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設定
中文名:林黛羽
性別:女
年齡:十七八
容貌:清麗脫俗,明眸如水,冷若冰霜
「夢一般的月光下,只見她深沉的眼睛裡,凝聚著數不盡的悲哀,蒼白的面靨上,帶著種說不出的憂鬱,這深沉的悲哀與憂鬱,並未能損傷她的美麗,卻更使她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她看來已非人間的絕色,她看來竟似天上的花神,將玫瑰的艷麗,蘭花的清幽,菊花的高雅,牡丹的端淑,全都聚集在一身。」
“江南第一美人”,“武林八美”之一。
性格:堅韌倔強,深沉隱忍,心思機敏,能隨機應變,臨危不亂
稱呼:林姑娘 黛羽
武功:「菱花劍」 輕靈飄忽,迅急辛辣
父親:林痩鵑
未婚夫:俞佩玉
師傅:海棠夫人
愛慕者:俞佩玉 紅蓮花
人物經歷
俞林初遇
林黛羽家人遇害後,來俞佩玉家卻發現俞家也已遭到毒手,發現俞佩玉後對俞訴說了自己最近的遭遇,然而當“易容軍團”出現後,林黛羽卻矢口否認了剛才的事。
智助佩玉
林黛羽與“易容軍團”途經商丘,遇見相識已久的紅蓮花卻假裝不識,找到機會將一個錦囊塞入丐幫弟子改扮的店伙懷中,錦囊內的字條上寫著“俞佩玉,信他,助他”(此段書中並未正式描寫,由紅蓮花向俞佩玉口述)
再助佩玉
海棠夫人將林黛羽收入門下以便俞佩玉放心去崑崙山跟天鋼道長學藝。整容後的俞佩玉出現後被海棠夫人請去與林黛羽相見,無奈相見卻不能相認。後林黛羽擊退了幾個追殺俞佩玉的黑衣人,救了俞佩玉並叫他不要再叫俞佩玉。
銷魂雲雨
林黛羽在銷魂秘窟布置圈套設計害死進來的人,豈料卻無法抵抗中了銷魂秘藥的俞佩玉,與之一番雲雨。
客棧風雲
俞林二人投宿到一家客棧,林黛羽發現了跟蹤他們的西門無骨等人,為了使他們相信眼前的這個俞佩玉並非死去的那個俞佩玉,故意和俞佩玉爭吵,並用劍刺向俞佩玉,後紅蓮花出現,將林黛羽帶走。(此段書中並未正式描寫,由神刀公子、紅蓮花、姬靈風從不同視角口述)
人物形象
林黛羽在書中扮演的是一個「忍辱負重」的角色,她的個性相當陰沉能忍,為大局著想不擇手段。
她的形象大多是通過別的人物敘述而塑造的,所以儘管全書中出場極少,依然能夠給讀者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人物外貌
只見那人影竟自門外一步步走了進來,就像是幽靈般,還是走得那么慢,他身子纖小,腳下卻似拖著千斤重物。
這句話本該俞佩玉問他的,他卻先問了出來,俞佩玉靜靜地瞧著,朦朧中只見“他”腰肢纖細,長發披散,竟是個女子。
她霍然回過了頭,燈光下,只見她的面容是那么清麗,又是那么憔悴。她的眼睛雖已哭紅,雖然充滿了悲痛,卻還是能瞪得大大的,瞧著俞佩玉,眼色也還是那么倔強。
俞佩玉實在想不到這看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在經過如此慘變後,還能遠自千里趕來這裡,此刻竟還能說話。在她這纖弱的身子裡,競似乎有著一顆比鐵還堅強的心,俞佩玉長嘆垂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林黛羽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清澈如水,緩緩道:“我說的?我幾時說過這話?”
那眼波是多么溫柔,又是多么倔強,那目光是多么清澈,卻又為何總似蘊藏著濃濃的憂鬱,重重的神秘?那眼睛瞧著他,似乎願意將一切都交給他,卻又為何要騙他?害他?
