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731細菌部隊[侵華日軍第731防疫給水部隊]

日軍731細菌部隊[侵華日軍第731防疫給水部隊]

731部隊,全名為日本關東軍駐滿洲第731防疫給水部隊,對外稱石井部隊或加茂部隊。是侵華日軍假借研究內容主要以研究防治疾病與飲水淨化為名,實則使用活體中國人、朝鮮人、聯軍戰俘進行生物武器與化學武器的效果實驗。 731部隊也是日本法西斯陰謀發動細菌戰進行種族滅絕的主要罪證之一。731部隊也是日本法西斯於日本以外領土從事生物戰細菌戰研究和人體試驗相關研究的秘密軍事醫療部隊的代稱。設於今哈爾濱平房區。這一區域位於當時日本扶植的傀儡政權“滿洲國”內。1945年8月,七三一部隊敗逃之際炸毀大部分建築,現仍存部分遺址。 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遺址是世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細菌武器研究、實驗及製造基地,是日本軍國主義違背國際公約,用活人進行凍傷、細菌感染、毒氣實驗的大本營,是發動細菌戰爭的策源地,是日本對外侵略擴張、掠奪資源、踐踏中國主權的重要罪證。 2006年5月,國務院公布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遺址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12年,被國家文物局列入中國世界文化遺產預備名單。 2018年4月,日本檔案館公開731部隊3607名成員實名名簿。 7月7日,在全面抗戰爆發紀念日來臨之際,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罪證陳列館向社會公布了侵華日軍細菌戰部隊——北支甲第一八五五部隊的成員名冊,其中包含了1242名該部隊成員的真實姓名和個人信息,這是中國首次大規模實名公布一八五五部隊成員信息。

部隊簡介

概述

731部隊遺址大門 731部隊遺址大門

731部隊全稱滿洲 731部隊(1941年8月使用此名),是日本侵略軍細菌戰製劑工廠的代號。為掩人耳目,先後叫過“加茂部隊”(1933年)、“東鄉部隊”(1938年——1939年,此時的秘密番號為“滿洲第六五九部隊” ,取名東鄉部隊是為了紀念石井四郎心中的偶像東鄉平八郎)、“關東軍防疫給水總部”(1940年8月改組為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同年12月2日創立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支隊,平房地區設施成為總部)、“滿洲二五二零二部隊”(蘇聯攻克柏林後,為了掩人視線,於1945年5月更為此名) 。731部隊偽裝成一個水淨化部隊。731部隊把基地建在中國東北哈爾濱附近的平房區,建有占地300畝的大型細菌工廠。這一區域當時是傀儡政權滿洲國的一部分。一些研究者認為超過10,000名中國人,朝鮮人,以及聯軍戰俘在731部隊的試驗中被害,另外,據日本作家森村誠一在《惡魔的飽食》中稱,通過“特別輸送”進入到731部隊的“馬路大”需要進行編號,而從1939年以後,進行了兩輪編號,每一輪編號極限為1500,於是在抗戰結束時,總計有3000人死於此。但是對於數量的多少還存在爭議。日本投降前夕,匆忙撤退,為毀滅罪證將工廠炸毀,大批帶菌動物逃出,給當地人民帶來巨大災難。

731部隊是日軍陸軍產下的惡魔部隊。他們把生物學和醫學轉用為武器,並實施國際法上禁止的細菌戰。隊員們對自己的經歷嚴守秘密,其中許多人隱姓埋名地生活著。

日本關東軍第七三一部隊,是日本軍國主義準備細菌戰的特種部隊,在戰略上占有重要地位。日本軍人所謂的"小小的哈爾濱,大大的平房",在某種意義上正說明了這一點。就其規模來說,實屬世界上最大的細菌工廠。就其地位來說,它歸屬日本陸軍省、日軍參謀本部和日本關東軍司令部雙重領導,人事配備是很強的。擁有從事細菌戰研究工作人員二千六百餘人,其中一名中將和四名少將級軍官,80餘名校級軍官,判任官和技師達300餘名 。從一九三六年到一九四二年七月由石井四郎中將為部隊長,一九四二年八月到一九四五年二月北野政次少將接任部隊長,一九四五年三月到同年八月石井四郎又重任部隊長。它的直屬各個部以及各個支隊都配備佐級軍官負責,對一些重要部門都配備了少將級軍官負責。

形成

731部隊的前身

是石井四郎於1932年在中國東北哈爾濱市郊的背陰河設立的東鄉部隊。該部隊最早的開始進行了在日本國內無法進行的人體實驗。

1932年,石井四郎率部隊修建中馬城,在哈爾濱市郊的監獄。1935年的一次監獄暴動迫使石井關閉中馬城。石井到離哈爾濱更近的平房區重新設立一個新的設施。

673部隊在黑河孫吳縣建立細菌實驗基地,包括動物飼養、制菌室等300間建築。

得名由來

731部隊暴行 731部隊暴行

“731”在“背蔭河時期”(1932~1934)有三個歷史名稱:對外稱“關東軍防疫班”,而內部的秘密稱呼是“加茂部隊”或“東鄉部隊”。日本學者松村高夫在《戰爭與惡疫》一書中寫道:“(1932年石井四郎)在哈爾濱東南約70公里的五常縣背蔭河的防疫班(東鄉部隊)開始了細菌戰研究。”台灣學者藤井志津枝在《731部隊———日本魔鬼的生化恐怖》一書中寫道:“1932年,陸軍省、參謀本部和關東軍的軍頭聽從石井的建議,首先在哈爾濱附近的背蔭河設立‘關東軍防疫班’,匿名是加茂部隊……”據此可知,在背蔭河時期“731”的公開名稱是“關東軍防疫班”;而其秘匿名稱有兩個:“加茂部隊”和“東鄉部隊”。《惡魔的飽食》一書的作者森村誠一在他的書中也談到,731部隊老兵們告訴他當時有兩個隱秘名稱:加茂部隊和東鄉部隊。關於“加茂部隊”名稱的來歷,是由於“加茂”是石井四郎家鄉的名稱,而跟隨石井到背蔭河的人員大多是由石井從加茂招募而來。關於“東鄉部隊”名稱的來歷,是由於石井四郎的化名叫“東鄉春一”(一說“東鄉肇”),因石井崇拜日俄戰爭(1905年)中日軍擊敗俄軍的統帥東鄉平八郎。在“平房時期”(1935~1945),731部隊的對外名稱先後為“關東軍防疫部”和“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秘匿名稱則為“石井部隊”、“奈良部隊”、“滿洲第731部隊”等。隆二在伯力法庭上曾供述:“該部隊在成立初期是稱為‘防疫部’,而在(1940年)改編後則稱呼為‘防疫給水部’了。”另一次庭審中又供述:“1941年前,這部隊還沒有正式番號,只稱呼為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同時又叫做石井部隊,因為日軍中各個部隊通常是按該部隊長官姓氏來稱呼的。1941年,關東軍總司令下令全軍所有各部隊及機關都採用番號時,於是這部隊就開始命名為第731部隊。”“731部隊”一名,1941年以後才開始使用。但今天的人們把日軍任何時期的在哈爾濱的細菌戰部隊都稱之為“731部隊”。在日本,有的學者甚至把“731部隊”用作“日本細菌戰”的代名詞。

