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生涯
格里格·拜爾(Greg Bear)1951年8月20日出生在加利福尼亞聖地亞哥,父親就職海軍,12歲的時候,隨同父母在日本、菲律賓、阿拉斯加週遊旅行。他10歲的時候,在阿拉斯加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故事,那時他已經寫作一年多了。
在13歲的時候或者14歲的時候,他開始給雜誌編輯故事,而15歲的時候向著名的科幻雜誌Robert Lowndes’FAMOUS SCIENCE FICTION出售了自己的第一個故事。過了5年他的第二部作品出版。他23歲時已經開始定期出版作品了。
作品特點
這就是格里格·柏爾,傑出的現代科幻作家。他的作品因為內容涉及尖端的技術、擁有豐富的人物形象以及附有表現科學技術帶給我們社會的種種衝突的生動圖例,從而廣為人知。至今他出版的作品有24部,其中被翻譯成多種文字。
他4次贏得Nebula文學獎,2次贏得Hugo文學獎。小說《移動的火星》(1993年)出版,贏得了1994年的Nebula的小說獎。近期,他在創作一部有關星球大戰的小說《遊蕩的行星》(Rogue Planet)。在小說創作之外,他還寫作自由雜文。
在1984年“Hardfought”和“Blood Music”兩部作品贏得了Nebula的最佳小說獎,“Blood Music”進而贏得了Hugo文學獎。在1987年“Tangents”贏得Hugo和Nebula兩個獎項的最佳短篇故事文學獎。他的短篇故事《奪命逃亡》(“Dead Run”)被改編成電視播出。1979年到1982年他為洛杉磯時報寫影評,為桑地亞哥聯合書評報寫書評。
擔任職務
在桑地亞哥格蕾格·柏爾做過書商,擔任過低年級歷史、科學歷史和科幻小說課程的教師。作為一個插圖畫家,他投身於寫作,間歇時繼續藝術繪畫,作品經常出現在各類的雜誌、精裝書和平裝書的封面上。格蕾格·柏爾在科幻作家協會供職,擔任一年副主席,1988年至1990年擔任主席。
他還在國際空間政策組織的市民諮詢理事會供職,同微軟以及其它軟體公司洽談。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他和妻子艾斯特瑞德·安德森·柏爾,最引以自豪的是兩個孩子:埃里克和亞歷山大。
記者專訪
格蕾格·柏爾在接受writerwrites的記者專訪時談及“在什麼時候你知道自己想成為一個作家?何時產生突變?”這一問題,說道:“當我9歲的時候就開始認真的寫作,15歲的時候出售自己的第一個故事,但是真正的突變應當是在同一年出版《帶血的音樂》(BloodMusic)和《永世》(Eon),它引起眾多的關注,也對我而後幾年兩次獲得Nebulas文學獎和一次獲得Hugo文學獎幫助很大。我的第一本小說集《風來自燃燒的女人》的出版也是一次突變。”
創作靈感
科幻創作中不可缺少的因素是科學技術的新發現,它們往往是激發科幻作家創作靈感的源泉。但是科學技術與創作的文學性之間存在一種矛盾的東西。格蕾格·柏爾談到新作《達爾文的電台》創作中如何在沒有喪失敘述節奏和複雜的人物形象的情況下,在書所能容許的範圍內,將諸多的科學技術因素融入故事中。
他說:“我曾經調查過近5年內在遺傳和微生物學方面的現代生物學發現,它的迷人程度超過了我15年前為《帶血的音樂》所進行的調查。我為之興奮不已,它引起創作欲望是不難的,研究科學就要研究科學家,懂得他們如何思考,生活和工作混為一體。”
作品介紹
《移動的火星》
格蕾格·柏爾的科幻創作並非完全虛無縹緲,而是充滿歷史性、社會性和生活感。其中政治因素是一個很重要的內容因素,但是正如一位讀者在把他的作品《移動的火星》與另一位科幻作家K.S.羅賓遜的《火星》三部曲進行比較評論時所言:“我無意於比較柏爾的《移動的火星》和K.S.羅賓遜“紅、綠、藍”《火星》三部曲之間的聯繫。小說沒有宏篇大論,但是感覺更加和諧一體。主人公的成長是偉大的,她對年輕的火星人的政治觀念起著關鍵性作用。在羅賓遜的《火星》三部曲中政治內容占有很大部分,顯得有些枯燥,而柏爾的作品則真正充滿令人著魔的閱讀興趣和令人可信的人物形象。”《移動的火星》講述的是,一場改變火星上地球移民的被壓制生存狀態的革命。當火星上的反對政治派別為了支持地球移民的鬥爭,科學家們製造了一次令人驚愕的爆破,助燃了衝突,從而在建立火星聯合體前夕,在科學技術上輔助地球人實現此目標。最終反戰的殖民領導者被迫做出決定,破除圍牆,永遠的改變了火星的未來前途。變革不是一個新的概念,火星上地球移民中滋長的更多的是從母體國家(國家)帶來的中立態度。柏爾成功的採用這一故事情節。