俞佩玉想到她那堅強而果敢的眼色,想到她那辛辣而迅急的劍法,想到她那身子雖柔弱但卻有那么堅強的性格,不禁嘆道:“她的確和我不同,她委實比我強多了。”
俞佩玉霍然抬頭,只見林瘦鵑大袖飄飄,正站在他面前。乳白色的晨霧,瀰漫了天地,濃霧中遠遠佇立著一條人影,明眸如水,卻不是林黛羽是誰?俞佩玉眼裡瞧著這如水明眸,瞧著這弱不勝衣,似將隨風而走的身影,心裡想到,此一別,再見無期,呆呆地站在那裡,竟似痴了。
林黛羽遠遠地瞧著,面色上仍是那么冷漠,但清澈的明眸中,卻已不知何時泛起了淚光。
只見她手挽著一個少女,身穿黑衣面蒙烏紗,雖然瞧不出她的神色,卻可聽到一陣陣輕微啜泣聲,自烏紗中傳了出來。
海棠夫人柔聲道:“你眼睛只是盯著我身後的一個人,但她臉蒙黑紗,你根本瞧不見她的面目,你那樣瞧她,莫非你和她早已認識?”
夢一般的月光下,只見她深沉的眼睛裡,凝聚著數不盡的悲哀,蒼白的面靨上,帶著種說不出的憂鬱,這深沉的悲哀與憂鬱,並未能損傷她的美麗,卻更使她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她看來已非人間的絕色,她看來竟似天上的花神,將玫瑰的艷麗,蘭花的清幽,菊花的高雅,牡丹的端淑,全都聚集在一身。
俞佩玉抬起頭來,眼前卻已多了條人影,微顰著的雙眉,蒼白的面容,以及那雙充滿憂鬱的眼睛。
她竟不知道,此刻,那石棺竟已打開,已有一個比仙子還美麗,卻比鬼魂還冷漠的女子,自棺中走了出來。
她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衣服,臉色卻比衣服更白。
俞佩玉聽得這語聲,大驚轉身,立刻就瞧見了她的臉,這張美麗的臉,在他眼裡,竟比鬼還要令他吃驚。這幽靈般的女子,竟是林黛羽。
神刀公子也不知她為何如此好笑,只覺得她笑起來實在可愛已極,痴痴地瞧了半晌,才接著道:“那時我瞧見林黛羽非但沒有戴孝,反而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裡只道這女子原來是個假正經,外表看來雖然冷若冰霜,好像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其實卻原來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
姬靈風道:“紅蓮花見著你們時,只怕比我更吃驚,因為他再也想不通那位冷若冰霜的林姑娘,怎會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進客棧去,而且還住在同一間屋子裡。”
只見富八爺將這水晶盆擺在桌上,緩緩道:“這三十年來,江湖中人才輩出,成名的英雄也不知有多少,但真正江湖公認的絕色美人,三十年來只不過僅有八個,她們的身份和年齡雖不相同,但直到今日為止,還是能傾倒眾生。”
只見“林黛羽”在水中飄飄曼舞,眉梢眼角,似帶笑意,眼波流動,又仿佛正在向俞佩玉敘說著她的委屈
1.就像是幽靈般,
2.腰肢纖細,長發披散,
3.面容是那么清麗,又是那么憔悴。
4.看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5.目光清澈如水,
6.那眼波是多么溫柔,又是多么倔強,那目光是多么清澈,卻又為何總似蘊藏著濃濃的憂鬱,重重的神秘?
7.堅強而果敢的眼色,
8.明眸如水,
9.面色上仍是那么冷漠,但清澈的明眸中,卻已不知何時泛起了淚光。
10.身穿黑衣面蒙烏紗,
11.臉蒙黑紗,
12.深沉的眼睛裡,凝聚著數不盡的悲哀,蒼白的面靨上,帶著種說不出的憂鬱,這深沉的悲哀與憂鬱,並未能損傷她的美麗,卻更使她有種動人心魄的魅力,她看來已非人間的絕色,她看來竟似天上的花神,將玫瑰的艷麗,蘭花的清幽,菊花的高雅,牡丹的端淑,全都聚集在一身。
13.微顰著的雙眉,蒼白的面容,以及那雙充滿憂鬱的眼睛。
14.一個比仙子還美麗,卻比鬼魂還冷漠的女子,
15.一身雪白的衣服,臉色卻比衣服更白。
16.美麗的臉,
17.外表看來
18.冷若冰霜
19.絕色美人,
20.眉梢眼角,似帶笑意,眼波流動,又仿佛正在向俞佩玉敘說著她的委屈
人物出場
俞佩玉靜靜地瞧著,朦朧中只見她腰肢纖細,長發披散,竟是個女子。
她方才腳步那般沉重,此刻劍勢卻是輕靈飄忽,迅急辛辣,俞佩玉展動身形,避開了這一氣呵成的七著殺手,沉聲道:"菱花劍?"