惡魔的飽食 惡魔的飽食

關於“奈良部隊”,這是731部隊在1940~1942年間向華中地區派出的細菌戰遠征隊的秘密名稱。據當時日軍大本營參謀本部作戰課參謀井本雄男大佐的工作日誌《井本日誌》記載: 731部隊1940年9月至10月曾在浙江寧波一帶實施細菌戰; 1941年11月4日曾在湖南常德實施細菌戰; 1942年7月至8月曾在浙贛鐵路沿線一帶地區實施細菌戰。731部隊在實施這三次細菌戰時,都組織了一支遠征隊,由這支遠征隊與南京的1644部隊配合去完成實施任務。這支遠征隊為什麼被稱為“奈良部隊”曾在1940年參加過遠征隊到浙江實施細菌戰的原731部隊老兵石橋直方說:當時負責組織遠征隊的731部隊總務部庶務課主任叫飯田奈良,於是就以“奈良”作為遠征隊的秘密代稱。

旗下部隊

細菌武器研究室

設立於日本東京陸軍軍醫學校,位於日本東京新宿,對外稱防疫研究室。1997年新宿曾出土很多殘缺不全的頭顱等人骨,相信曾遭受人為切割。

關東軍659部隊

本部設於哈爾濱平房區,對外稱關東軍隊防疫給水部,其本部稱為731部隊。731部隊是舊日本軍(關東軍)防疫給水本部的別名。該單位由石井四郎所領導,因此也稱之為「石井部隊」。731部隊也是在抗日戰爭(1937-1945)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侵華日軍從事生物戰細菌戰研究和人體試驗相關研究的秘密軍事醫療部隊的代稱。

關東軍100部隊

731部隊細菌戰小動物地下實驗室 731部隊細菌戰小動物地下實驗室

本部設於長春,對外稱關東軍獸疫預防部,下設2630部隊等。負責人高橋隆篤獸醫中將和松有次郎獸醫少將。

北支甲1855部隊

本部設在北京的天壇公園西門南側的神樂署,原國民黨中央防疫處所在地,對外稱華北派遣軍防疫給水部,後稱第151兵站醫院,也被稱為西村部隊。1855部隊部長初為黑江,後為菊池齊。1939年,西村英二繼任。下設三個科:

第1科設於協和醫學院,從事細菌(生物)戰劑的研究;第2科設於天壇公園西門南側,從事細菌生產;第3科設於北海旁北京圖書館西原北平靜生生物調查所和北平社會調查所,為細菌武器研究所。

此外,在濟南、天津、太原、青島、鄭州、開封、郾城派駐支隊等。

榮字1644部隊

本部設於南京中山東路原南京陸軍中央醫院,對外稱華東派遣軍防疫給水部/中支那防疫給水部,又稱“多摩部隊”。部隊長為桔田武夫中佐,副部隊長兼研究課長為小林賢二少佐。下設7個課。榮字1644部隊在上海、南京、岳陽、荊門、宜昌等地派駐12個支隊

波字8604部隊

本部設於廣州原百子路中山大學醫學院內, 對外稱華南派遣軍防疫給水部。是日軍在中國南部的一支重要細菌戰部隊。部隊長先後為田中嚴大佐、佐佐木高行、佐藤俊二、龜澤鹿郎。下設6個科:

731部隊骨幹分子 731部隊骨幹分子

總務科,科長熊倉少佐 ; 細菌研究科,科長溝口少佐; 防疫給水科,科長江口少佐; 傳染病治療科,科長小口少佐 ; 鼠疫培養和病體解剖科,科長渡邊少佐;器材供應科。

岡字9420部隊

本部設於馬來西亞新加坡,對外稱南方防疫給水部。

日本細菌部隊在中國境內有五大部隊,63個支隊。731部隊行徑只是日本侵略軍在占領滿洲期間(從1931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1945年)犯下的許多戰爭罪行之一,在這期間,1500萬中國人,朝鮮人,菲律賓人,印度尼西亞人,緬甸平民,太平洋島上居民和反法西斯聯軍俘虜被殺害。

主要成員

陸軍中將石井四郎陸軍中佐內藤良一

日本細菌戰犯 石井四郎 日本細菌戰犯 石井四郎

醫生 北野政次 柄澤班 篠冢良雄

日本細菌戰犯 第二任部隊長北野政次 日本細菌戰犯 第二任部隊長北野政次

本部支隊

第一部

在活體試驗者身上研究淋巴腺鼠疫,霍亂,炭疽病,傷寒,肺結核。一個容納300人左右的監獄為這個目的建造起來。部長菊地齊軍醫少將。

下設:

731部隊的活體解剖 731部隊的活體解剖

笠原班(病毒):研究濾過性病毒及當地風土病。班長笠原四郎軍醫大佐

田中班(昆蟲):研究昆蟲。班長田中英雄軍醫少佐

吉村班(凍傷):研究治療凍傷的有效方法及航空醫學。班長吉村壽人陸軍技師

高橋班(鼠疫):研究鼠疫。班長高橋正彥軍醫少佐

江島班(赤痢):研究赤痢及血清學。班長[[江島真平]陸軍技師。

太田班(炭疽):研究炭疽,班長太田澄軍醫大佐

湊 班(霍亂):研究霍亂。班長湊政雄陸軍技師

岡本班(病理):研究病理、活體及死體解剖。班長岡本耕造陸軍技師

石川班(病理):研究病理及製作人體組織標本。班長石川太刀雄丸陸軍技師

內海班(血清):研究血清、開發疫苗及實行細菌戰時當友軍感染後對症療法。

田部班(傷寒):研究傷寒。班長田部井和軍醫中佐

二木班(結核):研究結核菌。班長二木秀雄陸軍技師

草味班(藥理):研究藥理、毒劑的化學結構。班長草味正夫藥劑少佐

野口班(斑疹傷寒):研究斑疹傷寒。

肥之藤班(炭疽):研究炭疽,班長肥之藤信三。

碇班(炭疽):研究炭疽。班長碇常重

在田班(X光):研究X光等其他放射線。

特別班:負責特別秘密監獄的管理和實驗動物的培養,負責人石井剛男和石井三男。

第二部

研究生物武器的在戰場上的使用,特別是在傳播細菌和寄生蟲的設備的研究方面。部長太田澄大佐。下設一個分部,下屬一個航空班和在鞠家窯的安達特別實驗場

八木澤班(植物菌):研究植物菌。班長八木沢行正陸軍技師。

大田班(消毒):班長大田大佐。

第三部

生產容納生物戰劑的炮彈,駐紮在哈爾濱。部長江口中佐,下設兩個工廠,主要是陶瓷彈殼製造廠,用於生產“石井式”陶瓷細菌彈。還有一個運輸班。

第四部

生產各種生物戰劑,部長川島清少將。下設4課進行各證細菌的生產。

第1課

柄澤班:細菌製造 班長柄澤十三夫軍醫少佐

野口班:生產鼠疫菌和炭疽菌。班長野口圭一

第2課:研究乾燥菌和疫苗。負責人三谷幸雄

第3課:研究乾燥菌和疫苗。

第4課(疫苗)

