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商子

提問商子

本叢書不同於一般的敘述方法,叢書採用了訪談的形式,將先聖請到“前台”,以第一人稱的形式就各種“提問”作出回答,使讀者面對此書,猶如在聽古聖人接受“訪談”。通過這種深動的形式,叢書將先秦諸子的思想脈絡和各自自成一體的理論體系,與後世學者對他們的研究和闡發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全方位、多角度、深入淺出地剖析了先秦諸子著作中精妙、細微之處,並展示他們的生平經歷和對後世的影響,使讀者在不斷的追問、探索中,感知到形象、立體的先秦諸子。叢書採取圖文配排,全彩印,每種配圖500多幅。

內容簡介

提問對人來說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它會使人興奮,使人坐臥不安,使人有索解的欲望,使人有不倦的探求精神。一個問題解決了,又會有新的問題產生。任何一個人都永遠生存於提問和被提問之中。我們完全可以這樣說,提問是驅動思想發展的真正的“永動機”。
由郭志坤等著的《提問商子》是提問諸子叢書之一。本書分五章,內容分別為悲喜人生,矢志變法,農戰為本,修政作壹,千秋功罪。

圖書目錄

第一章 悲喜人生
第二章 矢志變法
第三章 農戰為本
第四章 修政作壹
第五章 千秋功罪
後記

文摘

一問
我們知道,您的母國是衛國。出生於衛而又姓衛,可見您與衛國的公室算是一家人了。衛國是西周初分封的一個較為重要的諸侯國,第一任君主是周武王的弟弟康叔,定都在朝歌(今河南淇縣),後來遷都到楚丘(河南滑縣)。在這個國家存在的近千年時間,衛國一共傳了35個國君。到您商鞅生存的那個年代,衛國已經淪為三等小國,與強大的魏國有著某種臣屬的關係。史書記載說:“是時三晉強,衛如小侯,屬之。”這些我們都是清楚的。後來讀《史記·商鞅列傳》,太史公一開頭就在文中介紹說:“商鞅者,衛之諸庶孽公子也,名鞅。”我們對何謂“庶孽公子”了解不夠,請明示,可以嗎?
商答:正像你們了解的,我出生時衛國已很不景氣。但是,正如俗話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據《史記·衛康叔世家》記載,我的祖父是衛慎公。慎公當政四十二年卒後,由他立為太子的一個兒子繼位,那就是衛聲公。聲公即位十一年後死去,由他的兒子繼位,那就是衛成侯。我當與衛成侯同輩。“成侯十一年,公孫鞅入秦。”我與衛成侯同為慎公的孫輩。
明白了這些,就可以說一說“庶孽公子”這個稱謂了。作為侯國的國君,當然是妻妾成群的了。按照中國傳統的禮數,正宮生的兒子,稱為嫡子,而妃妾生的兒子,名為庶子,也有稱為庶孽子的。《春秋公羊傳·襄公二十七年》何休註:“庶孽,眾賤子,猶樹之有孽生也。”樹有主幹,有分櫱枝。正室之子如樹之主幹,妃妾之子如樹之分櫱。國君的正宮生的兒子,直稱公子,一般而言太子(國王接班人)是在若干位公子中選立的,在正常情況下當然是應由長子充任太子的,除非長公子有過或天亡則另選他人。而妃妾生的兒子像樹上的分櫱枝一樣,是“賤”一等的,故稱“庶孽公子”。我是衛聲公眾多妃妾所生公子中的一個,由是被稱為“衛之諸庶孽公子”。
二問
太史公在《史記》中時而稱您為“衛鞅”,時而又稱您為“公孫鞅”,您究竟是姓“衛”,還是姓“公孫”呢?查《儀禮·喪服》,上面的說法是:“諸侯之子稱公子,公子之子稱公孫。”可是,上面說到您的祖父衛慎公從地位上說已降為“小侯”,已算不上是諸侯了,為何仍以“公孫”稱之呢?有學者以為那是司馬遷的一個誤稱,另有一些學者為了使“公孫”之姓名正言順地成立,還與有些史籍上說的“公孫氏”是黃帝一脈拉扯上關係,說您實際上是黃帝子孫。這樣的眾說紛紜,倒使人莫衷一是了。先生,您是當事人,您以為何種說法較為合理呢?