那女子怔了一怔,冷笑道:"惡賊,你居然也知道林家劍法的威名?你……"俞佩玉再退數步,嘆了口氣,道:"我是俞佩玉。"
那女子又是一怔,住手,長劍落地,垂下了頭,道:"俞……俞大哥,老伯難道……"
她一面說話,目光已隨著俞佩玉的眼睛望到那張床上,說到這裡她已依稀瞧見了床上的人,身子不由得一震,風中秋葉般顫抖起來,
終於撲倒在地,放聲痛哭道:"我不能相信……簡直不能相信……"
俞佩玉還是靜靜地瞧著她。直到她哭得聲音嘶啞,突然道:"好了,我已哭夠了,你說話吧。"
俞佩玉還是不說話,卻燃起了燈,燈光照亮了她一身白麻的孝衣,俞佩玉這才不禁失聲道:"林老伯難道……難道也……"
那少女嘶聲道:"我爹爹六天前也已被害了。"
俞佩玉實在想不到這看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在經過如此慘變後,還能遠自千里趕來這裡,此刻竟還能清醒說話。
在她這纖弱的身子裡,竟似乎有著一顆比鐵還堅強的心,俞佩玉長嘆垂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那少女卻又接道:"你奇怪么?我居然會說已哭夠了,只因我委實已哭夠,我已哭得不想再哭了,這一路上我已哭過五次。"
俞佩玉失聲道:"五次?"
那少女道:"不錯,五次,除了你爹爹和我爹爹外,還有太湖之畔的王老伯、宜興城的沈大叔、茅山下的西門……"
那少女道:"你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他就算到了你身旁,你也不會知道的,普天之下,又有何處才是安全之地?"
俞佩玉道:"有一處的。"那少女道:"是什麼地方?"俞佩玉:"黃池!"
那少女失聲道:"黃池?……如今天下武林中人,都要趕去那裡……"
俞佩玉截口道:"正因為天下英雄都要趕去那裡,那惡賊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那裡出手傷人的。"
那少女緩緩點了點頭,緩緩道:"很好,你在此時此刻,居然還能想得如此周到,想必不至於被人害死了,你……你去吧。"
俞佩玉道:"你……"
那少女大聲道:"我用不著你管。"轉過身子,大步走了出去。
俞佩玉也不阻攔於她,只是靜靜地在後面跟著,跟出了門,那少女腳下一軟,身子跌倒,俞佩玉已在後面輕輕扶著,長嘆道:"你吃的苦太多,太累了,還是先歇歇吧。"
那少女目中又有淚光閃動,咬了咬嘴唇,道:"你何必故意裝成關心我的樣子,我自千里外奔到你們家來,你……你……你卻連我的名字都不問。"
俞佩玉道:"我不必問的。"
那少女突然掙扎著站起,咬著牙叫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再碰我一根手指,我就殺了你。"
俞佩玉輕輕嘆了口氣,道:"我雖然沒有見過你,卻又怎會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少女展顏一笑,瞬即垂下了頭,幽幽道:"只可惜你我相見的時候錯了……"
出場回目
第一回 | 禍從天降 |
第三回 | 陰險毒辣 |
第六回 | 生死之謎 |
第七回 | 海棠夫人 |
第十回 | 同命鴛鴦 |
俞林之情
原文描寫
突然間,一個人走過來,笑道:“玉兒,一別必久,你不想瞧瞧黛羽么?”俞佩玉霍然抬頭,只見林瘦鵑大袖飄飄,正站在他面前。乳白色的晨霧,瀰漫了天地,濃霧中遠遠佇立著一條人影,明眸如水,卻不是林黛羽是誰?
