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曾新,學名信惠,筆名尹子、yinzi、信惠等,書齋名淨覺齋。幼年師從謝姓塾師習書文,西南師範大學中文系畢業,曾進修於魯迅文學院。文學擅長小說、散文和詩歌,代表作52萬言長篇小說《苦海》、散文集《綠色情結》等。有200萬言文學作品見諸全國50餘家報刊,有數十萬言文學作品在網上發表。書畫代表作《晴暉釋氣》、《海緒》、《涅盤》、《生命》、《菩薩石》及肖像畫等;其文學、書法作品頗具個人風格,多次參加各級大賽,有數十件文學和書畫作品分別獲金、銀、銅等大獎,併入編數十種文集或書畫集。曾主編或參編《波光行》、《淺草》、《中國民間文學三套集成·自貢卷》、《天池詩草》等文學圖書。系《聯合參考報》、《四川質量報》、《自貢人大》等報刊特約記者、中國散文詩學會、中國書畫家協會、省民間文藝家協會、作家協會、楹聯學、詩詞學會、書法家協會等會會員,國家一級書畫藝術家、中山文學院客座教授。其文藝創作活動載入地方志和數種典藉。喜好
曾新原是自貢三中的語文老師,現退休在家。由於他興趣好廣泛,善書畫,攝影。他住在貢井天池山腳下,一樓一底的小院落,一年四季鳥語花香,院落里既養名貴的花草,又種缸豆,苦瓜。他戲稱自己是鄉村夫,每到收穫季節,別都是摘下缸豆,苦瓜吃完了事,但他不同。他先用數位相機下來,輸到電腦里作桌面,甚是好看,有時還通過郵件發給他的好朋友共享。所有好中,最鍾於文學。曾新先生高中時就開始寫散文,詩歌。發表在自貢報。20多歲,就寫了描述少少女青萌動的長篇小說《玫瑰花》“在同學們中流傳,保存至今。還有一本《旭紅》”類似與《第二次握手》”的小說,在文革中丟失了,很是可惜。
80年代,他寫過的一篇散文,刊登在全影響最大的家級刊物《散文》,當時自貢能這本雜誌的文不多。之後他寫過200多萬字,出過文學專著,在全50多家報章雜誌發表了700多件文學作品。
現在,鍾情於網路文學的曾新已經在網路發了163篇文章,算來也好幾十萬字了,長篇、短篇,小說、散文、詩歌、雜文都有。其中散文30多篇,小說20多篇,詩歌雜文多篇,除美文以外點擊率最高的多是具有抨擊、切中時弊的文章。他說,看得出來,人們還是有主義感的。
作品評價
曾新52萬字的長篇小說《苦海》,從醞釀、動筆到成書,歷時10載之後終於出版了。它是自貢作家近年來的又一豐碩成果,是自貢本土作家繼劉仁輝《囚鎖在荒原上的愛》、胡楠《夢續紅樓》之後出版的又一部長篇。
世界上許多享有盛譽的小說家如海明威、福克納、昆德拉,都曾表達過一個相似的觀點:小說創作與作者的經歷有著密切關係,“一切嚴肅作家說到底都是寫親身經歷,而且一個人如果想要創造一件具有真實價值的東西,他必須使用他自己生活中的素材”。曾新也不例外,只有如此,那些曾經浸潤他靈魂的愛恨憂傷,才能如泣如訴地躍然紙上,把它傳遞給讀者。
小說從上世紀初主人公母親的童年寫起,到本世紀初止,時間的跨度近百年,而空間的跨度則始終聚焦以井得名的古老城市,場景以G井和L井相互交錯,於是,蘊含獨特鹽井文化的風情,便五光十色地展現在讀者面前。
小說揉進了大量的民間傳說、諺語、民謠,是一幅幅珍貴的民俗風情畫,是一筆不可忽視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請聽苦海里清脆的兒歌《斑竹椏》:斑竹椏/苦竹椏/對門對戶打親家/張家兒子會寫字/李家姑娘會剪花/大姐剪朵靈芝草/二姐剪朵牡丹花/三姐剪不來/丟落剪刀紡棉花/紡一根,哭一聲/打濕羅裙高高扎/打濕花鞋萬千金……
