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銀華

於銀華

於銀華,著名女子健美運動員。曾獲得2007年全國健美錦標賽65公斤級第一名和 2007年亞洲第41屆健美錦標賽65KG冠軍。

基本信息

於銀華,女子健美運動員

成績是03年季軍;
04年58+第四;
05年55第三;
06年58+錦標賽亞軍,公開賽冠軍;體育大會55亞軍;
07年錦標賽58亞軍,混雙冠軍。
付忠男子健美運動員
2007年全國健美錦標賽65公斤級第一名
2007年亞洲第41屆健美錦標賽65KG冠軍
我是個不會掩飾自己的人,從來沒有秘密。用紀老師的話說:“於銀華一張嘴就能看見嗓子眼,甚至是腸子。做事不夠理性”。這樣是不會成就大事的,這一點我自己也很明白卻改不掉。
前天陪濟南回來的女同學去榮城西霞口去玩,路上她看見美麗的風景說:“如果倆個人在這裡捉迷藏,會不會感覺很浪漫?”我說:“不會吧。”她說:“你和你浪漫的師兄在一起都玩什麼?”我說:“槓鈴啞鈴。”“再呢?”“爬樓梯。”“再呢?”“最浪漫的萊陽有條臭水的東大河,在那裡跑步,雙槓,單槓,還有蛙跳。。。”“再呢再呢。。。還有別的,一定有別的。”
是啊!和師兄一起還有很多別的。。。
今年全國賽之前為了陪他降體重,我不得不丟下俱樂部,上學的兒子跑到他那裡,吃住在他家裡。每天早上5:00起床,簡直是閉著眼睛把鞋穿上的,渾身的酸痛不得不做儘可能最緩慢的動作洗把臉,喝口水。5:30準時出門,到萊陽中心醫院16樓跑樓梯。路上感覺氣都不夠喘,有些發燒,。“沒事,活動開就好了。”這是我們不管是誰先開口,另一個人必須要說的話。否則達成共識很難進行。一步一個台階兩趟;一步兩個台階兩趟,一不三個台階兩趟,共跑十趟。接著去俱樂部練腹肌半個小時,沒有人說話,哪怕是相互
鼓勵。7:30洗澡,回家吃飯,這是最幸福的時刻。他家住三樓,我總是走在後面他敲門時我可以歇會。他備賽期間,老婆總是趕在我們快回來之前上班,晚上趕在我們回來之前跑上床裝睡,因為怕他發火。阿姨為我們準備好每人一個海參,六個蝦,四個蛋清,幾片黃瓜胡蘿蔔,清水無油無鹽煮一下。稀飯,饅頭,餅都被藏起來了,不敢看見,讒死了。然後睡一會——這是我們浪漫的晨練。
“走吧?”天哪!師兄的聲音好空曠,怎么有9:30啦?真不想活了!我誰過去就跟死了一樣。
往俱樂部走的路上,要經過菜市場,這裡是師兄惱怒的多發地段,因為他太餓了,那裡好吃的太多了。可是我要買魚,蘿蔔,西紅柿黃瓜。他繞路走吧,我自己去買好了。到了俱樂部先把洗好的蘿蔔和魚用清水煮上,加些薑片不用加調料很好做。這樣在訓練時聞著味道可來勁了哈哈
我買菜回俱樂部時,他在抽菸,坐在沙發上,悶悶的。我總是告訴自己必須要手腳麻利,別耽誤訓練。
我每次訓練完的衣服必須洗一下,要不穿在身上難受。在家由老公負責往洗衣機塞,然後曬,現在必須自己在這洗手盆里漂洗。這天上午看見師兄的黑色訓練短褲被汗水染白了,想順便洗了。怕他要穿,還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見沒反映就洗了。說好上午要去老俱樂部練腿的,步行20分鐘正好熱身。可是我怎么洗也不見水清,掉顏色太厲害了。水盆太小了啊急死了。。。終於他還是火了,非要丟掉那件衣服。我很委屈,就頂撞他,他愣一下,忍了一下,面目有些扭曲,我沒有管住自己的任性又損他一句。別人不知道後果,我知道但不知道這么嚴重!他氣的臉都青了,轉身飛腳把開業時會員送的大花瓶踢碎了,嘴裡嚷著“不練了”,