俞佩玉眼裡瞧著這如水明眸,瞧著這弱不勝衣,似將隨風而走的身影,心裡想到,此一別,再見無期,呆呆地站在那裡,竟似痴了。紅蓮花瞧著他們,竟也似痴了。
猛聽天鋼道長輕叱道:“山中歲月多寂寞,兒女之情不可長,咄!”拉起俞佩玉的手,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走去。
林黛羽遠遠地瞧著,面色上仍是那么冷漠,但清澈的明眸中,卻已不知何時泛起了淚光。
俞佩玉瞧不著她的面目,已知道她是誰了,他心頭一緊,全身都似已麻木,竟不覺瞧得痴了。海棠夫人若有意,若無意,含笑瞟了他一眼,那少女卻始終低垂著頭,獨自啜泣,誰也不瞧。海棠夫人這眼波一瞬間雖有風情萬種,俞佩玉卻也茫然不覺,他眼中除了這少女外,也再也瞧不見別的。
只聽群雄竊竊私語。有人道:“這位姑娘據說就是俞佩玉未過門的妻子,她方才在他靈前,不但哭暈了三次,而且還將一頭青絲,生生剪了下來。”俞佩玉只覺心頭一陣刺痛,幾乎忍不住要衝過去,告訴她自己還沒有死,叫她莫要傷心。
海棠夫人凝視著他,絕不肯放過他面上表情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指著花叢中走出的林黛羽,一字字道:“你再瞧瞧,認不認得她?”
俞佩玉舉杯一飲而盡,道:“不認得。”
“不認得”這雖然是簡簡單單三個字,但俞佩玉卻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說出來的,這三個字就像是三柄刀,刺破了他的咽喉,這三個字就像是三團灼熱的火焰,滾過了他的舌頭,燒焦了他的心。
明明是他最親切、最心愛的人,但他卻偏偏只有咬緊牙關說“不認得。”世上又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痛心的事。
明明是他世上剩下的唯一親人,但他卻偏偏只能視之為陌路,世上又有什麼比這更殘酷的事。
酒入咽喉,芬芳的美酒,也變得說不出的苦澀,人生本是杯苦酒,這杯苦酒他只有喝下去。
林黛羽道:“你最好改個名字,這是個不祥的名字,無論誰若叫這名字,就要惹來不幸,甚至死,我雖然奉了夫人之命,最多也不過只能救你這一次而已。”
俞佩玉默然半晌,苦笑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么?”
林黛羽嗄聲道:“不錯!還有別的原因。”她突然扭轉身,走了幾步,接著道:“他既已死了,我不願聽得有人再叫做這名字。”
俞佩玉道:“但是我……”林黛羽冷冷道:“你也不配叫這名字。”
俞佩玉怔在那裡,目送著她身影消失,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他眼瞧著心上的人對他如此冷漠,本該傷心。
但她對他如此冷漠,卻又正表示她對“俞佩玉”的多情,他又該歡喜,這無情還是有情,他竟不知該如何區處。
一時之間,他心中忽憂忽喜,正也不知是甜是苦?
哪知如此強勁的暗器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情網上,竟如飛蛾投入蛛網,掙也掙不脫,沖也沖不破。這兩件尖銳的暗器竟也被黏在情網上,若是人被黏住,情絲入骨,越纏越深,豈非永生也難以掙脫?
俞佩玉想到自己,豈非也是被林黛羽的情絲所縛,相思纏綿,不死不休,也不知如何得了。一念至此,他心中頓時百念俱生,不禁苦笑道:“姑娘這‘情絲’兩字,委實是用得妙絕天下。”
他並沒有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但林黛羽無疑已知道他是誰了,女人們通常都有一種神秘的感應、尤其是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母親對孩子,妻子對丈夫,她們那種出奇敏銳的感覺,是誰也無法能夠解釋的。
所以後來林黛羽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時,她才會那么做,讓別人絕不會再懷疑他就是那已“死”了的俞佩玉。她每一劍刺在俞佩玉身上時,俞佩玉心裡只有感激,因為他知道當她用劍來刺他時,她比他還要痛苦得多。
現在,她在哪裡呢?無論她在哪裡,一定都要想著他的。
1.突然間,一個人走過來,笑道:“玉兒,一別必久,你不想瞧瞧黛羽么?”俞佩玉霍然抬頭,只見林瘦鵑大袖飄飄,正站在他面前。乳白色的晨霧,瀰漫了天地,濃霧中遠遠佇立著一條人影,明眸如水,卻不是林黛羽是誰?