因鹽興市是N市光榮的一頁,鹽船把鹽運往遠方的同時,也把現代文明從遠方大都市捎運回來;於是,五虎堂奇花異卉曲徑通幽的庭院,汪家花園羅馬式的西式洋樓,成了G井特有的文化符號。
這一幅幅浸潤著鹽滷味的風情畫,是作者潛心積累所得,它是N市有形和無形的文化資源。
翻開《苦海》,能讀到不少關於草民百姓生存狀態的真實記錄,這是彌足珍貴的文字。在那個“為尊者諱”的特定時代里。《苦海》的好些章節都真切而生動地回放了有關草民百姓“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些民間疾苦,有如阿Q頭上的癩痢瘡疤,那是萬萬說不得的。
縱觀中外古今,威脅人類生存的莫過於戰爭、瘟疫和饑饉,然而,對於前兩項尚可抱有一絲僥倖,或許能從死神指縫裡逃脫,惟獨饑饉直接威脅著每一個脆弱的生命。在書里作者沒有敘述野有餓殍的慘象,而是很巧妙地道出某醫院大黃桷樹下埋了很多死人的隱情,此乃春秋史筆,起到了以一當十,四兩撥千斤的妙用。
“苦海”之說原自佛經。說大千世界,本是茫茫苦海,需要佛用“慈航”來把眾生“普渡”。中國人又把佛經中國化,派生出“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勸世文。其實六祖惠能高僧指出,人只能靠自己救自己(與國際歌何其相似乃爾),只有智慧之人,才能渡過苦海,到達光明的彼岸。作者以《苦海》成書,因為他和許多同代人一樣,歷盡了人間的“苦海”。苦海滋味,沉積於胸,所以寫起來筆墨裕如,讀者讀了也會感同身受。
書中,我們讀到的是主人公在苦海里掙扎的不屈身影。作者選擇了兩個典型的環境敘述苦海中的險風惡浪。
災荒是陽光下驟然降落的陰霾,飢餓有如瘟疫,鋪天蓋地襲來,無處不在,讓你無處可逃。主人公在擁斯芒河畔的賴牟灘完小當了一名代課老師,餓得他清口水直流……飢餓的折磨,不親身經的人,是無法道破箇中苦楚的。蕭紅曾經寫道,她在哈爾濱餓得要命時,想啃屋裡的桌角。這時我們的主人公幻想,假如眼前有一捧生米,他會送進嘴裡生嚼了吞噎下去……
尤其是那場“風暴”,對主人公來說,這裡是一座煉獄,靈魂遭受鞭笞,肉體遭受摧殘,名譽遭受毀壞……在極端痛苦的時刻,是裴多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詩句,鼓舞著他在苦海里苦苦掙扎。
當我讀完這段苦海沉浮往事時,百感交集,顫動的手再也沒有勇氣翻過這沉重的一頁。心中不禁喟然嘆息:苦海不可怕/可怕的是/苦海下面隱藏的暗礁漩渦/你之所以沒有觸礁沉沒/只因前方有暗礁惡浪等你泅鳧
《苦海》的時間跨度長,空間轉換頻率高,事件紛繁人物眾多,所以作者巧妙地選擇了意識流表現手法,匠心獨運,可圈可點。
作者隨心所欲地顛倒時序,打亂時空,倒敘、順敘、插敘並用,第二人稱和第三人稱交替使用,層層遞進,巧妙地調度了時間維度和空間維度。作者信手跳躍穿插和自由聯想,採用時間的蒙太奇,將事物重新排列組合,看似紛繁卻有條不紊,井然有序。時而陳述,時而傾訴,娓娓道來,加上特有的內心獨白,有如高強度的粘合劑,使看似鬆散隨意的結構,讀之如大江澎湃,一瀉千里,綿延起伏。文字洗鍊,不枝不蔓,不故作高深,也沒有讓人難以捉摸、令人費解的艱澀語言,這恐怕是《苦海》在網路上點擊率很高的因素吧。
當今文化多元,文學多元,文學創作與網路聯接,使小說起了深刻的變化,它不再是停留在講故事的那個階段了。一部好的小說,首先要能讓讀者靈魂震撼,如打進讀者心靈的楔子,激起共鳴,從而引起諸多深層次的思考,我想曾新的《苦海》達到了這種審美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