《達爾文的電台》
在小說《達爾文的電台》中柏爾描述了龐大的社會和政治的行動,他是否從歷史中看到了某些社會的變革呢?格蕾格·柏爾自言:“我讀了大量的歷史,並且我自己的年齡也將近60歲,沒有足夠的時間去重新體驗和經歷什麼情感。我將此放置在歷史的審視和個人思索中。我也曾遊歷加拿大開發公司和美國全國衛生研究所,我還在各種門類的諮詢團體和智囊團工作,它們同樣也豐富了我的繪畫。”政府、新聞媒體和宗教派別這些內容因素在小說《達爾文的電台》中就起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同時,生活化的情趣也是柏爾小說創作中很重視的方面,在《達爾文的電台》中有這樣的情節:男人和富有詩意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男人們指責女人未受精就懷孕。這些內容使得小說變得富有情趣,像一個關於人類的故事。
在《達爾文的電台》中柏爾塑造了KayeLang這個令人激動的人物,她研究反對穀物科學的理論,但是又在自己那裡進行試驗。柏爾說Kaye是他創作生涯中長久以來一直研究且希望塑造的一個可信的女人形象。他說:“男人和女人之間存在著差別,但是很細微的。你必須懂得在哪裡觀察,在我們看似相同的地方怎樣採取多種方式。當然,人類的變革從未是教條的。不教條,這是一個秘密,恰需要忍耐和觀察。”因而,“我偏激而言:我們有著不同的性別,但是僅僅是因為有兩種生理結構。”顯然,柏爾的科幻創作是充滿對人類自身的關照的。科學技術在他這裡不是冰冷的,而是有血肉的。
關於生活的描述,作家往往從自身生活經驗中發掘寫作的感覺。柏爾同樣如此。在小說中他描述孕生的場景,就是源自他自己的生活。“我看到我的兩個孩子的出生,現代醫學在孕生方面的技術是高超的,非常之有效、有規劃和安全。我的兩個孩子的出生沒有給母親帶來任何的痛苦,在醫院的孕生中心助產士和醫生非常積極的幫助,自然的孕生。這些場景進入了我的寫作中。”
柏爾對待科學的態度是嚴謹的,他從不間斷的閱讀大量的雜誌、定期期刊和教科書,同科學家交談,努力到他們工作的地方旅遊。他同許多科學家保持著友好的關係,他們讀柏爾的作品,掃除其中所有的錯誤。《達爾文的電台》,曾經有不同組織的科學家閱讀,剔除中間的錯誤,從而使得主題更加明顯。聖弗蘭斯科州立大學生物學教授麥可·A·高爾德曼在《自然》雜誌評柏爾的《達爾文的電台》中說:“他(柏爾)的作品不僅讓非從事科學工作的讀者擁有思考生物科學的詳細資訊,同時向那些忙碌的科學家發出挑戰,促使他們自由的思考過去十年中雜亂脫節的發明具有何種意義。”“《達爾文的電台》,無論是被認為是荒謬的還是預言性的,都無關緊要,它是一部優秀的切實的科幻小說。它是在很好的了解事實之上進行思索的。它不是承載傳統思想的文本,而是一個充滿趣味的甚至成型的故事,且富有詩意。它把科學家作為真實的人來描繪,對醫學世界的政治有著強烈的反應。……讀這本書你將經歷一次頗具魅力的旅程。”
創作特點
格蕾格·柏爾的創作是指向未來的,且對傳統具有一種批判性,因為“往昔思想的先驅者在今天已經是傳統維護者”,這符合於科幻創作的基本精神。作為著名的科幻作家,格蕾格·柏爾對未來、對神秘有著自我的理解,這種理解頗有一種現實的人文氣息:“對於我,真正的神秘的年份是產生真正得令人驚奇的事情的年份。
為什麼我們要相信我們走在最風景優美的大路上,汽車裡程表指向幾乎為零度。那么,神秘的年份是什麼呢?當我們真正的放棄掉自己的虛偽,真誠的進入到太陽系的時候……當我們把生物學的守舊觀念拋棄在一旁,真正懂得DNA發生什麼的時候……當西方文化真正進入到自我理解之境的時候,方可稱之為神秘之年。
書面訪談錄
訪談簡介
他的其它著名長篇小說包括《天使女王》(Queen of Angels)以及“永世三部曲”《永 世》 (Eon),《永恆》(Etemity)和幻迷雜誌《SF探索》的主編亞里·佩索仁(Jari Pesone n)對格里格·拜爾的書面採訪。
訪談內容
問:作為當今最著名的科幻作家之一,你有何感受?
答:我愛這個!我一直想成為一個科幻作家——至少從我八歲的時候起——並取得了這 樣的成就。與真正好的作家們進行這樣多的競爭真是太美妙了。
問:是什麼使你開始寫作的?在職業作家以外你還從事過其他的職業嗎?