俞佩玉眼裡瞧著這如水明眸,瞧著這弱不勝衣,似將隨風而走的身影,心裡想到,此一別,再見無期,呆呆地站在那裡,竟似痴了。
猛聽天鋼道長輕叱道:“山中歲月多寂寞,兒女之情不可長,咄!”拉起俞佩玉的手,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走去。
林黛羽遠遠地瞧著,面色上仍是那么冷漠,但清澈的明眸中,卻已不知何時泛起了淚光。
2.他心頭一緊,全身都似已麻木,竟不覺瞧得痴了。
這位姑娘據說就是俞佩玉未過門的妻子,她方才在他靈前,不但哭暈了三次,而且還將一頭青絲,生生剪了下來
3.海棠夫人凝視著他,絕不肯放過他面上表情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指著花叢中走出的林黛羽,一字字道:“你再瞧瞧,認不認得她?”
俞佩玉舉杯一飲而盡,道:“不認得。”
“不認得”這雖然是簡簡單單三個字,但俞佩玉卻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說出來的,這三個字就像是三柄刀,刺破了他的咽喉,這三個字就像是三團灼熱的火焰,滾過了他的舌頭,燒焦了他的心。
明明是他最親切、最心愛的人,但他卻偏偏只有咬緊牙關說“不認得。”世上又有什麼比這更令人痛心的事。
明明是他世上剩下的唯一親人,但他卻偏偏只能視之為陌路,世上又有什麼比這更殘酷的事。
酒入咽喉,芬芳的美酒,也變得說不出的苦澀,人生本是杯苦酒,這杯苦酒他只有喝下去。
4.林黛羽道:“你最好改個名字,這是個不祥的名字,無論誰若叫這名字,就要惹來不幸,甚至死,我雖然奉了夫人之命,最多也不過只能救你這一次而已。”
俞佩玉默然半晌,苦笑道:“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么?”
他既已死了,我不願聽得有人再叫做這名字。
俞佩玉道:“但是我……”林黛羽冷冷道:“你也不配叫這名字。”
他眼瞧著心上的人對他如此冷漠,本該傷心。
但她對他如此冷漠,卻又正表示她對“俞佩玉”的多情,他又該歡喜,這無情還是有情,他竟不知該如何區處。
一時之間,他心中忽憂忽喜,正也不知是甜是苦?
5.哪知如此強勁的暗器到了那若有若無的情網上,竟如飛蛾投入蛛網,掙也掙不脫,沖也沖不破。這兩件尖銳的暗器竟也被黏在情網上,若是人被黏住,情絲入骨,越纏越深,豈非永生也難以掙脫?
俞佩玉想到自己,豈非也是被林黛羽的情絲所縛,相思纏綿,不死不休,也不知如何得了。
6.他並沒有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但林黛羽無疑已知道他是誰了,女人們通常都有一種神秘的感應、尤其是對自己最親近的人——母親對孩子,妻子對丈夫,她們那種出奇敏銳的感覺,是誰也無法能夠解釋的。
所以後來林黛羽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時,她才會那么做,讓別人絕不會再懷疑他就是那已“死”了的俞佩玉。
現在,她在哪裡呢?無論她在哪裡,一定都要想著他的。
情感解析
在故事前期,古龍刻意塑造懸疑氣氛,因而林黛羽初見俞佩玉是以一個纖纖弱女子的姿態,希望同病相憐的俞佩玉能助她一臂之力;然而當“易容軍團”出現,她的態度卻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到底怎么回事?
俞佩玉雖然和她相愛卻不敢貿然相認,只因身份一旦敗露絕對只有死路可走。這對同命鴛鴦一直都是聚少離多——俞佩玉陷身“殺人莊”時她正託庇於“百花門”海棠夫人旗下;等到俞離開殺人莊再世為人,又已“夫妻相見不相識”,造化弄人竟至於斯!