商答:衛國到衛慎公時期,的確已經降為屈從於強大諸侯國的小侯,難以用諸侯名之了,事實上當時的諸侯之盟會也早已不邀衛國君參加了。上面引述的《儀禮-喪服》上的說法是對的。但是,隨著時日的遷移,人們的觀念在變。初始時,“公孫”的確嚴格地指的是諸侯之孫,後來就大大泛化了,凡是貴族後裔而又在社會上聲名卓著的,人們會稱之為“公孫”。這既是尊崇,又是客禮。可見,說我姓衛,稱為衛鞅是可以。同時,說我姓公孫,稱我為公孫鞅,也是可以的。公孫鞅是人們對我這個有作為的“庶孽公子”的尊稱,而衛鞅當是一種實稱。有些學者說公孫是黃帝一脈的姓氏,因此又把我與黃帝後裔拉扯在一起,雖說是遠了些,但也是事實,我們都是炎黃子孫嘛!
三問
還有一個問題,也一併在這裡問了吧,除了上述兩種稱謂外,現在為何人們又稱您為商鞅呢?為何總是說“商鞅變法”,而不稱“衛鞅變法”呢?難道“商鞅”這個名號是非得與“變法”掛鈎在一起的嗎?
商答:說對了,商鞅這個名號完全是變法的產物。“商”是我商鞅入秦以後實施變法取得很大成效後獲取的姓。“(變法)行之十年,秦民大悅,道不拾遺,山無盜賊,家給人足。”又帶領大軍打敗了強敵魏國。在這種情況下,“秦封之於商十五邑,號為商君。”商是當年周天子封的古國(河南商洛縣一帶),地盤不大,但位置相當的重要。商君的“君”,是一種尊稱。《禮儀》:“君,至尊也。”鄭玄註:“天子、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日君。”把這時的我稱為“商君”,既是一種極高的榮譽,又是以其封地為依託的(按古制,沒有一定封地,聲譽再高也不能以“君”名之)。中國歷來有以封地為姓的傳統的,後人以我被封的“商”地為我姓,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四問
知道了您的姓名以後,我們還很想知道您的生卒時間。您那個時代的人物的生卒年代常常模模糊糊,比如墨子、老子、莊子等,都很難有確切的生存時間可界定,據我們所知,您也存在那樣的問題。許多學者都是依據某歷史人物的某一坐標式的事件,再通過合理的推導,大致地勾勒出人物的生平行狀的。請問:在您的一生中,有哪些確定無疑的坐標式的事件呢?
商答:我的生年雖然有點模糊,但我的卒年以及我的重要行蹤的年代都是確定無疑的,也就是說,都有坐標式的事件可資佐證。這一點我比老子、莊子等要清晰得多。比如,我入秦的年份,那是可以肯定的,也就是秦孝公頒發《求賢令》的那年。秦孝公頒發《求賢令》史書上明確標明是在孝公元年,也就是公元前360年。孝公在位24年,死的那年是公元前338年,就在那一年,我被新登位的秦惠文王處死的。
有了入秦和死亡這兩個時間坐標,我的一生的生命歷程也就可以較為精確的加以匡算了。錢穆先生在《先秦諸子系年·商鞅考》中認為,如果假定我入秦時是30歲,那么我該是生於公元前390年的。這個設定如果可以成立的話,那么我一生是活了52歲的。這一設定受到了學術界絕大多數學者的首肯,簡直可以說是成了一種共識。我也認為那是大致符合實際的。
五問
說到商鞅的生年大致上可定為公元前390年,突然在我們的腦際跳出另一個大思想家孟子,學者也大致上考定其生於公元前390年。兩人真可說是當時並世的思想界兩顆巨星了。可是,使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兩人一生於魯國的鄒地,一生於衛國的王城,可說是毗鄰而居了;兩人後來都到過魏國,接觸的是同一個魏惠王(即梁惠王),可是,在您的煌煌巨著《商君書》中,為何對孟子其人其事不著一筆呢?
商答:這一問問得好,問到了點子上了。從中可以窺見我的變法學說的特徵。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在我的《商君書》中,不只對孟子其人其事不著一筆,對其他的所謂諸子我也大都不著一筆。為何那樣?就是因為我根本上反對學者之間的無休無止的辯論,尤其是反對孔孟儒家之徒的那一套。我在《商君書》中多次表明了我的觀點。我在《墾令》篇中寫道:“國之大臣諸大夫,博聞、辯慧、游居之事,皆無得為。”我認為,孟子這些人到處與人“辯慧”,好像很有學問的樣子,到處“游居”說事,我對他們的評價就是四個字:“皆無得為。”就是你自以為是在“作為”,實際上是根本“無得為”,我認為就是“為”了,也是不會有什麼實際價值的。在《農戰》篇中,我更尖銳地指出:“務學《書》、《詩》……民以此教者,其國必削。”在這裡我根本上否定了孟子等學者的詩書禮儀之教,那么,我對並世的孟子等人的不著一筆也就不難理解了。P2-6