把碎片又追加一腳。他回辦公室的時候,我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樓梯口發抖,看著滿地碎片,看著員工可惜著清理著。淚水滴在冰冷的手上,好熱的天,好涼的手心。多想揀起一個碎片割腕以示壯烈,以便配合這英勇的的場面;多想轉身回家,看看讓我牽掛的老公和兒子。可是我要做的是陪他降體重,看他拿冠軍啊!回到辦公室,他還在喘著氣直直的站著,我倚著門背著訓練的護具不肯放下。大約10分鐘,不知誰先說“對不起”,就又開始了訓練。所有的怨言,所有的委屈都在腿的屈伸和彎舉中得到發泄,沒有誰去理會是汗水還是淚水,總是擦也擦不淨。。。我們共同用一條大毛巾,因為平時我從來不與人公用的;我們可以用一個水杯喝水,這也是感覺親近的地方。兩個小時過去了,該吃飯了。好久沒有吃糧食了,今天中午運動量這么大,我們分吃了一個玉米。
辦公室里他老婆給我加了床,真想立刻倒下昏睡過去。可是師兄睡眠沒有我好,(我老公笑我衣服沒脫完就睡著了)。所以我經常是一邊讓腦子睡覺一邊給師兄按摩,練腿就著重放松腿,練背了就著重踩背。等他睡過去了,再睡。辦公室里放著飲水機,會員要進來打水喝。所以門一直是開著的,會員有時嗓門太大,有時叫醒你說話,有時說你們幾點了還睡?我們從10:00練到12:00點,洗澡吃飯睡覺就快2:00點了啊。
4:00起床,4:30正式訓練;6:00點動感腳踏車;7:00我跳健美操,他練斜方或小腿(我不練的部位);8:00下課一起做腹肌;8:30休息;9:00到東大河跑步,完成每天最後的訓練。也是最難熬的一段,又累又餓,頭暈乎乎的,就象被人在腦後猛擊一掌。腳上的泡因為休息半小時又開始疼了,我需要走一會才能跑起來。師兄有時半路買雙襪子換上,哪昨晚師兄看完我寫的那些字,
給我發來簡訊,三個字“我哭了”。可是我竟然沒有絲毫感覺,以前他要是這么說,我會瘋的。可是為什麼沒有了呢?哪去了?那感覺哪去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回來?失去了好可惜啊!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了呢?
今天他的簡訊就恢復了調皮“如果有些情感糾葛,為了吸引人眼球加點激情戲可以出書,拍電影。”是啊!我們的感情呢?我們所表達出來的激情呢?
結束一天的訓練回家就10:30了,阿姨或是叔叔總是留下一個人為我們盛飯:海參還是每人一個,蝦兩個,蛋清兩個,木耳.黃瓜片.苦瓜.洋蔥也只給一點點了。師兄總是說我從家裡帶的老公自己發的海參,不如他老婆賓館發的個頭大完整。沒有添加火鹼,營養不會被破壞。也不知解釋過沒有,也沒有力氣解釋。反正多說話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如果是非減脂期,我會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他爭的面紅耳赤並由我做最後陳述:“就你那破口才還和我辯論?”笑的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只有和臭氣相投的師兄才有。記得有一次練的脖子加不上頭了。我說:“我們去哈爾濱比賽吵架就是因為減脂沒有減好,現在你打我兩巴掌我也懶得還嘴。”他說:“你可真熊啊!”
我的壞習慣是減脂不吃晚飯,下午連續五小時訓練也咬牙堅持不吃。師兄說不科學我說知道的,可是我一張嘴就停不下來啊。我的解釋是:“我通知腸胃下班,現在突然給它指令繼續攪拌。發動起來停不下來,急需加料,要不要化瓦的。”“什麼謬論?”“就象我們本來不想訓練,一熱身就瘋狂了,需要繼續加重量。”“快吃;好了不吃了。”這就是師兄的晚飯指令,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吃多少,該吃什麼?因為我們當時都是撐死也不飽的狀態。
為了逃避吃飯過量,我進門先衝進衛生間洗澡,好像熱的肚子大了吃的就少,尤其是刷完牙以後。加上累的沒有胃口不張嘴真的很舒服。可是師兄非要說不補充蛋白,今天就白練了,免疫力下降,明天會發燒的。我那可真叫半推半就啊,吃吧!可是不等吃就說停,鬱悶啊!我的眼神儘管沒有光芒但是足以表達由衷的可憐巴巴!
