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新奴隸貿易,帶著理想、帶著夢,成千上萬非洲的孩子湧入歐洲,他們夢想像德羅巴那樣,能夠為歐洲頂級的俱樂部效力,其中一部分人成功了,但更多的人最終只是流落街頭。有批評者認為以足球為媒介的這場人口輸出運動,根本就是現代社會的一場新奴隸貿易。具體表現
1、南非新奴隸貿易日益猖獗,且主要以低價販賣兒童、逼迫其從事性交易為主。世界盃讓人販看到新商機,不少人販子已經著手做準備,表示要在世界盃期間把生意做大。2、援助機構估計,南非共有3.8萬名兒童從事性交易;超過500名來自奈及利亞、印度及俄羅斯的人販子組織與南非本地人販合夥,招募新成員並賄賂官員,在南非購買兒童性奴。在南非,140萬愛滋孤兒的處境十分艱辛脆弱,該國也是全球愛滋病感染者最多國家。兒童早一日被賣入性行業工作,也就意味著早一日進入墳墓。
3、在南非舉辦世界盃賽期間,兒童性奴隸交易量還將上升。過去在南非投資興建基礎設施迎接觀眾時,成千上萬兒童淪為性奴隸,那些依靠兒童賣淫賺錢的人販子們也開始準備迎接世界盃的到來了。對人販子們來說兒童賣淫利潤頗豐,一個兒童售價只有45美元,但每晚賣淫收入遠遠超過其身價。一位人販子說我們期待在世界盃期間做更多這樣的生意。
4、雖然南非憲法在1996年就禁止人口奴隸貿易,但南非至今仍無一部專門法打擊人口販賣活動。為了生存,很多兒童被欺騙及遭暴力後被迫成為性奴隸。
非洲足球
能在自己的家門口站在世界盃的賽場上,這是大多數熱愛足球的非洲孩子的夢,但能參加世界盃的畢竟是極少數人,對於大多數非洲孩子來說,要想通過足球改變自己的命運,更現實的目標是被歐洲足球俱樂部看中,前往歐洲發展,畢竟,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缺乏供養足球的土壤。從巴馬科通往歐洲,從塵土飛揚的馬里大街通往AC米蘭,路很漫長,但阿馬杜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這所足球學校名叫“藍房子”,因為學校的牆壁是藍顏色的,藍色代表了夢想,這就是一個夢工廠。在這裡接受訓練的球員的人生從此發生了巨變,他們開啟了通往歐洲的一扇小窗,他們有了成為西班牙、英格蘭、法國或者德國足球俱樂部職業球員的機會。“我被足球學校錄取時,爸爸別提多高興了。”阿馬杜說。
足球學校
非洲有很多足球學校。有些人認為那是好事,但也有人認為那是禍害。和巴馬科一樣的足球學校培養那些能夠引起歐洲俱樂部興趣的球員。他們年輕、技術嫻熟、有運動天賦,而且便宜。來自非洲的足球運動員已經成了熱門的“商品”。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歐洲俱樂部就到非洲尋找足球天才,近年來,這已經成了一樁利潤可觀的生意。在歐洲頂級俱樂部效力的外籍球員中,大約1/4來自非洲。這是一樁出售未來的生意,主要由正規的經理人操作,但也有不擇手段的人販子染指其中。非洲人被帶到歐洲,他們相信一切都會有的:工作、金錢、信心。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得到了這些並成為明星,比如效力於皇家馬德里的迪亞拉,效力於國際米蘭的埃托奧以及效力於切爾西的德羅巴。但大多數人想靠踢球獲得良好生活的願望從來沒有實現過。
破碎夢想
想去歐洲的非洲球員的前途有很多可能性,但沒有確定性。從2001年起,國際足聯修改了轉會規則,增加了一條“未成年人保護條款”,規定18歲以下的球員必須在父母的陪同下才能轉會他國。不過俱樂部經常會規避規則。例如,丹麥超級聯賽球隊中日德蘭隊就曾經把6名十六七歲的奈及利亞小孩排入自己的出場陣容,他們賦予這些孩子的身份是旁聽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時此刻非洲的足球學校是最大的問題,因為孩子們得到的是一些虛假的承諾,因為外國人利用他們的貧窮和急於改變貧窮命運的心態,因為他們被當作足球工業的原材料進行加工。在英國體育社會學專家保羅·達比看來,那些和歐洲俱樂部或西方投資者合作的所謂更專業的項目是典型的“新殖民主義”剝削方式。達比說,他們的唯一目標是獲取、加工和出口自然資源,只不過這裡的資源是足球運動員。對非洲孩子來說,足球就是一切,近年來非洲球員出口到歐洲正變得越來越困難,許多西歐國家不再像過去那樣很容易地派發籤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