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這是一篇記述日本生活現狀的散文,原名為《島國見聞錄》,刊登在《新苑》文學雙月刊上。分為“ 進口”新娘、日本人的優越感、涼鞋專業職業、一個小業主的學識、夜遊東京、望子成龍的悲劇、一隻翅膀的蝴蝶幾個部分。通過閱讀這篇散文,可以讓我們全面了解日本——它不僅僅是一個天堂,也有地獄的影子。同樣,日本人也不都像軍國主義及其追隨者那樣兇惡,善的鮮花也在島國上綻放。
作者
陳喜儒, 男,吉林乾安人。中共黨員。1968年畢業於大連外語學院日語專業。歷任中國國際圖書進出口公司亞洲處日本科翻譯,中國作家協會外聯部翻譯、處長,中國日本文學研究會理事。1960年開始發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散文集《異國家書》、《心靈的橋樑》,譯著日本長篇小說《雪娘》、《花葬》、《婉容》、《李香蘭之謎》、《泥流地帶》、《皇后淚》、《流浪王妃》、《窗邊的阿徹》、《從中學生到名演員》、《五顏六色的圖畫》、《冰點》等20餘部,編譯《日中戰後關係史》,主編《世界推理偵探小說名著精選》(5卷)、《立松和平文集》(3卷)等,另外發表中短篇小說、散文等200餘篇。
詳解
“進口”新娘——介紹了當代日本農村男子結婚難的現象,某村30歲以上的男青年共211人,結 婚者只有5人,原因是農村姑娘往城裡嫁而城市姑娘不願到鄉下來,於是只能進口新娘,但語言不通、習慣迥異,婚姻悲劇時有發生。
日本人的優越感——通過一個在日本大學畢業、現在在某大公司工作的日本人的口,尋找了日本人有 優越感的根源——經濟發展的成功和對開發先進技術的自信。日本人的優越感自信更多地表現在與外國人交往中的自命不凡和盛氣凌人,遭到國際社會的厭惡和不齒。
涼鞋專業職業——介紹了日本人夏天也只穿皮鞋不穿涼鞋的習慣和日本大學生所學專業與所從事職業大相逕庭的現狀。
一個小業主的學識——通過一個小型電鍍廠廠主的經歷,介紹了日本人勤學上進、認真負責的品格。
夜遊東京——既看到了銀座的豪華,也看到了路旁陰影里翻垃圾箱的流浪漢;還描寫了新宿西口聽商業街和以歌舞伎町為中心的“歡樂街”。
望子成龍的悲劇——通過介紹東京都目黑區一個14歲國中生殺死父母、祖母的悲劇,發出了當代孩子既很幸福又很可憐的現實。
一隻翅膀的蝴蝶——通過描寫幾個八九歲的男孩為一隻少了翅膀的蝴蝶而焦急的景象,回憶了在中國 萬里長城上中國小伙子用衣服扑打一隻大蝴蝶的往事,兩相對照,發出疑問:對於小昆蟲的不同態度,是否反射出人們在心理素質上的差異呢?
自報家門
我是學日語的,因為喜歡文學,調到中國作家協會對外聯絡部,一乾就是二十幾年。所謂對外聯絡部,就是外事局,組派中國作家到外國訪問,接待外國作家來訪,寫報告,做計畫,當翻譯,寫簡報,迎來送往,拜會接見,宴會座談……忙起來,上躥下跳,拳打腳踢,天昏地暗。剛來時,不習慣,這不是一竿子插到底,“包產到戶”嗎?我在別的外事單位也乾過,人家機構健全,各司其職,井然有序,沒見過這樣的。但時間一長,也就適應了這種小門小戶的風格,誰叫咱廟小呢,將就著鬧吧。
外事工作,看著風光,實則辛苦。特別是當翻譯兼陪同,是強體力和強腦力勞動。年輕還好,到了一定年齡,身心俱疲,力不從心。說句心裡話,拒絕各種誘惑,無視蜚短流長,死心塌地乾到今天,是珍惜個人興趣與本職工作相結合的機會。這裡是以發展繁榮文學為己任的機構,同時有機會接觸中國和日本的一流作家,了解中日文學的最新信息。舍此,哪裡有這樣的條件呢?