答:我從八歲時便開始寫作了。從那時起,講故事以取悅讀者的需要便對我非常重要了 。 我從來沒有做別的事做很長時間——雖然我作過職業性的插圖畫家。我最近的一個項目是為 我的長篇小說《心靈孤寂》(Psychlone)的美國簡裝版作封面。
問:你的第一部作品是什麼時候發表的?找到出版者很困難嗎?
答:我的第一篇短篇小說發表於1967年,我的第一本長篇小說出版於1979年。出版一本 長 篇小說非常困難——也許是過於困難了。許多大編輯和出版家都拒絕了這本題為《逃亡》( H egira)的書。直到最後吉姆·弗倫科爾(Jim Frenkel)在德爾(Dell)書局買下了它。 這本書 現在仍然在印刷出版,而且已經被翻譯成四到五種語言,所以它不至於那么糟糕吧!我在198 7年左右曾對其進行了修訂,並修改了結尾。
問:你是怎樣發展你的故事的?你是否先有了靈感就開始寫作還是設計好情節的每一個 細節之後才開始寫作? 答:我的故事常常從某個最初的想法開始。然後在幾個月的時間中發展,有時與其它的 想 法融合。通常,當這個想法完善成型的時候我便開始寫作。但是我的提綱——如果我定的話 ——是非常粗略的。故事根據它本身的需要而發展,最初的提綱或想法常有許多重大改動。
問:你通常要多長時間寫一本書?你是完成一本書後才開始寫另外一本呢?還是同時寫好 幾本書?
答:根據書的困難性和長短,我通常用九個月到一年半的時間去寫一本書。我常常同時 構思二到四本書,但是我很少同時寫多於一本的書。對於短篇小說來說也是這樣。
問:你認為哪本書是你最好的書?
答:有幾本書我比較偏愛。我認為《天使女王》(Queen of Angels)是我最複雜和 成就最 高的長篇小說。《移動火星》(Moving Mars)也許是我最有個性的作品。我也很喜歡由我 僅有的純幻想小說組成的《地球和權力之歌》(Songs of Earth and Power)
問:我認為你作品的一個最好的方面是風格的多樣化。例如,《永世》(Eon)和《永 恆》 (Eternity)注重於技術,而第三部《遺物》(Legacy)則更偏重於生物學。你是從哪裡得 到所 有這些靈感的?你受過科學方面的教育嗎?你自己研究物理還是有一支600人的研究隊伍幫助 你寫作?你到底從哪兒得到所有那些難以置信的想法的?
答:想法本身要求並發展了風格和結構。我很少考慮外部的需要。我自己作我的研究。 除了我在大學及中學裡受到的廣泛的科學方面的教育之外,我並不主修科學。我的大多數科學 知識是由自學而來的,並具有明的疏漏!數學是我的一個弱點。我依賴科學家和其它專家來 審查我的想法和小說,發現其中的錯誤及缺陷。幸運的是,我認識很多比我受過更好教育的 人!我的想法來自於閱讀、內省、問一些不易回答的問題——也來自於如何娛樂他人的演員 般的感覺。
問:你能否告知在最近的將來我們能從你這兒期待到什麼嗎?
答:今年五月,英國托與藍登(Tor and Random)出版社將出版《斜線》(Slant) 。這是《 天使女王》的續集。就在我寫這篇答問的時候,托尼·德特利茲正在為我的小說《恐龍之夏 》作插圖。這本書將在1998年上半年出版。我正在開始寫作下一個《基地》三部曲的第二部 。這是接著葛里高利·本弗得(Gregory Benford)的小說《基地的恐懼》(Foundations Fear)而作的。戴維·布林(David Brin)將續寫這個權威系列的第三部。
問:你閒暇的時候看科幻嗎?你是否參加所有對你發出邀請的科幻年會?你看科幻電視劇 嗎?例如,《巴比倫五號》(Babylon?5),《星際旅行》(Star Trek)?
答:我喜愛好的科幻電影和電視劇,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去看那么多的電視。通常在睡 覺時間,當電視節目播出的時候,我都在跟我的孩子們念故事。
問:你關於現在科幻的一般觀點如何?比如,現在和你年輕的時候比如何?
答:現在規模更大而且更不一樣了,現在有所有的財富——更多的書,更多的電影,規 模 更大更好,也有些衍生的垃圾,但這是成功的風險。我曾經是特殊效果的一個孤獨的愛好者 。現在人人都喜愛特殊效果。科幻也一樣——當目中無人的各種紐約文學圈忽視我們的時候 ,它們是科幻尚未征服的最後堡壘。我很擔心,對於一個曾經是並非太複雜以至於無從著手 的小說傳媒而言,向大眾讀者的傾斜以及仿科幻或幻想的缺乏挑戰性的小說種類的蜂擁而至 。但是……就讓各取所好吧。
問:最後,你對芬蘭的科幻讀者有什麼特別的問候嗎?
答:若能去那兒並讀科幻小說,我將不勝榮幸。我希望能來拜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