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此書將讓他們領略到那陌生年代人們的激情與夢想。
目錄
蕭軍七年忌……………………………耿庸齊越和他的聲音……………………………牛漢
我所認識的王道乾…………………………熊秉明
時間斷片……………………………………筱敏
空間……………………………………中茂
北門街上的死者…………………………龐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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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後來,我在讀梭羅的《瓦爾登湖》時,注意到一段有趣的文字。他說:“我也曾感到我的這樣小的房間不大方便,當客人和我用深奧字眼談著大問題的時候,我就難於和客人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了。……談話之電當調子更崇高,更莊重時,我們就得漸漸地把椅子往後拖,越拖越後,直到我們碰到了兩個角落上的牆壁,通常就要覺得房間不夠大了。”在這裡,我好像得到了一種證實,思想是需要足夠的空間的。而且空間不僅是一種固定的距離,它還是有感情、有彈性的,可以隨氣氛的不同而伸縮變化。還好,那天朋友在我那裡談的是地震,要是談起思想來,我那兒的椅子連個退路也沒有。我想,梭羅所指的該是一種思想的交鋒,就如決鬥需保蜂距離一樣。照此說來,我那個角落倒是挺適合談地震的,情感的認同使人忽略了距離。當然,就如談論與思考不同,在夜深入靜時,我一個人坐在那裡時,它又是另一個空間了。
在離開那裡以後的很長時間裡,我常常在想著那個小小的角落給我帶來的種種好處。其實,思想的空間並不需要我們想像的那樣大。真如一句老話說的: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梭羅也承認,一座林間的木屋比在大學裡更適於思想和嚴肅的閱讀。
冬夜裡並沒有飛雪,卻有朋友來訪。各捧熱茶一杯在手,在新搬的書房相對閒談。忽然卻停電丁。新買的一對燭台正好派上了用場。望著紅色燭台上跳動的火苗兒,朋友說起某個詩人寫詩時從來不用檯燈,只用蠟燭,只有在燭光下他才能寫出好詩,而在明亮的燈光下卻沒有了感覺。
這話又使我想起那個不到三個平方米的角落。我想,創作的過程有一種隱秘的衝動,它是極其脆弱而易於流失的,相對幽暗的環境正是它最好的保護色。沒有什麼比冬夜裡一朵溫暖的燭光更能令人進入沉思的了。那不僅是一種光線,而是一個空間。一朵燭光或一隻壓低了燈罩的小檯燈,會同時起著強調和淡化的作用,客觀的環境被縮小了,思想的空間卻被張大了。
一個人對著一盞暗淡的燈光是很容易進入沉思的。我更願意相信,沉思就是需要有一個比較小的空間,昏暗的光線,和一個亮點。如果完全是自然光的昏暗,那是渙散和游移不定的,沒有凝聚力而使人感到鬱悶和厭倦。而在寬敞明亮的久廳里,一個人會感到空洞和茫然。只有對著一顆屬於你自己的光亮時,才能凝神靜氣地進入沉思。新的空間就是困光線氛圍的變化而被創造出來的。而在黑暗中,所有的限制都消失了,於此達到變化之極,人們擁有了無限的空間,如逸馬行在荒原。
就在冬夜的燭光里,那位平日不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