植村班:生產瓦斯壞疽菌和炭疽菌。班長植村肇

有田班:生產斑疹傷寒及疫苗。班長有田正義軍醫少佐

朝比奈班:班長朝比奈正二郎陸軍技師

第五部

訓練教育部,部長園田太郎大佐,後由西俊英軍醫中佐接任。負責培訓從事細菌武器,細菌戰的人才。

第六部

裝備部,部長大谷少將。負責器材,設備的供應。

第七部

診療部,部長永山大佐。負責細菌感染的預防和日本人的醫療。

第八部:總務部,部長中留金藏中佐,後由太田澄軍醫大佐兼任。負責整個部隊的財務管理、生產計畫、人事分配。

石井的細菌部隊(659部隊)除了平房本部(731部隊)外,還有4個支隊:

162部隊

(林口支隊):設於林口縣,支隊長西俊英軍醫中佐,後由榊原秀夫軍醫少佐接任。擁有日本研究員226名。

643部隊

牡丹江或海林支隊):設于海林鎮,支隊長尾上正男軍醫少佐。擁有日本研究員200名。

673部隊

(孫吳支隊):設於黑河市孫吳縣,支隊長西俊英軍醫中佐。擁有日本研究人員136名。

543部隊

(海拉爾支隊):設于海拉爾市,支隊長加藤恆則軍醫少佐。擁有日本研究員226名。

319部隊

(大連細菌研究所):設於大連市,前身為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衛生研究所,1939年劃歸731部隊

成立內幕

建研究所

1935年,從歐洲遊學歸來的石井四郎還是二等軍醫正(中佐),3年後飛快地晉升為軍醫大佐。

二戰結束後的1955年,石井四郎在為其教官清野謙次守靈的那天夜裡,罕見地講述了自己部隊的情況:

“政府業已確定要制定國家百年大計:保護將士健康,減少死亡率和患病率……在這種情況下,先是在陸軍軍醫學校設立研究室,再在中國華南以中山大學為中心,由內而外逐步設立研究所,最終設立了324個研究所。結果是,傳染病及傳染致死率下降,日本大藏省十分欣喜,得出結論:如此情況,可以繼續擴展下去。因此,我得以在哈爾濱建立了一個設施齊全的綜合大學研究所,裡面有電氣火車,也有飛機,在那裡非常投入地從事研究。”

所謂“在中國華南以中山大學為中心”設立研究所,就是指日本軍隊以武力占領華南的廣東中山大學,在那裡設立“華南派遣軍”。同時,日軍在北京設立了天壇中央防疫所;在占據南京中央醫院後設定了防疫給水部。至於在哈爾濱附近平房(地名)設立的機構,原名為“東鄉部隊”,後對外改稱“關東軍防疫給水部”。

石井機關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揭開了中日戰爭的序幕。第二個月,上海派遣軍的戰鬥部隊發生食物中毒,不少士兵飲用了受霍亂菌污染的河水而死亡。石井四郎接到匯報後,立即給陸軍部和參謀本部打報告,並四處遊說對戰鬥部隊提供淨水的重要性。數天后,他便向上海派遣軍運送了5台“石井式”濾水機和200名給水部隊人員。不久,這種濾水機被正式批准為陸軍的“衛生濾水機”。

很快,日軍組成了18個“師團防疫給水部”,在各條戰線前方從事防疫給水業務。這些部門,加上由平房派往各地的分部,被統稱為“石井機關”。

需要指出的是,事實並非如石井四郎所說的那樣,由於傳染病及傳染病死亡率下降,一個“巨大設施”才得以在平房建成。反而是顛倒過來——先是平房設施建成,而後由於盧溝橋事件爆發,各防疫給水部的數量才急劇增加了。

正式誕生

我們可以從石井四郎的講話中看出他有一種嗜好,即:為了誇大傳染病減少和傳染病死亡率下降的業績,不惜歪曲事實。然而,我們切不可因此疏忽了講話中的另一個細節:

“在這方面,日本陸軍請求國內所有大學做的事情有兩種:能做的事情和國內不能做的事情。對此,軍隊是經過多次會議才做出決定的,而且,對於國內不能做的事情要另外想方設法……去中國東北北方就能做了。陸軍遂決定在那裡設立研究所。”

石井四郎選擇了遠離日本國內、歐美各國根本關注不到的中國東北,在那裡進行《日內瓦議定書》所禁止的細菌武器的研製,這讓陸軍部十分認同。日本陸軍省認為,研究中國東北的地方病以及研製疫苗,是構想中的對蘇聯作戰所不可或缺的。

不過,石井考慮的“國內不能做的事情”,其意思不僅限於這些。他主張,在國內倫理上不允許的事情,在中國東北可以隨心所欲地進行。他就是憑藉“國內不能做的事情”這等理由,才得以讓軍部同意在中國東北建立一個大型研究設施。

為了保守“國內不能做的事情”的秘密,平房設施內被隔離的特設牢房交給特別班管理,石井四郎的二哥剛男親自指揮。為工程建設而徵召來的加茂村民成了特別班成員,身穿白大褂,腳蹬長筒膠靴並佩帶手槍,以非同一般的裝束負責監視。

就這樣,731部隊在中國東北的原野上誕生了。

滔天罪行

細菌戰

1940年,浙江省 寧波地區

1941年,湖南省 常德地區

1942年,浙贛鐵路沿線

傷亡情況

僅魯西聊城、臨清等18個縣有至少20多萬人死於日本細菌戰

非人手段

活體解剖:一個代號為“馬路大”的特別項目進行人體試驗:受試驗者從中國的住民中抓來,也被稱為“圓木” (丸太)。此項作業的要點是:必須保證解剖對象是絕對清醒的狀態,也就是說,絕對不能麻醉。因為日本軍醫認為麻醉後的研究數據是不真實的。其解剖場景慘絕人寰。解剖時,那悽厲的慘叫聲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此項工作也是731部隊所有醫師所必備的基礎技能。