其二,文學外交,說到底,就是交朋友。其特點是以文會友,文即是形式,也是內容,更是目的——通過文學相互了解認識,成為文友。其中自然有不同文化的碰撞摩擦,心靈的震動,感情的交流,雖不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卻如細雨春風,潤物無聲,綿長悠遠。這種民間外交,往大了說,利國利民,往小了講,有益於世道人心。其三,一個稱職的文學翻譯,除外語、反應和表達能力外,還需深厚的本國和外國文學的修養,這就逼迫你大量讀書。我雖不敢說稱職,自認還算努力。
因此,我把本職工作視為事業追求和生命,摸爬滾打,無怨無悔。
雖然辛苦,但也有好處,可以東走西看,長點見識。於是,摟草打兔子——捎帶腳,就有了二三十本書,其中有五本是自己寫的,其餘是由日文翻譯或編選的。今後有時間,還想寫點譯點,但沒有什麼計畫,只是隨心所欲,興趣而已。
深感榮幸的是,我有機會在巴金、冰心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身邊工作,他們的人品文品感人至深,是我為人為文的典範。 2007年7月9日 (註:摘自《通向世界的門扉——首屆青海湖國際詩歌節詩人作品集》,該書已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
世人評價
陳喜儒先生在中國作協外事部門工作了二十八年,其專長於中日文化交流方面,對亞洲非洲各國的作家,也多有接觸,結交了許多真誠的朋友。他是有心人,注意觀察和資料積累,也很勤奮,有的作品,直接來自他與外國作家接觸的感受。喜儒又是個性獨特、妙趣橫生的學者。
陳喜儒是我大連外國語學院的校友,我長他 一歲,高他一個年級,論輩分我該稱他為師弟。 在校期間(因為“文革”,共學時間其實只有一 年),我們相處不多,了解也不深,但他的名字、模樣,我卻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些都緣於同學間關於他“文筆不錯”的傳聞。“文革”十年間,同學間幾乎音信不通。粉碎“四人幫”後,漸漸有了訊息。先是聽說他分到中國作協工作,後來不時看 到他譯的小說以及他自己寫的散文、小說等。近些年來.由於工作、愛好的關係,交往漸多,並時有著述互贈,對他的了解也逐漸多了起來。(介紹陳喜儒散文新作《關東雜煮》)——《鴨綠江(上半月版)》2006年04期
寫這個題目是由作家陳喜儒先生的一篇文章引起的。
中國文壇過去曾有一典故,誰想掛靠哪個名家了,就說“我的朋友胡適之”。陳先生在中國文壇不算是名作家,但他認識很多中外有名的作家倒是事實,比如巴金,比如井上靖。且很多人真的成了他的好朋友。
我雖然和陳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卻不敢冒然稱“我的朋友陳喜儒”,叫鄉兄想來他會滿意,因為我們是純正的老鄉。
陳先生上世紀六十年代畢業於大連外國語學院日語系,以後一直供職於中國作協亞非處,搞中日文化交流工作,業餘時間翻譯和創作,其實是個文化官員。大約三年前,在某作家的一次作品研討會上,作為老鄉,陳先生回來捧場,同來的還有名作家鄧友梅。我去採訪,就這樣認識了。雖然是初次,仿佛心靈上固有的契合,馬上就消弭了陌生之感,談笑十分融洽。陳先生屬於高大魁梧型,穩重而有氣度,戴一副黑色的寬邊眼鏡,更顯出幾分儒雅。
開了一天的會,到了晚上,精力旺盛的作家們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去了,剩下我們幾個沒鹹沒淡地閒聊。我忽然心血來潮,提議說,咱們再喝一頓吧。陳先生本不善飲,架不住我們再三串掇`,也跟著上了桌。幾個農家菜外帶大蔥蘸醬,真箇喝得熱火朝天!陳先生一直微笑著,任我們胡吹亂侃髒話連篇。
今年在我訂閱的《文學自由談》里突然看見鄧友梅先生寫的一篇文章,原來是為陳喜儒先生的隨筆集《關東雜煮》寫的序言,引起了我的極大興趣,可惜書店裡買不到這本書。前幾天去看望正連兄,卻意外在他的書櫃中發現了兩本!喜滋滋拿回一本放在枕邊隨時翻閱。
這本書大部分篇幅記述的是陳先生在日本的見聞和與日本作家的交往,感情之真摯見解之深刻文筆之老到皆可圈可點。其中一篇“我的酒友井上光晴”令我好奇:陳先生不喝酒怎么會有酒友?
井上光晴是日本有名的作家,喜歡飲酒,常約陳先生去喝。陳先生不會,只好耍滑,趁他喝得差不多了就偷偷用水替代。井上是個有酒趣的人,有一次他對陳先生說,我想生兩個兒子陪我喝酒,可遺憾的是生了兩個姑娘!兩個姑娘上了國中,井上就誘騙她倆喝酒,說你們喝了這杯,就給每人一百元零花錢。等到兩個姑娘喝得上了酒癮,放學回家直奔冰櫃找酒的時候,他就不再給孩子零花錢了!
井上先生來中國訪問,從北京一路喝到蘇州喝到上海,且每次必加冰塊,飯店如沒有他就自己動手做。井上先生心靈手巧,會變魔術會疊紙飛機。一次他去美國,飛機上有一幫美國孩子,他就給他們疊紙飛機。結果是大飛機里飛滿了小飛機!孩子的媽媽們高興,就給他買酒喝。井上洋洋得意:用小飛機換了一路酒喝!(荊山客的BLOG《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