚悚,是電影《地下室驚魂》另一個重要基因,甚至是電影表現出來的最重要的一個類型元素,為什麼不單純的,安安分分的去講一個愛情故事,而一定讓這個愛情故事看起來驚心動魄。這其實源於我的希區柯克情節,曾經對希區柯克電影的悉心研究,讓我相信懸疑對與一個電影是有它神奇的魔力的,懸疑氣氛的營造讓故事的講述更有味道,不斷的疑惑使觀眾調動思維參與到電影情節的推進和發展中,這種觀眾和電影的互動,恰恰是電影最有魔力的地方,這是觀眾與電影的交流,也是作者與觀眾的交流。

同時,這次懸念和驚悚概念的打造,也是我探索電影類型化和商業性走出的重要一部,這裡還要說到希區柯克,他的電影之所以在當時廣受歡迎,其中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堅持了類型電影(也就是希區柯克式懸念驚悚片)的創作,時至今日我們也能看到,他的導演觀念導演手法依舊被當代電影所借鑑和模仿。

這倒不是說,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專職的驚悚片導演,我只是想通過對驚悚或是懸疑這一類型的探索,找出一條自己的類型片之路。

中國電影發展到現在,縱觀當今的電影市場,中國的電影觀眾,在好萊塢電影的培養下,已經初步形成了自己類型片審美品味。從電影的票房反饋上,我們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各種類型突出的電影,成為觀眾追捧的對象。很顯然,類型化的創作道路,不光是對我,更是對中國電影的未來發展都是一條很重要的道路。

視聽語言創作

之前說過,這部影片的題材以及類型定位,因此在視聽設計上必須有自己獨特的地方。

懸疑氛圍的營造和豐富的細節安排,是這部電影在視聽上很重要的環節。

這是一個封閉空間的故事,想來一個小空間內,把一個複雜的充滿懸念故事講好,必須依靠豐富的細節安排。大到劇中人物居住的房子,小到戲用道具,每一樣無不經過精心的構置。為了劇中人物那瑤所要居住的地下室,我們搭出了一個想像中地下室的場景,並在其中安排好,實際拍攝時所需要的機位和在這個機位中將要出現的各種陳設和細節道具。

劇中的女主角那瑤,有頭疼的毛病,要經常吃一種止痛藥,而這個止痛藥又一個關聯很多情節的重要道具。不單作為實物出現,而且藥名還要在網路上可以查的到,因此在拍攝前,就要做大量的核實和完善的工作,以保證這樣的細節出現在大銀幕上的時候足夠真實,經得起推敲。類似這樣的細節還有很多,也許其它人看來這些細節並不重要,不足以影像整個電影的質量,但是我認為,電影一定時由一個個的細節構成,只有在細節上經營的足夠好,才能真正拍出電影的味道。

懸疑氛圍上的營造,劇情,場景,攝影,剪輯,都是缺一不可的。

尤其是攝影上,不光要求構圖的優美,更需要的角度的多變和刁鑽。這次,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拍攝空間裡可以想像出的每一個角度。拍攝角度之多,可以說在我的電影中是第一次。這就給剪輯帶來了相當大的創作空間,但同時利用如此多的角度來建構好一個故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香港著名剪輯師鄺志良的加盟,可以說在電影的故事講述上,會有了一個二次創作的飛躍。我會放任他的大膽想法和重新創作,甚至可以顛覆我之前的某些構想。電影的創作本來就是一個集體創作的過程,我相信多個人的力量會一個人的力量強大。這種思想的碰撞,最終會帶給觀眾一個耳目一新的作品。

電影的拍攝地點 少年成長的家鄉

一個城市有一個城市的體溫。城市作為人們的生活的母體,是會影響到人的。

電影也一樣,選擇不一樣的城市拍攝,自然會拍出不一樣的味道。

因為拍戲,我走過很多城市,這次,我選擇在我的家鄉,我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來拍攝這個電影。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一般來說,在家鄉拍戲總是拍自己的成長經歷之類的電影,但是我卻提前把一個似乎在哪裡都可以拍的電影放在故鄉。

我相信,我熟悉的山山水水,我熟悉的人情事故,讓我能更真切的把握到 這個城市的體溫,而這一切都會最直接的體現在電影裡,這會是電影生命的一部分。事實證明也是這樣,當我在書聖故里,在八字橋,在古意盎然的街巷,當我在城市的上空俯瞰整個城楊門虎將市的時候,我能隱隱的感覺到,我的電影正在和這個城市的心一起跳動。就在此時,是這個城,在幫我一起孕育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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