731部隊細菌戰作戰區圖示 731部隊細菌戰作戰區圖示

手榴彈試驗:將人在不同的距離和位置下進行手榴彈試驗。

凍傷試驗:用來測試人在不同溫度下抗寒程度。試驗資料為北支那防疫給水部專業人員與駐蒙軍團聯合進行的一次野外凍傷試驗的資料,題目為《極秘·駐蒙軍冬季衛生研究成績》,資料編成者為冬季衛生研究班,形成年代為昭和十六年三月(1941年3月)。

該資料是侵華日軍細菌與毒氣戰研究所所長金成民,應日本橫濱市立大學校長加藤佑三先生邀請,受平房區政府委派赴日講學訪問期間,多次單獨或與日本友人一同赴東京神田等地的圖書館及資料館查閱資料,在一資料室內,發現這部保存較好的資料。

731部隊的細菌炸彈(石井炸彈) 731部隊的細菌炸彈(石井炸彈)

火焰噴射器實驗:731部隊將試驗者關在廢棄裝甲車內,用火焰噴射器烤之,以測驗火焰噴射器威力。但這實驗是毫無意義的,沒有裝甲車會呆在原地讓你烤,純粹是“娛樂”罷了。

鼠疫實驗:將鼠疫桿菌注入試驗者體內,觀察其反應。這種方法也套用在了被日本軍隊在邊境抓住的蘇聯戰俘身上。開發落葉劑和細菌彈:其中最突出的“成果”是石井炸彈,美軍後來在越南使用的鳳梨彈也是該彈的改進型。石井炸彈為陶瓷外殼,內裝攜細菌的跳瘙。石井四郎還有一項發明是石井濾水器。以解決士兵在野外作戰的污水處理為飲水的問題,算是731部隊唯一有用處的發明了。

無麻醉拔牙:目的是測試傷員在未麻醉的情況下是否可以忍受拔牙手術,實驗結果是無人能夠忍受,但如果已經嚴重鬆動的牙齒則另當別論。

人與馬血互換:將身體強壯的人血液抽去大部,此時人全身痙攣,幾名軍醫都無法完全按住。立即輸入馬匹血液,並觀察人的表現,結果身體排異性明顯,人全部死亡。

病菌對胎兒的影響:讓女人懷孕後感染病菌,待胎兒成形後進行活體解剖,觀察胎兒的狀態。

人畜雜交:強迫女人與馬匹或狼青交配,研究所謂劣等民族的最佳化辦法。

人體四肢互換:將兩個人分別截肢後通過手術互換四肢,如果試驗成功則對於恢復傷殘日軍士兵的戰鬥力有極大意義,但試驗失敗,因為接上的四肢並沒有恢復生命的跡象。

其他人體試驗:人類所能想到的各種慘無人道的試驗,尤其是那些可用於大量殺傷敵人,醫治自己人的項目,731部隊的官兵們竭盡所能都做過了。因為他們清楚,這些試驗在和平時期是不可想像的,但為了天皇的所謂聖戰,他們並沒有任何罪惡感,唯一讓他們感到不忍的是那些動物們(比如;白鼠)。戰後,他們為那些動物樹立了一塊紀念碑。那些慘死的數萬名罹難者甚至連骨灰都沒有留下,他們的待遇連動物都不如。

相關信息

設施

對游者開放的建築物中的一座731基地占地6平方公里,由150多幢建築組成。設施經過很精心的設計,使得其很難被摧毀。一些731的周邊設施仍保存,並開發給遊客參觀。

基地包括各種各樣的生產設施。有約4,500個培養跳蚤的容器,6個巨大的製造各種化學製品的鍋爐,以及約1,800容器用於生產生物戰劑。幾天內就可以成產出大約30克腺鼠疫。

數十噸的這些生物武器(以及一些化學武器)在整個戰爭期間被存放於中國東北的許多地方。解散後日本試圖銷毀每一個證據,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成功依然還有許多證物遺留著。有時候對中國的平民還有傷害。特別是在2003年9月,29名在黑龍江一棟建築物的工作人員無意地挖掘到了埋藏在地下超過有50年歷史的化學武器的彈殼,因受其損害而被送往醫院治療。

瓦解

石井想要在太平洋衝突後的1944年5月使用化學武器,但是他的企圖由於計畫不周和聯盟國的干涉而多次被挫敗。當戰爭會很快結束的形勢變得明朗時,石井下令摧毀那些設備設施,並告訴他的部下“把秘密帶進墳墓”。他的日本軍隊在戰爭的最後的日子裡集合起來銷毀他們進行人體試驗的證據,包括毒殺400名在押的“馬路大”並焚燒;還故意地放出所有感染瘟疫的動物。

美國相信這些研究數據是具有相當高的價值,因為聯盟國從未進行過這種類型的人體試驗。同時,美國不希望任何其他國,特別是蘇聯得到這些數據用於研究生物武器。因此,作為獲得這些數據的交換,美國不以戰爭罪起訴731部隊的軍官。

1949年12月,伯力城(哈巴羅夫斯克)戰犯審判法庭對731部隊的戰犯進行了審判。

許多前731部隊的成員都加入了日本醫療組織。Dr Katano Masaji領導了 日本最大的製藥公司,綠十字。其他成員或領導醫學院校,或為日本厚生省工作。

歷史問題

日本右翼民族主義歷史學家一直否認731部隊的存在,他們認為那是中國宣傳機關編造的。但左翼組織,如日本共產黨曾經出版過關於731部隊的文學作品,並強調美國為了換取731部隊的研究數據,刻意掩蓋了731部隊的史實。731部隊的歷史和其他涉及731部隊的二戰主題從許多日本歷史教科書中抹去了。這恰恰表明了帝國主義仍是現代日本的主流思想,進而說明日本並不打算承擔所犯罪行的全部責任。

1997年,180名中國人,731部隊的受害者或其家屬,對日本政府提出訴訟,要求全面披露731部隊事實,道歉並予以賠償。2002年8月,東京地方法院承認731部隊的存在以及所進行的生物戰的行為,但是裁決所有的賠償問題已經在1972年9月29日簽署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與日本國政府聯合聲明》中解決。

2000年,美國國會通過了日本帝國政府解密法案,對大部分機密的關於日本帝國在二戰中所犯罪行和戰犯檔案進行解密。2003年,這一工作將由納粹戰爭罪行和日本帝國政府檔案跨部門工作組(IWG)完成。

軍官博士

2014年1月22日,韓國《東亞日報》報導,惡名昭著的日本731部隊多名軍官竟憑“活體實驗”的研究成果發表論文,還獲得了日本某國立大學頒發的博士學位。

日本滋賀醫科大學名譽教授西山勝夫於2012年在《社會醫學研究》刊物上發表論文,題為《731部隊人士在京都大學醫學部的博士論文查證》。文章披露,在1927年—1960年期間,731部隊的主要軍官當中,至少有23人憑藉著活體實驗發表論文,並取得博士學位。西山勝夫教授在發表文章之前曾參閱了大量資料,上述事實可在日本京都大學以及日本國會圖書館的館藏資料中得以考證,731部隊軍官提交博士學位論文一事還獲得了當時的日本文部科學省的認可。

