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簡介
此畫用丹配拉色作於木板上,現藏佛羅倫斯烏菲齊博物館。
桑德羅·波提切利是義大利15世紀佛羅倫斯畫派最後一位大師。在他的全部創作中,有相當多一部分採用的是古希臘與羅馬神話題材。在16世紀時人們把這種對古代文化的興趣視作義大利的文藝復興。採用文藝復興(法文Renaissance)這個詞,正如恩格斯指出的,它並不能把這個時代充分地表達出來(《自然辯證法》導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44頁)。義大利人採用古希臘與羅馬的文化成就,是因為它們肯定了人的價值。在自然科學與哲學中,他們注重的是唯物主義成分,在文學藝術中,則是它的現實主義成分。這一切大大動搖了長期禁錮人民的神學思想。所以,這個時期的藝術家借用希臘神話題材,實質上是一種反封建的藝術思想反映。
略早於《維納斯的誕生》一畫的波提切利的另一幅名畫《春》(1476~1478年),也屬於這一類題材的作品。在這裡,人物比前一幅要多些,也是按照詩人波利齊安諾的詩來創作的:中間也是一位維納斯,但形象並未比前一幅上的維納斯有更多的歡樂情緒。相反,倒是左邊美慧三女神(阿格萊西、塞萊亞、攸美羅西尼)描繪得富有生氣:森林邊,這三位女神沐浴在陽光里,正相互攜手翩翩起舞。右邊的一個象徵青春,中間一個象徵美麗,左邊一個象徵歡樂。她們將給人間帶來生命的歡樂。波提切利用中世紀的裝飾風格來展現這三位女性形象,線條富有節奏感,人物的形體美藉助於線條來體現,十分流暢。 在畫的右邊,分別是花神、春神與風神(自左至右)三個形象,象徵春回大地,萬木爭榮的自然季節即將來臨。
作品評價
古羅馬哲理詩人盧克萊修在其長詩《論事物的屬性》里,對這三個形象作過一番描寫,這些詩句在文藝復興時期的佛羅倫斯廣為流行,這可能就是波提切利繪畫動機的來源。我們再來看,畫面右邊的風神抓住了森林女神克洛麗斯,他強暴了她,而克洛麗斯化身成了花神芙蘿拉。所以畫面中的兩位女性實際上是一個人。畫面最左邊那個好象在採摘樹上果子的墨丘利(希臘神話中的赫耳墨斯),實際上這位眾神的使者是在用他的神杖驅散冬天的陰雲。他是眾神的信徒,在這裡是報春的象徵。此外,在維納斯的頭上,還飛翔著被蒙住雙眼的,她的孩子小愛神丘比特,他正朝著左邊的人準備把金箭射去。熊熊燃燒的愛神之箭似乎要射中在畫面中間的美慧三女神。這一切,都是波提切利對美好生活的嚮往的寫照,他把詩人的讚美以豐富的形象手段象徵性地鋪陳在這一幅畫上。畫面中的人物站在一片豐饒的土地上,上面長滿了鮮花,500多朵花分屬170個品種,草地上融合了不同季節的花。畫得最好的德國的菖蒲花。畫家把菖蒲花花瓣的半透明感畫的極其到位,位置搶眼,表現完美。每朵花都有她們特殊的寓意。
藝術家對美好事物的願望,總是與他所處的生活境遇發生矛盾。波提切利在畫上展示了那么多充滿著春的歡欣的天神形象,儘管他們顯得莊重與自信,總不免帶著畫家內心深處所埋藏的一種無名的憂傷。畫上的基調則是纖弱和略顯悲愁。不難理解,這種傷感情調正是當時貴族文化的通病,如在勞倫佐·美第奇的一首詩中所寫的: 青春雖然歡樂 卻並不長久; 讓我們盡情歌舞吧,莫問明天是否吉祥! 《亞麗安德妮詠》 波提切利是皮革商人的兒子,排行第七。早期受他的老師們的藝術影響,畫面上還充滿著人生的樂趣,而且帶有明顯的民主氣質。自從得寵進入美第奇宮廷後,由於社會政治形勢的多變,加上自己的身份與眾不同,在急劇的城市貧民與工人革命的鬥爭聲中,美第奇被逐,宗教改革家薩伏納羅拉被焚,德國皇帝入侵和城市共和政體瓦解……,這一切,使他感到恐懼與彷徨。而畫家的內心憂鬱,似乎都交織在他以後的繪畫創作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