後記

為了提高國民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添一塊磚、加一片瓦,我們花費了數年時間編纂了這套定名為“提問諸子”的叢書。我們的人手不多,寫作這樣大部頭的書稿實在有點勉為其難。好在大家都有決心.齊心協力地乾,幾易其稿,現在終於可以面世了。
有朋友看了樣稿後贊道,這是對國學精當的闡釋和大膽的淺化。這當然是同道的過譽和獎掖,對我們來說實不敢當。國學博大精深,涵蓋了中國固有的文化和學術,除我們涉及的子學外,還包括醫學、戲劇、書畫、星相、數術等方面的傳統文化。若以學科分,應分為哲學、史學、宗教學、文學、禮俗學、考據學、倫理學、版本學等,其中以儒家哲學為主流。若以思想分,先秦時期就有所謂的“諸子百家”,形成了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兵家等思想體系。我們觸及的只是整個國學中的冰山一角,豈敢以偏概全?所言‘精當的闡釋和大膽的淺化”,倒確是我們的初衷之所在。這個“子”那個“子”,歷代統治者為了一己之利,早已把他們塗抹得面目走樣了,為文化自覺和自信計,非得還其原本的真相不可。在“精當”兩字上,我們確是花了不少氣力的。至於淺化,那更是當務之急。“提高全民族文化素質,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應是國策。既然這是關乎“全民”、“國家”的事,豈有不淺化之理?
需要說明的是,本叢書靠的是集體的智慧和力量。除了筆者的努力外,叢書主編黃坤明先生在選題和框架構想的設定上功不可沒。在編撰過程中,得到了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中華書局、商務印書館、人民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以及諸子故居所在地紀念館及地方政府的支持,他們給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珍貴資料和照片,也提出了許多可貴的意見。在編寫過程中,我們採納了張曉敏、江曾培、李國章、陳廣蛟、秦志華等先生的許多真知灼見,有關編輯胡國友、劉寅春、李梅、李琳、賀寅、周俊、金燕峰、孫露露、王華、王鳳珠等作了精到的修飾和校正,在圖文合成中,得到了梁業禮、王軼頎、本本、曾初曉、盧鵬輝、盧斌等的幫助,倪培民教授為叢書簡介作了英文翻譯,在此一併致謝。
當然,由於作者學力有限,必有偏差、失當和粗疏之處,在此誠望方家好友不吝指教,以待重版時修正。書中的圖片有的是請友人實地拍攝的,有的是購買或有關方面贈送的,在此表示謝意外,諒不一一註明了。還有極個別圖片已多處使用,且署名不一,實難確定作者。有的圖片雖經尋訪,但仍然找不到原作者。日後這方面的工作如有所進展,定當按相關規定付以稿酬。
作者
2011年10月18日

序言

讀諸子百家書,發覺古賢的思維模式有一個顯著特點:善於提問。“孔子入太廟,每事問。”(《論語·八佾(yì)》)這個典故是人們熟知的。說孔子來到祭祀周公的太廟,提問頻率之高,問題觸及面之廣’使親歷其境的人們感到驚異:都說孔子知禮,怎么還提問不斷呢?面對發問,孔子的回答既簡潔又精彩:“是禮也!”其意是講,我是個善於提問的人,善於提問才使我真正知禮啊!這是發生在孔子早年的事。“三十而立”後的數十年間,無論是教學弟子,還是答問友朋,或者與列國君臣周旋,孔子都喜歡用提問的方式來探求真知。在諸子中,孔子的影響是最大的,用司馬遷的話說,是“學者宗之”的。正因為如此,孔子倡導的提問式思維模式影響了一代又一代文人墨客,成為中華文化的好傳統。
提問對人來說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它會使人興奮,使人坐臥不安,使人有索解的欲望,使人有不倦的探求精神。一個問題解決了,又會有新的問題產生。任何一個人都永遠生存於提問和被提問之中。我們完全可以這樣說,提問是驅動思想發展的真正的“永動機”。
我們常說,理論始於問題,科學始於問題,我們又何嘗不可以說,學習始於問題呢?
我們常說,提出問題往往比解決問題還要難,其價值也往往更大。善於提問,敢於提問,正是孔子等先哲留給我們的一份極為珍貴的遺產。
我們著手策劃這套有關前賢先哲的叢書的時候,孔子等先哲倡導的“提問”思維模式一下激活了我們這些後學的思維。先哲們的思想是不朽的。為何不把先哲請到“前台”進行訪談呢?他們的身世如何?他們是怎么生活和學習的?為了傳播學說,他們又是怎樣遠行千里的?說是學習,他們有沒有實際意義上的課堂?他們手裡捧著的又是何種意義上的“書本”?他們四處遊說的學術主旨是什麼?……甚至他們穿的服飾、吃的食品、駕的車輛都會在我們的心頭形成一個個有情有趣、有滋有味的問題。
有鑒於此,我們將這套叢書取名為“提問諸子叢書”。這裡有跨越時空的對話、通俗流暢的語言、富含哲理的剖析、見解獨特的解說、圖文並茂的裝幀、考之有據的典章、實地拍攝的文物圖片。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冀望讀者能喜歡這套獨具特色的圖書。
黃坤明
2010年春於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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