師兄家三室一廳,只有一個衛生間,我先占了他就懶得動了。攤坐在沙發上目視電視,估計也看不進去。我會幫他打盆熱水過來燙腳,然後幫他挑腳上的泡。有一次,我說泡沒有熟透,挑了會更疼。他不信,“什麼熟不熟的,又不是飯。”結果很難扎破,表皮很厚,又不敢也不捨得使勁,所以折騰一會,師兄就不耐煩了。“不會使點勁?自己來!”他經常自嘲的“修長的大腿”柔韌性太差了,怎么也夠不著。還是我來吧。挑碎了也擠不出水的,這個大傻瓜。第二天疼的穿不進鞋,我給貼創可貼,壞了更疼。。。這樣一瘸一拐,呲牙咧嘴的開始一天的訓練。。。
晚上有時我們還玩捉迷藏的遊戲!
早上經常收到來自阿姨或是他老婆的情報:昨晚他偷吃餅了;還有他自己摸著肚子交代:昨晚吃了兒子20個小餅乾。我的臉色告訴他我很生氣,我的心在流淚。。。晚上臨睡前他從衛生間出來說:“你怎么還沒去睡?”“我也想上廁所。”然後我就站在裡面不出來,我知道他在等我出來會說:“再看會電視。”會忍不住飢餓,會告訴自己不行明天再多練點,會。。。我就堅持呆在裡面。後來他實在是困了懶懶的挪動拖鞋進屋了,我才緩緩露出頭走到房間門口開關一下門,坐到客廳椅子上。一會他又出來了嚇了一跳:“黑燈瞎火的坐那乾什麼,快睡覺去。”這時才真正各自回屋入睡。他知道我不是因為想家才坐在客廳,都是躲自己屋哭一會;他不知道我制止他回來後落下的那些無奈的眼淚。
沒有人告訴我們這樣做到底是不是科學的,是不是應該的。但是我們必須在自己僅有的,了解的,掌握的,以為是可行的方案中進行著。“創造了冠軍,摧殘了身體”!我痛恨著,無奈著,堅持著,陪伴著師兄煎熬著。。。
和他一起的日子充滿了恐懼和憂慮,那些日子只能回憶,永遠也不要再繼續。
我一直有一個信念在支撐:“一定要陪師兄拿冠軍!”
師兄完成了夙願。
我也算成功了!解脫了!永遠不要重複此的生活了!幫師兄打油時會說:“哈哈哈。可以這么正大光明的摸冠軍啊!”“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們要保存體力,90歲還打美好的往事只能回憶,希望一生都不會忘記。
師兄和我相隔90公里,感覺就象遠在日本的姐姐,難得一見;連雲港奮戰至今四個月,感覺就象小時候,惜別下鄉返城的鄰居一樣久遠
成功與失敗,歡樂和憂傷,都會隨風而去,不再留戀。重溫比賽,再次心痛!真的如師兄所說:“沒有拿到冠軍,就灰心喪氣,情緒消極”嗎?我是個輸不起的人嗎?
稱量體重的當天,也就是比賽的頭一天晚上。師兄下午補充了很多碳水,可能是我的手腳太麻利,可能是準備的過於充分。師兄由於吃的急,肚子有些脹痛。我就懊悔,沒有控制好他的進食節奏。我已經有些神經質的對待師兄的任何一點反映。
陪他去蒸桑拿的路上,我們都低著頭無力地並排走著,誰也不說話。默哀?對。清明節,老師要求這么走。突然他轉過頭“恩”了一聲,想說的話還沒出口。我會立即機警的做出反映:“什麼?,需要什麼?”
晚上,他還要在桑拿房度過。這次不是為體重,是為明天的比賽時身體水分更少一些,線條更好一些。我知道他很口渴,不過吃飽了蒸沒有危險。我要在美麗的連雲港夜色里奔跑,調整自己狀態,釋放心情,慶祝師兄過了第一關,也是最關鍵的一關。我們知道他只要能降下來,冠軍基本是沒有問題了。我又在給他老婆發簡訊,首戰告捷!她的回覆充滿了感激。她會訴說:對於我,他們受恩非淺,感恩不盡。她會調動我的一切積極性來幫助師兄。
我崇拜師兄,更崇拜他的老婆。
我覺得她就象一個很會放風箏的人,知道在什麼時候放線,什麼時候拉線。我就象追著風箏歡呼的孩子,樂在其中。而我的老公就象牽著孩子手的家長。怕她跑快了摔倒,又不能告訴孩子放棄愛好。孩子在為風箏擔心:“別偏了,往左往右,別刮到樹上。。。”突然他掉下來了,受傷了。放風箏的人很惋惜。家長陪著孩子幫忙把風箏重新貼上好,放飛。飛的很高很高,很遠很遠。直到看不見了,家長拉著孩子回家了。風箏由放風箏的人保管,再次放飛或者封存。孩子呢?她會很高興呢?還是很失落?真正屬於她的溫暖,自己體會到了嗎?
