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987-1990年,擔任SEMATECH第一任主席1992-1996年,國民半導體公司主席1967-1992年,國民半導體公司總裁兼CEO1959-1967年,仙童半導體公司副總裁1951-1959年,通用電氣公司
1927年,斯波克出生於美國北部的紐約州。二戰期間他上高中,就把當職業軍人、進西點軍校作為終生奮鬥目標。“直到我服役後才發現,做軍人實在不是我的特長。”1947年,他一退役就進了康奈爾大學,1951年獲化學工程學位。大學期間,他結了婚,得四處打工,支付學費,維持家庭,其中最體面的是在通用電氣公司幹活,畢業後也就順勢進了這家公司。他一乾就是6年,負責一個製造電機的車間。1959年,他寫信給仙童公司,並於秋天去面試。“那時我一年掙8000美元,他們給我一年1.3萬美元,這太讓我高興了。”
三年後,斯波克坐上了半導體公司總經理的席位。但從不阿諛奉承的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得應付紐約總部的上層人物,官僚主義和人才外流開始侵蝕公司。斯波克一再向總部建議,向公司技術骨幹提供更多的股票認購權,但沒有成功。1967年2月,他與手下4名成員遞上辭呈,他是第一位離去的總經理。
“我不希望感到自己是那個尿褲子的孩子。我想經營自己的公司,按自己的方法去做,我不希望自己感到象個孩子似的擔驚受怕。”斯波克要去的並不是一家好公司,而是瀕臨破產的國民半導體,一家甚至不能肯定下個月能否發出工資的公司。“因為它就要垮台了。只有在這種公司里,你才能得心應手。”
國民半導體的極端貧困帶來了許多軼聞。那時沒有預算,連園丁也只讓他每月來一次,而不是每周一次。結果大樓前的草長得很高。一天維德拉駕著賓士車,從可拆卸的車篷里牽出一頭山羊,用長繩將它栓在汽車的保險桿上。當天晚上,《聖何塞新聞》的晚報就刊登了那隻山羊的照片。後來這隻聲名遠揚的山羊被維德拉以很高的價格拍賣了。
“我們帶著復仇心進入這一市場。在價格上我們毫不留情。我們一直降價,直到其他公司相繼退出比賽。”由此國民半導體獲得了“矽谷動物”這一綽號。但這種強硬粗魯的戰略,使後來的國民半導體付出了代價。
國民半導體絕非理想的工作地方。辦公室又擠又髒,巨大得如同工廠一般的裝配大樓更是矽谷最類似血汗工廠的地方,管理壓力令人恐怖。1976年有人告訴《幸福》雜誌記者,“真是可怕!會議上一片吵吵嚷嚷,敲桌子拍板凳,我甚至認為公司就要垮掉了。”很多人就此離開了。國民半導體還以貿然侵入新市場而著稱,許多產品策略都是最後一分鐘突發靈感的產物。"在半導體市場上,我們都是旅鼠。如果某公司進入某一市場,大家都會競相仿效,直到發現自己上當。"但這家始終在二流企業中浮沉的公司,在兩年後又逢上了半導體行業的繁榮,利潤劇增,終於在1981年成為矽谷最大的半導體公司,是1968年斯波克接手時的10倍。"矽谷動物"最終嘗到了勝果。
斯波克獲得了許多勝利,也取得同樣多的錯誤。國民半導體既沒有英特爾的榮耀,也沒有AMD的風格。但也沒有象仙童一樣,淪為空彈殼。當其它矽谷的開拓者們搬進豪華的辦公室,開著漂亮的汽車時,斯波克的辦公室還縮在零亂的角落,他依然穿著象大甩賣時買來的服裝和俗艷的領帶,每天上班開的還是他那輛心愛的小噸位汽車。
斯波克敢做敢為、能吃苦耐勞,對享受無動於衷,但也缺乏隨成功而來的受人尊敬。半導體業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甚至連萬能的英特爾也要向IBM出賣部分靈魂。只有斯波克牢牢堅守國民半導體。外面合併案不斷,斯波克卻威脅說,如果有人想不友好地接管兼併,他就要來一種集體自殺-抽走公司里的人和產品。
到八十年代,矽谷的年輕一代已名震四海。但這些人斯波克一個也不認識。一次集會上邂逅賈伯斯,他也沒交談就離開了。他說:“你了解我們這些從仙童起家並建立了半導體公司的傢伙。你知道,一旦成功了,我們就成了一群很保守的老派人物。這些年輕人不理解我們,我也不理解他們。”
但是在嚴峻的歲月面前,斯波克只有一種命運:退出舞台,然後被人遺忘!
社會評價
《一個改變世界的產業的個人歷程》(A Personal History of the Industry that Changed the World)
半導體業中,有天使,有罪人,有教徒,有流氓。斯波克不屬於任何一類人。他,既不和藹也不特別友好。身高6.5英尺,抽粗大的雪茄,扎波特式小鬍子把他的嘴角拉下來,看起來象是一直在發怒。他一直被人們指責為一個“吼叫者”,一個動不動就拍桌子的人,慣於叫喊、威脅,是一個鐵面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