731部隊軍官提交的論文題目大都同“細菌戰”有所關聯:比如《活菌乾燥保存方法研究》、《瘟疫菌保存方法研究》等等。個別軍官甚至將在731部隊服役期間的研究報告直接當做學位論文使用。其中侵華日本陸軍中將、731部隊的創辦人石井四郎就畢業於京都大學醫學部。

日本拿731資料換天皇免責

日本非政府研究小組“ 731部隊·細菌戰資料中心”共同代表近藤昭二近日接受新華社記者專訪時說,日本戰後以向美國上交全部731部隊研究資料為條件,與美方達成不追究昭和天皇和細菌戰負責人戰爭責任的幕後交易,至今日美仍沒有公開相關史料。近藤說,為順利實現對日本的戰後統治,美國需要維持日本的天皇制。在不追究天皇戰爭責任這一點上,日美利益達成一致。同時,出於對抗蘇聯的需要,美國不希望看到731部隊的研究資料落入蘇聯手中。石井四郎(731部隊創立者)趁機向美國提出協商,這一幕後交易最終成立:日本將所有731部隊數據資料交給美國,而美國則沒有追究昭和天皇和石井等人的責任。

前世今生

地址

從哈爾濱火車站乘汽車向南,歷時50分鐘左右,哈爾濱市平房區新疆大街25號,一處新舊不一的房產,這,就是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陳列館。

人類歷史上,“731”這個詞,是與恐怖、魔鬼、慘無人道、滅絕人寰等字眼聯繫在一起的。

翻開歷史,名詞是這樣解釋的:731部隊是在抗日戰爭(1937-1945)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侵華日軍從事生物戰細菌戰研究和人體試驗相關研究的秘密軍事醫療部隊。

來源

731部隊的前身,是石井四郎於1932年在中國東北哈爾濱市郊的背陰河(即平房區)設立的東鄉部隊,這一區域當時是傀儡政權滿洲國的一部分。當初,731部隊偽裝成一個水淨化部隊,隨後不久,該部隊就開始進行在日本國內無法進行的人體實驗。

侵華日軍731部隊是日本軍國主義最高統治者下令組建的細菌戰秘密部隊,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最滅絕人性的細菌戰研究中心。利用健康活人進行細菌戰和毒氣戰等實驗,使得它的罪惡與奧斯維辛集中營和南京大屠殺同樣駭人聽聞。

遺址保護

為永久保存侵華日軍731部隊遺址這個二戰中極為特殊的標誌性遺址,從2000年開始,經國家文物局的批准,有關部門耗資近億元對731部隊遺址進行了首次全面清理,發現了300多件人體解剖用具。同時,採取措施對這個遺址進行保護,決定將其建成一座呼喚人類和平的遺址公園,並提出了將其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的構想。

然而,歲月流逝,“731”大部分遺址混雜在城區生活區中,周邊環境破爛不堪,有的房屋電線老化,安全防火隱患非常嚴重。通過實施“731”遺址周邊環境整治工程、建設悼念廣場等、核心區遺址的保護建設工程。使得包括本部大樓遺址和2號樓遺址的維修復原,本部大樓恢復成世界最大規模細菌戰指揮中心,如今,通過保護,恢復了石井部隊隊長辦公室、人體標本陳列室、憲兵室、兵要地誌班等房間原貌。在此基礎上,一座現代化的“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陳列館”建立起來。

“731”遺址作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已被確定為國家12個重點紅色旅遊項目景區景點,並被中宣部批准為第六批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於是,731部隊遺址所在地哈爾濱市平房區政府開始籌劃,將侵華日軍731部隊遺址申報世界遺產。多年來,731部隊遺址作為中國唯一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的二戰期間戰爭罪行遺址,一直被當地政府當做重要的工作內容。

按照197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通過的《保護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公約》規定,文化遺產申報標準共有6條,其中第6條標準是“特殊的歷史事件對人類的影響”。據此,波蘭和日本分別於1976年和1996年利用第6條標準將其國內的二戰遺址申報成功:一個是波蘭的“奧斯維辛迫害猶太人集中營”;另一個是日本廣島二戰核子彈爆炸地 “廣島和平公園”。毫無疑問,坐落在哈爾濱市平房區的侵華日軍731部隊遺址,完全符合了申遺的標準。

歷史影響

和波蘭奧斯維辛集中營、日本廣島核子彈爆炸遺址一樣,731部隊遺址揭示了戰爭給人類帶來的深重災難,具有重要的文物價值。然而,731部隊的罪行更在於它擁有滅絕人類的能力,而這一能力的取得又是以無數活人實驗為代價的,因此它又不同於廣島核子彈爆炸遺址,甚至比實施種族滅絕的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性質更為惡劣。

參觀侵華日軍731部隊罪證陳列館後,沒有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不會被震撼,也沒有一個中國人,不為那段歷史感到屈辱和悲憤。

然而,如何對待這個二戰中規模最大的細菌戰遺址,也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最滅絕人性的細菌戰試驗基地遺址的聲音似乎並沒有統一。

申遺歷史

金成民,哈爾濱市現代史專家,長 年致力於 “731”的研究,他是堅定的“731”遺址申報世界遺產支持者。

將“731”一直申報世界遺產的想法始於1996年。那一年,二戰另一重大遺蹟日本廣島和平紀念公園也成功申報世界遺產,而早在1979年,二戰三大遺蹟之一的奧斯維辛集中營申報世界遺產成功。那么,“731”遺址作為世界戰爭史上規模最大的細菌戰遺址群,它既不同於廣島原爆遺址,又要比一個種族滅絕另一個種族的奧斯維辛大屠殺的性質更為惡劣,因為它的罪行是以犧牲整個人類為代價的。

金成民認為,“731”遺址是中國獨有的歷史文化資源,應該真正成為中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及世界反法西斯教育陣地。

時任“731”紀念館的館長王鵬認為,“731”罪行是反人類的,它不光是國人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更值得全人類去關注和反思。“731”遺址申報世界遺產,就是要擴大知名度,讓更多的人來關注這段歷史,更好地維護世界和平。

然而,一位名叫晏揚的人在報紙上發表文章說,對於“731”遺址申報世界遺產他持保留態度,因為“731”遺址根本不是什麼文化遺產,而是一種反文化“遺毒”,“731”遺址體現的是“一種弱肉強食的侵略文化,一種慘絕人寰的血腥文化”,將這樣的“文化”申報世界遺產是一種錯位。