預計明天上午師兄預賽,我要想辦法買到水分少,蒸的很乾的米飯。太好了,買到了。到超市買青蛇果,他肯定愛吃,全面麵包。上場前熱身,師兄愛喝的脈動,還有金盒南京煙。。。回來後,師兄很虛弱,好像也很煩躁。他沒有象我一樣感覺有一些輕鬆,他似乎更緊張了。他不吃米飯,堅持乾吃我炒的燕麥片,裡面我加了香蕉乾,葡萄乾,薯條。蒸完桑拿,口乾舌燥,他居然為了肌肉飽滿,皮下水分少,艱難的吞咽這些東西。我近似哀求的讓他吃點米飯,吃一口蘋果。從他的眼睛裡我讀到他有多么惱火。
夜裡兩點,出去玩的朋友回房間說樓下貼了比賽日程表。師兄真的是上午預賽。而我只有最後一晚上個人,混雙全部上場。我很高興沒有預賽,是因為這樣可以有充足時間照顧師兄。而且等師兄全部結束,還有一天時間他可以陪我作準備。當然一定是他拿了冠軍,否則我哪有心情啊。
他脫水那么厲害,哪還有什麼肌肉緯度?預賽很重要,把他叫起來補充碳水。可是師兄很不高興這樣做,他說影響了他的睡眠,直到早上他也沒有放臉,他覺得我是瞎緊張。上午預賽熱身,我就是感覺和上次哈爾濱賽一樣,後背熱不起來。當然問題不是太大,整體狀態還挺好的。
師兄上台的時候,是我最緊張最瘋狂的時候。我用我那破鑼嗓子高呼師兄的號碼牌,是幾號了?怎么忘了。我想所有台下的觀眾和裁判都能氣死,因為我的聲音太難聽了。我不管,生怕裁判看不見師兄厲害,邊喊號碼邊指出優點:“漂亮的大腿,飽滿的小腿,最健康,最帥,我愛你。。。”突然身邊那位很有競爭勢力的大哥暈倒了,師兄立刻過去扶他。他晃了晃手表示繼續比賽,全場為他鼓掌。我也為他吶喊了流淚了。後來比賽還是在他又一次眩暈時被中止,他就躺在後台地上,面色蒼白,嘴裡嚼著香蕉。心疼他的同時,慶幸倒下的不是師兄。
順利進入決賽的同時,能夠預知奪冠的可能性較大。加上他自己也感覺到應該吃些米飯的。太乾燥了,根本不消化。久違了的排便就更辛苦了。還有他的個人表演富有激情,很有優勢的,相信他能調整到最佳狀態。
混雙。”“那就不叫忠華組合,叫老妖怪組合啦。哈哈。”可是今天,我卻違背了誓言,義無返顧的離開師兄!我不要接聽他的電話,不要回復他的簡訊,甚至說如果再發簡訊,我就換號碼,更別說見面。當然除了他真的有事情需要幫忙。
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做錯什麼了?其實什麼也不是。我只是想過回我自己!
