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托馬斯·品欽的《拍賣第49批》是一部典型的後現代主義作品,小說在情節與語言上設定了一個接一個的謎團,留給讀者很多懸念,充滿了後現代小說的許多不確定性特點。內容
品欽在《拍賣第四十九批》里一開始就向我們介紹小說女主人公、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的奧狄芭·馬斯太太。她剛從一次冷餐會上回家,發現自己已被提名當一筆大遺產的執行人。一度是她情人的皮爾斯·尹維拉雷蒂是加利福尼亞州的地產巨子、大資產家、大企業家,死後留下了雄厚而且繁多的遺產。她的任務就是要“熟悉帳簿和業務,檢驗遺囑,收回所有債務,編制資產目錄,對於全都產業作個估計,決定變賣什麼,保留什麼,付清債務,繳清稅款,分配遺產……”。於是作者把讀者帶向美國西岸,隨著女主人公賓士在南加利福尼亞的高速公路上,在聖納西索市、在舊金山、在灣區和洛衫磯……的喧鬧、放蕩的汽車旅館、酒吧間、精神病診所,軍火廠和大學,置身在律師、偏執狂、同性戀者、吸毒者、演員和教授之間去“熟悉”死者皮爾斯·尹維拉雷蒂的幾乎包羅萬象的形形色色的公司甚至尖端工業“約約戴恩”軍火廠和地產業的龐大的資產,同時等侯著“從亞利桑那州、德克薩斯州、紐約州、佛羅里達州所擁有的地產以及德拉瓦州所設有的公司”得到“附屬遺產管理委任狀”並被承認為“代表”。
一切似乎都按計畫井然有序地進行:信息“系統”地、“循序”地發現、發展、深化,然而,一切又似乎都像“預謀”,使人迷惑:遺產的另一個共同執行人、死者的律師梅茲格與女主人公奧狄芭在“回聲院”汽車旅館的邂逅和私通,當地電視台湊巧正放映梅茲格當童星時的影片,最後在“潛望鏡”酒吧間的女廁所發現古怪的字母和圖樣(W.A.S.T.E.和一個帶弱音器的郵遞喇叭),這意味著什麼?拍賣的遺產中有皮爾斯收藏的一批珍貴的郵票,與這些郵票有關的,有一個叫做“特里斯特羅系統”,這又是什麼?
一切似乎又如陷入“迷宮”,變為“混亂”,“無序”:皮爾斯利用第二次世界大戰美軍在戰爭中陣亡沉入義大利湖中的屍骨化成骨灰做一家煙廠的過濾嘴,聖納西索市上演的一出十七世紀的歷史劇《信使悲劇》,劇中一位殘暴的公爵把“一支精選的衛隊一一殺害,然後扔進湖裡。這些死人骨頭後來又撈上來製成炭,由炭製成墨水”,凡是與“法基奧公國的通信包括檔案,一律用這種墨水書寫”。
作者
作品 托馬斯·品欽(Thomas Pynchon)的名字,對於關注美國當代文學的讀者來說並不陌生。他於五十年代後期開始文學創作生涯。作品
1963年第一部長篇小說《V.》問世,即被評論界評為該年最佳長篇小說,獲威廉·福克納基金會最佳小說獎。1966年發表第二部長篇小說《拍賣第四十九批》(The Crying Of Lot 49),其後並寫有《秘密的結合》、《玫瑰花下》等短篇。
至1973年第三部長篇小說《萬有引力之虹》(Gravity’s Rainbow)出版,蜚聲文壇,又獲全國圖書獎。
自此,品欽居於美國戰後湧現的年輕一代的優秀小說家之列,而由於作品構思奇譎,寓意幽默諷刺,被文學評論家與約瑟夫·赫勒、約翰·巴思、庫特·馮尼格、貝婁、梅勒等人同列為“黑色幽默派”小說家。
個人經歷 托馬斯·品欽1937年生於紐約州格倫科夫(Glen Cove),1953年入科乃爾大學工學院讀工程物理系,後轉入藝術科學系土修英語,其間在海軍服役,兩年後返校繼續學習至畢業。在科乃爾大學時參加《科乃爾作家》編輯工作。
個人經歷
1957—1959年寫有《小雨》、《維也納的道德與憐憫》、《低地》、《熵》、《玫瑰花下》等短篇小說。1959年大學畢業後,一度有意做唱片音樂節日廣播主持人和《老爺》雜誌的電影評論員,但最後決定與友人住在曼哈頓,動手寫作長篇小說《V.》。數月後,又接受西雅圖波音飛機公司之聘,擔任該公司的技術撰稿人,兩年後離去,繼續寫作長篇小說《V.》,至1963年小說出版。
1973年初<萬有引力之虹>出版不久,海盜出版公司為此在同年3月5日《紐約時報》刊登整版廣告,並選載了十篇評論摘錄,但因無法與作者聯繫以徵求意見,不得不冠以通欄手寫體的致作者信:“親愛的托馬斯·品欽,我們想你大概願意看到關於你的小說的第一批評論吧。”這也許可以作為一則表明品欽深居簡出以致無法通問的趣談。
書評
托馬斯·品欽作為一位富有科學技術知識和實踐經驗並富有歷史感的小說家,就這樣從他的熱力學和信息的“熵”定律的視角,運用獨特的黑色幽默的手法,為讀者描繪了當代科學技術高度發達,物質日益豐富,而其精神世界則日益淪為“荒原”的西方後工業社會如美國的一幅社會全景圖,一幅眾生相,而作者的寓意昭然可見。論者認為比之作者其他兩部長篇小說,《拍賣第四十九批》“體制雖小而才華橫溢”,自是的評。品欽的小說具有一個共同的品質,既能吸引一般讀者,又使一些讀者望而卻步。才華橫溢、層出不窮的創造力加上廣博的科學知識,使讀者“不僅感覺在展讀一部小說而且恍如在一頁頁從百科全書中信手撕下的章節中行進”。作者在大學時期研讀的工程物理學和藝術科學跨越了理工科學和人文科學兩個領域,無疑為他日後作為一個作家觀照現實世界,描畫與探索作家特有的敏感所發現的社會問題的深層根源,提供了廣闊的視角和多能的處理手段。