爭論,似乎停在了2005年,那一年,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60周年。

而且,相當奇怪的是,對“731”遺址申報世界遺產的工作,似乎只是當地政府和有限的幾個專家有著熱情,當2010年5月,權威專家公布了731部隊活人細菌實驗3000餘受害者名單的時候,當地媒體再一次重提讓“731”遺址申遺的話題。

然而,似乎很殘酷的是,據專家介紹,“731”遺址還暫不具備“保護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公約”中的一些條件,如仍有部分遺址被占用,不能對外開放、影響整體格局;“731”學術研究人才少;缺少地方性法規等等。

為此,在多年專門研究和專題調研論證的基礎上,專家們提出:哈爾濱市應儘快制定《哈爾濱市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遺址保護條例》,使“731”遺址得到依法保護和管理;應建立“731”國際研究中心,引進高水平的學術研究人才,並吸引各國研究者前來調查研究,進一步擴大“731”遺址的國際關注度;同時做好罪證挖掘工作,集中力量全方位、立體地展開申報格局。

要不要申遺,似乎不是問題,而能不能申遺,卻是一個現實的問題:申報世界遺產是一項非常複雜、有嚴格程式的長期性工作,且世界遺產要求文物保持原真性和完整性,而如今的“731”遺址面臨的卻是要改建,還要擴建,倘如此,文物的完整性勢必會被破壞。

況且,一位專家認為,現有的“731”遺址申遺,從當地政府層面說,看重的可能更是世界遺產稱號能給所在地帶來的榮譽和顯著的旅遊、經濟效應。

14年的被侵略歷史,3800萬同胞的生命。山河破碎,民不聊生,60多年前,那個所謂太陽民族的無恥踐踏,讓中華民族遭受了幾近沉重的災難。那段歷史,說起來,讓人悲憤欲絕,讀起來,讓人肝腸寸斷。所幸,民族的精神不滅,外虜終被華夏兒女驅離神州大地,然而,倭人掠我財富,躪我河山,辱我同胞,滅我族人,無論是白山黑水還是黃土高坡,那段屈辱悲壯同時又是堅韌不屈的歷史,留下的些許痕跡,至今並未泯滅,甚至,我們族人又何曾片刻能敢迴避甚至忘卻。

相關描述

1981年,日本作者森村誠一出版了《惡魔的盛宴》一書 (悪魔の飽食)。這部紀實文學以大量的事實揭露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侵略中國東北時,以中國人為生物實驗對象來試驗細菌生化武器。作品在日本共產黨機關報《赤旗報》上連載,引起轟動,出書300萬冊一銷而空。

2008年3月,《惡魔的飽食——日本731細菌戰部隊揭秘》全三集,已由學苑出版社出版,並將免費贈送給學校圖書館、各抗日戰爭遺址、紀念館和有關機構,以期記住歷史,不讓歷史重演。

香港影片《黑太陽731》是第一部反映731部隊的影片。俄羅斯影片《刀的哲學》以紀實手法,用黑白影片的形式描述了人體試驗的恐怖場景,殘忍至極。

值得一提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石井四郎用其殘殺萬餘人類生命得來的細菌殺人方法的資料數據通過麥克阿瑟牽線與美國總統杜魯門進行了陰謀交易,逃避了戰爭法庭的審判和人類良知與道義的責任。

在前幾年開始,731部隊遺址已經將所有陳列的屍體、器官封存起來,禁止向遊客展覽。這是一種對死者的尊重。紀念過去,目的其實只有一個—— 警示未來。於是,關於侵華日軍第731部隊遺址的相關地位,就成了一個無法迴避也不應該迴避的焦點話題。侵華日軍731部隊的相關新聞日前再一次 “不冷不熱” 地曝光。又一份罪惡的史料被發現,活人細菌實驗3000餘受害者名單得以確認。

中國在這一領域的權威專家金成民對外公布了他的最新史料發現,從1939年至1945年,至少有7000餘無辜生靈被侵華日軍第731部隊在哈爾濱平房區本部直接用作活體細菌試驗材料,無一生還,近3000餘受害者的確切名單已經被確定。又一次,“揭露侵華日軍非人道罪行的最直接證據”大白於天下。

多年以來,“731”的罪惡,一如它的製造者,已經被牢牢地釘在歷史的柱基之上。然而,對罪惡的檢討,卻常常被些許的嘈雜聲音干擾,甚至湮沒。對於那段罪惡的受難者,為了不忘苦痛,“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證陳列館”建立起來,用以保留遺蹟,蒐集罪證,從而得以記錄歷史。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記錄歷史,紀念過去,目的,其實只有一個 警示未來。

七三一部隊在日本細菌戰略網中的中心作用

石井四郎曾經直言不諱的說”我不僅有權指揮關東軍的特種部隊,而且還有權指揮華北、華中、華南和南太平洋方面的防疫給水部“,可以說七三一部隊在整個日本細菌戰略網中處於中心的作用、始終是研究基地、指揮中心。它的作用可以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組織聯合細菌武器性能實驗和使用細菌武器作戰;

二是,指導各細菌部隊進行細菌實驗和使用細菌作戰;

三是,培訓細菌實驗和作戰人員,為此,七三一部隊專門設立了訓練教育部。

罪行展出

2015年3月13日至15日,旨在揭露二戰時期日軍731部隊罪行的“醫學犯罪展”在位於日本京都的立命館大學國際和平博物館展出。展覽詳細介紹了731部隊為了進行細菌戰、研究武器性能等對殖民地人民實施的慘無人道的活體試驗,同時還介紹了戰時及戰後日本醫學的進程。為了讓展覽內容通俗易懂,主辦方儘量減少文字敘述,在圖表和歷史照片上下功夫,中間還穿插了多位日本軍醫及受害人的證言細節。

京都大學醫學部臨床教授吉中丈志表示,展覽內容已被翻譯成英文、中文、韓文等多種語言,希望讓更多人了解731部隊的犯罪事實。

哈爾濱平房區經過近兩年的可移動文物普查工作後,共確定可移動文物5378件,多數與“731”部隊有關。經鑑定,其中436件為珍貴文物,這為揭露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罪行再添新證。通過此次文物鑑定,“731”罪證陳列館藏珍貴文物由原來的207件現已升至643件,這些新增的珍貴文物是揭露日軍罪行的有力證據,將在“731”罪證陳列館新館進行展出。

這些珍貴文物大體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731”部隊在進行細菌武器實驗研究時使用器物,主要是1945年以後在平房“731”遺址廢墟和哈爾濱其他日軍營區遺址採集的文物;另一類是關東軍其他部隊使用的設備和裝備。