一直要到俞佩玉和金燕子受天蠶教主所誘,同入“銷魂秘窟”,這對患難夫妻在陰錯陽差間行過了周公之禮,才算給了讀者一個交代。後來林黛羽為救俞佩玉假施苦肉計,在紅蓮花把她帶走之後就沒有更新的訊息。作者筆下,俞佩玉開始步入傳奇,我們就像看沈浪那樣,只能看到他面上溫文的微笑,只有見到林黛羽,才會描寫他內心激烈的情感。古龍無疑是將她描繪成一位完美的女性形象,賦予了她猶如林詩音、沈璧君那種無暇無疵的美麗。但無暇易碎,林黛羽的自強獨立,與林詩音、沈璧君那般需要人精心呵護的淑女有本質的不同。人在江湖,不必回頭,心已在岸。
作為女主角的林黛羽在小說中鮮少露面,她的形象除了前幾次出場之外其餘的行為都是從別人口中心中的描述而漸漸具體的。這個未婚妻聰明絕頂且深明大義,對俞佩玉也不可謂不深情,但總給人一種冷漠隔離的感覺,也許是作者刻意製造的感覺,她仿佛是作為俞佩玉的夢中情人的角色出現的,總是“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雲霧繚繞般可望而不可及,無論是銀花娘、金燕子、朱淚兒在他身邊千嬌百媚柔情似水之時,他想的永遠是林黛羽-----他的未婚妻以及最難以得到的女人。
俞佩玉和林黛羽的初逢,並不是兩隻命運相通,遭到慘禍的同林鳥的相互撫慰,他們幾乎沒有撫慰彼此,也不需要空泛的撫慰。看林黛羽的乾淨利落,不應挽留。比起一般煽情劇中常見的"我只有你了……我一定會照顧你"之類的台詞,真是判若雲泥。
"你我相見的時候錯了",通常是男女結識後因為外界背景等壓力使他們的交往受到阻撓時說的話。林黛羽在這裡的意思則是指,此時此地,擔負著沉重血仇的兩個年青人,無疑不可能像其他的未婚夫妻那樣擁有含情脈脈的空間。但在我這個局外人看來,此時相見,對他們萌生愛情的時機卻沒有錯。
相愛的人不一定彼此理解,但俞佩玉和林黛羽卻深深理解對方,也理解自己,彼此都知道對方下一步要乾什麼,作出相應的判斷。於是古龍筆下有了極精妙的一段,當她發現俞佩玉隨時有被拆穿身份的危險,不得已當眾出劍傷他,以打消敵人的懷疑。古龍完全借幾個人的轉述與猜測描繪而出當時的情景,我們可以想像在場主人公的情潮暗涌,互相的思念與隱忍、理解與心痛,心理之複雜微妙,讓人聯想到芷若在光明頂刺向張無忌的那一劍。
俞佩玉說不出張無忌那種"只要你喜歡,刺我幾劍都成,我重話也不說你一句"的甜言蜜語,但他對感情的控縱體會卻不是張無忌能比的,看似無情實有情。
就像趙靈兒對於李逍遙的重要性一樣,林黛羽在俞佩玉的心靈中自始至終都占據第一位,即使此後三分之二的篇幅她根本沒出場。
人物評價
俞佩玉想到她那堅強而果敢的眼色,想到她那辛辣而迅急的劍法,想到她那雖柔弱但身子裡卻有那么堅強的性格,不禁嘆道:“她的確和我不同,她委實比我強多了。”
紅蓮花望著俞佩玉一笑道“像她那樣聰明的女孩子,自有叫別人不能傷她,不忍傷她的法子,你我不必為她著急,只因她若不能解決的事,別人著急更無用了。”
姬靈鳳道:“也沒有怎么樣,我只不過很羨慕你有林姑娘那么聰明,那么賢慧的妻子。”
影視形象
扮演者 | 出處 | 年份 | 備註 |
於珊 | 台灣電影《名劍風流》 | 1981 | |
潘迎紫 | TVB 《名劍風流》 | 1979 | |
傅娟 | 香港電視《名劍風流》 | 19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