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特色
讓一個外國人來評判她的創作風格的藝術特色是困難的。一位著名的義大利批評家有關這方面的評論。"她的風格,"他說,"是敘述大師的風格,它具有所有傑出小說的特點。在今天的義大利,沒有誰寫的小說具有她那樣生機勃勃的風格,高超的技藝,新穎的結構,或者說社會的現實意義,而這些在格拉齊婭·黛萊達的一些小說中,甚至在她最近的作品中,如《母親》(1920)和《孤獨者的秘密》(1921)中都可以看到。"人們也許注意到她的作品不甚嚴謹,有的段落出乎意料,常給人變化倉促的感覺。但是,她的許多優點從總體上對這個缺陷給予了補償。從二十年代開始,黛萊達的創作有了新的突破,更注重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描寫和挖掘,而且背景也由撒丁島逐步轉向更廣闊的天地。在她後期的創作中,重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母親》(1920)、《孤獨者的秘密》(1921)、《逃往埃及》(1925)、《阿納萊娜·比爾希尼》(1927)及短篇小說集《森林中的笛聲》(1923)、《為愛情保密》(1926)等。
格拉齊婭·黛萊達不屬於那類圍繞主題討論問題的作家。她總是使自己遠離當時的論爭。當艾倫·凱伊試圖引她加入那種爭論時,她回答說:"我屬於過去。"也許她的這種表態並不完全正確,因為格拉齊婭·黛萊達體會到她與過去、與其人民的歷史有緊密的聯繫。但是,她也懂得如何在她自己的時代生活,知道該怎樣給予反映。雖然她對理論缺乏興趣,但她對人生的每個方面都有著強烈的興趣。她在一封信中寫道:"我們的最大痛苦是生命之緩慢的死亡。因此,我們必須努力放慢生活的進程,使之強化,賦予它儘可能豐富的意義。人必須努力凌駕於他的生活之上,就像海洋上空的一片雲那樣。"準確地講,正因為生活對於她來說是那樣地豐富和可愛,因而她從不參與當今在政治、社會或文學領域的論爭。她愛人類勝過愛理論,一直在遠離塵囂之處過著她那平靜的生活。她在另一封信中寫道:"命運注定我生長在孤僻的撒丁島的中心。但是,即使我生長在羅馬或斯德哥爾摩,我也不會有什麼兩樣。我將永遠是我--是個對生活問題冷淡而清醒地觀察人的真實面貌的人,同時我相信他們可以生活得更好,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自己阻礙了獲取上帝給予他們在世上的權力。現在到處都是仇恨、流血和痛苦;但是,這一切也許可以通過愛和善良加以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