再揭謎底

731遺址保護和開發工作一直在緊張進行,作為名譽顧問的731問題研究專家韓曉接受了本報記者的獨家專訪。韓老曾訪問了原在731服役的200多名中國勞工,訪問了20多位被害者家屬,訪問了原731隊員和原日本憲兵80多名,對731遺址、遺存物進行了多次考證,並發表了80多篇論文。韓老用其多年蒐集和研究的大量鮮為人知的史料,深刻揭露了731在細菌實驗中迫害我抗日誌士的罪行,成為日本法西斯慘無人道的魔鬼行徑的如山鐵證。

731憲兵的秘密任務

在731本部大樓里,除了先後擔任過731部隊長的石井四郎、北野的辦公室,還有總務部辦公室,總務部包括人事、財務、調查課、企劃課等,此外,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的部門就是憲兵室。

日本憲兵的職責本來應該是管軍隊風紀的,而在731,他們還擔負著偵探的任務。凡是供實驗用的活人都是經憲兵室送到本部監獄裡面的。可以說,這裡的憲兵已超出了其正常的職責範圍,更像“特務”,可以直接抓人。具體說,各地憲兵經日本憲兵司令部批准,把“反滿抗日”的志士送到哈爾濱火車站,接著731的憲兵到火車站接收,再直接送到本部監獄。731本部憲兵一般只有五六個人,但他們的工作是極其秘密的,他們的總頭目曾有一個叫田坂。

在731本部,憲兵室翻譯有一個叫春日中一的,由他牽頭組成了“協防班”,下設中隊,各中隊還有“協訪班”。“協訪班”的主要任務是偵查勞工中的思想動態。

中國勞工發現731驚人秘密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國勞工付景岐發現了731憲兵從外面接收活人的罪惡行徑。

付景岐是平房老五屯人,被抓來為731當伙夫。1943年夏季的一天,已經過半夜12時,春日和憲兵隊一個開車的司機叫倉原一吾的,一起來到食堂吃飯。已經能聽懂日語的付景岐只聽倉原說道:“今天到哈爾濱火車站接人,從牡丹江來的火車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又到香坊保護院集中營,撿了幾個俄國人。要不是這樣早就回來了。有個俄國人還不太老實,等明天和細谷少佐說說,好好收拾收拾他。”實際上,這個細谷少佐就是731看囚犯的頭目,是石井四郎的二哥。

從那以後,付景岐就留意了,發現倉原的那輛車每周至少要出去一次。車是用美國的道奇車改裝的,焊了個大鐵箱子,叫“特別車”。但這時付景岐還不知道731里有個監獄。

731還有這樣一件離奇的事。在731有個酒保班,是給731做糕點的。一天,酒保班做了大量的麵包。那天早晨,還不到7點鐘,他們便讓四屯的一個勞工叫張有才的,趕著馬車將這些麵包拉到四方樓東北角門,交給了那裡的“執行官”(值班的)。此後,731再也不讓張有才送麵包了,因為他知道那裡面關的是俄國人,當時只有俄國人吃麵包。後來,張有才把這件奇怪的事告訴了付景岐。

據韓老介紹,當時關押在731監獄的除了中國抗日誌士,還有蘇聯紅軍,以及給蘇聯提供情報的人。他們一般都關押在香坊保護院集中營。香坊保護院是日本關東軍情報部門直屬的保護院集中營,原來關押的完全都是俄國人,後來有了一些朝鮮人。香坊保護院是731的“關係單位”。其大概位置就在省氣象台附近,但可惜的是其遺址已無處可尋。日本侵華日軍在我國設立的專門關押外國人的保護院集中營有兩處,除了香坊保護院集中營之外,還有一處西北保護院集中營。

一天,中國勞工付景岐又有一個驚人的發現。731的勞工都住在勞工棚里,原來有600名勞工,都被派到731幹活,付景岐負責給他們做飯。可是過了三個月,付發現少了200人,因為日本憲兵只讓付景岐準備400人的飯,又過了一個月,日本憲兵就讓送200人的飯了。後來,付景岐又發現,也像勞工張有才所說的那樣,在四方樓的東北角小門,有4個日本人守著。到了第二年初冬,日本憲兵告訴付景岐不用準備那些勞工的飯了,說從海城來的這批勞工都被放回家了。奇怪的是,這些勞工的行李卷還放在勞工棚里。後來,日本憲兵就把這些行李卷集中起來,送到了“服裝修理部”,而這個所謂的“服裝修理部”處理的東西都是死亡或逃跑民工的。這幾百人不可能同時逃跑,很顯然是被731惡魔殺害了。後來,731又來了一批新勞工……

另據勞工方振玉回憶,1943年秋天,他在給緊靠火車道線的動力班送豬肉時,來到了四方樓東北角。當時日本人全副武裝,不許人在街上走,他被關進了崗樓的屋裡。在火車鳴笛時,他忍不住踩著桌子往外看,只看見從東邊的四個大鐵門裡出來三十多個日本人,每兩個人推著一台小膠輪車,日本人將火車門打開,從火車上一捆一捆地往膠輪車上裝東西。方振玉仔細一看,原來都是用草袋子簡單包著的人。後來火車走後,日本人問他看沒看見外面的情況,他說沒看見,日本人就放他走了。

731“特設監獄”之謎終解開

據韓老介紹,日本人森村誠一於1981年出版了一本名為《惡魔的飽食》的書,當時出了第一部和第二部。森村誠一曾經專門採訪了當時擔任731罪證陳列館館長的韓曉。回國後,他又寫了第三部。在他的這本書中,通過採訪731原隊員,首次公布了731監獄之謎。

韓老在多年對731原隊員、中國勞工的採訪,及對史料的蒐集分析後,徹底揭開了這個被稱為“東方奧斯維辛”的731監獄之謎。

731監獄被稱為“特設監獄”。731有一個少年隊員叫石橋直方,他當時負責細菌檢索班的工作,經常出入“特設監獄”。後來,他給韓老畫了一張“特設監獄”的地圖。從這張圖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從一層(一層是細菌生產部所用房間)東門進入四方樓,經滅菌室(裡面有五個高壓滅菌器)上中心走廊。院內由走廊間隔把監獄分成兩層小樓,從外面看什麼也看不出來。一層有通向7號、8號監獄的門。因為有高高的圍牆擋著,裡面的人也插翅難飛。這張圖真實地證實了731“特設監獄”的存在。

作為731專家,韓老曾多次訪日。1994年,韓老在訪日時來到了日本千葉縣八日市,見到了原修建731“特設監獄”的原隊員萩原英雄。據了解,當年石井四郎修建“特設監獄”時不但不讓中國人進入,連日本人也派最可靠的。他先後從日本千葉縣他的老家召來了六十多人,成立了千葉班。這個千葉班完全乾保密的活兒,其中就包括7號和8號監獄。還有鈴木組,是731中專門乾土木活兒的。鈴木組負責的叫鈴木茂,是石井四郎的親戚。據萩原介紹,當時“特設監獄”的內部安裝都是由鈴木組乾的。而後來看監獄的特別班也都是千葉人。解放後,萩原在供述中說,他後來被調到別處,還親自為731“特設監獄”送了一名犯人。