備賽期間師兄總是陰沉著臉,用皺眉頭示意我:訓練時不要說話,更不要笑。他說:“這樣他嘟不起那股勁。”因為他好累好餓好煩躁好壓抑。可是我覺得假如我實在是渾身酸痛,有些發燒,非常需要他仔細看我一眼,就一眼。或是抱一下我該多好,因為我也好累好餓好緊張好壓抑,我還好想家。想老公要經營俱樂部,要照顧孩子生活學習。我不在家,他要不就是不吃飯,要不就是和朋友一起飯局。每次出門他們的飯局都排滿了,歡慶解放。孩子好嗎?晚上及時休息了嗎?作業都完成了嗎?老師沒有批評嗎?兒子又想我了,可是爸爸不許打電話怕分散媽媽精力嗎?他們會躺在被窩討論:“媽媽早上跑步回來給你做雞蛋漢堡,給我包茴香餃子,然後過來喊:‘孩子們,吃飯了。’可是她自己卻一個也不吃,坐在旁邊看我們。我們吃的越多,她越高興。我們是不是寧願她不在家?有付忠叔叔陪他吃一樣的飯。”他們會討論:“快了,媽媽還有幾天就可以喝水了,還有幾天就可以吃飯了。”記得06年蘇州體育大會,我必須降到55公斤以下,否則就取消參賽資格。我已經是三天沒怎么吃東西了,體重還是58公斤。正好趕上省內藥檢自查,隊員集中在萊陽。還有7天比賽,就在他老婆安排的賓館裡住下,堅持不吃晚飯。訓練再苦也會夢見兒子被人帶走了,4:00醒來睡不著。跑到中心醫院爬樓梯,邊爬邊哭。等師兄5:30趕來,我就說剛來。他很生氣,他能看出來我已經不行了。“到樓下壓腿等我去。”
後天就要出發去濟南集合了,我卻因為師兄無意的呵斥,拿起包就走了。我會不會趕上回乳山的車呢?趕不上就自己出去住招待所,反正不想和冷酷的魔頭壞師兄打招呼。謝天謝地,還真有車啊!在車上就沒有止住淚水,疲倦,憤怒,思念,委屈統統涌了出來。在師兄給我的簡訊回覆中,我說:“一輩子也不想再看見你了,你是個大壞蛋。”
回到俱樂部,會員幾乎爆滿,老公在上課,員工各自忙活著,兒子呢?幾個會員朋友我不在家時會過來照看一下。刑警那朋友給我開了門:兒子穿著衣服什麼也沒有蓋,沒有脫鞋,蜷曲在床上,有些發燒,身邊堆了好多爸爸和會員給的平時最愛吃的零食。可是他竟然沒有動。要知道平時我不許他吃,他表現很好才有份的啊!滿腹的淚水使我根本說不出話,朋友叫了兒子一聲說:“看,媽媽回來了。”他將信將疑的半睜了一下眼,又定睛看了一下:“媽媽!我做夢嗎?”接著就是母子相擁淚流滿面。“於教練回來了嗎?”大家很高興想過來看我。朋友把門關上了。。。
07年,我和師兄已經都磨合的差不多了,相互可以忍讓很多了

參賽的運動員都知道賽前7天,一天一個樣;賽前3天,一小時一個樣。可是對於這關鍵的3天裡,我沒有給自己餘留出時間準備比賽。我在擔心師兄的體重,我怕他熬不住,怕他放棄,更怕他暈倒。
稱量體重的頭天晚上他去蒸桑拿降體重,我要出去跑步。可是又害怕他突然回來說“餓”說“渴”,或者有危險。就在他的房間門口來回溜達。等他出現告訴我體重正好時,我就象迎接大英雄一樣給他準備少許吃的。看他睡了,才跑到外面給他老婆發簡訊。我會邊發簡訊邊跑步邊流淚,還會給他買金盒南京煙,覺得吉利,也是獎勵。
稱量體重的當天上午,我象照顧孩子一樣在包里放上香蕉乾,葡萄乾,鮮蜂王漿,還有我自製的燕麥餅。。。他在裡面蒸,我坐外面等。他很苦,我很累。他在煎熬,我在祈禱。等師兄出來說比目標體重底7兩的時候,我給他兩勺蜂王漿,一小把葡萄乾,香蕉乾,一小團米飯。師兄會把東西拿在手裡稱量體重,可以了就吃下一些,再蒸;再拿一些再稱,可以了再吃一點。。。
當天下午,師兄及幾個減重虛弱的運動員席地躺下,全然不管什麼人來人往,什麼你擁我擠。自顧自的閉目養神,等著,熬著。。。我怕有人會不小心踩到他,就讓他倚著關閉的門口躺著。我就堵在那裡,用腿用手擋著他!聽說要去廁所更高興了,有可以減一點了。據說可能不會超過2兩,呵呵。。。
稱量開始,沒有過關的運動員匆匆跑出去,爭取在半個小時之內達標。我知道師兄已經不能再折騰了,只有祈禱順利過關,否則前功盡棄。“過了——64.95”。好險啊!我拉著他的手領他到會議室坐下,拿出準備好的東西給他吃。手好抖啊,就象拿晚了會出人命一樣。我把葡萄乾,炒燕麥片拌米飯擠壓成餅,夾在全麥麵包里。還有蘋果,還有。。。。。。
那是非常快樂的瞬間!非常快樂!
那是神經繃緊繃緊再繃緊,之後的一點點放鬆!令我窒息!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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