劉萬會失蹤之謎

韓老介紹,日本憲兵有個叫三尾豐的,他曾擔任過大連憲兵隊憲兵曹長。從後來三尾豐提供的情況中,一個轉運抗日誌士到731總部的秘密途徑,即典型的“特別輸送”被揭開了。

1943年10月1日,當時的大連國際反帝情報站被大連憲兵隊破壞了,收發情報員沈得龍、劉亞蘭夫婦等不幸被捕。這些反日誌士被憲兵分三伙,分別押到瀋陽、本溪和天津。後來,三尾豐親自把沈得龍等4人送到了731。三尾豐在1954年瀋陽軍事法庭的供詞中提到了這一點,他聽說,其餘十幾人在被關押一個多月後釋放了。

但後來劉萬會的家屬卻沒有盼到劉萬會的歸來,他們寫了一份申訴書。在1993年、1994年韓老訪日時,找到了三尾豐。三尾豐的態度很好,但卻無法證實劉萬會的去向。韓老推測,劉萬會很可能被送到731本部了,但送他去的人不是三尾豐,因為當時這些人被分成了三伙;第二種可能是劉萬會被送到了第319部隊,這是日軍在大連的衛生研究所,是731的支隊,也用活人做實驗。但無論怎樣推測,劉萬會都不可能是被放了,更不可能是通過其它辦法被害死的。韓老認為原因有以下幾點:

一是當時731不隨便將抗日誌士一殺了事,在當時他們做活體實驗的材料很缺,可以說根本不夠用,殺了可惜。

二是當時在731部隊,能夠為細菌實驗提供活體功勞更大,多送一個,日本憲兵就多了一份晉升的可能。

“特別輸送”涉及3000餘志士

後來,在保存的大量731“特別輸送”名單中,也沒有找到劉萬會的名字。韓老認為,“特別輸送”名單中沒有,並不等於就沒有送到731。當時“特別輸送”都是秘密進行的,名單也不只一個,而後來我們能發現的名單已經不全了。

1978年,曾在東安(密山)憲兵隊擔任隊長的上坪鐵一來到了731遺址訪問。86歲的上坪鐵一在本部大樓遺址前懺悔,當年經他手“特別輸送”到731的反滿抗日人士就有22名。

關於731“特別輸送”名單,韓老經過多年調查發現,他所掌握的“特別輸送”名單,涉及我抗日愛國志士1500多人,其中知道真名實姓的有100多人,而查出證實的僅有20多人。另據不完全調查,經“特別輸送”被送到731“特設監獄”的反滿抗日人士將大大超過3000人。像劉萬會這樣神秘失蹤的人,僅是731“特別輸送”中典型的代表,而不是唯一。731惡魔當年是怎樣用細菌武器殺人、進行細菌實驗的,其具體情節我們無法看到,但這樣的一個事實卻是無法辯駁的,即我們的親人被送到了731是有據可查的。

用活人做細菌實驗,如此慘絕人寰的事實讓全世界熱愛和平的人們震驚。日本法西斯在當時極其秘密的條件下,利用細菌實驗殺害我抗日誌士,其罪惡終究是無法掩蓋的。在紀念世界人民反法西斯勝利70周年之際,在中國人民迎來抗日戰爭勝利55周年這個神聖時刻,我們用血的歷史來紀念那些為祖國、為人民而犧牲的志士們。

參觀指南

731遺址地點: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平房區新疆大街25號。交通指南: 乘車1:在哈爾濱火車站,乘343路,731遺址下車,步行前往 乘車2:從中央大街中段,乘114路,糖業研究所下車(終點),換乘343路,731遺址下車,步行前往。 建議乘坐:343路公車。在“雙擁路”下車,往前走400米。 如在“新疆大街”下車的話,往回走,400米。 731遺址門票免費,如需租用電子講解器,15元/位。

相關事件

2017年8月13日晚,日本NHK電視台播放紀錄片“731部隊的真相——精英醫者與人體實驗”,共約50分鐘,引發日本輿論關注。

紀錄片中,NHK首次發掘二戰結束後不久在蘇聯舉行的審判錄音資料,用真人錄音和親歷者採訪還原了731部隊核心成員開發細菌武器的真實情況。紀錄片稱,二戰時期,731部隊在中國秘密開發細菌武器並用於實戰。戰後,731部隊將證據徹底銷毀,原部隊成員守口如瓶,真相被隱藏。紀錄片顯示,當時參與731部隊人體實驗的有日本軍人,還有日本醫學界的精英。很多軍人在戰後審判中受到懲罰,但精英醫者及其所屬名校的責任至今曖昧不清,其中一些人甚至在戰後得到學界表彰。節目組試圖就此採訪東京大學被拒絕,東大方面稱其與該部隊“沒有組織關聯”。

日本大阪大學學者田中彌生14日在日本部落格新聞網站blogos發文稱,該紀錄片揭露了令人震驚的事實。針對731部隊的歷史,日本社會態度複雜,“看見了卻裝作沒看見”。紀錄片最後介紹了一名悔恨自殺的醫生,這可能也是節目組想要傳達的信息:希望所有日本人面對事實,反思歷史。

2018年4月2日,日本名古屋大學名譽教授池內了等人成立了“要求京都大學核實滿洲第731部隊軍醫官獲得的學位之會”,並在當天會見了記者。他們認為原日本關東軍731部隊軍官撰寫的博士論文涉嫌投放鼠疫做人體實驗,而京都大學卻授予其博士學位。池內了等民間學者呼籲需要對此進行核實,並取消他們的博士學位。

2018年9月26日,圍繞二戰期間在滿洲(現中國東北地區)推進細菌武器研發的“舊關東軍防疫給水部”(731部隊)軍醫軍官所寫的鼠疫相關論文,有學者團體要求京都大學驗證向該部隊軍醫授予醫學博士學位的原委。

該學者團體指出,731部隊軍醫軍官所寫的鼠疫相關論文涉嫌基於人體實驗。對此,擔任秘書長的滋賀醫科大學名譽教授西山勝夫表示:“即便從國際視角來看,這個也是一個劃時代的判斷,希望能進行真摯的驗證”。

此外,負責學術倫理工作的京大副校長野田亮稱,預計將在學者團體提出資料後進行預備調查,並判斷是否啟動正式調查。

罪行揭露

2018年5月7日,來自俄羅斯國立錄音檔案館的伯力審判錄音檔案正式被長春偽滿皇宮博物院收藏。這份錄音檔案長達22個小時多,通過戰犯的供述揭露了侵華日軍第731部隊、第100部隊的細菌戰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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